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超度劍靈之后,晉江侯賈赦以自己在平安州大戰(zhàn)元氣大傷,難以應(yīng)付庶務(wù)為由,出家到應(yīng)天門修行,將爵位傳給世子賈璉,賈璉此刻不過年方十四。 賈璉受爵那日,穿著好生威風(fēng)的一等侯服制、騎著高頭大馬回來。賈母站在內(nèi)院門口,只見賈璉雖然尚顯稚嫩,但已生得俊逸非常。唇紅齒白的少年,好看的桃花眼,眼中一段超越年齡的成熟和氣度,從晉江侯府中門而入。即便賈璉現(xiàn)在只和賈赦去過一趟平安山,賈母也不知道賈璉身上有什么功績,但她總是覺得,賈璉一定能撐起晉江侯府的門楣。 恍然間,賈母突然想起十四歲的賈珠。那一年賈珠也生得好相貌,先生夸他才學(xué)出眾,有大造化。自己和二房豬油蒙了心,定要將賈赦名下的蔭生名額給賈珠。不過兩年而已,賈珠已經(jīng)身死,還死得那樣不光彩,而賈璉,則成了本朝最年輕的一等侯爺。 那一年,自己硬逼賈赦交出印章,要蓋舉薦賈珠去國子監(jiān)入學(xué)的舉薦書。賈赦當(dāng)時說‘璉兒的造化比珠兒強百倍’,自己當(dāng)時還心中笑他癡人說夢。誰知不過兩年而已,賈璉的造化比之賈珠強了何止百倍?千倍萬倍也不止的。 賈璉繼承了晉江侯爵位,并沒有去給賈母磕頭,反而給邢夫人磕了一個頭。賈母知道后,心中悵然若失,但自從賈王氏害死賈瑚那一刻起,這樣的結(jié)局似乎已經(jīng)注定。 兩年之后,賈璉一十六歲,賈瑚做主為賈璉定了江南巡撫陳修之女陳妙玉,原定于等妙玉及笄完婚,誰知次年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因為永生邪神被滅,西海國國運一落千丈,當(dāng)年西海國君吞并周邊部落接二連三的起事。 西海國君見國內(nèi)動蕩,西海國君鋌而走險,妄圖通過直取中原,建立功績后,震懾有不臣之心的部落首領(lǐng)。景安帝得到消息后,派賈赦為征西大將軍,柳芾、賈璉分為左右先鋒,向西海沿子進(jìn)軍。 原著中的西海沿子大戰(zhàn),提前爆發(fā)。 由于賈璉實在年紀(jì)輕,他任晉江侯公,朝中有人不服。因而景安帝才給賈璉機會讓其去西海沿子歷練一朝,回來之后,自然無人再敢說嘴。因而這次出征,景安帝特地圣旨招出家的賈赦回來掛帥。 在景安帝看來,賈赦是全知全能之人,有他帶兵,賈璉斷不會出什么意外。賈璉跟著去一趟回來,他將來再給賈璉派什么實權(quán),也沒人敢說什么。只是景安帝不知道,這次掛帥的晉江侯并非賈璉的父親,而是賈璉的兄長。 賈璉跟著柳芾和賈瑚到了西海沿子后,機緣巧合,立下奇功,班師回朝之后,再無人不服。榮國公府沒了,晉江侯府到底是堂堂正正的傳到了長房嫡孫的手上。 西海國氣數(shù)已盡,這一仗僅打了不足一年,便大勝而歸。次年秋,賈瑚、賈璉等人回到京城。 原本掌管西海沿子兵權(quán)的南安王霍家為了永掌兵權(quán),竟然和西海國勾結(jié),鏟除異己,將其他幾股共同布防西海沿子的軍隊排擠出西海沿子。此事被揭發(fā)出來,南安王府以謀反之罪論處。南安王妃哭求到應(yīng)天門,賈瑚并未見她。 南安王妃突然想起自己當(dāng)初對賈赦和玉筠如何跋扈的,此刻后悔已是不及。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經(jīng)歷了近一年的戰(zhàn)爭生涯,賈瑚、賈璉兄弟根本無暇沉浸在傷痛之中。正當(dāng)兄弟倆艱難的適應(yīng)了父親不在身邊的日子,兄弟倆突然夢到了賈赦。 第71章 這日賈璉起床, 一早就去了白云觀。 白云觀的童子見賈璉來了,笑道:“晉江侯請,家?guī)熞呀?jīng)等候多時了?!?/br> 賈璉聽了略微一愣, 心想玄仁大師擅長卜卦,許是早算著了, 便讓童子帶路,抬腳入內(nèi)。