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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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在苦等少俠無果后,漸漸被蕭王感動,接納了他。 后來少俠找來, 因著二人各自經歷的過往,先是無法原諒彼此,各種巧合誤會, 互相折磨, 后來誤會揭開, 終得釋懷, 唯盼對方過得好,相忘于天涯,豈料又被有心人利用, 最終反事與愿違,無可挽回。 卻說少俠將郁清帶走后,蕭王雖然放了他們,但那些在郁清榮#寵#時恨不得食其rou飲其血的人可不會就此罷手。少俠家族沒落,身無依仗,帶著郁清躲躲藏藏。后來唯有回到郁家尋求庇護,郁文聽說緣由,生怕遭到連累,狠心拒絕,不愿搭救。況,郁清跟了蕭王,除了郁文及其妻子知曉外,旁人并不知情,由此,夫妻二人還離了心。而郁文對外只宣稱meimei暴斃而亡,葬在了本家。當時這般說是為了遮羞,后來意識到,未經晉國皇帝恩準,擅自和別國通婚,一個不好就會被扣上“通敵賣國”“心懷不軌”的罪名。郁文膽小懦弱,自私自利,薄情無義,甚至還說出“你怎么不死在外頭?還回來禍害郁家!”這種話。 郁清心死,亦不愿拖累少俠,曾數次騙他離開,只身遠離,都被少俠尋了回來。 郁清在孕八個月的時候產下蕭烈,而她自己也死在了少俠懷里。 少俠本想帶著孩子浪跡天下,可那孩子太小了,又先天不足,他自己都是風餐露宿,只怕孩子長不大就要夭折了。 恰在這時,郁文的妻子找到了她,大夫人與丈夫離心,自從懷孕后,便搬入了道觀,圖個清靜,兩耳不聞窗外事,一月前與前來探望自己的丈夫爭執(zhí)時,偶然聽說郁清回來了,她震驚之下,背著丈夫派人偷偷尋訪,奈何一直苦尋無果。 這期間,大夫人動了胎氣,也早產了,卻不想生出個死胎。 也是巧合,大夫人產后第二日,便知曉了郁清行蹤,身心憔悴的她本想抱著昔日密友痛哭一場,卻只看到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和一座孤零零的墳冢。大夫人在閨閣時便與郁清是密友,親如姊妹,見此情形,頓時淚如雨下,悲痛欲絕。不忍小姑子唯一的骨rou流落民間,溫飽不濟,便向少俠討了這孩子,要自己撫養(yǎng)。 少俠本還有些猶豫。 大夫人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我是什么樣的性子,你雖與我無甚接觸,但清兒肯定與你說過,我豈是那種為了得到丈夫歡心,偷龍轉鳳,要母憑子貴的人?郁家欠了清兒的,郁文欠了他親meimei的,都要嘗在這孩子身上。這孩子不能流落在外,混沌一世。雖說郁家世襲侯爵,到了下一代也就是最后一次襲爵了。你把孩子給我,這最后的尊榮也該給了他!柏巖,清兒是含冤受屈而死的,難道你就不想這孩子將來長大了,向他的親生父親討回公道?” 不得不說最后一句話起了作用。 郁清死的委屈,她被冤枉不忠。 柏巖倒是希望,那孩子是自己親生的。 但郁清一生孤傲清高,跟了誰便一心一意,被這般侮辱,就是到死也無法瞑目。 這之后,孩子自然被養(yǎng)在了大夫人膝下,取名郁封。而大夫人也拐彎抹角的將郁清已死的消息遞給了郁文。郁文到底是愧疚的,痛苦一場后,將meimei的尸身遷回郁家祖墳,享受香火供奉。 柏巖隱姓埋名,忠心守護在孩子身邊,成了家奴。 卻說侯府內除了郁文帶回來的那名侍妾,還有幾名姬妾,整日里爭風吃醋,烏煙瘴氣的。大夫人得了郁封后,只覺得心都清靜了不少,侯府內沒有公婆需要侍奉,她也不愿回去。除了逢年過節(jié),其余時候都住在道觀。 到了郁封八歲,大夫人病故,臨死前,他逼著郁文請了圣旨,立了郁封做世子。 郁封住不慣侯府,更兼郁文不待見他,郁封便繼續(xù)留在道觀,由柏巖教導陪伴。 這期間郁封撿到一個伶仃孤兒,柏巖見其天賦異稟,是個可造之材,便認做義子,此人便是柏忠。 