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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七零搞玄學(xué)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馮三娘都急得哭了出來:“老三,你快過來, 咱們家遭賊了……”

    聞言, 周老三馬上站了起來, 幾步跨到門口,往里一看, 兩口子的房間被翻得亂糟糟的,衣服丟了一地,兩口木箱子也被掀開了, 里面翻得亂糟糟的。

    他的錢,周老三臉色大變,跑過去, 一頭扎進(jìn)箱子里,好一陣摸索,找了半天,什么都沒找到。他又把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一件一件翻了個遍,還是沒有。

    周老三不死心地又找了一遍,把整個房間都翻了一圈,結(jié)果還是沒找到錢,他急得雙眼暴凸,手背上青筋暴跳。

    見狀,馮三娘就知道錢是丟了,抹了抹淚,走過去問道:“丟了多少錢?咱們找翔叔吧?這大白天的,賊人這么猖狂,左鄰右舍說不定有人看到呢?”

    “讓開!”周老三一把將馮三娘推開,然后大步出了房間,穿過堂屋,啪啪啪地用力敲打著周建英的房門。

    周建英看了半下午的書,腦子都看懵了,昏昏沉沉的,她熬不住,倒在床上睡了過去。剛睡著一會兒就被敲門聲給驚醒了,周建英的心情很不好,下了床,趿著鞋子打著哈欠,走過來拉開了門:“爸,是你啊,有事嗎?”

    周老三張口就問:“錢呢?我的錢是不是你拿了?”

    前兩天這孩子還私底下問他要錢,說要去市里買什么輔導(dǎo)書,被他拒絕了,保不齊這孩子就動了歪念頭。

    也不怪周老三懷疑周建英,因為周建英一整個下午都在家里,她的房間跟周老三兩口子的房間就隔了一個堂屋,真有賊人進(jìn)了屋翻箱倒柜,這么大的動靜,沒道理,她不可能一點都沒察覺。

    周建英腦子還有發(fā)暈,聽到周老三的質(zhì)問,很不高興:“什么錢???我又沒拿過你的錢!”

    她這話并不能說服周老三,女兒這段時間以來多手高眼低他比誰都清楚。拉下臉,周老三再次重復(fù)了一遍:“我放在屋子里的錢,你要是拿了就趕緊給我拿出來。這些錢可是我們家所有的家當(dāng),糧食不夠吃的時候,還等著它們救命呢!”

    馮三娘也走了過來,抹了一把淚附和道:“建英啊,今年秋收就我跟你爸上工,分的糧肯定不夠吃,你要是拿了錢就趕緊拿出來吧。不然咱們一家來年鐵定餓肚子?!?/br>
    連馮三娘也敢把屎盆子往她腦袋上扣!周建英火了,起床氣加上最近學(xué)習(xí)不順,又被人冤枉,她火大得很,指著馮三娘的鼻子就開罵:“你什么東西?別說我沒拿我爸的錢,就是我拿了又怎么樣?這是我爸的,我不能用,難道給你帶來的那個拖油瓶用?”

    啪!

    氣急的周老三一巴掌扇了過去,打得周建英眼冒金光,她好半晌才反應(yīng)來,捏著鼻子一哭,恨恨地說:“好,好,果然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你這么不待見我,那我走,我再也不回來了!”

    “走可以,先把錢交出來?!敝芾先プ×酥芙ㄓ⒌母觳?,怕她把錢帶出去,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四十多塊啊,可以買好幾百斤大米了。

    周建英捂住鼻子抽噎:“我都說了我沒拿過,你為什么老懷疑是我拿的?你還當(dāng)我是女兒嗎?”

    周老三恍惚的腦子忽地一清,是啊,他為什么會一門心思地認(rèn)定是女兒拿的呢?

    沒錯,目前來看,周建英確實有嫌疑,但這是他唯一的女兒,真背上這個名聲在村里還怎么做人?他到底在做什么?周老三覺得自己魔怔了。

    他甩了甩頭,看著周建英臉上的那個巴掌印,有些心虛,放軟語氣說:“我和三娘的屋被人翻了個底朝天,家里的錢全被人拿走了。而你,這一下午都在家,你就沒聽到什么動靜?”

    “多少錢?”周建英聽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也跟著急了,顧不得生周老三的氣,緊張地問道。

    周老三伸出四根指頭:“四十多塊,全沒了!”

    最近破太多財了,先是在城里取的那三十塊連同他身上的幾塊錢不翼而飛了,然后在莊師伯那里又花三十塊,今天一下子又去了四十幾塊。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家就沒了上百塊啊,村里除了村長家,其他的,無論哪家那戶忙忙碌碌一整年,還攢不下一百塊。

    想到這里,周老三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四十多塊對后世見過各種奢靡場面的周建英來說,這個數(shù)字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她更在意的是:“爸,咱們家就這么點錢嗎?”