到了觀內(nèi),只見玄仁坐在幾邊烹茶, 賈瑚、白靈和踏雪都在, 桌上還有一只空杯子, 顯然是為自己準(zhǔn)備的。 賈璉向眾人見了禮, 才落座。玄仁知道有些話不宜讓他人知曉,便屏退了道童, 并不要人伏侍。 待得道童退出后, 玄仁一邊斟茶一邊說:“今兒日子不錯, 風(fēng)也好, 吹來這許多貴客?!?/br> 賈璉望了一眼賈瑚道:“大哥, 你怎么也來了?” 賈瑚笑道:“我還想問你呢, 我昨日夢見父親了,特來請玄仁大師解夢。你怎么也來了?” 原來,昨日夜里,賈瑚和賈璉都做了同一個夢。夢里,賈赦告訴他們當(dāng)初從賴家、周瑞家抄出的銀子放在何處,讓他們將銀子用在該用的地方, 便再沒別的了。 玄仁聽了,笑道:“老侯爺仁善、智慧是貧道生平僅見,從此以后侯爺和賈道友再不用擔(dān)心老侯爺了,老侯爺有老侯爺?shù)娜ヌ?,也有老侯爺?shù)脑旎!辟Z瑚出家之后,玄仁對其已道友相稱。 自從那次夢到賈赦之后,賈瑚和賈璉也安心下來,不再因為賈赦遭遇天雷劫而耿耿于懷。 回去之后,賈璉按賈赦夢中所言,打開賈赦的私庫,將以前官府判交還主家的賴家、周瑞家兩家豪奴搜刮的錢財取出,獻(xiàn)給朝廷用于撫恤西海沿子大戰(zhàn)中傷亡的兵士。 雖然西海沿子一役,朝廷大勝,但是只要有戰(zhàn)爭,便必有傷亡。這筆錢雖然是不義之財,但是錯的終究是用非法手段斂財之人而非錢財本身,這筆錢財被用到了恰當(dāng)?shù)牡胤?,便是有義之財了。 南安郡王落馬之后,查出不少依附南安王府的國賊祿蠹,其中便有外放粵海的王子騰。王子騰落罪,又牽牽連連的扯出賈王氏。 當(dāng)年賈家二房還霸占榮國府的時候,王子騰為著籠絡(luò)榮國公舊部,和賈王氏十分親厚,賈王氏膽大包天,仗著王子騰之勢包攬訴訟、為所欲為,逼死不少人命,論罪賈王氏死十次都不夠。 這些罪名當(dāng)中,有些當(dāng)真是賈王氏做的,有些是王子騰夫妻自己做的,夫妻兩個為了脫罪,也一并推到賈王氏夫妻頭上。賈王氏自然是必死無疑,賈政也被判流放三千里,賈元春發(fā)賣為奴不得贖買。只有養(yǎng)在賈母房里的賈玽因為年歲實在太小,發(fā)賣后準(zhǔn)許贖買,賈母將其買了回來。 賈家二房之罪到底牽連到了長房,雖然外界都知道賈赦已經(jīng)出家,現(xiàn)在的晉江侯是年方十六的少年賈璉,賈璉依舊被判了治家不嚴(yán)之罪,免了板子,被罰奉半年。 什么包攬訴訟、重利盤剝、橫行鄉(xiāng)里在王子騰身上,不過是小罪罷了。即便王子騰將這些推得一干二凈,他和謀逆之罪的南安王府勾結(jié),豈有逍遙法外之理?王子騰夫妻被判死刑,王仁流放。 許是人之將死,賈王氏臨了臨了了,才想起自己有個小兒子。這日賈王氏到了應(yīng)天觀求見賈瑚。 應(yīng)天門原本不在京城,因為應(yīng)天門的功績,景安帝特賜道觀一座,一月之前剛落成?,F(xiàn)在踏雪任應(yīng)天門掌門,賈瑚和白靈也都在應(yīng)天觀修行。 賈王氏見了賈瑚,十分虔誠的磕頭道:“大哥,以前有千般不該萬般不是,都是我鬼迷心竅,做下諸多無法挽回的惡事。我是不中用了,這次必然落罪,那也是我死有余辜。只是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求您看在同宗同源的份上,照拂賈玽一二?!?/br> 賈瑚看著眼前這個害死自己的婦人,她曾數(shù)度向自己磕頭賠罪,但都是被情勢所迫,心意并不誠懇。倒是這次死到臨頭,賈王氏這一番哭訴有了幾分真誠。 賈瑚看著賈王氏道:“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賈王氏哭道:“是啊,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頓一下,又拿出一把鑰匙遞給賈瑚道:“以前,我財迷心竅,總覺得大哥不過比我們家老爺年長幾歲,這偌大榮國府便是長房的,總是心有不甘,以至于后來害死瑚哥兒,謀奪家產(chǎn),無所不用其極?,F(xiàn)下我雖然后悔了,也不敢奢求大哥原諒。 