不出一年,郁文續(xù)娶,先后生下一對兒女,便是郁起和郁黛。 此后,二夫人各種攛掇郁文廢了郁封的世子封號,改由郁起承襲。年節(jié)家宴,各種排擠難為郁封,自不必細說。 又過三年,郁文帶著夫人和一眾姬妾外出游玩,不巧遭遇泥石流,郁文和他那群鶯鶯燕燕死了個干凈。 郁封得到消息,匆匆下山,披麻戴孝,過了重孝期后,便順理成章做了郁小侯爺。 彼時的郁封已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又兼這么些年來將郁文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里,心里對郁家人和他名義上的那對小兄妹總是隔了一層。但除此之外,也不曾苛待,并從郁家遠親中挑了個忠實可靠的郁二叔照料府中上下,管理外頭的買賣莊子。 用他自己的話說,郁家的東西他不會拿分毫,待他哪一日走了,也不欠郁家的。 后來的事,并不用他細說了,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郁封在他十五歲那年因多年體弱,救治無效,燈枯油盡而亡。 只是,他也沒想到,他的“死”居然會被人利用,加害了無辜之人…… 說道這里,蕭烈抬頭,目光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楚尋一眼,看著看著,莫名觸動,失神道:“也蠻好的?!?/br> 楚尋問,“你說什么?” 蕭烈正色,“自我詐死后就來了蕭國,起初兩年,過的很難。再后來,雖然漸漸站穩(wěn)腳跟,父王對我亦是看重,成日里除了朝政國事已分身乏術,又要練兵習武,根本無暇分心他顧。就連每年給我母親祭奠,也都是在蕭國的衣冠冢。父王曾提議要將母親的遺體遷來上清葬入皇陵。我義父……他不愿,我便從中阻撓。后來這事也就作罷。也就今年年初,我才終于抽出身,悄悄潛入郁家本家祭祀了母親,也才曉得你……這么些年,你受苦了。阿尋,此后余生,若是你愿,我會好好待你,補償你?!?/br> 后面一句話,蕭烈?guī)缀跏怯帽M了平生氣力。奈何楚尋該細膩時沒心肝,該粗糙的時候又過于敏銳,聞言,反應不大,淡道:“守陵這事,并不怪你,你不用愧疚。我今夜要走,原是怕你有什么陰謀詭計,你不曉得,我真是怕了那些彎彎繞繞?!?/br> 蕭烈:“……” 楚尋又道:“其實我也是有秘密的,雖然你待我開誠布公,但我對你還不算太了解,等更熟些了,我也會告訴你我的故事,呃,我能記得的事。”小子,怕你太年輕,告訴你我是云緋,會嚇到你。 蕭烈笑了笑,“好。” 經這么一耽擱,天色漸明,雪也落下了薄薄一層。 楚尋的肚子恰到好處的響了起來。 蕭烈說:“我也餓了,要不回去吃點東西吧?” 楚尋跺跺腳搓搓手,“你一說,我才覺得自己又冷又餓?!?/br> 蕭烈就站在她邊上,順勢握住她的手,“怎么這么冰?” “同樣的人,我穿得比你還多,怎么你的手就是熱的?” 蕭烈笑聲低沉,“男人火氣原就比女人旺。要不,你再靠過來點?” 楚尋依言走近了一步,蕭烈順勢將她一抱。 楚尋擰了眉頭,正要發(fā)怒。蕭烈抱著她縱身上了圍墻,幾個起落就站在了廚房門口,隨即松手。 楚尋的怒氣都上了臉。蕭烈看向她,佯裝無辜,“你怎么了?” 楚尋“唔”了聲,“沒事,不是吃東西嗎?走吧!” 蕭烈虛握住右手,拇指指腹在其余指頭上輕輕摩挲了下,似在回味。 屋內,楚尋正在翻箱倒柜,找出不少糕點,捻了一塊嘗一口,嘆息一聲。 “怎么了?” “想吃rou,”她語氣真摯,“想得很。” 蕭烈打開櫥柜,楚尋跟在他后面,手里端著一碟酥,說:“天也快亮了,再過一個時辰廚娘也該起了。喏,肚子餓,先墊一下。”她說著話揀了一塊酥送到他嘴里,也不知是她用力過猛,還是他的嘴張的大了些,整塊酥吞了不說,將她的手指頭也吃到了嘴里。 楚尋收回手,淡定的將沾上他吐沫的手指頭在他白色的中衣上擦了擦,“下次注意點。” 蕭烈:“好的?!?/br> 楚尋:“還要么?” 蕭烈:“嗯!那個,你少吃點,跟我來!” 