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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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突然,司空堇宥的手臂猝不及防地伸來,環(huán)繞著她的腰肢,將她帶至他的身前! 她坐在他的身前,感受著那股獨(dú)特的氣息,兩朵紅云再度爬上臉頰。 身下的云若飛速向前,黎夕妤忍不住發(fā)問,“少爺,不是說……我若是今日學(xué)不會(huì),便不能回家吃……” 她的話未能說完,陡然怔住。 家…… 回家? 他先前是說,回家吃飯! 那里,司空府……已經(jīng)是她的家了嗎? 而他,也已將她……當(dāng)做是家人了嗎? 剎那間,黎夕妤難抑心底的悸動(dòng),她立即抬眸,想要尋找他的目光。 卻突然,她的腦袋撞上他堅(jiān)硬的下巴,痛得她齜牙咧嘴。 與此同時(shí),身后男子的氣息似是有些紊亂,黎夕妤卻不安分地晃動(dòng)著腦袋,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異樣的神色。 駿馬飛馳,周遭的景象一閃而過,身后尤有兩匹馬緊緊跟隨,那是聞人玥與聞人貞。 “明日繼續(xù)。” 良久之后,司空堇宥突然開了口,仍是慣常的命令口吻,卻少了幾分冰寒。 第二十八章:較量 待回到司空府,已臨近日中。 云若在馬廄前停住,司空堇宥利索地下了馬,黎夕妤卻有些為難了。 先前被云若甩落一事仍令她心悸,此番為了穩(wěn)妥起見,她竟一把抱住云若的脖子,一腳踩著馬鐙,笨拙地下馬。 待她的雙腳終于踩在地面時(shí),她不由長舒了口氣。 可再抬眸去看眼前的男子,但見他正好整以暇地望著自己,眼里盡是嘲弄。 那神色似在說:真是個(gè)笨女人! 黎夕妤兀自垂眸,支支吾吾道,“我……我會(huì)努力學(xué)的……” “稍后,你可隨我同去正堂。”司空堇宥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卻令黎夕妤心中一緊。 稍后?正堂? 那不就是…… 可她很快抬眸,望著他的目光十分堅(jiān)定,她道,“我去!” 不過是黎錚與顧簡沫,五日前她早就遇上過,此番又有何懼? 司空堇宥聞言,抬腳便向馬廄外走去,“既然要去,還不速速回房換裝!” “哦……是!” 半盞茶的時(shí)間后,身著男裝頭戴黑色斗笠的黎夕妤跟在司空堇宥身后,穿過長廊,向司空府正堂走去。 “這個(gè)司空堇宥,他怎么還沒回來……” 還未踏入門檻,便聽聞一道尖銳的女音響起,這話音中透著三分不耐七分惱怒。 前方的司空堇宥面色如常,抬腳便邁入房中。 可他身后的黎夕妤,卻因這道聲音,險(xiǎn)些被門檻絆倒。 她萬萬沒有想到,今日……黎未昕竟也來了! “堇宥,你可算是回來了。”司空文仕首先開了口,黎夕妤瞧見,他的額角竟有一層薄薄的汗汽。 看來,他這是被黎府的人……為難了! 司空堇宥走至司空文仕身側(cè)坐下,黎夕妤便站定在他身后,目光直直地望向?qū)γ娴娜恕?/br> “還知道回來啊……”黎未昕毫不客氣地開口,望著司空堇宥的目光之中盡是不屑。 “昕兒,你少說兩句?!崩桢P低呵著,分明是訓(xùn)斥的話語,可那語氣中卻全無憤然之意。 至于顧簡沫,自看見黎夕妤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便憤恨地瞪著她,面目很快便猙獰起來。 見司空堇宥這個(gè)當(dāng)事人終于來了,黎錚清了清嗓子,正欲開口。 卻在此時(shí),司空堇宥竟拿起身側(cè)桌案上的茶盅,細(xì)細(xì)品起茶來。 清淡幽香的氣味傳入鼻中,是竹葉青,黎夕妤一聞便知。 輕輕淺淺的瓷器碰撞聲響起,黎錚見狀,不得不閉了嘴,暫且不語。 