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江肆咬著煙:“這個不一樣,總之你給我少招惹?!?/br> 施寒遠(yuǎn)慫慫道:“我哪敢呀?!?/br> 這邊郁喜也沒料到溫淳之會發(fā)這么大的火,她拿著棉簽給他處理手上的傷口,想著想著,不由得就樂了。 溫淳之看她笑的眉眼彎彎,抬手握著她的下巴:“你倒是還有心情笑?” 郁喜:“他說你和我不到一周后就會掰了,你覺得呢?” 溫淳之哼笑出聲,他從煙盒里摸出一支煙,送到嘴里:“少聽他瞎扯蛋?!?/br> 郁喜不依不饒:“那你覺的,你和我會在一起多久?一輩子?” 溫淳之抬眼:“怎么,跟我待膩了?” “不是,我只是覺的以后的事兒誰都說不準(zhǔn)。很多談了好幾年的情侶,談著談著就散了?!?/br> 溫淳之貼著她的唇,低聲威脅:“你倒是跑一個試試?” 第四十一章 臨近開學(xué)前一周,郁喜向程爍遞了辭呈。 程爍掛斷電話時, 見那姑娘還規(guī)規(guī)矩矩站著。他捏著手機(jī), 笑了下:“坐?!?/br> 郁喜搖搖頭:“不用了, 程經(jīng)理, 我是來辦離職手續(xù)的?!?/br> 程爍抬眸看她一眼,接過她手中的辭職信, 不疾不徐道:“其實你這一個多月的工作能力, 大家都看在眼里, 確實不錯。若往后有意向再做這份職業(yè),可以給我打個電話?!?/br> 他將一張四方名片遞給她。 郁喜客氣道:“還是很感謝這一個月來,程經(jīng)理對我工作上的指點。” 程爍低眸輕笑一聲, 只覺得這小姑娘當(dāng)真有幾分意思。 現(xiàn)在年輕的女孩,漂亮的哪個不會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撒嬌賣嗔。她倒是相反,沉默寡言, 不招揚, 只守著自己的小本分。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跟前守著這么個漂亮姑娘, 程爍也確實對這個姑娘動過心思。 不過到他這個年齡階段, 也清楚這姑娘于他而言。不過是微風(fēng)拂過湖面, 蕩漾開來的一圈漣漪, 總會有消弭的時候。 郁喜辦完離職手續(xù), 便乘坐高鐵回到c市。 柳香冬上班還未回來,只有郁父和郁善在家,郁喜將行李箱推到自個的臥室。 郁父站在臥室門口, 問她晚上要吃什么。 郁喜想了想,笑嘻嘻道:“宮保雞丁吧?!?/br> 郁父:“我等會去買食材,你在家看著點你哥。” “好。” 郁善好哄,郁喜開了客廳的電視,又塞給他一包餅干。 他便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郁喜陪他看了會兒,擱在臥室的手機(jī)在響,她進(jìn)去接了個電話。 溫蟬打來的,那姑娘聲音聽著似乎情緒不太好。 “喜喜,你晚上能出來陪我嗎? 郁喜看了眼外頭坐著看電視的郁善,溫聲問:“你在哪兒,先等我一會兒?!?/br> 等到郁父回來,郁喜同郁父說明了情況,便匆匆忙忙出了門。 溫蟬雖然情緒不太好,但至少理智是有的,青天白日的,這姑娘在寧則慕名下的pub開了間小包廂。 郁喜推門進(jìn)去時,里頭燈光昏暗,溫蟬坐在角落,大理石臺面上還擱著幾瓶易拉罐啤酒。 她開了包廂的大燈,溫蟬不適地瞇了下眼,郁喜說:“你和顧梵又鬧別扭了?” 溫蟬扭頭看她,這姑娘已有幾分醉意,磕磕絆絆地問:“你怎么猜到的?” 郁喜俯身撿起滾在茶幾盤的易拉罐,淡定道:“你哪次找我不是因為和顧梵吵架?” 溫蟬愣了會兒,吶吶地點頭:“也是哦?!?/br> “說吧,這次又是因為什么事兒?” 溫蟬把頭靠在她的肩上:“我給他電話,是一個女生接的?!?/br> 郁喜頓了頓:“然后呢?” 溫蟬直起身子,打了個酒嗝兒:“他和別的女生曖昧不清了,這個王八蛋,出國之前,還保證的好好的呢。” 郁喜覺得這姑娘可能是喝糊涂了,她問:“你掛了電話,顧梵就沒打來么?” \\\"他打了,可我把他拉黑了?!彼瘟嘶问謾C(jī),小臉幾分得意。 說著,那姑娘端著酒杯又要喝。