蕭烈?guī)?,二人一同去了冰窖,取了一塊肥美的鹿腿。 “這是前日柏忠送來的,”他折身回了廚房,開始引爐火,搭烤架,“以往行軍打仗,最愛的便是這烤野味,要不我做給你嘗嘗?” 第89章 一頓鹿rou吃完, 楚尋心滿意足,拍著蕭烈的肩頭說:“都說酒rou朋友無真心, 關于這句話我還沒什么心得體會。不過我現在明白了,為何人們一提到朋友總愛說酒rou朋友,因為有酒有rou真的很容易交到朋友啊!蕭烈, 我現在就看你特別順眼,很喜歡你呢!” 蕭烈動作一頓, 矜持道:“其實我會做的菜式很多,煎炸蒸煮都不在話下?!?/br> 楚尋將他胳膊一拉, 面上難掩熱情,“真的呀?” “嗯。有空做給你吃?!?/br> “好的呀?!?/br> 蕭烈笑了下, “那就一言為定了。只是, 我會的很多,平時又忙,你沒個一兩年恐怕不能嘗個遍?!?/br> “好說好說, 反正現在我也無所事事,別說是一兩年,就算是三五年, 也不成問題。” 蕭烈埋頭搗爐灰, 眼角眉梢都帶了笑意。 “奇了怪了, ”楚尋東張西望, 兀自嘆了口氣,“平日里一大早廚房是全府最熱鬧的地方,今日怎地半個人影都沒?” 蕭烈:沒哪個奴才會這般不長眼吧。 “咦?鬼手?!背ね屏送扑?。 待蕭烈望去, 露了一塊衣角的鬼手早就無影無蹤了。 楚尋:“我感覺他很孤單?!?/br> 蕭烈點點頭,將鬼手的身世也和盤托出。 隱在暗處的鬼手:嚶嚶嚶,殿下,你追女孩子說你自己就好啦,沒事賣我干嘛? 楚尋捧著腮幫子,想了想,眼睛一亮,“蕭烈,我白吃你的,白住你的,實在不像樣……” “不會,你別多想,我……”蕭烈急急打斷她,剛開了個口,又被楚尋打斷,“我有一項特殊才能你可能不知道,在晉國的時候,我就最擅長給人牽線搭橋,你要是不嫌棄,鬼手的終身大事就包在我身上了?!?/br> “可是鬼手渾身帶毒……” “你忘記小殷啦!她是國醫(yī)圣手殷鯤的嫡親孫女,這倆人在一起絕配呀!”楚尋#歡喜的連連推蕭烈。 蕭烈心情很好,他一直記著這個女孩呢,當初鬼手背著小殷的情形尚歷歷在目。只是那女孩太過瘦小,看上去還只是個毛丫頭。 “你別看小殷看上去小,其實她已經十五了,等過了年就十六了,也是小的時候吃了大苦,沒長好,細心調理,圓潤起來,就像個大人了?!?/br> 蕭烈腦海里一回想起小殷那張小小的臉,又想到要將她許給鬼手,心里還是止不住的升起罪惡感,嘴上卻道:“你的主意很好,都聽你的?!?/br> “事不宜遲,我這就修書一封,你派人將小殷接過來?!彼酒鹕黼S手拉了蕭烈一把。 蕭烈從善如流,“好的。” 隱在暗處的鬼手:什么?這就決定了?問過我了嗎?你們問過我了嗎?喂! 二人一同去了書房,一直刻意避開廚房躲在別處的侍衛(wèi)婢女婆子們一窩蜂的跑了出來,壓著聲音吵吵嚷嚷,“看樣子咱王府快要有主母了是吧?是吧?是吧?”“你瞎啊,不會看呀!” 楚尋所謂的修書一封也就三個字,“小殷,來!” 因為小殷的“殷”字比較難寫,楚尋識字還行,動筆不行,蕭烈在空白紙上寫了一遍給她看,她握筆跟握筷子似的,好好的一個“殷”愣是叫她寫成了一大坨。 楚尋到底有些難為情了。 蕭烈看一眼,“挺好的,只是你握筆姿勢不大對,不然會寫得更好?!?/br> “真的?” 蕭烈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蘸了墨,重寫了一遍。 楚尋一看,歡喜不已,“真好看!”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教你?!?/br> “好的呀,”楚尋答應的迅速,轉而又反悔了,“還是不要了,練字很苦,我小的時候在皇宮伴讀,書看得多,字練得少,每回交大字都要被先生罵?!?/br> “嗯,其實練得一手好字也無甚大用處,文字本就是用來溝通交流的,你能看得懂且會寫幾個,比很多女子都強了?!?/br> “可是我真得很想練一手好字啊。”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