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瞇瞇眼女士自打謝長安來了之后,就一直盯著她看,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插不進話題,便一直等著。此時見兩人的話題告一段落了,忙看向謝長安, “謝是嗎?我叫朱迪,剛才和安德烈聊了一會兒,她說你美貌與智慧并重,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真的?!?/br> 謝長安雖然不喜歡棒子,但是對一個沒得罪過自己的,倒也不會有什么失禮的表示,當下點點頭,“你好,朱迪,希望我們合作愉快?!?/br> “一定會愉快的,你說是不是,安德烈?”朱迪笑看向安德烈。 坐在中間的安德烈笑著點了點頭,又轉(zhuǎn)過頭去和謝長安說話。 朱迪見了,瞥了謝長安一眼,收回目光。 箱子是透明的,可以看得見外面的會議現(xiàn)場。 謝長安看出去,見大部分代表都來了,一個個西裝筆挺,人模狗樣的。 又過了約莫20分鐘,所有的代表都來齊了,會議正式開始。 美國作為全球霸主,第一個起身發(fā)言。 謝長安作為新手,還是第一個進行翻譯。 朱迪默默地聽著謝長安的翻譯,一邊聽一邊點頭。 拋去所有的偏見,這個聞名全亞洲的小梨渦的翻譯功力很深厚,一點也不像個第二次參加國際會議的新人。 有這個想法的不單單是朱迪,還包括這次的主辦方。 邀請謝長安來做這次國際會議的同聲傳譯,是安德烈提議的,在安德烈開口之前,他們都認識謝長安,但是并不知道她會做翻譯。 居于安德烈優(yōu)秀的推薦紀錄,他們接受了安德烈的推薦,打電話通知謝長安來進行翻譯。 但對一個新手,他們都很不放心,因此開場之后,馬上將頻道調(diào)到英語組,聽著英語組的翻譯。 鑒于小梨渦拍戲都是用原音的,所以主辦方的幾個人輕易就認出第一棒翻譯的正是謝長安,當下都認真地聽起來。 聽了兩分鐘,大家就滿意地關(guān)上頻道。 “雖然大家都說,她是個演員,絕對不是個優(yōu)秀的翻譯,現(xiàn)在看來,大家都說錯了。她誠然是個演員,但更是個優(yōu)秀的同聲傳譯員!” “外界不時有聲音抨擊她,說她是花瓶,但我一直不相信。不說她的成績,就說文壇上那群老狐貍,對她可是極盡所能地稱贊的,那種贊揚,看了就起雞皮疙瘩。所以,我一直認為,她是很有才華的?!?/br> “這不能證明什么,她父親謝昀也是文壇上的,交游廣闊,大家看在她父親的份上,幫她說幾句好話也是應(yīng)該的。” “幫她說好話,過去我們看報紙和雜志都看到過,有像現(xiàn)在這么夸張嗎?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前兩天晚上,還看見過小梨渦和文壇上的幾個老東西在包廂里吃飯。” “哎這不是廢話嘛,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誰不喜歡啊?就是我見了抹黑她的,也忍不住想幫她出頭啊?!?/br> 眾人說了一通,覺得謝長安在同聲傳譯方面做得很好,是個優(yōu)秀的譯員,便將她的名字記進心里。 謝長安翻譯了20分鐘,便讓安德烈接棒了。 安德烈翻譯了12分鐘美國人的,又翻譯了8分鐘英國人的,就輪到朱迪了。 朱迪翻譯了9分鐘英國人的發(fā)言,就翻譯到印度人的發(fā)言。 印度人的發(fā)言并不標準,但基本上都能聽明白。 謝長安覺得,翻譯印度發(fā)言人的,并不難,當下就慢慢地聽著。 可是朱迪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要求太完美,猝不及防出了個大錯。 幸好安德烈眼疾手快,一把關(guān)了朱迪的設(shè)備,并開了自己的設(shè)備補上。 謝長安為了了解朱迪的水平,是一直聽朱迪的翻譯,并看她的表現(xiàn)的,見朱迪表現(xiàn)輕松,以為她的水平比大餅?zāi)樃吡瞬恢挂粋€檔次,因此意外發(fā)生的時候,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 當看到安德烈成功補救,她便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 印度人發(fā)言完之后,到日本人發(fā)言。 