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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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正堂之中的氛圍,陡然間一變。 司空堇宥的面色漸漸陰沉,黎錚更是瞪大了眼,愕然地盯著顧簡沫。 而黎夕妤,她則忍不住勾起唇角,無聲冷笑。 這個顧簡沫,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如此倒打一耙,甚至把郡主也牽扯了進來,她便不怕掉腦袋嗎? 司空堇宥也隨之起身,他冷冷地望著顧簡沫,一言不發(fā)。 只見顧簡沫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卻仍是氣勢十足,“怎么?我有說錯嗎?你與郡主茍合,聯(lián)手欺負我們黎家人,你們……” “伯母!”司空堇宥冷冷地開口,打斷了顧簡沫的話,“您可知您方才所言乃是大不敬之罪?倘若此言傳至郡主耳中,后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我……我沒有說錯!”顧簡沫咬咬牙,硬著頭皮道。 “夠了!”就在這時,黎錚又是一聲厲喝,他猛地起身,沖著顧簡沫呵斥著,“你一婦道人家,便不能少說幾句!” “哼!”司空堇宥赫然拂袖,很是惱火,他隨之拱手,“這退婚一事,還望伯父好生思量!小侄明日再來拜訪,告辭!” 說罷,他拂袖離去。 黎夕妤立即跟在他的身后,跨出了房門。 可瞧著司空堇宥決然離去的背影,黎夕妤心底卻有些躊躇。 此刻她站在黎府之中,若是司桃尚在府中,那她理應找借口尋人。 可轉念再一想,眼下她沒有合適的身份,沒有合適的理由,要如何去尋人? 左右明日都要再來,不如明日再想想辦法…… 思及此,她不得不將尋找司桃的念頭壓下,跟隨在司空堇宥身后出了黎府。 那馬兒已等候多時,在瞧見司空堇宥的身影時眼眸驀然一亮,輕輕晃了晃腦袋。 他似是還在生她的氣,兀自上了馬,踏上了歸途。 馬兒邁步走著,不緊不慢。 黎夕妤于心下長嘆,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繼續(xù)跟著。 她一邊前行一邊于心下思索,卻有一事如何也想不明白。 黎未昕與季杉茍且一事,本是只有她與司桃二人知曉,而自她入住司空府后,也曾同司空堇宥提起過此事。她還記得那時,這個粗暴的男人險些掐死她。 然如今司桃下落不明,那么能將此事傳遞給厲綺迎的,便只有…… 念及此,黎夕妤立即小跑著上前,走在馬兒身側,仰首望著馬背上的男子,出聲問道,“堇宥少爺,黎未昕與人茍且的消息,可是你透露給郡主的?” 回答她的,是司空堇宥赫然望來的眼。 他雖然沒有出聲,可那毋庸置疑的神色,卻是不假的。 只這一眼,黎夕妤便已明了。 呵…… 沒想竟被顧簡沫說對了,此事還當真是司空堇宥與厲綺迎聯(lián)手,故意毀了黎未昕的名聲! 可是……他不是很愛黎未昕的嗎? 黎夕妤又不解了,便再度發(fā)問,“可是少爺,你對那黎未昕,究竟有沒有情?” 此言一出,只見司空堇宥的面色立時冷了下去,甚是不悅。 黎夕妤不敢再追問下去,她縮了縮脖子,兀自垂首,向前走著。 “我說過,我在意的,只是玉簪。至于婚事,毀了最好?!?/br> 本以為他不會開口,不曾想他非但開了口,甚至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一時間,黎夕妤心頭一顫,不由抬眸,迎上他的目光。 那段詭異非常的夢境再度浮上腦海,此時男子的目光竟也與夢境中一般無二…… 時至此刻,黎夕妤終是恍然。 原來,那真的……不是夢! 不知為何,黎夕妤只覺一股燥熱涌遍周身,她立即收回了目光,垂首望著地面。 既然那不是夢,那他那夜……究竟為何要去她房中? 莫不是因為白日里險些掐死她,因而心生愧疚? 