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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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先皇雖一時心軟為他正了名,懲戒了玩忽職守的宮人。但看著五皇子這樣爛泥扶不上墻的模樣,也不由得失了興致,沒多久又將人拋在了腦后。 多出了一個五皇子,對于其他皇子來說就是多了個威脅??墒遣徽撍麄兊娜嗽趺丛囂?,這五皇子都是十分懦弱入不了眼的樣子,而被派去教導五皇子的老臣更是摸著胡子,直言其‘朽木不可雕也’,因此這些皇子很快就將目光從他身上移了開來。 最后所有人卻被不聲不響的殷烈殺的殺、流放的流放。 殷烈以鐵血手段奪得了帝位。 殷烈長相陰柔俊美,性格卻十分嗜殺暴戾。早在為了奪得帝位沖自己那些兄弟毫不猶豫下手時、就能看出一二。所有的皇子除了三皇子外,要么是他親自動手砍掉他們的腦袋,要么是死在流亡或者前往封地的途中。 僅剩的三皇子被封為了逍遙王。 帝位更迭本和原主沒什么關(guān)系,何況原主心儀的三皇子也活了下來。雖說殷烈奪位那天鮮血染紅了大殿,可原主的父親祖父在這場帝位之爭中從未站入哪位皇子的隊伍。擔驚受怕過后,所有的一切也都平靜了下來。 原主及笄之后,她和三皇子、如今的逍遙王的親事也提上了日程。 就在原主滿心期待地準備自己的婚事時,她收到了來自宮內(nèi)阮昭儀遞來的折子。 阮昭儀阮惜霜是原主曾經(jīng)的密友,自從兩人相識以后,時不時書信來往或者出門相聚,極為的親密。在原主眼中,曾經(jīng)陰差陽錯救了她的阮惜霜和別人都不一樣。她文采斐然,而且思維見解極為獨特,言語大膽,是少有的奇女子。 阮惜霜要比原主要大上兩歲,殷烈登基后頭次大選時,她不知以何手段被選入宮中,在原主得知這件事時心中暗自替對方憂慮,縱然口中不說,但誰都知道如今金殿上那位根本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不過很快傳來消息聽說阮惜霜后來備受圣寵,原主才放下一顆心。只不過阮惜霜入宮以后,就和原主的交往漸少。此時收到了對方的折子,于情于理原主都要去見她一面。 被宮人帶進阮惜霜的宮殿后,原主見到了今非昔比,幾乎變了個模樣的阮惜霜。原主十分拘謹?shù)匦卸Y,只不過卻被阮惜霜伸手拉住了。阮惜霜揮退宮人,紅了眼眶看著原主:“你這樣向我行禮,是不是不拿我當做朋友了?” 原主被她傷心的模樣看的心頭一軟。 兩人之間交談的不過是些平凡瑣事,眼見天色漸晚,原主想要告辭、卻被阮惜霜一留再留。原主本能地覺得不大對勁兒,再晚宮門就上了鎖,她這樣不明不白地待在宮里會壞了名聲。 雖說當今皇室祖上有胡人血統(tǒng),大殷王朝的風氣要比周邊幾個國家開放一些。但女子夜不歸宿,傳出去總歸不好。何況原主如今還和逍遙王訂了親,更是重視此事。 在原主一再請辭之下,阮惜霜終于松了口。招來一個丫鬟附耳吩咐了幾句話,這才笑著和原主告別。原主急于出宮,一時之間也沒注意到阮惜霜面上奇異的笑容。 后來的事情鳳白月就記得有些不大清楚了,只記得那宮女引著她走了幾步。突然就回過頭來,原主驟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處境的原主,只覺得天昏地暗,整個人差點兒瘋了。 她當然沒能順利出宮,不僅如此、還躺在了新帝殷烈的龍床上。 鳳白月雖昏睡過去后、沒了記憶,但到底還殘存著些意識。想到自己昏睡后發(fā)生的事情,她不由得就面色發(fā)白,整個人瑟瑟發(fā)抖起來。 她在和青梅竹馬的殷楚定親后,卻被帝王奪去了清白。 鳳白月在醒來的片刻呆滯后,趁著照顧她的宮女不注意,將發(fā)簪刺進了自己的胸口。她想就這樣死去,卻被陰沉著臉、大步闖進來的殷烈一把攥住了手,猛地拔出了發(fā)簪。殷烈滿眼殺意地讓太醫(yī)救治原主,更放下狠話,若是原主活不了,太醫(yī)院所有人都得償命。 