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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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為什么把眼睛閉著?!?/br> 馮憑說:“我累了,不想睜眼了,我想睡覺,我不想看你。我看到你就要生氣?!?/br> 李益沒說話。 馮憑又說:“我不想活了?!?/br> 李益茫然說:“干嘛又不想活了呢?” 馮憑說:“心情不好,沒樂趣,每天都不想活了?!?/br> 她摟著他腰,手順著胸膛往上,摸到他的臉,還是熟悉的那張臉,還是那熟悉的眉眼,棱角和輪廓。還是那微微有些粗糙扎手的的下巴。她撫摸他光滑的脖頸,那骨骼和喉結(jié),手將他的衣領(lǐng)揭開一些,探進(jìn)去,里面是他guntang的肌膚。她臉抵到他脖子上去,手摸他:“我想死。” 她接著,手又去解他帶鉤,將他腰帶扯了,手從他袍子里伸進(jìn)去,一把抓住他小腹下的要害:“我想死,我不想活了,你殺了我吧?!?/br> 第54章 短暫 她話音剛落, 李益猛然一下轉(zhuǎn)過身抱住她的上半身。馮憑只聽到他悶哼一聲, 熾熱的氣息撲過來。她兩只手臂疊放在身體兩側(cè),被他胳膊一個大力擁抱夾住。他的呼吸急促,火熱的,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領(lǐng)了她的嘴唇。馮憑嗅到了他唇齒間濃郁的,酒的酸甜。 是葡萄酒的味道,他晚上并沒有喝酒。過了好一會她才反應(yīng)過來, 那味道是自己唇間的。他的嘴唇?jīng)]有酸甜, 只有純粹的水的味道,甘甜清冽。 真是太好了! 一年未吻, 她發(fā)現(xiàn)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迷人。 他真是激動得很, 像一頭野獸或豹子。他發(fā)狂似的吻她, 手隔著衣服將她的后背緊緊擁抱,臉熱情地蹭她的臉。他的下巴略微粗糙, 扎得她臉疼, 他嘴唇在她面部, 耳朵,脖子吻來吻去, 剛咬疼了她鼻子, 她慌忙地去阻止,他已經(jīng)放開了鼻子,去親她耳朵去了。她耳根被熱氣熏的癢癢的,來不及躲避,他已經(jīng)又忙著去征服她的嘴唇。她兩只手幾乎控制不住他。 “你想怎么死?” 他啞聲問道:“說說, 我盡力想法子滿足你。” 他嘴唇停在她臉上,眼睛直視了她的,她的眼睛終于也睜開了。李益邊吻邊問:“怎么死你比較開心快樂?” 她像是沒了骨頭似的,由他按在枕上,就是一個癱軟的形狀。上半身歪扭過去,兩條腿軟軟地搭在地上。 馮憑抱著他的頭,撫摸他光滑的脖頸,手指插到他頭發(fā)里去。她低低地笑了出來,望著他的眼睛癡迷,目光中飽含愛意:“用你的劍捅死我吧?!?/br> “沒有帶劍?!?/br> “那就用別的?!?/br> 他笑了笑。 馮憑坐起身來,和他相對,雙手擁抱著他腰,抬頭和他接吻,手去寬解他全身的衣物。 李益摟住她腰,壓倒在床上,呼吸連帶著肌膚的熱氣,沉重覆蓋上來。他嘴唇吮住了她,雙手伸出,捧住了她的面頰,動作溫柔而有力,熱烈又纏綿地吮吻,好像小兒吮吃美味的糖果。 是她先主動索要,然而輪到他發(fā)起攻勢,她很快就敗下陣來,由著他翻轉(zhuǎn)擺弄了。 一通大汗淋漓之后,馮憑感覺到他身體漸漸松弛下來,動作停止了。