這是我在東門外的一處莊子的鑰匙,我這些年攢下的錢財并嫁妝全都在里面。如今一并托付給大哥,只求大哥以后護(hù)著狗兒豐衣足食?!闭f完,又磕了一個頭。 賈瑚沒接鑰匙,而是看著賈王氏道:“賈玽缺的不是是銀子,是福報,你們做父母的,將祖上陰德,后輩福報全都用完了,現(xiàn)在想憑著不義之財保他一世平安,豈非癡人說夢?你走吧?!闭f完,賈瑚命人送客。 賈瑚拒絕照拂賈玽,賈王氏大哭一場,想起賈赦以前說過散盡家財,誠心行善,或許能替子女留一絲余慶的話;又見賈璉拿出大筆錢財獻(xiàn)給朝廷,用來作為傷亡軍事的撫恤金,賈王氏若有所悟,回去將這些年搜刮的,掌家那些年從賈家大庫貪墨的錢財取出,全都捐給朝廷,也做撫恤傷亡軍士之用。 賈王氏剛散了家財,順天府對賈家二房的判定就下來了,這次是她此生唯一一次真心行善,上了斷頭臺之后,賈王氏也不知道自己此舉到底能不能為賈玽留一絲余慶。 賈玽是西域天庭的神瑛侍者托生,托生之前做過不少惡事,如今圣天道被滅,天道不再受蒙蔽,賈玽托生就帶著原罪,必然會潦倒一生。但是圣天道被滅之后,賈玽前世修為、記憶全滅,成了一個普通人。若是他懂得惜福積德,走上正道,雖然會比福報深的人運氣差一些,路走得坎坷一些,也終會靠自己衣食無憂,過上平凡生活。若是他自己不習(xí)好,便誰也救不了他了。 沒有人能選擇自己的人生如何開始;但是以后的路卻可以靠自己的雙腳去走。對于賈玽如此,對于普羅大眾也如此。 一年后的中秋節(jié),賈瑚和賈璉設(shè)了祭壇,備了牲口五谷,隆重祭天。祭天之后,兄弟兩個又在晉江侯府大書房祭了賈赦和玉筠。隨著香爐上一縷青煙直上云霄,一縷并不強大但十分虔誠的祈愿力跨越時空,來到了現(xiàn)實世界。 現(xiàn)實世界,帝都療養(yǎng)院。 “楊主任,又來看大老爺???”因為賈赦的名字特別,療養(yǎng)院的護(hù)士也都戲稱他大老爺。只是這位大老爺昏迷了整整一年,尚未醒轉(zhuǎn)。 楊睿澤嗯了一聲,走進(jìn)539特護(hù)病房。楊睿澤是國安帝都總部特殊問題處理辦公室的主任。賈赦是國安帝都總部的特邀顧問,當(dāng)年還是楊睿澤親自去邀請的賈赦加入國安。 那時候賈赦不過二十來歲,有幾分桀驁不馴,但是相處下來,楊睿澤才發(fā)現(xiàn)這個名字奇怪的年輕人是有真本事的。 一年前,賈赦在張家口郊外金玉山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身受重傷,昏迷至今。救援人員找到賈赦的時候,還看到他身旁多了一個身著古典服制的男子。剛開始,楊睿澤還以為這個男子是個cospy愛好者,直到后來,實驗室對這個男子的衣服、指甲、頭發(fā)樣本做了同位素檢測,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子真的來自古代。 好在楊睿澤各種超自然的事件見的多,見那個古代男子還有生命體征,沒把他直接送去實驗室切片研究,而是和賈赦一起先送去醫(yī)院搶救,后有接到療養(yǎng)院特殊護(hù)理。 賈赦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雪白干凈的墻壁,風(fēng)格現(xiàn)代的房間裝飾,還有罩在自己臉上的氧氣面罩,手上夾著心電監(jiān)護(hù)儀的傳感器。自己這是在醫(yī)院,自己回來了? 護(hù)士陪著楊睿澤進(jìn)來,就發(fā)現(xiàn)賈赦醒了,連忙去叫主治醫(yī)生。 一向穩(wěn)重的楊睿澤都高興得有些手足無措,囑咐醫(yī)生一定要仔細(xì)給賈赦做全身檢查,千萬別留下什么后遺癥。 那個身著古代服飾的男子就是玉筠,他和賈赦被同一天送進(jìn)醫(yī)院,同一天轉(zhuǎn)入這個一般人花錢也進(jìn)不來的療養(yǎng)院,也同一天醒來。 