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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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鸞睜大了水眸,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求生欲大過不崩人設(shè),“我很乖的很聽話的?!?/br> 所以大哥你能不能稍微放過我…… 趙南鈺愣了一瞬,望著已經(jīng)見空的碗底,笑了笑,笑意清淡,“嗯,的確很聽話?!?/br> 這藥很苦,她都乖乖全給咽了下去,沒有鬧沒有發(fā)脾氣,安分的不像話了。 宋鸞嘴巴里全是苦味,可她現(xiàn)在慫的連個蜜餞都不敢開口要,生怕趙南鈺覺得她事兒多,進而想起她以前做過的混賬事,然后更厭惡她。 她其實想的很明白,她不打算當女主,更不指望讓趙南鈺愛上她,何況讓男主這種潔癖重占有欲強的男人喜歡上根本不是好事。 宋鸞只求趙南鈺能看見她聽話懂事不作惡的份上,留她一條小命。她完全不想體驗被火燒死的體驗好嗎?。?! 她決定要開始低調(diào)做人日行一善了,現(xiàn)在原主還沒有背叛他,也沒有因為要去跟姘頭見面而不顧發(fā)高燒的兒子,一切補救還來得及。 書中寫識哥兒的時候提起過,識哥兒有一條腿有些瘸,這又又又又他媽的是原主干的好事,識哥兒為了阻止她去給姘頭通風(fēng)報信,被她推開,發(fā)著高燒滾下階梯,撞斷了一條腿。 男主那時候肯定是想將原主碎尸萬段了吧。 萬幸,她來之前,這些事都還沒發(fā)生。要不然她都可以找根繩子自己吊死算了。 趙南鈺親眼見著她把藥給喝完,隨后站了起來,“我去隔間看看識哥兒。” 宋鸞不敢攔著他,甚至還巴不得他趕緊走,等人消失在簾布后,她心中懸起來的石頭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淞讼聛怼?/br> 識哥兒睡的很熟,小小的人兒睡相出奇的乖巧,不亂動也不踢被子,趙南鈺仔細檢查了他的身體,沒有發(fā)現(xiàn)傷痕,眼中的冷意漸漸消退。 他悄無聲息的出了隔間,發(fā)現(xiàn)宋鸞還坐在床邊沒有睡,單薄的中衣歪歪扭扭的套在她身上,露出一小片瓷白的肌膚,鎖骨胸口都若隱若現(xiàn)。 趙南鈺默默的看了一會兒,旋即收回目光朝下人們吩咐,“打水,我要沐浴?!?/br> “是?!?/br> 宋鸞其實已經(jīng)困了,只不過趙南鈺沒睡她也不敢先睡,她有些吃驚,沒想過他會留宿。 趙南鈺在屏風(fēng)后沐浴時,宋鸞坐在床邊發(fā)呆,聽著里面是的水聲,如坐針氈,恨不得拔腿就走,她生怕今晚要發(fā)生點什么。 越想越怕,她干脆就不想了。 反而細細回憶起這一年在趙南鈺身上發(fā)生過的大事,今年的他日子不是很好過,皇帝毫不遮掩的不喜讓他在朝堂上舉步維艱,而趙府其他幾房的人又對他頗為輕慢,常常在他耳邊冷嘲熱諷。 宋家對他這個沒什么成就的女婿也不是很喜歡,端午原主回娘家的時候,她的母親開始攛掇她貪了趙聞鈺的錢財寶物。 中秋節(jié),趙南鈺被派去黃州一個月,途中冒出一撥黑衣人直奔他的命而來,身為男主,他當然不會死,哪怕身上被戳了兩個洞,也被人救了回來。 救了他的人就是傳說中的女主,宋鸞是不打算強占女主的功勞,等快到日子,她會提醒趙南鈺讓他在路上小心!這樣也算做了一樁好事。 她正想的出神,屏風(fēng)后的男人穿著寢衣走了出來,烏發(fā)微濕,皎潔如月,宋鸞望著他的臉,喉嚨發(fā)緊,又開始不斷的咽口水。 他這副樣子的確十分誘人,窗外皎潔的月光灑在他的肩頭,他出聲問道:“怎么還不睡?” 趙南鈺觀察力極好心思也細膩,從他踏入這間屋子開始,就逐漸察覺到她的不對,從前宋鸞是從來不會等他一起睡的。 宋鸞立馬脫了鞋爬上了床,她縮在被子里,只露出個腦袋,盡量保持冷靜,“就睡了。” 趙南鈺忽然輕聲笑了一下,眼神望向她伸出被子的兩個白嫩小腳丫上,走上前,冰涼的手指頭握著她的腳踝,宋鸞渾身一凜,后背開始冒起冷汗,哪怕是趙聞鈺此刻表面上非常溫柔,但她還是察覺到了他由內(nèi)散發(fā)出來的森冷寒意。 趙南鈺抓著她的腳踝,輕輕的將她的腳丫子塞進了被子里,笑了一下,“腳不冷嗎?” 宋鸞眼神閃躲,輕聲道謝,“謝謝?!?/br> 趙南鈺隨手剪了燈芯,臥房里頓時陷入一陣黑暗,微弱潔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他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宋鸞的雙手緊張的揪著被子,整個身子都繃的緊緊。 