原主剛醒來,全身疲憊。力氣算不得多大,金簪刺入的并不深、何況又被殷烈中途制止??伤延星笏赖哪铑^,因此哪怕諸位太醫(yī)全心全力地救治,原主的氣息眼見著弱了下去。 一旁的殷烈見此,當場就抽出劍砍了一位太醫(yī)的腦袋。更是提著染血的劍,俯身在鳳白月耳邊陰森森地一字一句威脅:“鳳白月,你今日若是死在這里。朕不僅要你全家為你陪葬,還要將殷楚千刀萬剮?!?/br> 一番話逼得心如死灰的原主呼吸急促,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原主再次醒來時一切都已經(jīng)成了定局,她成了殷烈的妃子。雖說她和殷楚訂婚之事人人皆知,但是沒人敢對奪人之妻的帝王有任何意見。 新帝剛登基不久,后宮空缺。殷烈對于鳳白月算得上極盡寵愛,只是原主對于這個乘人之危的殷烈并沒什么好臉色。何況在她眼中,自己已經(jīng)和殷楚定親、兩情相悅。殷烈明知此事卻還強行將她納入宮中,同小人沒什么兩樣。 可是也不知道殷烈是不是著了魔,原主冷言冷語他也不介意,只將原主捧在手心。有什么好東西流水似的送進原主的關(guān)鳩殿內(nèi),甚至揚言要是原主想,整個天下都是原主的。 原主對此不顧一屑,甚至恨著毀了她人生的殷烈。只不過在某次和阮惜霜碰面,聽得對方摒退下人向她說著幾近大逆不道的話語時,讓原主震驚異常的同時,也不由得升起了其他的念頭。 阮惜霜當時神情鎮(zhèn)定地撫著自己衣袖,看著鳳白月的眼里盈滿了野心,挑眉輕笑道:“天下之主、有能者居之,又有誰說……女子不能為皇?” 原主只知道阮惜霜經(jīng)常語出驚人,卻不知道對方還有這樣的念頭。就在原主不想搭理對方,轉(zhuǎn)身欲走之際,阮惜霜伸手拉住了原主,垂頭半晌才指尖發(fā)白、語氣顫抖地道:“白月,我知道你還在恨我當初將你騙進皇宮,使得你的清白被……” 說到這里,許是見原主面色煞白,阮惜霜頓時住了口,沉默片刻:“我也是身不由已,若是不按照吩咐請你進宮,如今的我恐怕早已是一堆白骨。我知道你恨我將你推入火坑,可你不知道……我也是日日夜夜不得安穩(wěn)?!?/br> 她說著雙膝一軟,‘噗通’跪在了鳳白月的面前,骨頭和地面碰撞發(fā)出鈍響。阮惜霜卻似乎并沒有感覺到似的,只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神色怔怔道:“早知今日,當初還不如將我這條命舍去,也好過如今這樣痛苦?!?/br> 鳳白月被騙過一次,此時哪怕阮惜霜如何唱作俱佳,她也硬著心腸沒有理會。然而回去后不久,就聽得阮惜霜沖撞帝王,被打入冷宮中的消息。鳳白月不由得就將此與先前阮惜霜的懺悔聯(lián)系了起來,只低低嘆了口氣,幾日之后去看望了阮惜霜。 被打入冷宮中的阮惜霜面容憔悴、衣衫單薄,見到原主時只道:“為自己的過錯贖罪?!?/br> 甚至在鳳白月還未走遠時,就見到她就被冷宮里的奴才折磨,唾罵??吹綗o助地躺在地上,任由奴才折辱而無動于衷的阮惜霜,原主讓人去阻止了那奴才,回去之后自己心里也不是個滋味兒。畢竟她們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那樣親密,如今卻變成了這樣形同陌路的模樣。 一切的始作俑者,全是殷烈。 對阮惜霜再次軟了心腸的鳳白月,破天荒地對殷烈有了個好臉色。在殷烈高興的不知所措的時候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將阮惜霜從冷宮里接出來。 殷烈聽得原主這個要求時,詭異地沉默了片刻。最后只握住她的手,狹長眸子里流動的情緒讓原主不由得驚慌:“朕……我不會拒絕你的任何要求?!?/br> 鳳白月心里不安,撇過頭避開他的視線。 …… 阮惜霜被放出來后,原主又和她恢復了走動。兩人之間雖然存在隔閡,但也能勉強相處,更甚者阮惜霜再也未在鳳白月面前掩飾過她的野心。她甚至揚言要推翻殷烈,是為了替兩人報仇,更是想將原主拉入她的陣營之中。 鳳白月毫不猶地拒絕了對方,雖然她也恨不得殷烈去死??