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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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她還發(fā)現(xiàn)下人們對趙南鈺好像也越發(fā)的恭敬,這個時候宋鸞才知道他已經(jīng)升為了僉都御史。 宋鸞的心往下一沉,她沒有記錯的話,趙南鈺成為僉都御史不久之后,宋家倒臺皇帝駕崩新帝登基。 這些事發(fā)生的讓人回不過神。 可原書中離趙南鈺成為僉都御史應(yīng)該還有幾個月。她驚覺,書里的時間線也發(fā)生了變動。 男主就是在新帝登基之后徹底得勢,然后朝著變態(tài)魔王一步步發(fā)展。 不過宋鸞目前顧不上這些了,當(dāng)務(wù)之急,她要解決自己的人身自由問題。 夜里,她站在趙南鈺身前,咳嗽兩聲,和他打商量,“你能不能撤了你的侍衛(wèi)?我出門不喜歡太多人跟著?!?/br> “你要去哪兒呢?” 趙南鈺下過命令,除了不該讓她去的地方之外,他的侍衛(wèi)并不會攔著她。 宋鸞沉默。 趙南鈺捏著她的下巴,扯出抹冷冷的笑,“找懷瑾嗎?” 趙南鈺的嫉妒心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重。他的愛也比其他人都要沉重千百萬倍。 頓了一瞬,他騙她,說道:“不用找了,他已經(jīng)被我殺了?!?/br> 第五十五章 宋鸞臉色慘白,嘴唇輕顫,像有一盆涼水直接從她的頭頂澆了下來,心不斷的往下墜,小腿肚控制不住的在顫抖,“你說……什么?” 趙南鈺用了點(diǎn)力氣,捏住她的下巴,風(fēng)輕云淡的瞥了她一眼,眼里冰冷,“我殺了他,你這是心疼了嗎?” 趙南鈺難以容忍宋鸞對其他男人的關(guān)心,他記得她是很喜歡那個叫懷瑾的男孩子的,把人贖了出來,買了院子還養(yǎng)了好幾年,從前他覺得沒什么,如今分毫都不能容忍。 只要一想到宋鸞曾經(jīng)對那個男人笑過親近過,他的心就像是被螞蟻啃咬過,心上是漫長的悶痛。 宋鸞耳朵嗡嗡作響,趙南鈺從嘴里輕飄飄說出的這句話像一記重拳,直直的砸在她的頭頂,砸的她回不過神喘不過氣,她啞著喉嚨,眼睛已經(jīng)紅了一圈,“你殺了他?!” 她仰著臉,眼睛睜的大大,通紅的眼眶死死的盯著他的臉看,沒辦法冷靜,低吼著質(zhì)問他,“你好端端的殺他做什么?!他才多大???你怎么下的去手???” 宋鸞話都說不清楚,哆哆嗦嗦的開口,“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是他救了我?你的心就這么狠嗎?為什么?!” 她說的都快哭出來了。 剛穿越過來,宋鸞其實(shí)把自己當(dāng)成了局外人,她把所有人都當(dāng)成了書里的角色,當(dāng)成虛擬的人物,可是逐漸她把這些有血有rou的人都在她心里留下了印記。 趙南鈺用拇指輕輕替她擦掉眼角的水光,“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心疼他了?” 宋鸞止不住的冷笑,“是啊?!彼翎叺目戳怂谎郏皩?,我就是心疼他了,你想怎么樣?也殺了我嗎?你………” 你不是早就這么做了嗎? 趙南鈺又問:“既然他救了你,為什么要對我撒謊呢?” 因?yàn)槲窇?,宋鸞對趙南鈺的畏懼是天生的,她這些天總是做噩夢,夢境里天空好似都被鮮紅的血給染透了,趙南鈺一身白衣獨(dú)善其身,衣袂飄飄,背手而立,站在高墻之上,冷眼看著橫尸遍野,他的手里握著一把鋒利的劍,白衣上沾染了幾條血痕,白璧無瑕的臉上也被血珠給濺上了痕跡。 他面無表情,眼中毫無波瀾,漆黑的瞳孔像是一潭死水,陰森默然的注視著這個世界。 他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他有上天開的最大的金手指。