趙南鈺似乎悶聲笑了笑,修長細致的指節(jié)忽然撫摸上她的臉頰,他指腹劃過的地方一陣冰涼,他聲音低啞,“睡吧?!?/br> 哦豁,男主睡在她身邊真是好刺激。 第四章 天還未亮,趙南鈺便睜開了眼,秀氣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抬起手默不作聲的將某人橫放在他胸口上的手給拿開了。 嫌惡自這雙清淡的眸中一閃而過。 他慢慢的坐起來,背靠著梨花雕木的床頭,輕衫薄衣,衣領(lǐng)微開,露出白皙的胸膛,他撐著腦袋,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著身邊還在熟睡的女人。 床上的女人睡相極差,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幾乎將大半張床都給占領(lǐng)了,手腳也還不安分的胡亂放,雙腿一直往他邊上蹭。 宋鸞此刻衣衫凌亂,烏黑的長發(fā)胡亂遮住了她小半張臉,睫毛濃密細長,肌膚細膩吹彈可破,趙南鈺的視線漸漸往下,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露出的腰窩,被子早就被她踢到角落里,一把細腰給人無限遐想。 趙南鈺就這樣看了好一會兒,眼中的光往下沉了沉,窗外的天漸漸有了些許微光,由黑轉(zhuǎn)亮。 宋鸞做了個噩夢,夢里面她赤腳在森林里一直跑啊跑,身后有只惡狼逮著她追,她跑的氣喘吁吁,還很不幸的跌了一跤,不等她爬起來,惡狼已經(jīng)到了跟前,目露兇光盯著她看,最后張大嘴巴,鋒利的牙齒朝她咬了下去。 然后宋鸞就被疼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真的覺得身體有某個地方泛著細細的疼。 她剛睜開眼,就不得不與趙南鈺四目相對,他的眼睛一如昨晚,澄澈的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清晨的陽光穿過窗格落在他的側(cè)臉上,他像個溫柔似水的翩翩公子,趙南鈺微挑眉頭,“醒了?” 宋鸞默默的扯過被子,遮住露在空氣中的大片肌膚,出聲艱難,“嗯?!?/br> 趙南鈺今日沐休,故不用起早,他下了床,也沒有喚丫鬟們進來伺候,而是當著她的面脫了寢衣,慢條斯理換上一套月牙白的常服,隨即對她說道:“今日要去祖母哪里請安。” 宋鸞點頭,“好?!?/br> 趙南鈺眸光一斂,嘴角劃過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從前宋鸞可不好這么好說話,隨口就應(yīng)了這件事。 她和老太太不合,十回去有九回要氣到老太太,當然之后她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所以每逢初一,宋鸞都要同他甩臉色的,口出惡言,罵夠了罵爽了才會和他一起去主院。真真是有趣,也不知道他離開的這段日子都發(fā)生了什么。 以至于宋鸞這種女人身上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宋鸞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她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趙南鈺,渴望他能看懂自己眼中的含義,她可不想當著他的面換衣服,還做不到喂! 好在趙南鈺對她穿衣服這件事不感興趣,他什么都沒說,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移步去了隔間。 宋鸞終于不用提心吊膽,她從被子里鉆出來,找了套石榴紅色的襦裙,不急不慢的給自己換上,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之前覺得身體有什么地方疼不是錯覺。 她的腰上有幾個明顯的掐痕,這具身體又嬌嫩,瓷白細膩的肌膚上輕易就被留下了印子,還十分明顯,青青紫紫的看著都疼。 她心里納悶,竟然都不知道這個傷是怎么弄?什么時候有的? 明明昨晚沐浴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一覺睡醒就多了幾道掐痕呢?宋鸞也沒有往深處想,估摸著可能是噩夢里的惡狼過于可怕,在夢中自己狠狠掐了自己吧。 等到穿好衣服洗漱完之后,趙南鈺牽著識哥兒的手從隔間走了出來,父子兩個有五分像,倒是氣質(zhì)一模一樣,由內(nèi)到外透出股冷意。 不過趙識的眼睛生的像宋鸞,水靈靈的大眼睛都能看化人的心。 丫鬟們魚貫而入,很快就布好了早飯。幾樣小菜還有白粥,菜色清淡。 