玉筠竟然穿越到了現(xiàn)代,他也沒有別的去處,賈赦暫時收留了他,還托楊睿澤給玉筠準(zhǔn)備一張身份證,還要準(zhǔn)備一套和身份證匹配的身份來歷。 楊睿澤聽說玉筠也是非常厲害的大師,還救過賈赦,飛快的答應(yīng)了?,F(xiàn)在的年輕人,修習(xí)法術(shù)的越來越少的,那位玉大師看起來也非常年輕,但聽賈赦話里話外的意思,玉大師的修為非常高深。如果能將他也請來做國安特別顧問,最好不過。 玉筠穿越到現(xiàn)代,對一切都很好奇:這里的人不騎馬,而是坐在一個鐵盒子里,鐵盒子有輪子,可以自己跑,跑得比汗血寶馬都快;這里有不用點就很亮的燈,把夜晚照得比白天還亮…… 雖然玉筠還算一個穩(wěn)重的人,但是現(xiàn)代社會對他的沖擊太大,他還是鬧了幾次笑話。好在玉筠是個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的人,又有賈赦隨時提醒他,他適應(yīng)現(xiàn)代社會還算快,漸漸的,鬧的笑話就少了,總算沒有因為太特立獨行,而被抓去實驗室切片研究。 賈赦出院后,在家休息了三天,第四天楊睿澤就帶著鮮花果籃來看他。 三人見面之后,不等楊睿澤開口,賈赦搶先問道:“永生教會怎樣了?” 玉筠聽到‘永生’二字,條件反射似的警惕起來,起身繃緊了腰,擺出架勢問:“何謂永生教會?和永生邪神是什么關(guān)系?” 楊睿澤被這兩人搞得一頭霧水,但他知道賈赦的行事風(fēng)格,賈赦這樣慎重其事的問永生教會,必然有重要原因。 于是楊睿澤推了推眼鏡道:“永生教會啊,一年前找到了他們從事非法活動的重要線索,也找到了他們集會的場地,原本顧大師、羅大師、裴大師等十幾位德高望重的大事說要一起去剿滅永生教會,一勞永逸。誰知我們的人剛集結(jié)了包圍永生教會的秘密教堂,就突然下起了雷陣雨,秘密教堂被雷劈之后失火,教會中沒人逃出來?!?/br> 玉筠依舊皺眉看著賈赦問:“柏煦,永生教會是什么?” 賈赦喝了口茶,才將自己的推測告訴玉筠,也告訴楊睿澤。 原來,那日金玉山?jīng)Q戰(zhàn),賈赦一語道破太虛之主后來更名為永生老祖,便是因為聯(lián)想到了現(xiàn)實世界的永生教會。 永生教會是在華國民間秘密傳教的邪教之一,永生教會的宗旨是入教之后,可得永生,不用進(jìn)入六道輪回,不必懼怕惡有惡報。和紅樓世界的圣天道極其相似。 永生教會的信徒有政府官員,有商人,有明星,有社會各界的精英,他們的共同點就是為了成功不擇手段,明面上也都是非常光鮮亮麗的成功人士,這也和紅樓世界的圣天道信徒也極為相似。 賈赦推測,紅樓夢遺失的后半部中,圣天道終究受到極其嚴(yán)重的打擊,最終被真龍?zhí)熳诱J(rèn)可的還是正教。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圣天道并沒有被斬草除根,逃出的殘余勢力改頭換面,成為了永生教會,并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從一本書里逃了出來,流毒到現(xiàn)實世界。 華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自然有各種各樣的地下教會。同時,為了維護(hù)社會穩(wěn)定,華國對邪教的打擊力度也很大,效率也非常高。通常,只要國家組織力量重點打擊某個組織,那個組織很快就會被剿滅,唯獨永生教會屢禁不止,成為邪教中的釘子戶。原因便在于永生教會的根源在紅樓世界,現(xiàn)實世界的永生教會,不過是圣天道在現(xiàn)實世界的投影。 現(xiàn)實世界中的永生教會,好比一個鏡子里的人,你就是殺死他一百次,敲碎一百面鏡子,只要有新的鏡子出現(xiàn),那個人依然會出現(xiàn)在新的鏡子里。 