郁喜抬手?jǐn)r住,溫蟬蹬腿兒耍無賴:“嘻嘻,你就讓我喝吧。” 郁喜還欲再勸,手機(jī)卻不合時宜的響起。 她接了,是溫淳之打來的,問她在哪兒。 郁喜同他說了地址,又說了溫蟬的情況,男人讓她在包廂等著。 在等溫淳之的期間,郁喜被溫蟬勸著喝了兩杯,這姑娘這才眉開眼笑拍著掌,跟個三歲小孩似的。 溫蟬醉酒就愛鬧騰,哄著讓她上去唱首歌。 郁喜剛要起身,包廂的門被推開。 溫淳之拎著鑰匙,走了進(jìn)來,溫蟬愣了愣,問:“哥,你怎么來了?” 溫淳之的目光掃了眼郁喜,最后落在溫蟬的臉上,語氣淡淡:“這大白天的就喝酒,長本事了?” 等溫淳之將溫蟬安置到車上,柳香冬給郁喜來了電話,問她什么時候回來? 郁喜掛斷電話,走到他那一側(cè)的車窗,探身進(jìn)去:“你先送蟬蟬回去,我自個打車回去?!?/br> 溫淳之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喝酒了沒?” 郁喜搖搖頭。 溫淳之道:“自個注意點?!?/br> 郁喜點頭,正欲直起身子,卻被溫淳之握住了下巴,在唇上親了口。 郁喜面紅耳赤,顧忌著后車座上的溫蟬。 好在溫蟬此刻已經(jīng)沒多大意識,正闔著眸子休息。 溫淳之放開她時,見她面色微紅,似笑非笑:“臉紅什么?” 郁喜拍開他的手:“我先走了?!?/br> 溫淳之眼里含笑,看著她,輕輕地點了下頭。 郁喜回到家里,柳香冬他們剛把飯菜端上桌。 柳香冬催促:“趕緊去洗個手,出來吃飯?!?/br> 郁喜從浴室洗手出來,抽了兩張紙巾擦手,柳香冬問:“溫蟬沒事吧?” “沒事,就是和顧梵鬧了點變扭。” 柳香冬給她遞來筷子:“連溫蟬都談對象了,你也該找一個了?!?/br> 郁喜不以為意,笑笑說:“溫蟬這個男朋友是高中同學(xué),他們高中就談了。我那會要是敢談戀愛,您還不打斷我的狗腿?!?/br> 郁父笑出聲,拿著筷子點點她:“這話是說對了?!?/br> 柳香冬嗔怪道:“那你現(xiàn)在談,你媽我是同意的。” 郁喜笑笑,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柳香冬又說:“前些日子,我倒是碰到你初中的那個林老師。提起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你明兒有時間去看看?!?/br> 郁喜點點頭說好。 翌日,郁喜和林韻約好下午去看她,電話那頭,林韻聽起來倒是很歡迎她來。 來過幾次,年年都迷路,這一回總算沒再犯糊涂。 林韻見她找上門,還打趣她:”這回可算走對了,還怕你找不到,要出去接你呢。” 郁喜訕訕地笑了下。 林韻帶她進(jìn)去:“晚上留下來,陪我吃頓晚飯再走?” 郁喜抿唇說好。 郁喜陪著林韻聊了會天,林韻又帶她去后院里搗鼓花花草草。 林韻前些日子買了一些花卉種子,這會子讓郁喜搭把手,同她一塊松土。 她弄得手指沾滿棕色黏土,何姨出來喊她們吃飯。 林韻讓她先去洗手。 郁喜低著頭走進(jìn)門廳,正欲去洗手間洗手,余光瞥到一抹人影。 她怔愣在地。 這人怎么在家呀。 溫淳之顯然也沒料到,悠哉悠哉從邁下臺階。他挑著一邊眉頭,下巴點了點她的那雙手:“從哪里刨土回來的?” 郁喜低眸掃了眼滿是泥土的手,再抬眸看看他:“我先去洗個手。” 溫淳之也跟著進(jìn)來。 郁喜洗凈了手,正要去拿毛巾擦手。溫淳之已先她一步,取來掛在墻上的毛巾,他嘴里咬著煙,隔著一層毛巾裹住她濕漉的手,漫不經(jīng)心:“怎么上這兒來了?!?/br> 郁喜:“林老師說想見我?!?/br> 外頭有漸近的腳步聲,郁喜條件反射地收回了手,勁兒有點大,毛巾掉落在地。她這反應(yīng)有些突兀,倒是把溫淳之弄的一愣。 何姨見到溫淳之,倒是挺意外:“淳之回來了?!?/br> 溫淳之眸光掃了眼郁喜,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 :“回來取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