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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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老祖賜丹!” 筑骨丹和守魂丹,都是十分珍稀的丹藥,有價無市,非七階丹藥師不能煉制,而且材料難尋,低階的都少……老祖能稱之為仙丹的,想必是九階丹藥! 這低階的和仙級丹藥,根本不能夠相提并論! 且說蕭影兒曾經(jīng)服下老祖一枚九階仙丹,連修行無望的廢柴,都開了劍府!九階仙丹素來可以扭轉(zhuǎn)乾坤……暫不說他們已經(jīng)料理好韓少淵,他無性命之憂,于修行也沒有大的影響,只是受了重創(chuàng),需要多加調(diào)養(yǎng)……老祖一探之下想必比他們更明了韓少淵的狀況,卻還大手一揮,給他們這些在匯通天地島都難以換到的九階仙丹…… 一時間蘇君默和澤城雪都因老祖的慰問受寵若驚…… 高興之余,卻也不禁猜測老祖此行的意義,是為了,蕭影兒? 玄天老祖因了這次機會,才細細探測了韓少淵一番,捋著胡須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嘆道:“的確是個好苗子?!?/br> 說著,卻是瞥了蘇君默一眼道:“好苗子也需要好土壤,這孩子的劍意,忽而平穩(wěn),忽而暴戾,也是心性沒個定性的緣故,我觀此子年紀(jì)輕輕,也已筑基,天賦有之,悟性有之,人說相由心生,此子面相仁厚,本性當(dāng)不是暴戾易怒之徒,為人師表的,要在弟子心性有惑的時候,好好開導(dǎo)啊,言傳身教很重要?!?/br> 玄天老祖頗有深意的一番話語,說的蘇君默有些莫名其妙,但只能恭順應(yīng)諾。 澤城雪也對玄天老祖忽然來探看韓少淵的行為感到如墜云霧…… 直到玄天老祖道:“待此子醒了,可要好好教誨,在武道臺先行對同門使出殺招,這可不對,好在孩子還小,好好教改能改正心念?!?/br> 蘇君默和澤城雪在心里道,果然,老祖是來先發(fā)制人。 蘇君默忙表明立場道:“是,弟子管教不嚴,這次武道臺一事,是徒兒皮劣,犯錯在先,有此下稍,也是一番小小的教訓(xùn),待醒來弟子自當(dāng)好好管教一番。” 蘇君默又道:“老祖,那蕭影兒?……” 澤城雪有將李清玄在武道臺舉著蕭影兒之手,說的那番話轉(zhuǎn)給蘇君默,蘇君默心下頗有疑問,借著這個話題詢問道。 玄天老祖笑了笑:“我此來正為此事……雖說蕭影兒只是神劍峰一位普通弟子,還未和人建立下真正親傳的師徒關(guān)系,地位不算重要,但畢竟是峰上一人,來之,去之,還是要知悉給峰主的。蕭影兒和我玄天一脈有緣,現(xiàn)被我玄天一脈收為三代親傳弟子了?!?/br> 蘇君默:“……” 澤城雪:“……” 玄天老祖笑了笑。 蘇君默連忙拱手強顏歡笑:“哈,哈,真是太好了……老祖能在我神劍峰挑人,我神劍峰……倍感榮幸……” “還有一事……” “什么事?” “我承諾過你,會幫你們找到葉拙言?!?/br> 蘇君默這才眼睛一亮:“他,有他的消息了么?” “沒有,只是,我有一個問題,想要了解一下?!毙炖献娴?。 “老祖您講,弟子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葉拙言,家在何處?其生平相關(guān)可否告知于我?” 蘇君默只道老祖的問題,是尋找葉拙言所用的,也不疑有他。 便將如何在沉劍池撿到襁褓中的葉拙言一事,據(jù)實相告。 玄天老祖微瞇著眼睛,捋了捋胡須:“這么說,他來歷未解,是撿來的了……” 第65章 返山 那廂, 太清宗丹藥閣提到了葉拙言,這廂,一色山客舍, 葉拙言就打了個噴嚏。 一直在他樓下靜靜仰望他的竹錦, 難掩關(guān)心道:“尊主,一色山寒涼, 全是白茫茫一片,也沒什么看的, 還是進屋好些。” 此時葉拙言剛剛猴跳到三層客舍的房頂, 用腳踢落房瓦上的積雪, 飛散的雪花,掉下去正好灑了竹錦一臉,竹錦也只是輕輕一抹, 皺眉道:“尊主可要小心些?!?