    “田里刨食,連肚子都填不飽,還有養(yǎng)你們?nèi)齻€,一年忙到尾,能不欠債就不錯了,你還嫌少?那你給我多拿點來??!”周老三不爽地瞪了周建英一眼。這孩子的心也不知怎么地,越養(yǎng)越大,四十多塊都不放在眼里。

    聽周老三這一說,周建英才想起,這是家家戶戶都窮得連飯都吃不飽的七十年代,四十多塊確實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會不會是姜瑜拿的?你們走了之后,她還在家?!敝芙ㄓ⑾胍膊幌刖桶堰@個事栽到了姜瑜身上。

    馮三娘一聽,趕緊搖頭:“不會的,小瑜膽子小,哪敢偷錢?。≡蹅冞€是快快問問左鄰右舍吧,說不定有生人路過?!?/br>
    她話音剛落,姜瑜就拿著墨水慢慢悠悠地回來了。

    聽見自己的名字,姜瑜訝異地抬起頭,看著他們?nèi)齻€:“你們在說我?有事嗎?”

    馮三娘在圍裙上搓了搓手,問道:“小瑜,你進(jìn)沒進(jìn)過我和你周叔的屋?”

    來了,姜瑜心里敞亮,面上卻一片無辜:“我從不進(jìn)你們的屋啊,怎么啦?吃過午飯,我本來想備課的,發(fā)現(xiàn)墨水用完了,向建英姐借,她打開門說她的墨水也用光了,然后我就自己去供銷社賒了一瓶,等下個月發(fā)了工資再去把錢還上。我出門的時候還撞上了周五嬸,那時候她家四娃子還在吃飯,對吧,建英姐?”

    姜瑜把村子里的人證都拉了出來,周建英不好再往她身上潑臟水,哼了一聲,算是承認(rèn)了。

    聞言,周老三狠狠瞪了周建英一眼。都這丫頭,非要跟姜瑜較勁,明明有墨水,卻不肯借給姜瑜用一下,害得這孩子老大遠(yuǎn)地跑去買墨水。不然,多了姜瑜在家看著,興許賊人還摸進(jìn)來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周建英很無辜,她做什么了?她爸又瞪她,要不是上輩子知道她爸是怎么對姜瑜的,她還真以為自己是撿來的,姜瑜才是親生的。

    馮三娘見說了半天都沒找到錢,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對周老三說:“咱還是去問問村里人吧,興許能有線索?!?/br>
    “當(dāng)然要問,我去找翔叔來,咱們村很少有生人來,這錢說不定就是村里哪個黑心地翻進(jìn)來摸走了的?!敝芾先藓薜卣f。

    他的懷疑很有道理,因為這個年代,人口的流動性非常小,除非走親戚,不然一年到頭村里很難得看到個眼生的人。偷雞摸狗的事,更多的是熟人作案,畢竟外來人員連地盤都沒踩熟,怎么會知道誰家的雞關(guān)在哪里,誰家有錢誰家窮,誰家什么時候有人,得了手后從哪兒走更方便跑路。

    他一走,家里三個女的就成了一盤散沙。

    周建英挨了一巴掌,記恨上了馮三娘,陰沉地剜了她一記,啪地一聲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屋子里。丟了四十多塊錢,她固然覺得可惜,但遠(yuǎn)遠(yuǎn)沒有周老三那么心痛。

    馮三娘也沒了做飯的心思,蹲在院子里唉聲嘆氣。

    姜瑜老神在在地回了屋,把鋼筆從箱子里摸了出來,打了盆清水洗了一遍,然后吸上墨水,在舊書上劃了一下。這筆是真不行了,老走水,等發(fā)了工資就去買支新的。

    馮三娘被她的鎮(zhèn)定所感染,下意識地走到她旁邊蹲下,唉聲嘆氣:“家里的錢都被偷走了,這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呀?”

    說得好像不偷走她就花了多少一樣,姜瑜擰好墨水瓶蓋,淡淡地說:“去年怎么過,前年怎么過,今年,來年還照舊這么過!”