缮頌樘抵?,她懂得的東西很多,改朝換代哪有那么容易?旁的不說,就說殷烈雖然暴戾嗜殺,但他登基以后國泰民安,海晏河清。剛穩(wěn)定下來的大殷王朝,貿(mào)貿(mào)然又換一個皇帝。不知會亂成什么模樣,最終受苦受難的還是大殷的民眾。 可這個念頭,卻在聽得父親以及逍遙王殷楚出事后暗中聯(lián)系她時,倏爾就起了變化。 鳳白月對殷烈的態(tài)度漸漸改變,殷烈簡直欣喜若狂。原主一直在試探殷烈的底線,可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她提出極為荒謬的要求、殷烈也能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下來,像是被她迷得完全失了理智一般。 在鳳白月拖著殷烈沉迷玩樂、再不早朝之際,群臣紛紛覲見誅妖妃時,一眾老臣被許久不理朝政的殷烈大怒直接賜死。后來更是在原主的要求下,帶著原主上早朝。 這樣昏庸的君王,讓一眾臣子冷了心。 就在殷烈這樣‘沉迷聲色’之時,一直養(yǎng)精蓄銳的逍遙王也開始了自己的籌謀。他所圖不小,然而很多事情都是在原主的幫助下,在殷烈的眼皮底下進行。鳳白月每當這個時候就格外的小心謹慎,可殷烈的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不知曉似的。 鳳白月有時候也會迷惑,不知自己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不過想到殷烈不守承諾、對于逍遙王殷楚乃至她的家人的逼迫,鳳白月就狠了心腸繼續(xù)下去。 逍遙王帶著將士,在民心所向之下攻進宮里時,鳳白月正親手遞給殷烈一杯酒。 殷烈斂眉,將酒遞到了自己唇邊,就在鳳白月以為對方會喝下去時。殷烈卻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內(nèi)心緊張的鳳白月指尖立時不受控制地顫了一下,還以為對方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卻見殷烈伸手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了鳳白月身上,伸手捂住了她的雙手:“怎么這樣涼?!?/br> 一句話就讓鳳白月紅了眼睛,連忙垂頭掩飾自己的表情。 殷烈在外人面前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君,在鳳白月面前卻只剩下柔情??粗@樣的殷烈鳳白月不知為何,心底有些難受。哪怕再怎么壓抑,也不受控制地紅著眼睛開口質(zhì)問道:“我已經(jīng)留在了宮中,你為何還要向我父親甚至殷楚動手?!” “因為動手的根本不是他?!睅缀蹙驮邙P白月質(zhì)問的同時,一道女聲響了起來。阮惜霜一身大紅長袍,身側(cè)是穿著鎧甲神色冰冷的逍遙王,身后是浩浩蕩蕩的將士以及……鳳白月的父親。 鳳白月的父親見了她時眼神有些躲閃,而后看了眼前面的阮惜霜,嘆了口氣垂了眸子什么話也沒說。 就在鳳白月的父親出現(xiàn)時,鳳白月就忍不住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她那病的奄奄一息的父親,怎么會是這樣健康的模樣? “到了如今還這樣愚蠢?”看和殷烈將鳳白月護在身后的動作,阮惜霜眼中閃過幾分寒意,不懷好意地凝住了鳳白月:“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誘哄你入局,所做的假象罷了?!?/br> “讓我意外的是……”她轉(zhuǎn)頭恨恨地瞪著表情平靜的殷烈,聲音里帶著惱恨甚至是嫉妒的意味:“殷烈明明已經(jīng)察覺了這些假象,卻為了你而無所作為,生生將這大好江山拱手他人!” 她又走近了幾步,癡癡地凝視著殷烈的面容幾秒,突地反手一巴掌就朝鳳白月的臉上打去,胳膊卻突地被殷烈箍住了。