不不不! 這絕不可能! 黎夕妤立即擺首,否定了這個念頭。 他可是司空堇宥,他向來都是高傲地俯視眾生,又怎會愧疚? 那他既然不愿與黎未昕成婚,先前又為何不肯退婚? 一時間,黎夕妤又不解了。 她遂再度抬眸,又問,“少爺,你既然不在意這門婚事,當初黎府來退婚時,又為何要拒絕?” 司空堇宥淡淡地瞥過她,反問,“若是輕易便將這婚退了,豈不是太便宜了他們?” 黎夕妤聞言,又驚又怔。 是??! 倘若黎府當初退婚順遂,必定會立即與季家聯(lián)親。 那么今日賽場的一出鬧劇,便也不會發(fā)生了。 若是如此,黎府豈不是……也太得意了! 而此番,黎未昕聲名盡毀,黎府也因此蒙羞,這于他們而言,必定是當頭一棒,沉痛的打擊。 至于司空堇宥,他由被退婚轉為主動退婚,這兩者之間的差距,也是非同小可的。 原來,自一開始,這個人便算好了一切。 他在打擊報復了黎府的同時,也替司空府挽回不少顏面。 “那……”黎夕妤恍然間又想起什么,“你是如何知曉黎未昕她不會彈琴的?” “常年彈琴之人,指尖必會生出老繭?!彼币暻胺?,沉聲答,“而先前去黎府探望她時,只見她十指細膩,光滑無比。” 黎夕妤聞言,不由得攏了攏衣袖。 一雙手掩在袖中,十指交纏,正摸索著什么。 她不得不欽佩于司空堇宥的計謀,這樣一個人,他將一切都握在掌心,悄無聲息間便毀了一個姑娘家的聲譽,到頭來他卻成了受害者! 此人心計太深,替自己出氣的同時,也替她……出了一口惡氣! “累嗎?” 就在黎夕妤暗自思索之時,頭頂突然傳來一句問話。 “累……”她下意識便道,卻很快反應過來,連忙又搖頭,“不……不累!” “呵……”她聽見他輕輕淺淺的笑聲,嘲諷中夾雜著幾分……欣然? 她仰首望著他,在日光的照耀下,他的眸光竟那般璀璨! 突然,但見他俯身,伸出一只手臂探向她的腰肢,而后緊緊攬著她,帶她上了馬。 這突如其來的觸碰,令黎夕妤全身上下一陣痙攣,不由得紅了臉頰。 她坐在他的身前,感受著他的氣息,還是那般淡雅清香。 “駕……” 他低呵,身下馬兒便跑了起來,向著城北司空府,疾馳而去。 風聲在耳畔作響,黎夕妤的心底涌起一股異樣的情愫,她似是有些羞怯,緩緩垂首。 可唇角,卻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日后,若是沒有我的吩咐,不準擅自行動。并且,離皇家人,遠些。”他的聲音自耳畔響起,不咸不淡,聽不出情緒。 “嗯?!彼p輕點頭,應下了。 回到司空府,府中竟是一派喜慶。 所有人的臉上皆掛著笑意,聞人貞與聞人玥兄妹二人更是等候多時。 “少爺,您今日奪冠,不知府中能否慶賀一番?”聞人貞開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司空堇宥沒有回話,卻也并未拒絕。 故此,這一夜,黎夕妤難得與眾人坐在一起,于司空府花園之中吃了頓晚宴。 席間一派祥和,司空文仕始終帶笑,司空堇宥雖不言不語,可那一身的冷戾卻被他掩去。 聞人兄妹也難得開懷暢飲,二人與司空文仕有說有笑,皆與平日里大不相同。 至于黎夕妤,她則默默地坐在席位最右側,埋頭只顧吃美食。 自那夜撞破了司空堇宥與聞人貞的密談后,她便時時提心吊膽,日日無甚胃口。今夜難得胃口大開,她可要多吃些。 并且……連帶著司桃的那一份,一起吃回來。 “呵呵……丫頭,你慢些吃,別噎著了。”司空文仕慈愛的話語自左側響起,令黎夕妤心頭一顫。 她重重點頭,卻仍是大口吃著飯菜,吃得不亦樂乎。 突然,有人走到她身側坐了下來,是聞人貞。 “姑娘,能否與在下共飲一杯?”聞人貞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笑意,一雙眼眸直勾勾地盯著黎夕妤。 黎夕妤這才注意到,聞人貞手中正拿著一杯酒盞。 “喝酒?”黎夕妤怔然發(fā)問,轉而看向自己的桌案上,那一只盞、一壺酒。 酒…… 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