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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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武松那副兇巴巴的模樣,倪溪就什么沖動都沒有了。 然而張都監(jiān)那邊在看著,倪溪這些天不得不趕鴨子上架,天天去武松面前晃,刷存在感。 具體如下: 武松在走廊里走著好端端的,拐角處恰巧碰見倪溪,倪溪被他撞倒柔若無骨的躺在地上,武松一愣,下意識的把倪溪攙扶回房間。 武松在花園練武,練到一半旁邊突然冒出一張笑吟吟的面龐來,“好巧,奴來采個花瓣,沒想到武義士也在?。 闭f著,她將手一揚(yáng),露出纖纖玉手上提著的小花籃來。 武松一個人過慣了,衣物都是自己洗的,這天,他正要將換洗下來的衣裳拿去清洗,剛出門就被一只潔白的手腕搶了過去。武松又看見那張楚楚動人惹人憐愛的熟悉面龐,她的眸子里帶著狡黠的笑意,“奴來幫你吧?!?/br> 武松目瞪口呆的看著倪溪不由分說拿走了他的衣物,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又比如,武松這些天連續(xù)收到了好多盒小點心,用食盒乘著放在他的房門前,不知道是誰的。然而嘗過那點心的味道后,分明和倪溪上次送他衣裳時給的那份小點心一模一樣。 一天兩天,武松沒覺得有什么,可這連續(xù)七八天都是如此,武松終于覺得不對勁了。 先不說他這些天連續(xù)“巧遇”了倪溪多少次,就是為他縫制衣裳,洗衣裳,還有每天送小點心,用了這么多心思在他的身上,哪怕武松再是缺根筋,也不會傻到看不出來倪溪對他的獨特之處。 看來,這個小娘子是真的看上他了。 武松心想。 他在心里回想了下倪溪,雖然她看起來瘦弱嬌小的風(fēng)一吹就能倒下只要他一只手就能提起來,雖然她動不動就流眼淚就跟水做的似得,雖然她每次見到他都像老鼠見到貓兒一樣跑的飛快…… 但是自己,并不討厭她。 甚至好像還有點……喜歡? 武松也弄不懂了。 不過他想來是個想到什么就是什么的人,他決定找個時間與倪溪說清楚,問問倪溪的意思。 若是她愿意,不嫌棄他粗人莽漢一個,兩人結(jié)為夫妻也未嘗不可。若是不愿,他就與她結(jié)為兄妹,想辦法帶她出府,還她自由身。 只是,還沒等到武松找倪溪說清楚,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這天就來了。 第36章 玉蘭篇(9) 這天, 倪溪坐立不安。 在原著中就是中秋節(jié)武松被張都監(jiān)叫去鴛鴦樓的,然后當(dāng)眾把玉蘭賜給了武松,趁武松喝醉時設(shè)計陷害武松。 她有心想去提醒武松,可轉(zhuǎn)念一想, 自己先前透露的內(nèi)情應(yīng)該讓武松已經(jīng)有所防備, 而且賜婚的事情也已提前發(fā)生,哪怕是自己, 也對接下來事情的發(fā)展實在是猜不透,她又能對武松說些什么呢? 但是莫名的還是覺得心慌。 這樣的心慌,以至于倪溪早上侍奉張夫人時,差點打碎張夫人心愛的首飾, 好在張夫人沒說什么, 只是見倪溪臉色蒼白,隨意的安慰了兩句就讓她休息去了。 今天是中秋佳節(jié), 府里人都在為夜里的家宴忙碌著, 小廝丫鬟們忙著掛燈籠布置筵席, 廚娘忙著做家宴需要的吃食與點心, 大家各司其職,井然有序。 倪溪一直在等待著,等待著張都監(jiān)接下來的舉動,偏偏張都監(jiān)表現(xiàn)如常,看不出一絲的異常來, 也沒有喚倪溪過去問話之類的。 可這樣, 越是平和, 越讓人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很快,到了夜里,家宴開始了。 旦見玉露泠泠,金風(fēng)淅淅,一輪圓月高高的掛在漆黑的夜中,清輝灑地,如水動人。 