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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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武松竟然嫌棄她嫌棄道連見個面都不愿意了? 倪溪忍不住胡亂猜想著,也因此,沒發(fā)現(xiàn)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她背后走來,將倪溪在陽光下的影子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倪溪只覺得身前一暗,一個熟悉而又硬邦邦的聲音從她旁邊傳來。 “你找我做甚么?” 他來了! 倪溪連忙轉(zhuǎn)身,只見武松今日還是穿著那身褐色短衫,將頭發(fā)高高的束起,額前沒有一絲碎發(fā),面頰上的金印露了出來,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劍眉星目,整個五官鋒利的讓人不敢直視。 他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那結(jié)實的肌rou來,額頭還有鼻尖脖頸那里還沁著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應(yīng)該是剛練過武的。 這個樣子的武松,倒是不讓人那么害怕。 倪溪福了福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奴為武義士做了件衣裳,所以拿來與武義士你?!?/br> 武松的濃眉一挑,似乎十分驚訝。 “給我做的衣裳?” 倪溪輕輕嗯了一聲,將裝著衣裳的包裹以及食盒一起遞給武松,“還有些小點心,一齊送與武義士。” 看著那玉白的小手拿著食盒與包裹,武松怔了下,竟忘了去接。 有多久沒有人這樣對待過自己了? 他與親生的哥哥武大兩人自幼喪了雙親,不曾感受到爹娘的溫暖,是武大辛辛苦苦把他養(yǎng)大的。 可武大畢竟是個男人,男人都是粗心的。 他們兄弟兩的衣裳也總是破破舊舊的,撿別人不要的穿,破了爛了在隨便的縫上兩針。 后來武松出去混跡江湖,回來后武大已經(jīng)有了潘金蓮,都說長嫂如母,可潘金蓮卻一心想與他成雙成對…… 后來的事,不提也罷。 倪溪見武松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也不去接這些東西。 她的手都快酸了,這呆子! 倪溪不得不提聲喚道:“武義士?” 這一下,武松如同夢中驚醒,反應(yīng)了過來,在倪溪眼神的示意下,同手同腳的接過了東西。 武松不去看倪溪,把眼睛望向別處,盡量讓自己的嗓音顯得柔和些。 “那個……多謝!” 倪溪對武松的怪模怪樣頗有些無語,這人嘴巴說著感謝,卻連看都不看自己,這個感謝真是一點都不真誠。 她微微撇了撇嘴,道:“武義士客氣了?!?/br> 武松悶悶的嗯了下,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氣氛瞬間尷尬起來,空氣靜靜的,兩人就這么干站著。 “你食過午飯沒?” 武松突然開口。 倪溪一愣,下意識的回答道:“食了,你呢?” “我也食過了?!?/br>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又是一片沉默,兩個人就這么的大眼瞪小眼。 倪溪實在是忍不住這氛圍了,隨便扯了個理由說道:“奴等下還要侍奉夫人,先回去了?!?/br> 武松沉聲應(yīng)了。 “你去吧?!?/br> 倪溪便又飛快的走了,只剩下武松,高大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過了一會兒才離去。 等倪溪回去后,還沒進(jìn)屋,就看見文安在她的門前站著,似乎一直在等著她。 “有什么事嗎?” 看見倪溪,文安急聲問道:“我的好jiejie,你去哪里了,老爺喚你呢!” 倪溪有些奇怪,現(xiàn)在正是大中午,又沒有筵席不需要唱曲兒,張都監(jiān)叫她什么? 這樣想著,也就問出來了:“你可知老爺叫我做甚呢?” 文安道:“我如何得知老爺想法,快走吧,別讓老爺?shù)燃绷??!?/br> 倪溪只得帶著心中的疑惑跟隨文安前去。 第35章 玉蘭篇(8) 到了書房, 只見張都監(jiān)正端坐于書案上,手持毛筆在寫著什么。 他穿著一身長衫,下巴留著一攥短須,頗有幾分讀書人的斯文來。 可惜, 是個斯文禽獸, 這張都監(jiān)禍害的女人也不少。 倪溪輕步上前,行了個禮, 道:“老爺?!?/br> “玉蘭來了。” 張都監(jiān)見到倪溪,眼前一亮。 他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示意后面的文安把門掩上。 