可他等了許久,司空堇宥卻仍在品茶,那悠閑自得的模樣,令他甚是惱火。 遂,他也不再顧及所謂禮數(shù),張口便道,“堇宥賢侄……” “炎日奔波,口渴得緊,還請伯父伯母見諒。”司空堇宥在黎錚開口的同時(shí),也開了口。 他將茶盅放回桌上,這才一臉認(rèn)真地看向?qū)γ娴娜恕?/br> 可他接下來的一番話,卻令黎府的三人齊齊變了臉色,“伯父伯母今日攜二小姐前來,可是為了與司空府商議婚期?” “婚期?”黎未昕又驚又惱,面色漲得通紅,厲喝道,“誰要與你成婚!” 再看黎錚與顧簡沫,二人面面相覷,臉色可謂是青一陣紫一陣,有趣極了。 將三人的神色盡收眼底,黎夕妤心下暗自爽快的同時(shí),竟也不由生出一抹失落來。 她不知這失落因何而來,只知在司空堇宥的心中,很是在意這門親事。 “呵……”黎錚尷尬的笑聲響徹于房中,但見他嘴角不停地抽搐,道,“堇宥賢侄莫不是忘記了,五日前……伯父偕同伯母也曾來造訪。額,至于今日來的目的,與那日全然相同……” 司空堇宥眸光一轉(zhuǎn),而后恍然大悟,“這么說,諸位是來退婚的?” “正是,正是。”黎錚連連點(diǎn)頭,臉上的笑意卻越發(fā)僵硬。 “這……”司空文仕面露難色,“阿錚,你看這婚事,咱們早在十?dāng)?shù)年前便已定下,況且當(dāng)年文書上紅紙黑字寫得清楚,這如今突然要退婚,實(shí)在是不合禮數(shù)啊……” “老爺說的是啊……”面對司空文仕,黎錚的態(tài)度和緩了不少,卻仍是道,“可這么些年來,昕兒與堇宥從未相交過,若是就此魯莽地成了親,日后出了差池可該如何是好啊……” “爹!”就在這時(shí),黎未昕雙眉一擰,又開了口,“別跟他們廢話,咱們直接將當(dāng)年的文書送還回來,不就完事了!” 對于黎未昕如此囂張跋扈的態(tài)度,司空文仕只能勉強(qiáng)地笑笑。 可司空堇宥,他卻是個(gè)不會(huì)笑的人。 只聽他一聲冷哼,道,“只是文書,還不夠。我們司空府,當(dāng)年可是還送了聘禮的!” “什么聘禮?我們黎府還了便是!”黎未昕連忙道。 “哼!”司空堇宥又是一聲冷哼,沉聲道,“金銀珠寶一石,玉簪一枚。五日前小侄便已說過,貴府若是拿不出完好無損的玉簪來,那這婚……便退不得!” 聽見他提起玉簪,黎夕妤的一顆心,又是一動(dòng)。 她一時(shí)間竟分辨不出,在司空堇宥的心中,究竟是那枚玉簪更重要,還是與黎未昕的婚事更重要。 “你……”黎未昕氣得竟一拍桌案,伸手指著司空堇宥,“那玉簪早已被你收回!況且,將它摔斷的人,是我那該死的大姐!” 瞧著黎未昕張牙舞爪的模樣,聽著她惡毒的話語,黎夕妤掩在袖中的一雙手,猛地握起。 她都已經(jīng)“死”了,這個(gè)黎未昕,竟還要這般出言不遜地辱罵她。 “哦?是嗎?”司空堇宥冰寒的話語拉回了黎夕妤的思緒,只聽他道,“我記得前些時(shí)日二小姐抱病在床,可是貴府的大小姐以自身的心頭血rou為引,救了你的性命。你如今這般言辭,便不覺心中有愧嗎?” 而后,司空堇宥話音一轉(zhuǎn),又道,“說起貴府的大小姐,若我沒有記錯(cuò)的話,不久前……她似是離世了?且貴府也在那時(shí)替她辦了喪事。既是如此,大小姐尸骨未寒,伯父伯母便開始籌劃二小姐的婚事,豈不叫人心寒?” 聽聞此言,黎夕妤聽見自己的心,猛地一顫。 司空堇宥他這是……在替她抱不平嗎? “額,這個(gè)……堇宥啊,”黎錚適時(shí)開口,臉上的笑意早已不在,“實(shí)屬家門不幸,小女夕妤在不慎摔斷那玉簪后,心頭的傷勢便發(fā)作了,而她也因此……丟了性命。” “黎夕妤她何止是摔斷了玉簪,她還指使下人偷了我的玉簪!”黎未昕不忘添油加醋,將所有的罪過通通都推到已經(jīng)“死去”的黎夕妤身上。 望著那欲蓋彌彰的父女倆,黎夕妤眼底的寒芒再也掩飾不住。 她的指甲陷入皮rou,有絲絲鮮血低落而下,落在青石地面上,沒有被任何人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