家宴安排在在后堂鴛鴦樓里,因是中秋佳節(jié),府中張都監(jiān)的一應(yīng)家眷都在場。 張都監(jiān)端坐正首,張夫人坐在旁邊,穿著寡淡與那幾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小妾成為鮮明的對比。 先是張都監(jiān)與張夫人說了些場面話后,眾小妾輪流上前敬酒慶賞中秋,大家一起吃飯賞月,氣氛悠閑。 今晚是個重要的時刻,倪溪的關(guān)注點不在這邊,而是大屏風(fēng)外的那桌人其中的一個身影。 正是武松,張都監(jiān)命人在外間又?jǐn)[了一桌,讓武松與他的一眾親隨一起坐在那桌吃酒賞月,以示恩澤。 透過屏風(fēng),隱約可以看到那個高大威武的身影,也不知他喝了多少,只看見他不斷的端起酒碗。 過了一會兒,張都監(jiān)突然讓小廝去外間把武松喚來飲酒。 站在張夫人身后的倪溪心一凜,心知來了。 再說那邊武松,正喝酒喝的痛快著,突然被張都監(jiān)叫人來傳喚,他將正在飲著的酒碗放下,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多了一絲冷意。 同坐一桌的幾人均露出了羨慕之色,對于今年中秋之夜能坐在外間吃酒,他們已經(jīng)覺得萬分榮幸了,沒想到張都監(jiān)還要喚武松進(jìn)去。 這么多人里唯獨有武松有這份殊榮,哪怕知道張都監(jiān)一直喜愛武松,也難免有人看的眼饞。 不知是誰突然酸溜溜的說了一句:“還是武義士深得老爺歡心,只怕這次又要得不少賞賜了吧!上次……” 那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武松帶著寒意的眼神看了過來,此刻半醉的腦袋就像被突然潑了一盆涼水讓他清醒不少,嚇得連忙噤了聲。 那人不禁在心里想,聽說這個武松以前是殺過人的,難怪有這么兇狠的眼神,被他隨便看一眼就跟被吃人的野獸盯上似得,讓人毛骨悚然。 武松漫不經(jīng)心的收回了眼,站起身來跟隨小廝往里走去。 轉(zhuǎn)身的瞬間,他的表情已經(jīng)掛上恭敬謙卑,還有欣喜激動,似乎他也在為張都監(jiān)給他的這份殊榮而高興不已。 越過那道屏風(fēng),到了內(nèi)間,內(nèi)間與外面截然不同,丫鬟女眷如云,不同于外間那些大男人吃酒的豪邁大大咧咧,里間的人,打扮精致,錦衣華服,就連吃酒的樣子也是端著酒盞慢慢的往口里抿。 武松一進(jìn)去,沒有拿眼去觀察四周,而是頭垂的低低的,接過小廝遞來的杯盞,一口飲盡。 飲完后,拱手謝道:“多謝恩相賜酒?!?/br> 說罷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張都監(jiān)睜著朦朧的醉眼叫住武松問道:“你要到哪里去?” 武松恭敬說道:“恩相在上,此處又是夫人宅眷飲宴,小人理應(yīng)回避。” 張都監(jiān)聽了大笑道:“我敬你是個義士,因此邀請你一處來飲酒,如今早已把你當(dāng)做了自己人,何須回避?!?/br> 作為下屬,聽到了自己的上司說這句話,恐怕早就心生激動感恩了,偏偏武松知道內(nèi)情,看的清楚明白。 他生平最是看不慣這種人,明明心里想著那陰詭之事,卻又口蜜腹劍的待人,與其那樣心思千百轉(zhuǎn)還不如直接來的痛快。 若不是張都監(jiān)一直沒有露出馬腳,武松早就不會陪他在這里耗了。可終究,內(nèi)心還是不爽快的。 在這里多呆一刻,多面對張都監(jiān)那虛偽的笑臉一刻,就忍不住煩躁。 武松壓下心中對張都監(jiān)的厭惡,推卻道:“小人罪犯出身,如何能與恩相同飲一宴?” 誰知張都監(jiān)不肯放人,一定要武松坐在這里。 兩人這樣三番五次后,武松最終還是挑了個正下首離眾人較遠(yuǎn)的地方坐了。 張都監(jiān)看著武松桌前的杯盞,眼神一閃,笑著對下人道:“大丈夫飲酒,何用小杯,武義士這杯盞甚小,如何能喝的痛快,快給武義士換大碗來!” 