安德烈示意大家關(guān)上設(shè)備,然后看向朱迪,“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出這么大的錯?” 當時印度人說了一個長句子,朱迪丟失了后面一長串的定語,這也就罷了,丟了就丟了吧,她卻在翻譯下一句的時候補救,企圖補充上一句丟失的內(nèi)容。這么一來,最新的句子,也就沒聽到,于是后面的翻譯就徹底亂了。 謝長安也震驚地看向朱迪,簡直不敢相信她會做出這么菜鳥的行為。 要知道,同聲傳譯是很難的,在聽的時候,借助已有的主題知識,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迅速完成對源語言信息的預(yù)測、理解、記憶和轉(zhuǎn)換,同時還得開始準備下一句的記憶。 也就是說,同傳需要一心多用,分配自己的注意力。 由于同傳的要求高,所以在進入這一行的時候,大家基本上都經(jīng)過訓(xùn)練,不會做出像朱迪今天這種愚蠢的行為的。 朱迪的臉色有點難看,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突然走神了……我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 “那你之后注意吧?!卑驳铝衣犃诉@話,只得說道。 在這個箱子里,大家都是平等的關(guān)系。安德烈能問朱迪,但是不能把她當下屬罵,所以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當然,如果朱迪頻頻出大錯,經(jīng)常性需要安德烈擦屁股,那么安德烈發(fā)火,也是可以的。 謝長安見朱迪不肯說,便收回注意力。 這時安德烈湊過來低聲道,“親愛的謝,你要引以為戒,千萬不要做這樣的事。丟失一兩句無所謂,能補救就補救,不能補救千萬不要勉強?!?/br> 謝長安點了點頭,反正翻譯出所有內(nèi)容的80%就算合格,那她控制好這個量就是了。 安德烈又道,“還有,你的反應(yīng)能力不夠,剛才如果不是我挺身而出,你也忘了反應(yīng),是不是?” 謝長安有些訕訕的,點點頭說道,“嗯,我當時太吃驚了,不敢相信朱迪竟然會犯這樣的錯誤,所以壓根忘了反應(yīng)?!?/br> “你記住,以后不能再這樣了。像剛才,如果我不在,我們這個頻道就出大亂子了。干我們這一行的,拿著高薪,注意力得時刻集中,以期能應(yīng)對一切突發(fā)情況。”安德烈說道。 謝長安再度點點頭,“我記住了。” 見謝長安對自己的建議都接受,并沒有什么為難或者反駁,安德烈很高興,笑道,“你愿意聽我的話我很高興,等著吧,以后你會感激我的?!?/br> 謝長安笑道,“不用說以后,我現(xiàn)在就很感激你。你說的這些話,或許并不好聽,但我知道,都是正確的。” “親愛的謝,你這樣我都不知怎么辦才好了。我的上帝呀,你什么時候和你的男朋友分手?如果你分了,請一定告訴我,我一定會買拿不動的玫瑰花來追求你的?!卑驳铝艺克{的眼睛彎起來,含情脈脈地看著謝長安。 謝長安有點無語,說道,“我不會和我男朋友分手的……來,我們趕緊開設(shè)備吧,省得需要我們翻譯的我們都錯過了?!?/br> 安德烈見謝長安拒絕,又想起章不見那英俊瀟灑的模樣,嘆了口氣,開了設(shè)備認真聽起來。 朱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頻頻打量謝長安。 她以為自己能夠輕松地碾壓謝長安,所以到她翻譯的時候,她刻意流露出自己的瀟灑和游刃有余。 可是沒有想到,才裝逼裝到一半,就被雷劈,搞得頻道差點崩潰。 謝長安沒理會她的打量,低頭聽耳機里傳來的翻譯。 之后,英語組的翻譯沒有再出問題,一開始表現(xiàn)糟糕的朱迪恢復(fù)了過去的水平,的確是個優(yōu)秀的譯員。 謝長安暗地里計算了一下,朱迪翻譯的水平,只是比自己略低一籌。 轉(zhuǎn)眼兩天過去,謝長安拿到價值不菲的工資和各種補貼,領(lǐng)安德烈到港島嘗當?shù)氐拿恕?/br> 由于沒有提前訂包廂,兩人是坐在大堂一角吃的。 