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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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烈皺了皺眉,“我不會讓這樣的事發(fā)生,您這樣問沒意義?!?/br> “女人容色正好時,哪個男人不愛。可她終究會老去,你還會喜歡?” 蕭烈一樂,“那我也老了啊。我還比她大五歲呢?!?/br> 柏巖默了默,看了蕭烈一眼,過了會,又看他一眼,“封兒,你跟我講句實話,你這么突然喜歡上一個人,是不是,是不是……” 蕭烈知道他想說什么,關(guān)于他年過二十五仍未娶妻生子之事,一直被各方詬病,蕭王和柏巖都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本來嘛,一個身體健全,位高權(quán)重,又長的很好看的男人,不娶妻生子傳宗接代是沒道理的呀! 就算是斷袖龍陽吧,那也不妨礙娶妻呀!這根本是倆碼事嘛。 蕭烈不否認,被催得急了,心思動了,偶爾也會覺得王府冷清了些,長夜漫漫,孤衾難眠。若真要強行找關(guān)聯(lián),最多也就是一句——在他剛巧想成家的年齡遇到了合眼緣的人。 若是早幾年,他或許不會動心。 遲幾年,或許他已經(jīng)成家,也不會再胡亂動這方面的心思。 可,恰好的,她就在他動了心思之后,出現(xiàn)了。 “我就是瞧上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娶了她,就會一直待她好的?!笔捔亦嵵氐?。 他沒說的是,他對楚尋的喜歡,是從同情開始的,同情她的遭遇,上了心。后來再遇上,一番接觸,覺得是個頗有意思的女人。直到上次偶然又在棺木里救了她,后來又被她救,除了覺得緣分真真是個奇妙的存在之外,心里頭莫名涌出一個念頭,要不就她吧!反正也是要娶妻生子的,既然十年前就已經(jīng)把名分定了,那干脆就坐實了,省的再廢心思挑王妃了。 蕭烈是個很干脆的男人,心里頭打定了主意,就會付諸行動。也不會想東想西的,糾結(jié)這個,分析那個。 因此,總體來說,楚尋對蕭烈的觀感并沒錯。那日,他流露出一點糾結(jié)的小情緒,也不過是想讓她更了解自己,卻又被她懟的啞口無言。 柏巖一直對蕭王根植在骨血里的糟粕不放心,譬如那蕭克就被他養(yǎng)得不成個樣子,雖然遺傳了他爹的俊美樣貌,卻沒遺傳到好身體。三十不到,整日里眼窩泛青,走路虛浮,叫人一看就知道夜生活太豐富,身體被掏空了。父兄越是這樣,柏巖對蕭烈的管教越是嚴(yán)格,就差拿《女則》《女誡》教他從一而終了。 柏巖雖然怕蕭烈被教壞,可到底是男人,尤其這幾年不知不覺間也被蕭王荼毒的厲害,眼見著蕭烈這么大年紀(jì)連個通房丫頭也沒,也常常暗自檢討?,F(xiàn)下聽了蕭烈的話,哼唧哼唧道:“雖然我不認可你爹灌人酒強上這餿主意,可趁早的生米做成熟飯,我還是很支持的。男人嘛,當(dāng)心懷天下,將更多的精力放在王圖霸業(yè)上,那些小女兒家的情情愛愛,速戰(zhàn)速決!人是你的了,放在后院,也就省心了?!?/br> 蕭烈不置可否,笑了笑,沒吭聲。 唉,他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 到了王府,柏巖張口就問,“楚丫頭呢?叫她來見我?!?/br> 蕭烈問了侍候的婢女。婢女含糊不清。柏巖聽得發(fā)怒,“你是舌#頭被人割了還是咋地?” 侍女嚇得跪趴在地,道:“公主尚未起身呢。” 蕭烈對這聲“公主”頗覺無奈,深覺他爹就是多此一舉,沒事找事。 柏巖虎軀一震,“這都什么時辰了?她是腿瘸了下不了床還是怎的?”言畢轉(zhuǎn)了方向,就要去看看。 蕭烈慢了半拍,攔都攔不住。 * 楚尋手里捧著讓下人從集市上搜羅來的話本子,翹著二郎腿,靠在貴妃榻上正看得入迷,傾了身子正夠擱在小機子上的酥餅糕點。 