小廝奇怪的看了自家老爺一眼,心想張都監(jiān)不也拿的是杯盞飲酒嗎,為何到了武松那里就讓換大碗來? 不過這哪是一個下人能問的,他連忙給武松換了個白玉大碗來。 看著面月明光彩,照入東窗,張都監(jiān)舉起手中的杯盞對武松示意,“今夜如此佳節(jié),你我理應(yīng)痛飲才對!” 說罷一杯飲盡。 待他飲完去看武松時,只見武松那碗酒只是吃了幾口,沒有減少的樣子。 “如何才喝得這點酒?”張都監(jiān)皺了皺眉。 只聽武松朗聲答道:“小人有些害腹痛,不敢貪杯。” 張都監(jiān)卻是搖頭笑道:“休要拿這些來糊弄本官?!?/br> 他又去喚倪溪道:“玉蘭,你且去讓武義士多飲幾碗。” 這玉蘭如今與武松已搭上了層關(guān)系,想必她的話武松應(yīng)該能些吧。 “奴遵命。” 一道婉轉(zhuǎn)動聽的聲音在室內(nèi)響起,只見倪溪順從的站出來,裊裊娜娜的朝武松走了過去。 她今日穿了件水蔥綠的羅裙,烏發(fā)云鬢,肌膚賽雪,一雙妙目眼波流轉(zhuǎn)間顧盼生輝,隨著倪溪的走動,裙址飄揚(yáng),連帶著裙擺上面繡著的蝴蝶也翩翩起舞,宛如仙子踏月而來。 若不是眾人知道她的身份,只怕還以為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小姐。 隨著倪溪的靠近,武松呼吸一滯,眼神不自覺的在倪溪身上停留了一瞬。 淡淡的馨香就在鼻間縈繞,武松只聽見她柔聲說道:“武義士請吧!” 武松放在桌案上的那只手緊了緊,很快在張都監(jiān)期待的視線下,在倪溪的靜靜的注視下,一口氣喝完了整晚。 “好!” 張都監(jiān)拍掌稱贊道:“武義士不愧真英雄,玉蘭你可一定要武義士盡興才是!” 他說完又轉(zhuǎn)頭與眾小妾眷說話去了,似乎把武松留給玉蘭看顧就好了。 然而倪溪知道,張都監(jiān)是怕做的太明顯讓武松看出來,雖然他現(xiàn)在看似沒看武松這里,可暗地里還是在關(guān)注著呢。 倪溪無奈,只好又給武松面前的空碗又添了一碗,輕聲說道:“你喝慢些,別醉了!” 倪溪隱約感覺到,張都監(jiān)似乎想把武松灌醉,至于灌醉后要做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武松看了倪溪一眼,表情放松了許多,被人關(guān)心心里還是高興的,他怕自己嚇到倪溪,努力放柔了聲音道:“放心吧?!?/br> 他喝醉了只會更加的厲害,要知道景陽岡里的那只大蟲,就是他喝醉后打死的,包括幫助施恩打走蔣門神,也是“無三不過望,”一路上旦凡見到酒店,必要喝上三碗才肯上路。 就算今晚有什么事發(fā)生,他武松也不怕! 說著,武松又一口將那大碗酒往喉嚨里灌去,很快留下一個空空的大碗來。 另一邊的張都監(jiān)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再關(guān)注。 倪溪見武松又是這樣,不禁有些生氣。 這人,怎么說都不聽呢! 想到原著中張都監(jiān)趁著武松酒醉后做的那些事,倪溪趁著此刻沒人關(guān)注這里,連忙低聲對武松道:“你且聽我說,今夜無論發(fā)生何事,你都不要出房門知道嗎!切記!” 這都監(jiān)府防不勝防,先幫武松把今晚躲過了再說,只要武松不出門,又不犯錯,張都監(jiān)還能找什么理由害他? 武松一愣,不知道倪溪為什么突然對他說這個,莫非她也知道張都監(jiān)有可能對自己不利? 然而對上倪溪那雙略帶擔(dān)憂的水眸,武松心里一暖,壓下對倪溪這句話的懷疑,沉聲答應(yīng)道:“我知道了!” 倪溪這才嫣然一笑。 武松又喝了一會兒,似乎喝醉了,臉色通紅,東倒西歪的站起身來向張都監(jiān)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