她閉著眼睛,頭埋在枕中,李益拿了自己的里衣,擦拭她肚子上的污跡,又擦拭她雙腿。 馮憑睜開眼睛看到了,她有些疲倦地問說:“弄臟了待會怎么穿?!?/br> 李益低聲道:“不穿了,待會我拿走就是?!?/br> 他將衣服臟的地方疊了一下,又擦拭自己的。馮憑摸到枕邊,是塊自己的絲巾,她伸了手遞給他:“用這個?!?/br> 李益笑說:“沒事不用,給你弄臟了。” 馮憑赤著身坐起來,雙腿側(cè)疊地歪在他面前,看他擦身。她將那塊粉色的絲巾打開,鼓起嘴吹了一吹,蓋到他的頭上,嗤嗤笑道:“給你蓋個蓋頭?!?/br> 李益在絲巾底下笑。她將蓋頭從面上揭開一點,眼睛偷偷瞄他表情。李益從低頭中抬起眼來,好笑地和她對視了一眼,看她童心未泯,像個小孩。 馮憑說:“親一個?!?/br> 李益笑著貼近過來,在她嘴上親了一個,親出了響,又在她左右邊臉頰上各親了一下。都親出了響聲。 馮憑說:“我也親你一個?!?/br> 她將自己也鉆進(jìn)絲巾里,像小孩子捉迷藏似的。她學(xué)了他動作,也在他嘴上親了一個,然后又是兩邊臉上。親完她坐在他面前,像尾人魚似的,直起上身,臉望著他笑。 李益別過臉笑:“別老看著我?!?/br> 馮憑說:“就要看你。” 這世上最快樂的事,她想,就是有一個人,你只要和他交談過一次,便能發(fā)自肺腑地信任他,認(rèn)可他。不論你和他分別多久,無論有過怎樣的隔閡,再見面時,仍然能嬉笑歡樂如故,絕不會因為時間和距離而變得陌生,找不到話說。古人說的,白頭如新知,傾蓋似舊游,大致就是如此了。有的人,相處了一輩子,仍然是陌生人,而有的人只說了十句話,就能熟悉的好像是上輩子的至交。 她由此,又聯(lián)想起拓拔叡。她對拓拔叡,也算不得是新知,她是很了解他的,但是他不了解她,也沒有想去了解的意思。他愛的太多了,他的世界百花齊放,豐富多彩,根本沒有精力去了解一個小女孩的忐忑。這不是他的錯,只是兩個人都很自私,計算的太細(xì)。 李益摟著她,躺了一會兒。兩人互相愛撫著,馮憑吻著他嘴,黑暗中凝視著他的眸子,道:“你愛我嗎?” 她以為他會說愛,出乎意料的是李益卻沒回答。他低著眼,只是一下一下吮吻她嘴唇,默默地不說話。這讓馮憑有點不高興,她知道他是聽見了的。 “愛不愛我?”她催促道,手撫著他的臉。 李益還是沒答話。 馮憑剛有的一點好心情,又消失殆盡了。 李益的沉默提醒著她,不管這擁抱和親吻有多熱烈,實際上兩個人還是沒有未來的。 她心情失落地轉(zhuǎn)過身,獨自陷入了思索。李益又翻身摟住了她,又開始親吻索要,他又硬了。馮憑雖然心里不是很快,但還是接納了他,伸手抱住他的腰,讓他進(jìn)來。這一次就比第一次久得多了,他反復(fù)擺弄她身體,換了好幾個姿勢。馮憑只是順從配合他。到后來他一直不結(jié)束,馮憑感覺有點疼了,又疼又爽,她忍不住哼哼了起來。 馮憑四肢無力地趴在床上,由李益給她擦拭臀部。她感覺自己,不但吃飽而且有點吃撐,她琢磨自己至少一個月之內(nèi)可以不用再惦念這檔子事了。 歡愉短暫,半個時辰之后,李益下床,撿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到了分別的時候了,他衣冠整齊,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低聲說:“我走了,一會前宮門要換值了,被人看見不好。明天再來看你?!?/br> 馮憑報復(fù)他之前沒有回答她愛不愛她的問話,所以她也沒理他,眼皮也沒抬一下。 李益道:“你好好休息?!?