阮惜霜一頓,猛地回頭看向殷烈,冷笑起來:“到了現(xiàn)在你還舍不得她?” 殷烈的神色一變,想要說些什么卻募地吐出一口血來。他神色陰狠地盯著阮惜霜,滿身凌厲的氣勢讓阮惜霜神色晃了一晃,而后立即甩開了他的手:“可惜就算我今天放過了鳳白月,她也活不了多久?!?/br> 第146章 暴君的白月光02 若說殷烈對阮惜霜先前的舉止不甚在意,在阮惜霜說出‘鳳白月活不了多久’的話后、殷烈神色驟變。禁錮住阮惜霜手腕的手電光火石間掐住了她的脖子,視線掃過阮惜霜瞬間漲得通紅的臉頰,以及她身后眾人戒備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意:“若我不愿意,你當真以為你們能活著走出這里?” 眾人為之一驚。明明殷烈此時已經(jīng)眾叛親離,他們的人也已經(jīng)團團包圍了皇宮??纱藭r看著殷烈的神色,阮惜霜卻有些不確定起來。她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地盯著殷烈從容的神色,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通紅著臉伸手掰著殷烈的手,艱難地張了張口妥協(xié)道:“……咳咳、放開我,我給她解藥……” 殷烈隨手將人扔在了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被扔在地上的阮惜霜神情狼狽,緊緊盯著殷烈的眸子中卻閃過幾分怯意與畏懼,片刻后避開目光說了后半句話:“你和鳳白月如今都中了毒,解藥只有我這一份兒,其余世間無人能解?!彼f著伸出掌心,上面是一個白玉瓶,她語氣微頓:“逼你退位不過是大勢所趨,不過……念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我不會對你趕盡殺絕?!?/br> 阮惜霜說著,看著殷烈的神情竟然漸漸變得柔和起來:“倘若誅了妖妃,陛下仍是我們大殷王朝……” 她話還未說完,殷烈就垂了眼拿起了解藥,將藥丸含入口中。阮惜霜睫毛微顫,眼底浮上些不可抑制的喜色。然而當她看清楚殷烈的動作時,如同當頭一棒將她整個人擊的呆愣在了原地,規(guī)勸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只因那位陛下滿身戾氣褪去,神情柔和地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鳳白月。伸手抬了她的下巴,猝不及防之間將藥丸喂進了她的口中。而后更是低聲道:“活下去?!?/br> 滿眼茫然的鳳白月,抬眼看著殷烈陰柔俊美的面龐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張了張唇想要說些什么。卻覺得自己頸間一痛,繼而眼前一黑,頓時就失去了知覺。 鳳白月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改頭換面地身處一家農(nóng)戶,跟隨她的暗衛(wèi)將她的身份安置妥當就離開,卻在鳳白月雙眼通紅的追問下,道出了真相。 阮惜霜看似無害,實則手段詭異,入宮之后就在層層防守之下給殷烈種了蠱。然而能從諸位兄弟們之中脫穎而出、手段狠厲的殷烈也不是常人。在察覺到了自己被種了蠱之后,殷烈表面上裝出對阮惜霜一往情深、圣寵正濃的模樣,暗地里早已吩咐暗衛(wèi)去各處拜訪尋醫(yī)問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阮惜霜這一手蠱術(shù)無人能解。 殷烈不愿受人控制,就在他強行用內(nèi)力壓制體內(nèi)蠱蟲,遭受反噬也要處理掉阮惜霜時。偏生對方不知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將鳳白月召進宮中。 往后的事情就如同鳳白月記憶中那般,不過鳳白月不知道的是,她自己體內(nèi)也被阮惜霜種了毒蠱。