柏巖到了門口,尚且知道避諱,大喝一聲,“楚丫頭!開門!” 楚尋一時沒防備,嚇的心肝一顫,身子沒平衡好,骨碌碌就從貴妃榻上滾了下來,連帶著夠到手的糕餅了摔一地。 外頭的人只聽到里頭一陣噼里啪啦古怪響動。柏巖愣住了,蕭烈上前一步,推門而入。正好看到,楚尋伸直了一條胳膊,自貴妃榻和小機子之間冒出來,那情形甚是詭異。 “怎么了?”柏巖回神,大步入內(nèi)。 楚尋原本伸出的胳膊都已經(jīng)按在貴妃榻上,準(zhǔn)備就著這股勁爬起來了,一聽這聲兒,胳膊一軟,縮胳膊縮身子,只差將自己團成一團塞貴妃榻底下,裝死人。 第95章 拜師 “像你這樣的, 又笨又懶,怎么能管好一個家?當(dāng)好女主子?成為丈夫的賢內(nèi)助……”柏巖已經(jīng)絮絮叨叨的念了有一炷香了。 若不是蕭烈一只手在她后背撐著, 楚尋只怕早就仰頭倒床上挺尸了,這碎碎念堪比老和尚念經(jīng)還催眠。 柏將軍在別處惜字如金,面上一黑, 膽小的都能尿褲子。也只有在蕭烈這兒,頂著威武雄壯小山頭似的高大身軀, 車轱轆話來回滾,跟個cao碎了心的老母親似的, 哦,不, 現(xiàn)在改成對未來媳婦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婆婆心了。 “你說說你, 除了臉長得好看,還有啥用處?” 蕭烈一直暗地里給楚尋打眼色,讓她別頂嘴。畢竟是養(yǎng)大自己的師父, 傾注了畢生的心血,蕭烈一直敬他如父。奈何楚尋還是忍不住了,怒回:“臉好看怎么就沒用處了?至少我生出來的孩子肯定好看!” 柏巖冷笑, “有你這樣的娘, 再好看也是個人人嫌的熊孩子!” 豈料一直沒吭氣的蕭烈忽而插嘴說了句, “師父, 也不見得吧?!甭曇舨淮螅Z氣古怪。 柏巖目光一轉(zhuǎn),眼睜睜瞧見蕭烈紅了耳尖, 一下子就住口了。恨不得暗拍腦門,他一激動倒給忘了,這孩子生下來還得管自己叫一聲師爺爺呢!他好端端的跟自己的徒孫較什么勁兒! 這聲兒消的太突兀,由不得楚尋不在意,順著柏巖的目光,一眼看定蕭烈,奇了,“蕭烈,好端端的,你臉紅什么啊?” 這一聲中氣十足的“蕭烈”叫得柏巖又不滿意了,想當(dāng)年郁清也是喚自己一聲“巖哥哥”的。行走江湖,即便是豪爽的江湖女子稍微對自己有點親近意思的也會柔柔叫一聲“柏大哥”。哪有她這樣大呼小叫男子名諱的!女人嘛,就算是巾幗英雄,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也該是柔弱溫順的。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母老虎! “你不能這么叫他,”柏巖cao碎了婆婆心,又糾結(jié)上了這個問題。 “二殿下?” “二殿下太生疏了,你得管他叫哥?!?/br> 楚尋不耐煩,“知道了,二哥嘛,你是不是也要認我當(dāng)個義女???” 柏巖摸了摸下巴,一臉若有所思。 蕭烈正要打岔。柏巖兩眼冒光,“也罷,老夫還從來沒收過女徒弟,封兒,我給你收個小師妹如何呀!” 蕭烈:“……” 柏巖素來行動果決,一把握住楚尋的小臂,拉住就走,“走!跟我去拜祖師爺去!” 楚尋“哎呀”一聲踉蹌,蕭烈扶了把,柏巖只當(dāng)蕭烈想阻止,怒瞪,“我拉楚丫頭去拜個祖師爺,你緊張什么?還不撒手!”轉(zhuǎn)而強拉住掙扎不休的楚尋,大步離開,嘴里也不閑著,“丫頭,老夫平生就收了倆個徒弟,我義子柏忠是你二師兄,雖然他看上去滄桑了點,但年紀(jì)不大。你丈夫是你大師兄,往后隨便你喚他郎君也好,大師兄也罷,我們都認的?!?/br> “我什么時候有丈夫了?”楚尋扣著柏巖的手,那大手就跟個鐵爪子似的,怎么都扣不動。 “我就一說,你先習(xí)慣習(xí)慣?!?/br> “我習(xí)慣不了?!?/br> “你不習(xí)慣一下,怎么知道自己習(xí)慣不了!” 楚尋就這么被柏巖連拖帶拽,弄去了將軍府,蕭烈原先跟了幾步,在觸及師父的目光后,心中了悟,頓住了步子。 