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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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忙,外頭不知不覺竟已天亮,方槐檸索性不睡了,又洗了把冷水澡,拿過桌上的那些書直接回了研究所。 下午a圖剛開館,咨詢臺的管理員就看到方槐檸走了進來。 “咦?怎么今天過來?”方槐檸之前給a圖換cao作系統(tǒng)的時候就是和這位女老師接觸的,兩人也算熟悉,女老師像是猜到他來的目的一樣,可惜的說,“你之前要找的書我有幫你留意,不過都是剛還回來就又被人借走了。” 方槐檸點頭,把書放在她面前,問:“有人替我用別人的借書證借到了,我想查查具體的還書期限可以嗎?” 女老師立馬cao作:“最早的一本是一個多月前,最晚的一本就是昨天哦?!?/br> 一個多月前?不就是剛放暑假嗎,這意思是借書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用了這么久的到昨天為止好不容易把書借齊?到底是誰,這么有心。 “這借書證是誰的可以告訴我嗎?”方槐檸又問。 女老師查:“是我們學校通信工程大二的學生,叫劉磊?!?/br> 劉磊?! 方槐檸湊過去看看他的照片,頂著一個鍋蓋頭的男生,不認識。 不過通信工程倒是也有可能會接觸到這些書,但大二……未免太艱深了一些。而且已經(jīng)和栗晗說得有出入了。 真是想博自己的好感的話難不成還做好事不留名?!又或是一切只是開始?! 方槐檸越發(fā)好奇。 …… 再過一周就要正式開學了,研究所后幾天都是放假,上回方槐檸幫了宋儲平夏令營的忙,宋老師大方的請下面的小崽子吃飯的時候硬是要算上他這一份。研究所對面有兩家口碑很不錯的飯店,學校里有事兒聚餐都挺喜歡定在那里。 而今天也是所里外招的實習生最后一天工作的日子,方槐檸他們一到那兒便遇上了栗晗等幾個學生。栗晗算起來也是宋儲平他們那一組的,只是基本沒見過老師,大部份都被師兄師姐帶著。但現(xiàn)在遇上了宋儲平還是很慷慨的想一塊兒替他們把帳結(jié)了,栗晗卻乖巧的表示不需要。 “我哥以前在這里工作過,他有員工優(yōu)惠的,一會兒他會過來,我們能打折,所以謝謝老師啦?!?/br> 一直低著頭的方槐檸聽著向栗晗看去。 栗晗也在看他,似有話說,不過方槐檸立刻就被師兄拉近了包間,沒等到他開口。 宋儲平特別能侃,帶著下頭的人也不停嘴,方槐檸和他們也算熟,但畢竟不是人家組的,不好對人家的項目發(fā)表什么意見,所以大部份時間都是悶頭吃飯,吃完了就坐那兒玩手機。 本來是在玩游戲的,打著打著覺得無聊,就又打開了他的小牧場。瀏覽了一圈代碼,覺得沒什么新思路,東戳戳西戳戳,然后不小心,是的真的不小心,又戳開了那個記賬目錄。 方槐檸在心里跟自己說:他就隨便看下,要有什么不合適的下次絕不再打開了,然后才放心的掃了過去。 一看之下賬目果然又多了兩條,小財迷真的是兢兢業(yè)業(yè)毫不懈怠。 今天又買了什么?牙膏……他竟然和自己用一個牌子的牙膏,不過是蘋果口味的,蘋果口味是什么味道?還買了拖鞋,好便宜的拖鞋……五元兩雙?這能穿? 方槐檸無聲的吐槽著,忽的又想到,兩雙…… 回頭再看牙膏,也是兩支,方槐檸仿佛這才一下子想起什么來。 那頭吃著吃著,洪月忽然問:“你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在座各位十分茫然。 師兄a:“發(fā)工資?” 師兄b:“聚餐日?” 洪月?lián)u頭:“今天是8月24日?!?/br> 師兄a繼續(xù)思考:“巴黎解放?” 師兄b:“win95上市?” 洪月無語。 