宋鸞是川渝人士,無辣不歡,看著桌上的清湯寡水嘴巴不自覺嘟了起來,有些不太開心。 識哥兒很聽話,松開他父親的手乖乖的爬上自己的位置,挺直了腰板等著吃飯。到底是還小,心思藏的嚴實,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小眼神偷偷的瞄他的母親,昨晚還是他第一回 住在母親的屋子里呢,盡管隔了一道墻,睡覺的時候仿佛還是能聞見母親身上的香味, 吃飯的時候,氣氛無比沉悶,父子兩個用餐姿態(tài)文雅,丁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他們不吭聲,宋鸞自然不可能自討沒趣的說話了。 桌上的飯菜不是很合她的口味,宋鸞味同嚼蠟,吃的很少就放下了筷子,趙南鈺默默的看了一眼,什么都沒說。 這點倒是沒怎么變,為了保持纖細的身材,她素來都吃的很少。 倒是趙識好像欲言又止,不過還是忍了下來,沒有開口讓他母親多吃一些,昨天的一切對于他來說都像是做夢。 趙南鈺側(cè)過身子,出聲溫柔,“吃飽了嗎?” 趙識點點頭,“父親,我吃飽了?!?/br> 趙南鈺起身,隨即將他抱在自己懷里,識哥兒兩個胳膊熟稔的摟過他的脖子,將小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柔順溫和。 他淡淡的對宋鸞說:“我先帶他回前院。” 宋鸞也明白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多是不放心孩子待在她身邊,其實他放心不下也是對的,畢竟原主之前對這個孩子非常不好。 她雖然很喜歡識哥兒,想好好待他,這會兒卻也還是不敢開口挽留的。 “嗯……好?!?/br> 從后院到前院要經(jīng)過一條鵝卵石鋪的小道,趙南鈺抱著他,懷中的孩子忽然揪緊了他的衣服,臉埋在他的衣服上,甕聲甕氣的說:“母親昨天抱我了?!?/br> 趙南鈺腳下的步子停頓了一瞬,“是嗎?” 態(tài)度極淡,不甚在意。 趙識有些委屈,明明自己以前都很怕很討厭母親的,僅僅因為昨天她忽然對他好了一點,自己的心就動搖了,可是他也不覺得母親是裝的,是有所企圖的。 他繼續(xù)說:“小叔說母親……心思不純,可是我……”他有些結(jié)巴,“我…我不這么認為,她身上好香我好喜歡?!?/br> 趙南鈺那雙淡薄的眼中終于有了一絲波瀾,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你還太小了?!?/br> 他還是不相信宋鸞那個女人會真心實意的改過,這四年里她一直都變本加厲,做過的惡不計其數(shù),心思惡毒。思及此,趙南鈺的眼神冷了下去。 趙識雖然只有四歲,但是每天該做的功課一樣都不能落下,趙南鈺將他抱到書房里,言辭不能說嚴厲,但是那股子不容抗拒的氣勢猶在,“好好寫字,寫滿十張。” “是?!?/br> 識哥兒從來都很乖,很少會哭也很少會問他要東西,不用他cao心,聽話的不像是個四歲的孩子。他摸了摸識哥兒白嫩圓滿的臉蛋,“若是寫的讓我滿意,過兩日便帶你去馬場,讓你挑一匹屬于自己的小馬駒?!?/br> “謝謝父親。” 趙南鈺離開書房并沒有立刻回淮水居,而是將安排在院中的人叫了過來。他站在院中的玉蘭樹下,斑駁的光影恰到好處的灑在他俊秀的臉上,月牙白的衣服襯出了幾分飄逸出塵的氣質(zhì),遠遠看去便是個芝蘭玉樹的儒雅公子。 他背著手,啟唇,淡淡的問:“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夫人可做了些什么事?可有人來找過她?亦或者她是發(fā)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嗎?” 丫鬟低頭站在他跟前,不敢看他,低聲回話,“夫人這回不曾做過什么,也不曾有人上門找過?!彼屑毣貞浟艘环^續(xù)說:“就是前兩天,夫人忽然病倒了,昏迷之前還說自個兒胸口疼,睡了一天才醒過來?!?/br> 趙南鈺聽完之后沉默了片刻,眸光微斂,他擺了擺手,示意她刻意退下了。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生病了是嗎?這不奇怪。 他的唇角往上揚了幾個弧度,抬步朝淮水居的方向去,宋鸞以為他一時不會過來,脫了鞋子和襪子正趴在軟塌上無聊的開始看話本。 趙南鈺進門時,便看見一雙白嫩的小腳丫在空氣中亂晃。 他眼神一暗,挑了下眉,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她身后,“我聽人說,你前些日子病了?” 宋鸞耳邊猛然傳來他的聲音,嚇得七魂六魄都胡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