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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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臥在床多年,男主在朝堂卻青云直上,徹底把控朝政之后,開始一個個清算,相對于其他人的下場,原主被燒死已經(jīng)是很好了。 宋鸞聽丫鬟說,那天她昏了過去,醒來她就成了原主。 她靠在軟塌上,午間細(xì)碎綿長的日光落在她的臉頰上,白皙透亮,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紅唇嬌艷欲滴,確實(shí)是個美人。 宋鸞的身材很好,腰細(xì)腿長胸大,穿著紅色束腰襦裙,腰身盈盈一握,水眸似波般流轉(zhuǎn),也有勾引人的資本。 只不過,男主對這樣的美人絲毫不為所動,最后說殺還是殺了。 宋鸞想了一個下午還是沒想到應(yīng)對之策,后來竟然在溫暖的日光底下慢慢的睡了過去,陽光恰如其分的落在她身上,倒是有幾分恬靜。 她卻做了個噩夢,夢里面有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氣質(zhì)陰冷,眼神鋒利如刀,那張漂亮的過分的臉上浮著淺淺的笑意,彎彎的桃花眼角微微瞇了起來,男人手里握著一把匕首,踩著黑靴一步步靠近她。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把她死死的釘在墻上,男人抬起手,狠絕的將手里的匕首捅進(jìn)了她的心窩。旋即握著刀柄轉(zhuǎn)了一圈,宋鸞幾乎都能聽見血rou攪動的聲音,她疼的臉色發(fā)白,痛不成聲。 然后宋鸞就醒了…… 她醒來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快黑了,額頭冒著冷汗,她捂著胸口,竟然覺得有一絲絲疼痛。宋鸞想起來了,她剛剛夢見的就是《權(quán)臣》這本書里描述原主死前的場景,捅刀的是男主,嘖,真的太慘了。 原主在他得勢之后討好她,失敗后惱羞成怒,怒極之下喪失理智,對他破口大罵,什么難聽的詞匯都說的出口,不過她千不該萬不該罵了一句,“你不過是個妓子生的下賤兒子,一時得勢而已,竟然敢給我臉色看!” 沒錯,男主的母親出身卑微,連趙家的門都沒進(jìn)就郁郁病死在外面,男主的出身是他的逆鱗,誰提殺誰。 原主被他捅了一刀之后丟進(jìn)了火海當(dāng)中。 宋鸞暗自做了決定,她是絕對不會作死的去惹男主的,不該說的話不會說,至于勾引其他男人,給他戴綠帽更是想都不敢想。 說起來男主最后之所以用火,是因?yàn)樗釉髋K。作為女頻文里的大男主,霸道都是基本屬性,還需配備極強(qiáng)的占有欲和極深的潔癖,屬于自己的東西或者女人絕對不能被外人沾染一絲一毫。 原主那時都不知和多少男人有勾連了,他看一眼都覺得污了眼,燒成灰被風(fēng)吹沒了才算干凈。 她正想著事情,便有丫鬟進(jìn)來,問道:“夫人,要擺飯嗎?” 宋鸞臉色發(fā)白,這會兒看著面色憔悴,她餓也確實(shí)餓,點(diǎn)了點(diǎn)頭,“擺飯?!鳖D了頓,她忽然叫住兩個丫鬟,問道:“少爺可有說過什么時候回來?” 她得做好準(zhǔn)備才能應(yīng)付男主。 丫鬟心里一驚,隨后回道:“奴婢不知。”怕她生氣,立馬加了一句,“不過奴婢聽管家說,好像今夜便能到京城了?!?/br> 宋鸞:“……” 頭疼,真的疼。 沒有辦法,今晚只得硬著頭皮在趙南鈺面前好好做個人了。要不然小命難保。 “知道了。”宋鸞決定逐個擊破,大的那個不好糊弄,但是四歲的趙識應(yīng)該很好哄,她突然道:“你去前院將小少爺抱過來,帶他過來一起用晚膳?!?/br> “是。” “算了,還是我親自過去吧?!?/br> 也好熟悉地形。 趙南鈺住的院子不大,不過品味不俗,勝在意境和布局。穿過一條小道和圓門,便到了前院。 四歲的趙識正在書房里練字,至于他的小叔叔早就離開了,他站在椅子上,握著毛筆的姿勢很專業(yè),落筆果斷,寫出來的字不說多漂亮,但也能稱得上是工整,一筆一劃寫的清清楚楚。 父親雖然寵愛他,但對他的要求也甚高,每日都得練字讀書,趙識在府中沒有一起玩的朋友,幾個表兄弟都不太喜歡和他玩。 就連他的母親都不喜歡他,有記憶以來,就是打或者罵,而趙識是從來都不會反抗的,一開始還對母親抱有期待,漸漸地,心就涼了。 