等楚尋想起來叫蕭烈?guī)兔?,人都已?jīng)出了王府,哪還有蕭烈的影子。 “真是靠不住的男人!”楚尋氣呼呼道。 柏巖將她扔到馬車上,耳朵倒是尖,說:“首先他得是你男人才能讓你靠?。∧阋灰堪。糠鈨嚎隙ㄊ菢芬獾?!” 楚尋還能說什么?她跟他無話可說! * 到了將軍府,大雪紛飛的天,柏忠只穿了一條單薄輕便的褲子在練功,上百斤的銅棍在他手里輕巧的就像一根竹竿。 那體型太醒目,楚尋由不得不注意,只多瞧了兩眼,柏巖一臉警覺,盯著她看了看,又看向柏忠,大喝,“柏忠!大白天的你光屁#股干嘛呢!” 柏忠正集中精神練功,冷不丁被這一嚇,差點失手將銅棍拋出,回頭喊了聲,“義父!”順道將楚尋一望。愣了下,猛然回想起義父方才的話,一張臉燒得通紅,咕噥了句,“我穿褲子了!”雙手護住胸前兩點,掉頭就跑走了。 柏巖將楚尋一擋,嫌棄道:“你也不怕長針眼?!?/br> 楚尋仍偷摸著從他身后追著柏忠的背影瞅,說:“柏忠是天生就長這樣?”她想到了修煉邪功的薛玉杰。 柏巖回身看他,表情古怪,語氣更奇怪,“你對長這樣的感興趣?” “是呀!”臭老頭兒天天揪著她不放,說她修煉邪功,敢情他自己是賊喊捉賊吶! 柏巖板著臉暗自琢磨,這楚丫頭看著細條條的一個,居然好這類型的男子。但他又不能說柏忠不好,畢竟也是自己的義子啊,況他本人跟柏忠如出一轍呢。于是斟酌一番,語重心長道:“封兒雖不比柏忠魁梧高大,但他也是一位精壯的美男子,身上的腱子rou也是一條一條的。你若不信,下回他洗澡的時候,你去偷偷瞧上一眼?!?/br> 楚尋: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 楚尋到了將軍府,自動放棄抵抗,一路跟著柏巖往府內(nèi)深處走。 進了一處修建的氣派肅穆的屋子,內(nèi)里布置更是莊重,楚尋探頭一看,螢螢燭火,內(nèi)里供奉著大小幾十座牌位。 “進來!鬼鬼祟祟的做賊??!” 楚尋鼓了鼓腮幫子,看在死人的面上,忍住沒頂嘴。 柏巖吩咐的干脆,“跪下!磕頭!” 楚尋說:“我也沒答應(yīng)拜你為師呀。” 柏巖點了三炷香,燭火下照著那張臉竟有些廟宇內(nèi)供奉的四大金剛般張牙牙舞爪兇神惡煞,“都到了這里,你認為你還有選擇的余地?” 楚尋心內(nèi)暗罵了句臟話,認慫的磕了三個頭。 柏巖也沒管她,燃了香燭后,安靜的站著,原本兇狠的臉竟流露出傷感的神色。 楚尋磕完頭正要說話,見他如此,原話收回肚里,轉(zhuǎn)而道:“我瞧著上頭供奉的都姓柏,將軍,這些都是您的家人嗎?” 柏巖沒看她,說:“頭都磕了,還不改口叫師父!” “哦,師父。” 柏巖情緒仍舊不高,也沒計較她的漫不經(jīng)心,幽幽道:“這里供奉的是我柏家的列祖列宗,我柏家拳……”話沒說完,楚尋一咕嚕站了起來。 柏巖被她的動作驚到,看向她,“干嘛呢?” 楚尋的表情古怪極了,說:“我就算是個傻的也知道,進祠堂拜列祖列宗,要么本來就是這家的人,要么就是嫁進來的小媳婦!將軍,你啥意思呀?”滴溜溜轉(zhuǎn)的眼珠子分明寫著——我已經(jīng)看透你的真面目了,呵,你原來竟是這樣的人! 柏巖粗黑的眉毛猛得一彈,一掃沉郁的心情,面上氣得鐵青! “你這臭丫頭,簡直不知所謂!” 楚尋不依不撓,“我要跟蕭烈講?!?/br> “休要胡言亂語,我這祠堂里供奉的既是我柏家列祖列宗,也是我柏家拳……” ** 蕭烈來接楚尋的時候,她正被柏巖逼著學(xué)煮茶。見到蕭烈過來,楚尋都快哭了。張嘴頓了下,心思一準(zhǔn)轉(zhuǎn),軟軟的叫了聲,“大師兄?!?/br> 蕭烈腳下一軟,這一聲也太酥了,受不了。 守著他的是柏忠,臉板得跟閻王似的,見到蕭烈過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禮。 蕭烈問,“師父呢?” 柏忠答,“義父有事出去了,讓我守著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