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jié)
我點頭應了一聲:“我明白了。” “你是荊家人,不是荊北的人,想仔細了?!?/br> 我點頭,荊老爺子揮揮手:“回去吧,這些事情是該慢慢教你的?!?/br> “我知道了。” 我五味雜陳,現(xiàn)在是什么社會了,又不是封建社會,講求那么多的血統(tǒng),我是弄不明白的。 這些人的思想還很陳舊。 就在我走過去沒幾步,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是警報聲,荊家老頭從屋子里跳了出來。 他呵斥一聲:“回你自己的房里,別出來!” “怎么了?” “你別多問,要你回去就回去!可別第一天回荊家,就沒了性命?!彼f得很嚴肅,轉身沒入黑暗,他往后院去。 我知道那是煉尸池那兒傳出來的警報聲,沉硯他們就在后院,荊老爺子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下來。 “見什么見,這會兒誰都不見!” “可是葉老爺說了,今晚不見,九耀山那兒的東西,荊家可就沒份了?!逼腿诉@般說道。 我站在原地,沒敢動。 荊家老頭冷哼一聲:“偏偏挑這個時候來,先去周旋一下,看看是什么大事?!?/br> “葉老爺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br> “叫你去就去,廢話這么多?!?/br> 荊家老頭冷聲道,那人灰溜溜地走了。 我沒敢過去,到了自己的房間里,躲在窗戶后面看荊家老頭的動態(tài)。 這兒視野還算可以,能看到后院整個場地,可是沒有燈光,看不真切底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只能聽到下人一直在催,說葉黎那兒發(fā)脾氣了。 荊家老頭完全鬧不開,抽不出身來,他的人并沒有在后院發(fā)現(xiàn)什么。 我不知道沉硯這會兒在做什么,可我知道我不能進后院,如果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反而會拖了后腿。 我藏匿在窗簾后面,害怕那些攢動的人影會注意到我的存在。 忽而一道黑影從窗戶上閃過,有人倒掛下來,身影如魅,緊接著便潛入我的房間,她剛要伸手對我放藥。 那人錯愕,猛地怔?。骸澳阍趺丛谶@里?” 藍淼淼一聲呵斥,嚇得縮回了手,被自己掛著的鉤子給鉤了一下,劃開一道血痕,疼得她直跺腳。 “噓,別叫。”我輕聲道,她本想把我弄暈,趁機作為掩飾。 “你跑這里來做什么?”我問了一句。 藍淼淼笑了:“這話該我問你吧,這房間怎么這么弱智,該不會是你的吧?嘖嘖,粉紅少女心?!?/br> “你也來荊家后院找東西?”我錯愕。 藍淼淼說她也做了標記,知道宋重錦最后會在什么地方,就是這荊家門,她費了好大的勁才躲開沉硯的注意。 “要不是怕你老公發(fā)現(xiàn),我早進來了,至于這么猥瑣?!?/br> “噗?!蔽冶镏Γ尤徊皇桥虑G家人發(fā)現(xiàn),而是怕沉硯發(fā)現(xiàn)。 藍淼淼牙癢癢,說什么沉硯對她很不善吶,她明明就是個好人…… “打住吧,做正事要緊,你來的時候有沒有在前面看到葉黎?”我問藍淼淼。 “你說一老頭大半夜來找另外一個老頭,十萬火急能有什么事兒?!彼{淼淼不解,錯愕地靠在那兒。 “如果我告訴你,葉黎也是為了鬼胎而來,你信嗎?” 我輕聲道,藍淼淼在那兒給自己包扎傷口,說這鬼胎倒是成了大熱門了。 早知道她也去養(yǎng)只小鬼,可煉化尸體這事兒,需要太高的道行,她還不夠。 “你要跟我一塊兒過去嗎?”藍淼淼指著后院,我搖頭,攔著她,可不能讓她去添亂。 我抱住藍淼淼,八爪魚一樣纏著她,這姑娘行事太可怕,萬一事情鬧大了,就完犢子了。 成敗在此一舉,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放開,不然我放蛇咬你,我剛抓了一條眼鏡蛇。”藍淼淼冷笑一聲,眼睛盯著我。 我寧死不屈,可看到蛇從窗戶那兒爬上來的時候,心里怵得慌,這女人! 那蛇眼看著就要過來了,豎起來了都,一副攻擊性很強的樣子。 “有話好說啊?!蔽矣逕o淚,可還是不能松開。 “我說你給我松開!” 藍淼淼冷哼道,她對煉尸池不敢興趣,她是來抓宋重錦的,她說對霍清的事兒莫名感興趣。 “其實呢,我跟霍晏打了個賭,就為了讓他死得明明白白,我只要宋重錦,不會搶你男人的東西?!彼{淼淼嬉皮笑臉,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那條大眼鏡蛇撲了過來,兇猛的攻擊,我下意識一把將藍淼淼推過去。 可那眼鏡蛇沖我這邊來,不一會兒居然后退了,是那種受到脅迫而后退的樣子。 我愣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那蛇生了懼意,我伸手過去,蛇嚇得瑟瑟,往角落里去。 “這什么蛇,為什么怕我?”我喃喃。 藍淼淼臉色不太好:“不對吧,我才抓的蛇,怎么就成了這樣?” “寵物蛇?”我問了一句。 藍淼淼說這蛇很兇的,咬死了一個人,可沒想在我這兒倒是失靈了,藍淼淼一把抓著我的手,才發(fā)現(xiàn)我手腕那兒,往上面一整圈的手臂,青筋暴起,很奇怪的樣子。 “你吃什么了?”藍淼淼伸手,點在我的眉心,把我的耳朵提了一下,“這么猛嗎?” 回復(6) 第181章中毒 “臭的跟什么似的,連小蛇都嫌棄你?!?/br> 藍淼淼皺眉,握著我的手,一驚一乍:“你這是中毒了啊。” “什么毒?”我訝異不已,沒亂吃東西,驀地想起之前在席間他們要我喝下的那杯酒。 難道是那東西有問題,可是荊老爺子說了,只要是荊家的人,喝點是沒問題的。 藍淼淼伸手,翻過我的手,掌心處漆黑一片,她瞇著眼:“慢性毒,要不是拿蛇過來,怕是不會發(fā)作,這毒呢,無色無味,但能進到血液里面,發(fā)作起來血脈噴張,磨損你的經(jīng)脈,到最后暴斃而亡?!?/br> 我嚇了一跳,荊老爺子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可是剛才荊北沒攔著啊,難道不是那酒的問題,那會是那兒出錯了。 還是說有人偷摸地下了毒。 “有解藥嗎?” “此毒用三種毒蟲三種毒花草做成,要解毒很難吶,主要這天下花草蛇蟻那么多,一樣樣試,得試到什么時候,到時候只怕你已經(jīng)沒有性命了?!?/br> 藍淼淼托著腮幫子,一副為難的樣子。 荊老爺子要我死,這是擺在臺面上的事兒,我不能坐以待斃,等到毒發(fā)才想著反抗那就完了。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你別唬我?!蔽易е{淼淼的手,忙問道。 這可算什么鬼,還以為敵我都在明處,沒想到是我一廂情愿,敵還在暗處。 我深呼吸一口氣,藍淼淼伸手,指間多了一枚針,往我的xue脈上扎去,她讓我先別吵,替我穩(wěn)住這毒。 “不能朝心口那地兒去,怕是以后有了解藥,也無回天之術,我說你好端端的,怎么就乖巧地喝下毒藥呢?!?/br> 藍淼淼一個勁地再說我,把我的手給擺正了。 我嘆了口氣,自己也不曉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