宋鸞輕輕將門推開,入鼻一陣筆墨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她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識哥兒還在練字嗎?” 識哥兒手里的毛筆晃了晃,黑色的墨汁弄臟了白紙,他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母親。” 宋鸞厚臉皮的走到他身邊,彎腰看了眼他寫的字,由衷夸贊,“識哥兒的字寫的真不錯?!?/br> 他渾身都不自在,袖子里的小手緊緊握在一起,這還是他母親第一次夸獎他,之前是從來沒有過的,識哥兒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有絲絲甜還有絲絲酸。 宋鸞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神色溫柔,到底是個孩子,被看了一會兒,臉漸漸騰起抹紅色,他問:“母親怎么過來了?” 宋鸞越看識哥兒就越喜歡,白白嫩嫩太可愛了,哪怕是嘴角因?yàn)椴婚_心而翹起來,仍然很萌,她伸出手將他抱在懷里,“該用膳了,我?guī)氵^去?!?/br> 識哥兒全身上下都很僵硬,手也不知該放在哪里,不敢抓著她的衣服更加不敢摟她,只覺得母親身上香香的軟軟的。 原來被娘親抱在懷里是這樣的舒服,只不過他還是沒忘記下午小叔對他說過的話,小叔說,他母親又在想些壞事情了。 識哥兒扭著身子動了動,“母親,我可以自己走。” 宋鸞抱著這么個小團(tuán)子哪里舍得放手,笑顏逐開,親昵的拍了下他的腦袋,“別亂動哦,摟著娘親的脖子,小孩子要聽話才對?!?/br> 識哥兒被迫將臉埋在她的胸口,五根小手指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最終還是抵不過內(nèi)心的期盼,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她的衣襟。 雖然他的面色依然很冷淡,可是一雙小耳朵浮著淺淺的粉色。 宋鸞將人抱回了淮水居,怕這孩子冷,她還特意給他找了件斗篷給披上,領(lǐng)子上是柔軟溫暖的狐貍毛,這孩子大半張臉都縮在里面,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皎潔而又明亮。 趙識總覺得自己在做夢,母親今日待他好的過分了,從前看著他的眸中是滿滿的厭惡,今天沒有,好像是真的很喜歡他一樣。 即便是做夢,趙識也很開心。 母子兩個坐在一桌用膳,宋鸞不知道他喜歡吃什么,這回沒有貿(mào)然下筷替他夾菜,她問:“識哥兒喜歡吃什么?。棵魅瘴易屗麄兘o你做?!?/br> 趙識還是很拘謹(jǐn),低著頭,“吃什么都可以?!?/br> 宋鸞也看得出他的防備心仍然很重,她也沒有強(qiáng)逼他非要給自己一個回答,溫柔一笑,“好的吧。” 她本來想說明日親自下廚給他做糕點(diǎn)吃,但是這才穿來的第二天,她不敢崩人設(shè)崩的太厲害,萬一讓人看出不對勁來,可就不好辦了。 夜里,宋鸞梳洗完之后,穿著白色的中衣,烏黑的長發(fā)隨意披落在背上,素面朝天,少了幾分艷麗,多了些精致的美感。 隔間的趙識已經(jīng)睡了過去,小孩子四肢蜷縮,乖巧的睡在床的角落里,宋鸞替他蓋好被子,放輕腳步從隔間里退了出來。 此時她也身心俱疲,正好熄燈上床睡覺時,屋外的丫鬟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說道:“夫人,少爺回來了,正往這邊過來。” 宋鸞的瞌睡蟲嚇得跑光了,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宋鸞:慘還是我慘。 趙南鈺:笑瞇瞇jpeg 第三章 《權(quán)臣》這本書中,相看兩厭原主和男主的感情并不怎么好,男主后來幾乎從來不會踏足原主的屋子,若非必要,更是不會出現(xiàn)在原主面前。 宋鸞是萬萬沒想到,男主回家之后直接就往她這邊來了,老實(shí)說,她心里還有點(diǎn)緊張。 趙南鈺風(fēng)塵仆仆的回到府上,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隨即邁開步子打算去識哥兒的屋子看看他,前院的房間空著,他眼神冷了下來,“識哥兒人呢?” 