他殘忍他暴戾他永遠(yuǎn)都占據(jù)在上風(fēng),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夢中的宋鸞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五臟六腑傳來一陣熟悉的絞痛,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將硫酸潑上她的內(nèi)臟,一點(diǎn)點(diǎn)的腐蝕著她的身體,她甚至都能聽見腎臟被侵蝕滋滋的聲響。 宋鸞每次夢見這些都渾身都疼,她就站在離趙南鈺不遠(yuǎn)的地方,伸出手想要同他求救,可是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眼前的男人手里拿著的劍早已穿透了她的心臟。 “你會生氣?!彼嘻[蒼白無力的解釋。 宋鸞眼前晃了晃,腳下踉蹌,勉強(qiáng)扶著桌子才堪堪站穩(wěn),她連腕骨都脫了力,渾身是徹骨的冰冷。 趙南鈺摸了摸她的臉,“我沒有殺他,剛剛是騙你的?!?/br> 宋鸞的后背都冒著冷汗,連聲說了好幾句那就好。 懷瑾沒死就好。 她腿腳一軟,無力的跌在他的懷中,宋鸞目光復(fù)雜的看著抱著她的男人,閉上眼宋鸞都還能想起趙南鈺那天為她擋鞭子的情形,有時候她覺得她快要喜歡上他的時候,趙南鈺的所作所為總能勸退她。 漫天撒下的網(wǎng),將她兜的透不過氣。 * 宋鸞生氣了。 她膽子小,但是脾氣卻不小。她發(fā)現(xiàn)自己和趙南鈺總是吵不起來架的,他很少會有失控的時候,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表情都恰到好處。 宋鸞哪怕是朝他發(fā)脾氣,也總是傷不到他的要害,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宋鸞覺得與其和他大吵大鬧,倒不如表現(xiàn)的好似什么都不在乎。 而這些日子又恰逢朝堂時局變動,趙南鈺每天都很忙,有一回接連三天都沒有回來。 對于此,宋鸞是不在意的,甚至連問都沒有問。每天看看書擺弄著她的金銀首飾,偶爾還會給識哥兒做頓飯,愜意的很。 趙南鈺這段時間都歇在皇宮里,冷峻的五官深深陷入黑暗中,表情難辨,他冷聲問身后的人,“她有問過什么嗎?” 屬下低著頭,不敢看他,畢恭畢敬實(shí)話實(shí)說,“不曾問過?!?/br> 趙南鈺緊繃著下顎,輪廓線條冷硬,“一句話都沒有問嗎?” “沒有?!?/br> 冷風(fēng)陣陣,今晚還飄了初雪。 趙南鈺忽然覺得有些冷,看來宋鸞一個人在家日子也過的很好,他在與不在從來都不重要。 下屬抬起眼,張嘴剛想說什么。 男人的氣勢驟然冷了下來,從口中咬牙切齒的蹦出一個字,“滾。” 主子心情不好,下屬也不敢多說,飛速離開。 又過了好幾天,趙南鈺還是住在宮里頭,沒有回來,也沒有讓人給宋鸞遞話。 宋鸞對此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diǎn)的不滿,但是趙三夫人卻有話要說。 趙三夫人是真心覺得宋鸞已經(jīng)悔改,她希望這兩口子能好好過日子,不要動不動就吵架冷戰(zhàn),不僅傷感情,讓孩子見了也不太好。 夫妻之間,總不能兩個人都逞強(qiáng),總有一個要服軟。趙三爺早些年很混賬,如今她不是把三爺哄得服服帖帖嗎?男女之間講究陰陽調(diào)和,軟硬兼施。 這些道理三夫人不好同趙南鈺說,畢竟是繼子,再怎么對他好,也不親近。 而宋鸞又是個左耳聽右耳出的人,嘴上說著好好好壓根就不走心,如此一來,三夫人也有心無力,這回哪怕知道他們兩個在鬧脾氣,也沒有插手去管。 趙南鈺不在家的日子,按照慣例,識哥兒是和她住一間屋子的,他和他父親一樣,到冬天手腳冰冷,怎么都捂不熱。 宋鸞每天都把他裹得跟個粽子一樣,里三件外三件就怕他受凍,她還學(xué)會了縫制斗篷,買了雪白的狐貍毛給他縫了一件斗篷。 宋鸞這些天的樂趣便是將識哥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京城里,接連下了好幾天的雪。