/br> 李益手摸了摸她頭發(fā),等了半天沒等到她的回答,說:“那我走了,你慢慢睡?!?/br> 他起身,真的走了。 馮憑聽到他的腳步聲消失,知道他離去了,才從床上坐起來。他帶走了自己的所有物品,連一根多余的頭發(fā)絲也沒有留下,包括那件沾污的里衣。她站在珠簾內(nèi),隔著細(xì)密的屏障看他離去的方向,他的氣息已經(jīng)杳無蹤跡了。 第55章 復(fù)合 馮憑感覺身上有些黏膩, 叫人送進(jìn)來熱水, 沐浴了一下。 她思索李益剛才的態(tài)度。他不肯說愛她了,因為他不愛她了嗎?不愛她他干嘛還那里賣力地同她歡好,稍微一挑逗便來就范? 他匆匆地來, 匆匆地去,時間加起來也不到一個時辰。只夠?qū)捯陆鈳У乜v欲一場,來不及甜言蜜語, 也來不及耳鬢廝磨。不論他們在床上有多親密, 怎樣抵達(dá)彼此的最深處,到了白天, 還是只能假裝是不相干的人, 客客氣氣地保持著距離。 我和他之間, 至多也只能這樣了? 然而很快她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可不就是只有這樣了,除了這樣, 還想怎么樣呢?他愛不愛她都一樣, 總歸只能是偷偷摸摸, 做對野鴛鴦。 于其用愛來折磨自己,還不如承認(rèn)現(xiàn)實, 只做一對尋常的良伴, 汲取一點**的慰藉便夠了。想要的再多,對彼此都是傷害了。 馮憑承認(rèn)自己迷戀他的**,甚至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精神。對她來說,精神的愛是虛無的,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不能滿足她的欲求。她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親吻和擁抱,需要被他的器官進(jìn)入摩擦的充實感。 反正,他的人是她的。 馮憑不去計較這件事。次日,馮憑坐在梳妝鏡前,跟楊信吩咐說:“以后李令入宮求見,引他到內(nèi)殿來,你知道了?” 楊信笑說:“臣知道了。” 馮憑說:“我同李令有要事商量,不希望被人打擾。那些宮人喜歡背后議論主子,胡亂揣測,管著他們的嘴,別什么話都拿到外面去說。要傳到皇上耳朵里,或是引起什么不好的流言,我唯你是問了?!?/br> 楊信被她這句嚇的心一跳,忙笑了說:“娘娘放心吧,絕對不會的。娘娘身邊的人都是信得過的,絕不會到處亂嚼舌根?!?/br> 馮憑側(cè)眼說:“那先前皇上為何會知道的呢?” 楊信說:“娘娘,那話絕不是從您這宮里出去的,只是有人無中生有,加上皇上多心罷了?!彼讨φf:“皇上他也是瞎猜。他那性子您還不知道嗎?他要是有人通風(fēng)報信,昨兒晚上就來抓您了。” 馮憑面無表情說:“這事兒在你看來很好笑嗎?” 楊信忙正色解釋說:“臣有罪,臣只是想說,眼下這后宮中,是太后說了算的。沒人敢嚼您的舌根。至于皇上,皇上最近流連后宮,連往太后宮中請安的次數(shù)都少了,只要沒人說,他不會來關(guān)心的?!?/br> 馮憑抱怨說:“我只是奇怪了,我是太后,太后就不是人了?我就不能親近誰,喜歡誰?就不能單獨和誰在一塊說說話了?這叫什么理由。如果我是個男人,如果我是皇上,我單獨見他,旁人是不是也要說我和他怎么怎么了?” 楊信說:“就算娘娘是男人,也會有人說的?!?/br> 馮憑說:“為何?” 楊信說:“因為娘娘垂簾聽政,因為娘娘手中掌握著權(quán)力。