還是宋儲平說話了:“農(nóng)歷七月初七七夕節(jié),你們真是沒救了?!?/br> 師兄a坦然自若:“我們的人生日程表里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節(jié)日啊,我們從何得知?” 師兄b忽然指向一邊:“你們看槐檸,從剛才起表情就比我們還臭,他都沒找到人過節(jié)呢,我們慌什么?!?/br> 被點到名的方槐檸從手機里抬頭,茫然的揉了揉緊皺的眉心,解釋道:“我昨天一夜沒睡?!?/br> “哇,是為了今天做準備嗎?” “做準備不是應(yīng)該要保存體力嗎?” “太自信了吧……” 受不了他們的胡說八道,方槐檸關(guān)上手機決定先撤。宋儲平看他是有點累便沒勉強。 方槐檸走出飯店想要打車,站那兒的時候余光卻被兩個拉拉扯扯地影子吸引了過去,轉(zhuǎn)頭一看,兩人正摟抱在一起,而且似乎……都是男生?! 不過更讓方槐檸吃驚的是,那兩人很快就分開了,不,不對,是矮個兒的把高個兒的推開了,并且很不高興的罵了句什么,聽那聲音頗為耳熟,竟然像是栗亭的弟弟? 然后那兩人就吵了起來,一個說另一個不關(guān)心自己,不適合自己,另一個則說對方根本就沒喜歡過他,最近那么冷淡,就是不上心??傊銇砦彝?,方槐檸到后頭基本就沒怎么細聽內(nèi)容,只因他的心神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激蕩。 類似的事情他一直聽說,雖不至于排斥,但身邊沒有相關(guān)群體,方槐檸也沒親眼見過,所以今天忽然來了那么一出對他的確是個意外,不過最讓方槐檸沖擊的還是對方的身份,竟然是……栗亭的弟弟,而且他說話的聲音偶爾幾個頻段真的和栗亭很像,總是讓方槐檸有些錯覺。 待他回神,那高個兒男生已經(jīng)離開了,栗晗正蹲在地上嗚嗚的哭。 方槐檸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忽然似有所覺的轉(zhuǎn)過頭去……一下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栗亭。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不動聲色的圍觀了整場鬧劇,臉上卻半點起伏都沒有。 察覺到另一邊的注視,栗亭敏銳的看了過來。 那么死氣沉沉的目光,方槐檸卻不知道為何,和他一瞬對上的時候竟覺得有些臉熱……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比較關(guān)心的幾個問題回答下 1.目前攻視角是比較多,因為栗亭的內(nèi)心是一個遞進了解的過程,縱觀整文,栗亭的比例會更多一點 2.這文不是大甜文,也不是大虐文,整體還是比較輕松的,不用太緊張 3.劇情沖突是有的,狗血也有一點,不過沒寫之前就不要發(fā)散的太遠自己嚇自己啦 第22章 自己好像見證了一場電視劇里才有的狗血家庭倫理劇。 栗亭和方槐檸的目光的對上一瞬又很快的移開了,轉(zhuǎn)而落到遠處越哭越響亮的栗晗身上。 方槐檸看見他走過去把蹲那兒的男生揪了起來,然而栗晗不太配合,嗚嗚咽咽的掙扎著,方槐檸這才發(fā)現(xiàn)這位弟弟原來是醉了,思緒大概還沉浸在剛才鬧別扭的打擊里,竟然沒認出面前的人是誰,只一心想擺脫。 栗晗的動作挺大的,第一回 手甩到了栗亭的臉上,被他避開了,第二回肘部直接敲到了栗亭的胸口,在車來人往的大街上,方槐檸卻隱約聽見了重重的一聲“咚”響,他心里跟著一緊。 栗亭對付醉鬼其實非常有一套,栗晗再難搞也及不上田典的一半,正打算吸口氣對對方下狠勁時,身邊忽然探來了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栗晗胡亂揮動的胳膊,摁著他的肩膀把人直接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栗亭抬頭,方槐檸正俯首看著他。 “怎么走?”方槐檸問得直截了當。 栗亭回得更言簡意賅:“不順路?!?/br> 方槐檸要是個喜形于色的人怕是當場就要氣笑了。你知道我家在哪兒就說不順路?標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不過早已見識過小貓利爪的人似乎不怎么怕?lián)狭?,方槐檸心平氣和的說:“那你坐公車?還是自己打車?” 帶著個醉鬼坐公車,怕是直接能被群眾踢下來,而自己打車……對栗亭來說可不是個實惠的好選擇。 果然,小貓的弱點被捏得很準。 栗亭看著方槐檸思考了一會兒,再出口時聲音已緩和了下來:“你住哪里?” 他不說冷淡話時的音色真的比這夏夜的風還要溫軟,方槐檸輕咳了一聲反問道:“你要去哪兒?” 栗亭說:“素美花園?!?/br> 方槐檸意外,這地方倒是離他的住處很近,而且那里的地皮不便宜。 “順路?!彼室庖蛔忠活D的說。 車來了,方槐檸坐前頭,栗亭帶著醉鬼坐在后座。路上沒人說話,只間或響起栗晗含糊不清的抽噎聲。 方槐檸抬起眼,從后視鏡內(nèi)看見栗亭不知從哪兒抽了一大坨的紙巾朝栗晗的臉上糊去,給他擦眼淚鼻涕,動作實在稱不上溫柔,但還是挺仔細的。 車內(nèi)的收音機在放一首不知道什么年代的老歌,沙啞的男聲翻來覆去的唱著同樣的幾句歌詞。 我想你…… 我喜歡你…… 我的腦海全是你…… 寂靜的空間,徘徊往復的黏膩曲調(diào),若換做以往方槐檸根本不會關(guān)心,但許是才經(jīng)歷過剛才男生和男生的事,方槐檸莫名覺得有些尷尬。 幸好車子很快到了目的地,見栗亭費力的拖著個軟趴趴的人,方槐檸不自覺的也跟了下來,替他搭了把手,栗亭沒有拒絕。 方槐檸之前聽說過素美花園,不過是第一回 來,沒想到這兒比他料想的還好上一些,小區(qū)裝修的非??季浚T口的保安也嚴格,再三確認后才放人入內(nèi)。 作為兄弟,一個處處拮據(jù)辛勤工作,住得地方也很偏僻,而另一個則出手大方生活優(yōu)渥,還住高檔小區(qū),方槐檸覺得這兩兄弟背后應(yīng)該挺有故事的。 栗晗這么晚還沒回來,愛子心切的狄薇早就著急了,所以栗亭才一敲門,里頭王嬸和她就涌了出來,見到是栗亭,兩人都有點吃驚,再看迷迷糊糊的栗晗,更是著急,一把將人拉了過去。 “好好的怎么喝酒了?。俊钡肄币贿厗栆贿吰持跬?。 栗爾楊聽見動靜也走了出來,看看栗亭,又看看一邊的方槐檸。 “這是去哪兒了?” 他問得語氣倒還算平和,不過栗亭早就習慣他們這一套了,一個優(yōu)等生和一個差生一起闖了禍,大部份人都會覺得責任在后者。 栗亭連話都懶得說,直接掉頭就走。 栗爾楊卻在后頭叫住了他:“難得回來一次,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 栗亭頓步回頭,沒什么情緒的問:“有事?” 栗爾楊深吸了兩口氣:“就快開學了吧,下個月找天回來吃飯,我有話跟你說?!?/br> 一邊的狄薇一聽卻有些訝然,像是事前并不知道。 栗亭卻眨了眨眼:“沒空?!?/br> 栗爾楊一怔,怒意壓不住了:“你連課都沒去上過幾次能有什么好忙的?” 栗亭充耳不聞,繼續(xù)轉(zhuǎn)身離開。 栗爾楊卻顯然沒教訓夠:“栗亭!你弟弟還知道暑期找學校認真實習。你呢?到底什么時候可以把自己的思想洗洗清楚,不要再等出了事讓我替你擦屁股???整日自由散漫,什么都學不好!” 這嚴厲又毫不客氣的指責讓方槐檸都有些吃驚,在他這個“陌生人”眼中幾乎已近全能的栗亭,在他這位親近……應(yīng)該算是親近的人眼里卻處處不如意?!這是對栗亭太不了解還是太過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