    馮三娘被她這繞口令一樣的話給繞暈了,默念了兩遍,好像發(fā)現(xiàn)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往年,家里也沒花錢買過糧食。不對,往年姜瑜也上工的,農(nóng)忙時節(jié),學(xué)校都會放假,她那時候回家干活掙工分,但吃卻在學(xué)校里,學(xué)校每個月會補(bǔ)貼八斤大米,所以倒是節(jié)約下了一份口糧。

    今年姜瑜雖然去了學(xué)校上課,每個月也會分十幾斤糧食,可她每天兩頓都在家里吃,這點糧只夠她自己的。

    馮三娘的思緒飄得有點遠(yuǎn),直到周老三帶著翔叔和李會計幾個過來,她才回過神,趕緊站了起來,拿出幾個大瓷碗,倒上水,招呼大家。

    沈天翔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們是來說錢丟了的事。我剛才已經(jīng)問過了,今天村子里大家都沒看到過生人?!?/br>
    周老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哪個殺千刀的,把我們家的救命錢都給偷了。”

    沈天翔沒接這話,沉著臉說:“四十多塊錢不是小數(shù)目,老三,我建議你去縣里報案,我不許咱們荷花村有這種偷jian犯科之輩?!?/br>
    “啊?報案?”周老三有點躊躇?,F(xiàn)在的老百姓,對公安局有種天然的畏懼感,總覺得去那地方不好。更何況,周老三屁股不干凈,跳大神搞迷信,偷拿了梁毅寄回來的錢,這一樁樁,真捅出去了,他怕自己會被抓去吃牢飯。

    “還是不要了吧,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幾十年的鄰居了,鬧到公安局去,多不好,不管是誰拿的,要是能把錢還回來,這事……這事就這么算了吧!”周老三搓著手,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他這樣騙別人還行,但哪騙得過老辣的沈天翔。沈天翔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筆錢的來路恐怕不大正。不過村子里大家都在地里刨食,周老三也沒有頻繁去縣城,應(yīng)該沒參與到投機(jī)倒把的事情中。沈天翔估摸著周老三的錢是在這十里八鄉(xiāng)跳大神搞迷信得來的,所以怕被公安拆穿。

    “放心,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鄙蛱煜铔]好氣地看了周老三一眼,非常堅持,“一只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周老三這已經(jīng)不僅僅只是你們家的事了,這是全村的事。我們荷花村絕不允許有這種犯罪分子的存在,一定要將這種人繩之以法!二剛,你跑得快,去公社借一輛自行車,去縣里報案!”

    “啊?”周老三完全沒想到沈天翔會這么較真,完全不考慮他這個苦主的意見,就直接去公安局報案了,驚愕過后,他上前抓住了牛高馬大的沈二剛,“等一下,翔叔,大家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我,我不找錢了還行不行?”

    聽說公安都長了一雙火眼金睛,萬一他們來了之后,查出他每個月去縣里取錢的事,那損失的就不是四十幾塊了,那是好多倍的四十幾塊。

    丟了這筆錢,周老三雖然心痛,可想著現(xiàn)在都九月初了,很快匯款就來了,他心里稍微得到了安慰。他想得很美,完全不知道,他的財源已經(jīng)徹底斷了。

    他一意堅持,村干部和聞訊過來看熱鬧的村民雖然覺得很奇怪,但能不驚動公安也是一件好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反正不是自己家丟錢。

    于是以王二麻子為首的村民就勸沈天翔:“翔叔,算了吧,老三說得也有道理,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誰還沒個想茬的時候,給大家一次改正的機(jī)會吧!”

    可沈天翔是個剛直不阿的人,他哪允許這種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fā)生都不管。

    “不報案也可以,那得搜,村里家家戶戶都要搜,每個人都要搜,搜個遍,找不到,還是要報案。”鏗鏘有力地說完這一句,沈天翔回頭看向周老三,“老三,你總共丟了多少錢,這些錢上面有沒有記號?”

    周老三想了一下,不大確定地說:“總共是48塊多,有兩張十塊,四張五塊的,還有兩塊和一塊的,其中有一張五塊的上面被我吸煙的時候不小心烤了一些,正面的人像上有印子。”

    這倒是個標(biāo)記。沈天翔頷首:“好,在場的每個人都不許離開。現(xiàn)在先把所有人的身都搜一遍,然后從你家開始搜起,老三你沒意見吧?”

    家里周老三都找了個遍,于是非常配合地說:“我沒意見,翔叔,你說怎么搜就怎么搜?!?/br>
    在場的人男女分開,各自待在屋子里,由沈天翔和林春花分別監(jiān)督,搜了一遍,什么都沒有。

    然后開始搜屋子,沈天翔安排了沈二剛幾個年輕男丁去搜周老三的房間,還有周家的廚房、柴堆、屋前屋后,林春花帶了兩個婦女搜周建英和姜瑜的房間。

    幾乎把周家翻了個底朝天,還是什么都沒找到,于是大家準(zhǔn)備去下一家,剛準(zhǔn)備出門就瞧見周建設(shè)一臉喜色地回來了。

    周建設(shè)年輕力壯,恢復(fù)得快,他胳膊上的傷早好了,不過為了躲避上工這事,他一出門又把胳膊用泛黃的繃帶吊了起來。瞅見大伙兒都在他家,他驚訝地挑了挑眉:“翔叔,你們怎么來了?”