娘娘喜歡誰親近誰,就意味著誰能得到好處,意味著權(quán)力會向哪個方向傾斜。而權(quán)力會向哪個方向傾斜,這是人人都關(guān)心的事。所以一有風(fēng)吹草動,他們免不了要議論。此乃人之常情。娘娘能做的,只是遵循法度,處事公允,不因為喜歡誰親近誰就一味偏袒。” 馮憑目光看向一旁的馮珂,無奈嘆氣說:“不徇私偏袒,誰做的到呢?漢武帝還任人唯親呢。衛(wèi)青,霍去病,到貳師將軍李廣利,哪個不是他的親戚?衛(wèi)青霍去病功勞卓著,封侯拜將自理所應(yīng)當(dāng)。李廣利數(shù)度出征大宛皆敗績,漢武帝不但沒處罰他,還一再予以重用,這不是徇私是什么?反觀李陵李廣的下場,所謂好的君主任人唯賢,只是某些人編造出來欺騙無知者的笑話罷了。我可沒瞧見賢者在哪。哪個賢者又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利了?李大人難道不賢嗎?別人都只為了一家一姓私利,恨不得把你踩下去,自己爬上來。你倒來天下為公了。” 楊信知道她只是抱怨立后受阻撓的事,笑說:“娘娘說的是理,可眼下畢竟力量有限?!?/br> 小姑娘正在玩一種殘忍的游戲,用一根新鮮的狗尾巴草穿透了一只蜻蜓的肚子,那蜻蜓還是活著的,眼睛還在轉(zhuǎn),翅膀還會飛。她將那狗尾巴草在空中揮舞著,好像蜻蜓在低空飛行。 馮憑突然看見了,說:“你玩的是什么?” 馮珂把蜻蜓給她,仰著頭天真地笑說:“姑母,這個是蜻蜓?!?/br> 馮憑看那蜻蜓腸肚都出來了,只是惡心極了,說:“誰給你做的這個,還不拿出去丟了?!?/br> 馮珂小聲說:“是高岳給我做的?!?/br> 馮憑把那叫高岳的小宦官叫過來訓(xùn)斥:“讓你帶著她玩,不要給她玩這種東西?!蹦切』鹿賴樀倪B忙認(rèn)錯:“奴婢只是聽小郡主說想要蜻蜓,捉住一只,怕飛走了小郡主要哭鬧,所以才想著用個草繩穿了。奴婢知錯了,下次絕不再這樣了?!?/br> 馮憑教育馮珂:“好好的蜻蜓,你把它捉過來,把它肚子穿了,你覺得疼不疼?換做是別人把你捉去,這樣對你你疼不疼?” 馮珂說:“可是高岳說,蜻蜓和植物一樣,它們不會叫,它們不疼。它們是綠色的,身體里沒有血,不會流血,所以不疼。要是小貓或者小狗,我就不敢了。小老鼠我也不敢,它們會叫,會流血的?!?/br> 馮憑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她吃驚地問楊信:“這真的假的?” 楊信說:“這臣倒是沒研究過?!?/br> 那高岳說:“奴婢也是小時候在鄉(xiāng)下聽別人說的,說蜻蜓蚱蜢什么的,不會疼。掰掉一條腿也能跑,肚子扎個洞也還能活,奴婢覺得好玩所以就給小郡主玩了?!?/br> 楊信笑說:“小郡主并非殘忍,只是不懂事罷了?!?/br> 他逗馮珂笑說:“蜻蜓要吃蚊子,是益蟲,你不要玩蜻蜓。你可以玩螳螂蝗蟲或者壞甲蟲,大瓢蟲什么的,那些是害蟲,你可以把它們捉來玩?!?/br> 馮珂高興說:“我昨天在御花園里捉了一只大瓢蟲!它會放臭屁,被我捏死了,好臭啊,它還流黃色的水!” 馮憑笑說:“這孩子怎么整天凈愛玩這些,哪天我給你找個師傅,來教你讀書?!?/br> 上午,李益進(jìn)宮來,就見上次見的那小姑娘擋在殿門口,穿著身漂亮的鵝黃衫子,頭上戴著珠花。他認(rèn)得這是馮憑的侄女,遂親切地問候她:“小郡主在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