對于永生教會而言,現(xiàn)實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是永生教會的潛在信徒,也就是永生教會的鏡子。只要還有鏡子在,永生教會就不會滅亡,除非找到永生教會的本體,才能消滅他的所有投影。好比要大敗鏡子中的影像,只能從鏡子外的光源入手一般。 柏煦和圣天道斗了一輩子,最終死在圣天道的太虛迷幻陣中,卻沒有被拘走魂魄?,F(xiàn)在看來,真相未必如此。也許當(dāng)時圣天道當(dāng)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同往現(xiàn)實世界的通道,在柏煦的魂魄被圣天道拘走之后,逃跑途中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通道,進(jìn)入了現(xiàn)實世界。 柏煦進(jìn)入現(xiàn)實世界后,成為了孤兒賈赦,被師父收養(yǎng),還機緣巧合的拜入應(yīng)天門門下。同時,被玉筠葬在金玉山的柏煦尸身因為沒有魂魄,雖然在‘破面文曲xue’中已經(jīng)化僵,玉筠和圣天道卻都沒有感知到其存在。沒有魂魄的僵尸,其實和化石沒有區(qū)別。 直到現(xiàn)實世界的賈赦去金玉山執(zhí)行任務(wù),遇到自己前世的尸身化僵,二者相遇,対掌之中,賈赦不但得到僵尸幾百年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增長出來的部分修為,還被拉回了紅樓世界。 賈赦回到紅樓世界之后,不但破了永生邪神的陰謀,還引來天雷徹底毀滅了永生教會的根源——圣天道。沒有了根源,好比鏡子中的影像沒有了光源,圣天道在現(xiàn)實世界的投影自然會湮滅。所以,永生邪神在紅樓世界被天雷霹死的同事,現(xiàn)實世界的投影,永生教會的總部也毀于雷暴。 楊睿澤和玉筠聽完這個天方夜譚,但又細(xì)思有理的推測,被震驚得半天沒回過神來。尤其楊睿澤還被茶水嗆著了,咳嗽了半天。 最后,玉筠感嘆道:“也只有柏煦師弟的絕世之智,才能將這些蛛絲馬跡穿成線,繪成圖,僅憑幾點零星線索,便識破這樣的驚天陰謀。師弟說永生教會是圣天道在鏡子中的影子;圣天道何嘗不是永生教會在鏡子中的影子。若非將圣天道和永生教會一同毀滅,這邪教終究立于不敗之地。 好比一座房子中的老鼠,將東廂的老鼠捉干凈了,西廂的老鼠會過去;將西廂的老鼠捉干凈了,東廂了老鼠會過來。要滅鼠患,唯有將整座宅子的老鼠同時全都消滅,還要防止外面的老鼠進(jìn)來?!?/br> 玉筠的比喻很通俗易懂,卻聽得楊睿澤一身冷汗。如果圣天道和永生教會互為光源,不管是紅樓世界還是現(xiàn)實世界,將永遠(yuǎn)籠罩在邪教的陰影下,光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賈赦之前的確只說了一半,紅樓世界的圣天道不滅,現(xiàn)實世界的永生教會不死;反之亦然。永生教會之所以敢叫永生,乃是他以為自己當(dāng)真立于不敗之地。 賈赦沉默了一會兒,故作輕松的道:“永生邪神能修煉到如此地步,也算奇才,只是天理昭昭,憑他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不能逆天而行,天意自有安排。邪不勝正,并非一句空話?!?/br> 是啊,邪不勝正,圣天道和永生教會在不同的時空同時被滅,終究還是敗了。 賈赦見楊睿澤緊繃的神色終于松弛了下來,沖楊睿澤一笑道:“既然永生教會這樣的重大危險因素都解決了,楊主任能不能給我放個長假?”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正文到這里就完結(jié)了,謝謝一路支持的所有讀者,祝大家生活愉快,萬事順?biāo)臁?/br> 大概會寫不太長的番外,番外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