/br> 葉拙言擺擺手:“好了,你回去啦?!?/br> 竹錦杵著不動。 葉拙言站穩(wěn)身子,捏了捏眉心,他早些日子, 還喜歡調(diào)/戲這個女修,但是一來她沒什么情調(diào),二來葉拙言也膩味了她的嘮叨, 不喜歡她總跟著,居高臨下笑著道:“你就讓我自在一會兒,別像個跟屁蟲似的,我就一個殘魂, 還能自個兒跑出一色山?你們未免看的太緊了!” “不是管的緊……” 葉拙言抱著肩膀,讓她說下去。 竹錦卻未說下去,卻忽然朝著客舍的院門望過去。 只見緝心君正裹著一件嶄新的大裘施施然而來,他這次換了一件黃色的衣服,大裘毛茸茸,極其花俏,是猶如火焰一般的火狐毛,在大裘的底部,還鑲著孔雀尾羽。 葉拙言嘿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竹錦朝著緝心君福了一禮,緝心君朝她隨意頷首,視線也隨意的從她手中的白玉笛上掠了回來,卻是問葉拙言道:“笑什么呢?” 葉拙言在一色山兩個月了,長老們多次跟緝心君提為尊主修補陰神的事,都被緝心君以正在處理別的事情暫時推掉。 要不是緝心君給他們開了房舍,好吃好喝每天不會少了他們,他們保不準(zhǔn)會以為緝心君在糊弄他們,可是平心而論,人家一個元嬰期,不想幫他們直接拒絕就是,何必糊弄?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可是兩個月相處下來,暫不說別人怎么看待緝心君,葉拙言也跟緝心君有幾次交集,他發(fā)現(xiàn)此人比長老和竹錦都有意思多了,雖然境界那么高,但卻不像傳聞那般性格古怪,甚至性格還頗為對葉拙言的胃口。 是以,葉拙言此時也不懼他,直言道:“我還當(dāng)是一個繡球精滾了進來?!?/br> 竹錦手心都捏出了汗,忙解圍道:“前輩,我家尊主的陰魂有損,智慧不全,所以說話沒個遮攔的……” 緝心君一笑,倒是不介意,只道:“前些日子我手上有些事情,現(xiàn)在都了結(jié)了,便想著來看看你們尊主陰神的事情?!?/br> 緝心君頗有意味的看了葉拙言一眼,若在兩個月前,這樣的微妙意味,肯定將心虛的葉拙言嚇的魂飛魄散,可是現(xiàn)在,葉拙言認定了緝心君用的著他,不會將他拆穿,所以竟敢跟他對眼望回去。 緝心君一來,便將葉拙言,竹錦,和三位長老請在一起喝茶吃點心。 茶香縹緲,三位長老和竹錦聞之,俱是心神一蕩,這是雪域蓮葉茶,是金丹期階段許多丹藥都要用到的一味藥材,他們平時也總喝,喝的也基本是五階以上的,算奢侈了,可是跟緝心君煮的相比卻遜色一點,能煮出這般濃郁怡人的茶煙,端的是一絲雜質(zhì)也無,也不知是幾階的……倒是特地量著他們的修為給他們煮這樣的茶……讓他們心中感動…… 緝心君道:“你們尊主的陰神,我看過了,也跟他聊過?!?/br> 三長老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期待的看著緝心君。 門外下著大雪,正呼呼往門內(nèi)灌著風(fēng),可是緝心君卻“啪”的甩開了不知從何而來的折扇,輕輕搖了搖,“我先問你們,你們想要個什么樣的修復(fù)?是要陰神全然修復(fù)無虞,一點差錯也不出,還是省點事,就簡而補,將就修到原境界,能匹配上你們尊主本尊,憑借幸運率去跟你們本尊融合?” 三長老和竹錦面面相覷,葉拙言心里卻打起了算盤,分析緝心君話中真意。 三長老一番眼神交涉,默契的道:“怎可拿尊主冒險,自然是要做到修復(fù)無虞,別說什么幸運率,就是九十九分幸運,還有一分例外呢,賭不起,前輩放心,我們都不是貪懶之備,就照著第一種全然修復(fù)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們?nèi)蝿谌卧?,鞠躬盡瘁,絕無二意?!?/br> 緝心君淺淺押了口茶,“這樣啊……倒用不著你們做什么,你們在我的一色山候著便是,我?guī)銈冏谥鞯年幧瘢教迳饺タ纯?。?/br> “什么……?” 緝心君一笑:“我自有招收殘魂之法,你們尊主的陰神有缺,是在太清山缺失,我自然能將其收全,還有,你們尊主的伏仙索還在太清山,即便是以后神魂融合了,少了本命法器,該當(dāng)如何呢?!?