恰好和殷烈體內(nèi)的蠱蟲相生相克,她自己沒什么感覺,每次接近她的殷烈卻是承受著萬般的痛楚。 知道這一切的鳳白月想到殷烈每次靠近時小心翼翼,讓她什么都察覺不出的神色,鼻間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暗衛(wèi)更是告訴她,強行用內(nèi)力和體內(nèi)的毒蠱抗衡的結(jié)果,殷烈的體內(nèi)早已千瘡百孔,虛弱不堪。且明知道鳳白月暗中所做的事情,殷烈為了鳳白月假意的親近。不僅忽視了她所做的事情,并且暗中替她掃尾。后來更是和阮惜霜達成交易,要皇位可以,但要留鳳白月一條性命。 暗衛(wèi)言辭中滿是憤慨,說出這些時眼睛通紅,幾度對著她拔出劍來。然而看到神情空白、癱坐在地的鳳白月時,只咬牙冷哼一聲,留下一句‘好自為之’就身影一閃,消失在了鳳白月的面前。 殷烈為鳳白月安排的身份毫無遺漏之處,且還安排了兩個醫(yī)術(shù)高強婢女侍候在她身邊,用銀針替她改變了樣貌。是以就算時不時有官差拿著畫像大肆搜捕鳳白月的去向,每每都擦肩而過。 聽聞新帝登基的消息時,鳳白月直接怔楞在了原地。 阮惜霜終于如她所愿登基成了女帝,而不論是野心勃勃逍遙王殷楚還是她那位思慮甚多的父親,竟然都鬼迷心竅地甘愿奉阮惜霜為主,如同中邪了一樣。 明明在和逍遙王殷楚接洽時,對方的行為舉止之間透露的野心都是為了那個位置。如今擁兵自重奪得了高位,卻心甘情愿地將帝位讓給一個女人,這種疑慮在阮惜霜大張旗鼓將殷楚迎進宮內(nèi)時達到了頂峰。 身為逍遙王的殷楚竟然以男子之身,入了后宮! 得到這則消息時鳳白月腦中轟鳴一片,不敢置信。 她和殷楚青梅竹馬長大,兩人之間又互生情意。在她的眼中,就算殷楚不知因何原因?qū)⒒饰还笆肿屓?,卻怎么也不會做出交出兵權(quán)、進入后宮的事情。 然而此時卻沒人來替她解惑。 就在鳳白月思慮重重、日漸削瘦的時候,近乎隱居的山野小屋里迎來了一個出乎意料的人。 阮惜霜帶著人闖進門后,直接讓人制住了保護鳳白月的兩個丫鬟。她一襲常服,在小屋里環(huán)視一圈看似簡陋卻處處精致的擺設(shè)。轉(zhuǎn)頭看著鳳白月的眼神里明晃晃的不屑與憤恨,她拿起短匕抬起跪在她面前的鳳白月的下巴:“殷烈為你而死,你如今卻在這里逍遙自在,可真是狼心狗肺?!?/br> 匕首極為鋒利,說話間就在鳳白月的下巴上劃出一道細長血痕來。 鳳白月此時已被丫鬟換了臉,頂著一張平凡無奇的樣貌面對著阮惜霜。她雖不知阮惜霜怎么就認出了她且找了過來,但對方眼底的篤定不似作假。 “你為何……唔!” 鳳白月質(zhì)問的話未說完,就被阮惜霜猛地堵住了嘴。她嫌棄地在鳳白月臉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卻割裂出更多的血痕來。 “真是沒規(guī)矩?!比钕f著抬手朝鳳白月的臉上劃了下去,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臉上。驟然被割裂肌膚的痛楚讓鳳白月‘嗚嗚’叫著渾身顫抖地趴伏在地,卻被阮惜霜一腳踩住了臉頰。 阮惜霜垂下頭,滿意地看著鳳白月渾身顫抖的凄慘模樣。嘴角輕揚,語氣低的只有兩人能夠聽得到:“你這樣的蠢貨竟然也能讓殷烈放在心間,讓他將三千后宮當做擺設(shè)!” 看著鳳白月驀然瞪大的雙眼,她心里的嫉恨全然釋放了出來,滿眼輕蔑地道:“枉費殷烈對你一往情深,你卻是個什么都不懂的蠢貨。除了勾引男人外一無是處!如今我接手了殷烈的江山,毀了你這張臉。再將你挫骨揚灰,讓你去了陰間也無法和殷烈團聚!” 鳳白月的死相極為凄慘,說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毒辣的刑具之下她想要咬舌求死也是枉然。而在她意識模糊之際,上首坐著的阮惜霜面上一直帶著奇異的笑意,靜靜地看著她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