謝長安以為,來這里吃飯的都是名流,而名流們的好奇心并不是很重,加上有教養(yǎng),不會一直打量別人,是不大可能認出她的,哪里知道,才吃一頓飯的功夫,她就被拍照了,并且上了當晚的娛樂新聞。 晚上,她和章不見坐在沙發(fā)上新聞報道,聽著記者驚悚地表示“頂級天后小梨渦出軌外國帥哥,英俊瀟灑章大公子或成下堂夫”時,當場就噴笑出聲。 只是噴笑出聲之后,看著章不見黑沉黑沉的俊臉,她下意識地往后躲。 可是身體剛動,就被章不見一把抱住,放在了他的大腿上,“說,為什么要陪他去吃飯?” 第95章 謝長安握著章不見的手臂來穩(wěn)定自己的身體,抬頭見他黑沉的臉,連忙道,“別激動,別生氣……”說完見章不見還是一臉醋意地看著自己,便詳細解釋, “他幫我找工作,推薦了好多國際會議給我參加,為了表示感謝,我就請他吃飯啊。除此之外,在港島,我也和東道主沾點邊,請朋友吃個飯很正常嘛?!?/br> 章不見還是很不快,“我也可以幫你推薦的?!?/br> “你難道要和我生分,讓我請你吃飯?”謝長安斜睨他。 章不見聽了這話,俊臉上的陰沉馬上消失,嘴角翹起,“算你會說話?!?/br> 謝長安干脆挨在他胸口,“你說,這些記者的想象力怎么就這么豐富呢,我只是和人吃個飯,很正常的事,怎么就扯到你變成下堂夫的事了?難道藝人就不能和朋友吃個飯?” “這就是他們的工作,他們只能這樣。”章不見說完,想到謝長安和安德烈兩個一起共進晚餐,心里到底不舒服,又道,“而且孤男寡女一起吃飯,看著就奇怪。你以后可別再這樣了。” 謝長安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這話好酸啊……” “是好酸,我吃了好幾壇山西陳醋了,你要怎么補償我?”章不見摟緊她的細腰,低頭含笑看著她。 謝長安杏眼滴溜溜地轉(zhuǎn),笑著問,“要不,我請你吃飯好了?燭光晚餐。” “這誠意不是很足?!闭虏灰娬f完抬起她的下巴,對著她粉嫩的小嘴就印了上去。 謝長安被他親著,下意識就想起過去和他是如何水|乳|交融的,當下伸出手,摟著他的脖子,熱情地回吻起來。 客廳里很快變得火熱,電視機的聲音似乎都消失了。 謝長安嬌|喘|吁吁地看向章不見,“你想怎么樣?” 章不見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聽到她這一問,差點要化身為狼撲過去將人吃進肚子里,但仍舊咬著牙道,“在等等,你很快就到18歲了?!?/br> 說完見她美目煙波浩渺,芙蓉面帶著淡淡的粉色,實在有驚心動魄之美,忍無可忍又將人抱住,“長安,即使不做,我們也有辦法的,對不對?” 謝長安聽了這話身體顫了顫,連忙推開他,“我才不要過干癮呢,你快放開……” “不要,我吃醋了,我生氣了,我就要親你……”章不見厚起臉皮,抱著謝長安就啃,接著往下,在她修長潔白的天鵝脖子上流連忘返,緩緩向下…… 謝長安和他本來就身心皆合拍,很快沒了意識,等微微回神,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和他裸|裎|相對了,身體頓時又熱了幾分,連忙掙扎著推開他,“別……” 章不見已經(jīng)化身為狼了,聽了這話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在她身上動作著,一邊喘息一邊聲音低啞地道,“交給我,別怕,像以前那樣,我們一起……” 謝長安阻止不及,只得任由他為所欲為。 當被他的大手帶著往下,碰上他那里的時候,嚇得一顫,又清醒了些,“你、你快放開……”這樣雖然也快活,到底不如真的在一起,她才不想這樣玩。 “不放……”章不見一邊說,一邊讓她的纖手握住自己,只是她的手太小,始終握不住,不過帶來的爆炸性歡愉已經(jīng)夠了,一一在他腦海里炸開。 謝長安閉上眼睛,一時不知道動還是不動。 這時章不見湊到她耳邊,“長安,這是你的,只屬于你一個人,這輩子你是唯一碰過他的女人……” 謝長安睜開美目,看著大汗淋漓眼睛赤紅似乎要把自己吃了的他,“小時候,你mama一定碰過……” 章不見一滯,赤紅的眼眸變得清醒了些,無奈地看向她,“在這樣的時刻,能不能不要說這么煞風(fēng)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