銀裝素裹,寒風(fēng)瑟瑟,屋頂上覆蓋著皚皚白雪,厚厚的一層,陽光斜照在上面,沒一會兒,白雪便化成了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屋檐的脈絡(luò)往下滴。 識哥兒這些日子課業(yè)少,每天只需要練兩篇字就足夠,多數(shù)時間都窩在她的小屋里。 這孩子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少,和她說話也是簡潔明了,但比起之前,識哥兒也會拉著她的手撒嬌了,會不太好意思的提起自己的請求。 相處這么久,宋鸞也發(fā)現(xiàn)其實(shí)識哥兒也僅僅是看著冷,實(shí)際上這孩子很粘人,她干什么,他都眼巴巴的看著她。 這天宋鸞心血來潮帶著識哥兒在院子里堆了個大大的雪人,兩只手凍的通紅,卻樂在其中。 識哥兒的手指也紅紅的,宋鸞將他抱回了屋子里,往他手里塞了個湯婆子,他衣服上沾了些雪花,宋鸞伸手拍了個干凈,笑瞇瞇的問他,“還冷不冷呀?” 識哥兒搖頭,“不冷了?!彼咽掷锏臏抛舆f到她跟前,說:“給您?!?/br> “我們識哥兒好孝順呀?!?/br> 他臉紅了紅,低下了腦袋。 宋鸞在小火爐邊上烤了一會兒手,暖和起來之后,才敢用手指去碰他,問道:“這兩天看你悶悶不樂的,真怕給你憋壞了。” 宋鸞還以為識哥兒是因?yàn)閷W(xué)業(yè)繁重而不開心,后來一想,這段日子不僅趙南鈺不在家,趙朝也很少回來。 趙朝年紀(jì)不小,尚未說親。他母親急的要命,好說歹說,才打動了兒子去說親。 也不算是說親,頂多算是相看。 宋鸞聽說媒婆給趙朝介紹了個門當(dāng)戶對、知書達(dá)理的姑娘,若是看對眼了,估計(jì)要不了多久,就能喝到趙朝的喜酒了。 書里面,趙朝是對女主情根深種,而如今女主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在京城,也不知道趙朝還會不會看上其他姑娘。畢竟趙朝可是矢志不渝的代表性人物。 宋鸞也聽說了,趙朝接連幾日相看的姑娘,都告吹了。這幾天他母親還沒有放過他,看樣子今年勢必要逼他成親。 如此一來,趙朝便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教識哥兒功課了。 識哥兒低著腦袋,聲音低低的,過了很久,他悶聲悶氣的說:“娘,我想父親了。” 識哥兒很黏熟悉的親人,差不多十天沒見到趙南鈺,他一時有些不習(xí)慣。 宋鸞指尖一頓,臉色僵了僵,她笑了笑,“你父親在宮里頭忙著事情呢,再多等幾天就能看見啦?” 她可是沒去打聽他的消息,趙南鈺也沒派人給她遞話,宋鸞也不會主動找人給他遞話,看誰沉得住氣,反正率先繳械投降的那個肯定不是她。 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對趙南鈺不足為道的喜歡,在他面前輕易就灰飛煙滅了。 識哥兒摟著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腰窩上,聲音委屈,“我……我……我……” 支支吾吾,他說不清楚。 宋鸞摸了一下他的頭頂,輕聲細(xì)語的哄他,“我知道你想他啦,在家乖乖等著他回來好不好?” 識哥兒抿緊嘴巴,仰著小臉,巴巴的望著她,問:“娘,您可不可以帶我進(jìn)宮找父親?” 進(jìn)宮?其實(shí)也不是不行。 宋鸞也知道趙南鈺這段時間大概在忙于爭權(quán)奪勢,僉都御史也不好當(dāng)。 朝代更迭之際,稍有不慎,便萬劫不復(fù)。 之前六殿下在文華殿連跪多日,打動了帝王,垂垂老矣的皇帝先是發(fā)了一道圣旨夸獎了他的孝心,隨即又將皇后從冷宮里放了出來。 趙南鈺這時忙于肅清宮中皇后的殘余勢力,任誰都看得出,皇帝活不了多久,可立太子的詔書遲遲都沒發(fā)。 宋鸞嘆氣,她不想去見趙南鈺,狠下心來,她說:“傻孩子,皇宮哪有那么好進(jìn)呀?我們乖乖在家等著就是啦。” 識哥兒悶悶不樂,失落不已。 宋鸞心里一軟,低下身子,望著他說:“你現(xiàn)在都會寫那么多字了,可以給你父親寫信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