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傍晚讓夫人抱了過去?!?/br> 趙南鈺的臉色更加的冷,邁著大步徑直朝淮水居去,暴怒的情緒被很好的壓在心底,眼底暗光一閃,那個女人最好不要作死。 宋鸞還想好怎么面對他,房門忽然被人重重推開,她一驚,蹭的從床上坐起身來,抬起眼皮,眼前的男人身著白衣,腰間掛著玉佩,腰帶上繡著云紋花色,視線漸漸向上移,直勾勾的看著他的臉。 這是一張非常精致的臉龐,五官像是被精心雕琢過一般,眉眼如畫,那雙桃花眼里仿佛盛著清澈的水,眼角微微上挑,漫不經(jīng)心的朝她掃來的一眼,平添幾分多情。 他淺色的瞳孔里泛著微微的光,眸光深幽。皮膚白皙,蠟燭的火光搖搖晃晃的落在他秀致儒雅的臉上,像是一幅畫一樣。 宋鸞咽了咽口水,男主真的太好看了吧。 趙南鈺慢條斯理的環(huán)顧了一圈,勾唇笑了笑,溫言開口,“識哥兒呢?” 他對誰都裝成這樣一幅如沐春風(fēng)好說話好脾氣的樣子。 宋鸞有些緊張,磕磕巴巴的回答,“在…在隔間?!?/br> 趙南鈺的眼睛微瞇了起來,似乎發(fā)覺今天的她好像與尋常時候有些不同,整個人仿佛都柔和沉靜了下來,眼神干凈,神色懵懂。 他挑了挑眉頭,準(zhǔn)備明日問問下人,他不在的這幾天都發(fā)生了什么。 宋鸞見他久久不說話,心里就更緊張了,雖然眼前的趙南鈺笑瞇瞇的,可這個人笑還不如不笑,畢竟那個讓她印象深刻的夢中,趙南鈺就是邊笑邊將匕首插進(jìn)她的心口,回想起來都疼。 太太太可怕了。 趙南鈺就這樣靜靜的盯著她看,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這個細(xì)瘦孱弱的女人臉上竟然有幾分懼意,很怕他的樣子。 牙齒輕輕咬著殷紅的唇,眉心籠罩著害怕的神思,眼中溢著水光。不知為何,趙南鈺看著她這副柔弱的模樣,眼神暗了暗。 “識哥兒在隔間睡的好好,你不用擔(dān)心?!?/br> 趙南鈺嗯了聲,收回探究的目光,也沒問她怎么忽然對孩子這么好了,他知道,宋鸞從識哥兒出生那天起,就是不喜歡這孩子的。 平時碰都不愿意碰,又怎么會讓這孩子和她睡在一間屋子里? 趙南鈺平日里都是自己帶孩子,這樣其實(shí)也好,免得識哥兒受苦。 他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茶杯,絲毫不介意已經(jīng)冷掉的茶水,抿了一小口,隨即吩咐在外間等著伺候的丫鬟,“去煮碗安神湯來?!?/br> “是?!?/br> 宋鸞正好張嘴說什么,趙南鈺笑著對她說道:“你夜里向來都睡不好,喝碗安神湯對你身體好。”他放下茶杯,接著輕聲說:“你身子骨向來都弱,待會兒一起把養(yǎng)身的藥給喝了再睡吧?!?/br> 這下子她連拒絕的話都沒法說出口了。 宋鸞其實(shí)很郁悶,雖然說她《權(quán)臣》這本書她看的差不多了,但是里面對原主這個炮灰的描述真的是少之又少,不曾寫過她和男主是如何相處的,更沒有寫過她在趙府過的什么日子。 只粗略的概括了她做的壞事以及最后的下場。 過了沒多久,丫鬟們便將燉好的湯藥端了上來,碗里的藥黑黑的,還散發(fā)著一種怪異的味道,宋鸞當(dāng)即皺下了眉頭。 好難聞,不想喝,完全不想喝。 趙南鈺看出了她的心思,親自接過藥碗,握著勺柄,遞到她嘴邊,在她怔住的時候輕挑嘴角,笑了一下。 這一笑,近乎讓人神魂顛倒。 燭火晃動之下,如畫般的笑容美好的讓人不敢打破。 宋鸞稀里糊涂的張開了嘴,將一勺苦兮兮的藥給咽進(jìn)了喉嚨,幾乎是同時,有一句話蹦進(jìn)了她的腦袋里。 【趙南鈺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張大了嘴,毫不留情將黑糊糊的藥給灌了進(jìn)去,他的唇角泛著冷笑,沙啞的聲音像剛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邪神,“你去死吧?!薄?/br> 這是《權(quán)臣》中唯一一句提及毒藥的話,這樣說來,即便她看過原著,也完全不知道趙南鈺是什么開始下毒的,更加不知道他在哪里下毒、下的什么毒。 趙南鈺喂著喂著就發(fā)現(xiàn)跟前的女人在發(fā)抖,肩膀輕輕顫抖,雖然怕成了這樣,她還是很聽話的將他喂來的藥給喝了下去。 宋鸞瑟瑟發(fā)抖,越想心越?jīng)?,不過這藥是她房中的丫鬟煎的,應(yīng)該不太可能有毒,這樣想著她漸漸才止住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