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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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前方寬闊的道路,竟是那般熟悉。 這是……通往黎府的路! 司空堇宥他,要去黎府? “少爺,可是要去黎府?去黎府做什么?”黎夕妤又問,話語中摻雜著幾絲緊張與驚懼。 那個(gè)深宅大院,那冰冷的府邸,是她這十六年來最為懼怕之地。 若是可以,她寧愿此生……再也不要踏入。 可是很快,馬兒便停在了那座府邸前。 司空堇宥下了馬,轉(zhuǎn)而望向黎夕妤。 黎夕妤卻直直地望著府門之上的那塊牌匾,兩個(gè)鎏金大字赫然而現(xiàn)。 黎府! 她躊躇著,不愿再向前半分。 突然,她的手臂被人抓過,是司空堇宥。 他拉著她,力道不輕,低聲道,“聽著,此程是為退婚,你若敢出任何差錯(cuò),我饒不了你!” “我……”黎夕妤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可以……不進(jìn)去嗎?” 司空堇宥雙眸微瞇,渾身上下皆散著危險(xiǎn)之氣,只是一個(gè)眼神,便回答了黎夕妤的問話。 她不由縮了縮脖子,而后暗自垂眸,任由他拉扯著,踏入了黎府的大門。 她知道,她沒有選擇。 既然沒有選擇,那她就只能保持鎮(zhèn)定,淡然地面對一切。 不過是一處府邸,她連這府中最可怕的三人都見過了,還有何懼? “司空少爺,是您來啦!” 守門的家丁見到司空堇宥,連忙上前行禮。 司空堇宥淡淡點(diǎn)頭,道,“我來拜訪伯父伯母?!?/br> “少爺,請隨小的來?!奔叶≌f罷,便走在前方引路,態(tài)度十分恭敬。 行走在偌大的府邸之中,黎夕妤卻覺恍然如夢。 時(shí)隔多日,她再度回到這里,心中除了膽怯,還帶著恨意。 她恨這里的每一個(gè)人,恨他們的冷血無情,恨他們的殘忍薄涼。 更甚至,她恨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石。 正如厲綺迎所說,這里于她而言,便是人間煉獄。 穿過再熟悉不過的庭院,前方便是黎府的正堂了。 “你這個(gè)賤婢,你去死吧!啪……啪……” 卻突然,一陣打罵聲自正堂傳出,那是黎未昕的聲音。 這個(gè)黎未昕,先前在賽場上受了厲綺迎的氣,此番回到黎府,自然是要找下人發(fā)泄的。 只是不知那個(gè)倒了霉運(yùn)的婢女,又會(huì)是誰? 呵……是誰都好,反正這里的所有人,都是她黎夕妤的仇人! 他們傷了她,又趕走了司桃,這一切的仇恨,她總有一日要一一討要回來! 回復(fù)(8) 第三十九章:退婚 “二位請稍候,小的這便去通報(bào)老爺夫人?!奔叶≌f罷,邁著步子就向正堂跑去。 黎夕妤便站在司空堇宥身后,掩在面紗下的一雙眼眸飛快地掃視著府邸周遭。企圖在那三三兩兩的婢女之中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什么?司空堇宥來了!”黎未昕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熊熊的怒火,“還不快把這個(gè)該死的賤婢給本小姐拖下去!” 黎夕妤不由蹙眉,她有些想不明白,為何這個(gè)黎未昕始終都能如此囂張。 很快,家丁折身而返,躬身做著邀請狀,“少爺,請吧?!?/br> 黎夕妤跟在司空堇宥身后,踏入了黎府的正堂。 一眼便瞧見那靜默而坐的三人,臉色一個(gè)比一個(gè)差。 “小侄見過伯父伯母?!彼究蛰厘缎羞^禮后,便在三人對面的席位上坐下。 如同幾日前在司空府一般,黎夕妤此番仍是默立在他身后。 “你來做什么?”黎未昕惡狠狠地開口,面色十分難看,眼底盡是恨意。 卻見司空堇宥眉梢一挑,冷笑道,“呵,怎么?今日出了那么大的事,我這個(gè)當(dāng)事人……不該來嗎?” “我……”黎未昕被問得一怔,卻下意識辯駁,“不,我沒有!我沒有!是有人故意誣陷我!” “昕兒,夠了!”黎錚驀然低喝出聲,他面色鐵青,卻在看向司空堇宥時(shí)強(qiáng)自扯出一抹笑意,“堇宥賢侄,你看啊……昕兒她,她是不會(huì)做出那種事情的!