/br> “這……不能去??!太清山危險重重,暫不說護山大陣,連蒼蠅都難飛進去……還有空冥期大能守山……上次在匯通天地島的道宗大會,還揚言要對魔修……” 緝心君打斷他們:“那算了,第一種方法只能如此,那就用第二種省事兒的。” 三長老又嚷著不行。 緝心君將扇子合上往桌上一拍,寒著臉道:“我好心幫你們,你們既然如此不信任,何必找我?浪費我如此之多時間,若不是念及故人,呵呵……” 三長老登時急了,茶也不喝了,連忙拽了竹錦和葉拙言往地上一拜。 “前輩息怒……我們……” 三長老支支吾吾,也不知該當(dāng)如何,卻聞葉拙言放聲笑道:“緝心君所言甚是!我相信緝心君!” 緝心君一笑,向葉拙言投去心照不宣的一瞥。 緝心君道:“都起來,既然是我緝心君應(yīng)下的事情,斷無辦不好之例?!闭f著,卻是盈盈起身:“我明天一早,帶你們尊主陰神下山,我行事之風(fēng),不應(yīng)便是不應(yīng),若應(yīng),則無半途而廢之理,便是你們,也阻攔不了我繼續(xù)做下去,之后的事,我一人承擔(dān),你們無需過問?!?/br> 三長老:“……” 竹錦:“好像以前,前輩也沒有這項原則……” 緝心君道:“我新立下的?!?/br> 竹錦:“……” 葉拙言憋笑不已。 既然葉拙言要跟著緝心君重返太清宗涉險,已成定局,眾人一個一個愁眉苦臉,連竹錦都忍不住嘆氣…… 三位長老道:“要不連夜逃出去,我們?nèi)フ易犹摾先撕蜑跤欣先怂芑?,不找這個勞什子緝心君了!” 竹錦搖頭:“我們的能力,做不到的?!?/br> 三位長老道:“這打也打不過,走也不給走……” 竹錦道:“緝心君就是這樣,既然如此,只能相信他了,因為師傅從前總說起他的關(guān)系,對他的脾氣我也稍有了解,他既然有此自信,想必是有所計較了的,不然,你們細想想,如果是危險之事,他何必為了我們?nèi)シ鸽U,肯定他有他處理此事的手段,不一定硬來?!?/br> 眾人一夜未休,為了這件事勞心傷神,葉拙言卻呼呼大睡,睡夢之中的他,根本察覺不到,竹錦分出的一縷神識,一直守在他的塌側(cè),不為別的,只是想多看看他。 天一亮,緝心君果然將葉拙言帶走,余下眾人不能離開一色山,雖然仍有好吃好喝的招待,卻像籠中之鳥,等于被緝心君軟禁在此地了。其實也是為了他們好。 緝心君在白鹿車的鹿蹄子上,拍了幾枚縮地成寸符,和神行符,原本慢悠悠的白鹿,忽然間快如飛劍。 葉拙言坐在軟軟的墊子上頗為享受,瞇起一只眼,吟詩道:“關(guān)關(guān)騅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緝心君斜斜將葉拙言望著,涼涼的道:“你還不算笨?!?/br> 葉拙言往椅背上一靠,歪歪扭扭的呈了個“大”字型,原本寬敞的座位,被他整個人占去了三分之二,緝心君望著他的坐姿,頗為皺眉,卻是懶的說什么。 葉拙言道:“嘿嘿,看來我是沒猜錯,跟你說,我跟那個蘇依依,熟的很!” “哦?有多熟?” 葉拙言咂了咂嘴道:“熟到,她恨極了我!” 緝心君眉毛一挑:“別說是因愛生恨,就你這萎靡的姿勢,蘇依依怕也是看不上的?!?/br> 葉拙言摸了摸鼻子道:“萎靡的姿勢……什么意思……” 緝心君一笑:“小孩子,果然是什么都不懂,她為什么恨你?” “她在宗門可是要風(fēng)有風(fēng),要雨有雨,哪個男人都拜倒在她的臭腳丫子底下,她就沒見過我這樣,將她視如雜碎的高檔男人,我也看不慣她那副唯我獨尊的欠揍嘴臉,可能是天生犯沖?!?/br> 緝心君竟然認真的微微頷首,從這句話緝心君至少分析出,蘇依依不喜歡輕易對美色臣服的男人,以及,更不喜歡輕視美色的男人。倘若能恰到好處,或許能換來她芳心一顧? 葉拙言將他跟蘇依依的恩怨,以及蘇依依多么蛇蝎狠毒,殺不了他就殺了他的兩個劍侍,甚至他小師妹擅入禁地,也可能跟蘇依依脫不開關(guān)系這樣的事情,也告訴了緝心君。 緝心君心道,難道用鞭子的女修,都是這么辣? 但他喜歡。 他瞥了葉拙言一眼,此子的確是聰慧有加,全靠察言觀色,就能知道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