    “你們家丟東西了?!鄙蛱煜璧卣f。

    他倒是沒懷疑周建設(shè),因為聽周建英說,周建設(shè)吃過飯就出門了,一直沒回來。

    周建設(shè)一臉驚訝:“?。縼G什么了?”

    周老三急著去找偷錢的人,沒功夫跟他解釋,擺了擺手:“你先在家歇著,待會兒回來再說!”

    說完,擁著沈天翔往外走去。

    周建設(shè)趕緊側(cè)開身給他們讓路,等大家都快踏出周家時,周建設(shè)忽地感覺什么東西砸到腿上,疼得他“啊”地一聲叫了出來,人跟著摔在了地上。然后,一疊花花綠綠的錢順勢從他的褲子口袋里掉了出來。

    沈二剛?cè)讲刹脚芰诉^去,彎腰,一把將錢撿了起來,翻了翻,從里抽出一張被煙熏出黃印子的五元錢,舉了起來,大聲嚷道:“大伯,找到了!”

    捉賊捉到親生兒,周老三徹底傻眼!

    第26章

    周老三腦子很靈活, 短暫的驚愕過后, 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夸張地一拍腦門:“哎呀,翔叔, 翔叔, 誤會,都是誤會, 錢是我讓建設(shè)拿的,我記性不好忘了, 讓大家白跑了一趟, 辛苦了!”

    他這說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給周建設(shè)挽尊打圓場。這周家分明是出了內(nèi)賊, 不過說到底周建設(shè)拿的也是他自己家的錢, 大家頂多私底下議論幾句他手腳不干凈,其他的也沒什么好說的, 畢竟沒偷到自己家, 誰也不會明火執(zhí)仗地上去杠著要處罰周建設(shè)。

    當(dāng)然, 這件事以后,周建設(shè)在村里的名聲是壞了。

    偏偏不知情的周建設(shè)沒領(lǐng)會到周老三的好意。他手忙腳亂地跑過去把地上那一堆錢胡亂抓起來,塞進(jìn)褲兜里, 然后又撲向沈二剛:“還給我, 這是我的錢!”

    這可是證據(jù),沈二剛說什么都不給。

    兩人年紀(jì)雖然相差不大, 可沈二剛天天下地,長得又壯又結(jié)實, 哪是周建設(shè)這個慣會偷jian?;娜蹼u可以比的。周建設(shè)跳了起來,都沒搶到錢,他急得眼都紅了。

    沈天翔看不下去了,大喝了一聲:“都給我住手!”

    見他動了真怒,周老三心頭一震,忙替周建設(shè)說好話:“翔叔,翔叔,別生氣,建設(shè)這孩子不懂事,回頭我好好教訓(xùn)他!”

    沈天翔回過頭深深地瞥了他一眼:“是該教訓(xùn),老三,你太慣著孩子了,小心給咱們荷花村慣出個禍害來!”

    周老三被說得臉色白一陣青一陣的,他就周建設(shè)這么一根獨苗苗,能不慣著點嗎?

    不過在村長面前,該表的態(tài)還是得表,周老三重重地點了點頭:“誒,翔叔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建設(shè)。建設(shè)這孩子本性不壞的,就是一時鬼迷了心竅。”

    到最后,周老三還是忍不住為自己的兒子辯解。畢竟,他的兒子在他心目中當(dāng)然是千好萬好,各種好,誰都比不上。

    沈天翔一聽這話就火大,指望周老三管孩子,做夢吧,看看他家的兩個孩子都養(yǎng)成了什么德行,自私自利,偷jian耍懶,毫無責(zé)任感。

    看也未看周老三一眼,沈天翔目光轉(zhuǎn)向周建設(shè):“你的錢從哪兒來的?”

    周建設(shè)連發(fā)生了什么事都是一知半解,所以到現(xiàn)在也是云里霧里的。不過從大家的對話中他倒是聽出來了,這錢似乎有問題,再一想周老三剛才說他們家丟了東西,周建設(shè)心里咯噔了一下,該不會丟的就是這些錢吧?

    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周老三。

    周老三雖然惱恨兒子偷了家里的錢,可為了他的名聲,也不得不按下心頭的火氣,不住地給周建設(shè)使眼色,示意他按照自己先前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