倪溪一愣, 連忙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幾步讓自己更貼近門框。 “不知老爺找奴有何事?” 看到倪溪略帶防備的神情, 張都監(jiān)放柔了聲音,做出一副和藹的樣子說道:“你莫怕, 本官有事找你。” 不怕才怪, 倪溪心里想著。 好在現(xiàn)在是大白天, 張都監(jiān)肯定不敢舍了名聲對她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來。 倪溪不說話, 想看看張都監(jiān)到底想做什么。 只見張都監(jiān)坐到一旁的座椅上,又道:“玉蘭,你先坐過來吧!” 倪溪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是與張都監(jiān)并排旁邊的座椅,如果她坐過去, 必然與張都監(jiān)距離很近, 說不定還會被他上下其手, 這張都監(jiān)真是色心不改。 她連忙擺出唯唯諾諾的樣子,道:“奴不敢,老爺身份尊貴,奴怎敢與老爺并排而坐呢!” 張都監(jiān)盯著倪溪的眼神就像一只餓狼盯上了肥rou,露出赤/裸裸的垂涎之色來。 “本官讓你坐便是,聽話!” 后面這句聽話帶著調(diào)笑意味從張都監(jiān)口里說出來,讓倪溪一陣反胃。 倪溪身子不動絲毫,站的離張都監(jiān)遠(yuǎn)遠(yuǎn)的,硬著嘴巴道:“奴不敢!” 張都監(jiān)又勸說了幾句,無論張都監(jiān)如何勸說,倪溪半步都不肯上前。 他皺了皺眉,臉上蘊含了一絲怒氣,心想這個小丫鬟還真是不識抬舉,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可惜,今天不是時候,外面那么多人看著,以他的身份,若是被人知道強了一個府里的丫鬟,只怕會笑掉大牙。 不過來日方長,急什么! 想通后,張都監(jiān)又恢復(fù)了笑臉。道:“玉蘭,本官且問你,這么多年來你在府中過得如何?可曾吃過苦?” 他突然問這做什么? 倪溪打起十萬分精神,小心的答道:“夫人愛憐于奴,府中眾人善待于奴,并不曾吃過苦?!?/br> 張都監(jiān)一滯,他原本以為倪溪好歹也會感恩下他,誰知倪溪提都沒有提。 不過這也不影響。張都監(jiān)慢條斯理的摸了把胡須,道:“本官與夫人同為夫妻,本是一體,夫人對你的好就相當(dāng)于本官對你好一樣的?!?/br> “滴水之恩,也當(dāng)以涌泉相報,這么多年來本官從未要求你做什么,眼下有件事還需你幫忙……” 來了…… 就知道這張都監(jiān)突然傳喚自己肯定沒好事。 倪溪心里想著,面上卻表現(xiàn)出深以為然的樣子,點了點頭,“老爺說的是,不知是何事呢?” “你真的愿意?” 張都監(jiān)嘴角帶著微笑,那雙精明的眼睛卻是緊緊盯著倪溪,似乎想要看出倪溪是不是真心實意的。 只見倪溪伏低了身子,姿態(tài)無比柔順的說道:“鳥有反哺之義,羊有跪乳之恩,老爺與夫人待奴恩重如山,如今老爺有事需要奴,奴自然義不容辭?!?/br> 這番話說的張都監(jiān)心里妥帖無比,他笑道:“那本官就放心了!” 緊接著他鄭重其事的說道:“本官要你,在接下來的時間想辦法取得武松的信任,他做的事對你說的話乃至一言一行你都要告訴本官!” 張都監(jiān)要對武松下手了! 算算時間,現(xiàn)在離八月十五日中秋節(jié)滿打滿算只有十天的時間,快了。 想起原著中玉蘭就是在中秋節(jié)那晚做了張都監(jiān)的幫兇,沒想到自己來了后居然這天提前來臨了。 若想改變原主的命運,完成任務(wù),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不得罪武松,這也是倪溪一開始就決定討好武松的原因。 只是……現(xiàn)在這張都監(jiān)居然讓自己做jian細(xì),這不是明擺著要得罪武松嘛,偏偏以倪溪如今的身份還無法拒絕。 倪溪假裝不知道張都監(jiān)早就想除了武松,她用手掩住唇,驚訝道:“武義士不是老爺?shù)挠H隨嗎?為何要……” 張都監(jiān)高深莫測的看了倪溪,壓低聲音道:“不該問的不要問,你照做就是了?!?/br> 玉蘭是從小就在張都監(jiān)府里養(yǎng)大的,對于她的身份底細(xì),張都監(jiān)再清楚了解不過,而且又被指給了武松,面對一個頗有姿色的柔弱小娘子,想必武松最是容易信任她的。 “這事做的好了,老爺我自然會賞你,”張都監(jiān)半是威脅道:“若是不好,休怪我不看夫人那里的情面!” 張都監(jiān)沒有說到底會怎樣,但那眼里的陰狠,倪溪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她心里一顫,低頭稱道:“奴明白了?!?/br> 張都監(jiān)這才滿意,笑著又說了兩句,便讓倪溪出去了。 倪溪本來就不想與武松有過多接觸,只要讓武松不對自己有惡感就好了,偏偏張都監(jiān)非要讓她去接近武松取得武松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