今日之事,興許確是有人栽贓!” 為人父者,大抵都會(huì)為自己的兒女辯駁。 可這個(gè)人,他的眼里卻從來都只有黎未昕這一個(gè)女兒! 黎夕妤暗自咬唇,冷冷地望著對面的三人,眼底是毫無掩飾的恨意。 “呵!”突然,但聞司空堇宥一聲冷笑,沉聲道,“那伯父的意思是,是郡主要栽贓二小姐了?” “這……”黎錚聞言又是一怔,一張老臉再也掛不住笑意,沉了下去。 “二小姐與人茍且之事,如今在京中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非但黎府沒了臉面,就連我司空府,也因此蒙羞!”司空堇宥的話語暗藏冷戾,竟逼得對面的黎錚不由得輕輕一顫。 “你胡說,我沒有!我……”黎未昕仍在狡辯,臉色氣得發(fā)紫。 “無論此事是真是假,都已然沒有議論下去的必要了?!彼究蛰厘洞驍嗔死栉搓康脑捳Z,一雙眼眸盯著黎錚,“伯父,小侄已考慮清楚了,答應(yīng)您的退婚請求!” “什么?退婚?”顧簡沫終于沉不住氣了,“堇宥,你這是什么意思?” 司空堇宥挑眉,“伯父伯母曾兩次造訪司空府,為的不正是與小侄解除婚約?” “這……”黎錚一臉為難。 “退就退,本小姐不稀罕嫁給你!”黎未昕赫然起身。 “不行!這婚不能退!”顧簡沫卻大掌一揮,一口回絕。 “娘,您在說什么?”黎未昕擰眉,甚是不解,“我不要嫁給他!” “來人,把小姐帶回去!”隨著黎錚一聲厲喝,只見兩名家丁上前,強(qiáng)行將黎未昕帶走了。 “你們……混賬!放開本小姐……” 待黎未昕走遠(yuǎn),顧簡沫復(fù)又看向司空堇宥,強(qiáng)自扯出一抹笑意,道,“堇宥啊,前些時(shí)日是伯父伯母未能思量周全。如今啊我們也考慮清楚了,這婚事既是你們幼時(shí)便已定下,那也是你們的緣分。況且,你不是也不愿退婚嗎?” 聽聞此言,黎夕妤直想笑??伤荒茉诖藭r(shí)出聲,便只能于心底冷笑。 黎錚與顧簡沫打得什么算盤,她可是一清二楚! 如今黎未昕名聲盡毀,京中怕是無人敢再娶她。那么遵循幼時(shí)的婚約,嫁給司空堇宥,便是黎未昕最好的歸宿。況且,如今司空堇宥于賽場上大展身手,拔得頭籌,日后便要領(lǐng)兵沙場,統(tǒng)帥大軍。他的前途,不可估量。 “今時(shí)不同往日,小侄本是仰慕二小姐的才情,這才不愿退婚??扇缃瘛瓫]想二小姐琴藝拙劣不說,竟還與旁人茍且!如此行徑,要我情何以堪?如今她的名聲盡毀,無論如何,小侄是不能再娶她了?!彼究蛰厘墩裾裼性~,全然一副受害者的表象。 黎夕妤還記得幾日前,那時(shí)司空堇宥如何也不肯退婚,提出的理由也同樣令黎府的人啞然。 這個(gè)人,他似乎時(shí)時(shí)刻刻,都能將主導(dǎo)權(quán)與優(yōu)勢牢牢掌握在手中。 “賢侄啊,唉……”但聞黎錚一聲長嘆,一邊搖頭一邊道,“今日發(fā)生這等事情,伯父也是萬般憂心。興許昕兒她當(dāng)真是琴藝拙劣,但清白一定還在!我相信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huì)做出此等有辱門楣之事的!賢侄啊,伯父也請你……信昕兒一次吧……” 哼! 黎夕妤暗自握拳,她這個(gè)父親,還真是偏心吶! 當(dāng)初黎未昕誣陷她偷了玉簪,黎錚可是毫不猶豫地,就信了??! “伯父,即便二小姐清白仍在,又能如何呢?”司空堇宥反問,“小侄在意的,只是司空府是否會(huì)因此事而遭受牽連!家父年歲漸長,小侄實(shí)在不愿他再受旁人冷眼。再者,小侄若當(dāng)真娶了二小姐,那日后還有何顏面于京中立足?故此,這婚事……還是退了吧?!?/br> “賢侄,你便再考……” 黎錚正要說些什么,顧簡沫卻猛然起身,伸手指著司空堇宥,咬牙切齒地開口,“我就奇怪了,郡主為何會(huì)突然栽贓昕兒。眼下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那郡主似是很喜歡你??赡阋蛑c昕兒有婚約,無法與郡主成婚,便設(shè)計(jì)了這一出戲!看來今日之事,就是你與郡主合謀,故意毀壞昕兒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