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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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知道,這犯人入了獄,還會有此等待遇。 “其實我在獄中并未受什么苦,”司空文仕理了理衣袖,又道,“阿玥一早便做了安排,獄卒待我十分友善,甚至替我請來大夫,醫(yī)治指尖的傷。” 聽到此處,黎夕妤終是釋然。 她不由抬眸打量起司空堇宥來,但見其眼中盡是自責(zé)。 這樣一個人,他安排好了一切,卻終究還是令自己的父親受了苦。 想必,他這一生都不會原諒幾日前的自己。 一時間,黎夕妤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不由心生煩悶。 她立即掀開車簾一角,呼吸著車外的空氣,企圖以此來平復(fù)心緒。 卻突然,她瞧著車外景物,竟是那般陌生。 “我們這是要去何處?此路并非是通往司空府的道路!”黎夕妤當即便問。 “黎姑娘,我們要去城郊?!甭勅素懙_口,回應(yīng)著,“圣旨既已下達,少爺自然要即刻啟程,前往蠻州?!?/br> 城郊? 黎夕妤立時想起了昨夜內(nèi)監(jiān)造訪時,曾說過的話,“……三十萬兵馬已在城郊候著,將軍早些準備……” 也就是說,待稍后到得城郊,司空堇宥便會立即帶領(lǐng)大軍,啟程踏上征途。 到那時,木已成舟,太子意識到手中兵符是假的,也已全然無用了。 因此,此番對峙,是司空堇宥勝了! 馬車跑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是到得城郊。 黎夕妤與聞人貞隨司空堇宥下了車,一眼望去,但見戰(zhàn)馬銀槍,長龍見首不見尾。 將士們身著皮甲,整齊有素地排列著,站得筆直。 黎夕妤卻在這龐大的隊伍前,瞧見了一匹渾身雪白的小馬駒!那是她的陌央! 而在陌央身側(cè),分別站著竺商君與云若,以及聞人玥。 聞人玥雖仍著女裝,可那一身的行頭卻頗顯英氣。她坐立在隊伍的最前方,她身側(cè)則是一名身穿鐵甲、精神抖擻的壯年。 見司空堇宥到來,二人立即下了馬,聞人玥拱手道,“少爺,您來了?!?/br> 司空堇宥淡淡點頭,目光掃過大軍,問,“可都安排妥當了?” “屬下已盡數(shù)辦妥!”聞人玥如此回著。 這時,那身著鐵甲的男子竟驀然單膝跪地,抱拳向司空堇宥行著軍禮,望向他的目光之中盡是敬仰之色,道,“將軍,吾乃史華容,是統(tǒng)領(lǐng)這三十萬大軍的副將?!?/br> 聞言,司空堇宥也隨之抱拳,回以一禮,并道,“史將軍請起,日后還要仰仗史將軍相輔!” 史華容重重點頭,而后起了身,可他的目光卻始終不離司空堇宥。 黎夕妤見狀,倒是有些驚愕。 這個史華容,對司空堇宥的敬仰之情未免也太高了吧? “將軍,三十萬大軍已集齊,此后便聽從您的號令了!”史華容又道。 “好。”司空堇宥應(yīng)著,轉(zhuǎn)而向竺商君走去。 但見他翻身上馬,扯了扯韁繩,令竺商君轉(zhuǎn)了個身,與三十萬大軍相對。 而后,他自袖中摸出兩樣物事,高舉于頂。 那分別是兵符與圣旨! “吾乃圣上親封的蠻州將軍,見旨如見圣!”只聽他揚聲高喝,聲音震耳,傳至方圓。 隨后,但見鐵騎紛紛下馬,與隊伍中后方的步兵一齊下拜,單膝跪地,抱拳行軍禮,揚聲高呼,“將軍!將軍!將軍!” 三聲震天吼,氣勢十足。 三十萬大軍齊齊拜倒在司空堇宥身下,臣服。 此情此景,只令黎夕妤震撼無比,熱血沸騰。 她仰望著那高高在上的男子,只覺他這一生,本就該如此輝煌奪目。 半晌后,但見司空堇宥揚手一揮,“出征!” 二字出,鐵騎復(fù)又翻身上馬,齊齊拉扯著韁繩,等著司空堇宥先行。 就在這時,陌央晃著腦袋走到了黎夕妤的身側(cè),不時蹭著她。 她這才自方才的震撼之中回神,卻見聞人貞、聞人玥皆已上了馬,立在司空堇宥兩側(cè)。 她連忙也跨坐在陌央背上,站定在聞人玥身側(cè)。 今日的竺商君將腦袋揚得極高,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倒有幾分應(yīng)景。 隨著竺商君的邁步而出,黎夕妤與聞人兄妹也催促著身下馬兒向前方走去,而在他們身后,便是趕著馬車的車夫,司空文仕仍舊坐在車中。 再之后,方是泱泱鐵騎。 鐵騎再之后,便是龐大的步兵團,以及輜重部隊。 因步兵行速較慢,故司空堇宥始終保持著勻速行走,未曾命竺商君奔跑。 黎夕妤轉(zhuǎn)眸四望,輕風(fēng)吹拂,吹起她面前黑紗。 就此,她將要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六載的皇城。 一切怨憎會,一切愛別離,一切求不得…… 皆成為久遠的過去,將深埋于心底。 而總有一日,她還會回來。 到那時,她將會以全新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曾經(jīng)傷害過她的人面前! 而她此刻唯一的遺憾,便是沒能將司桃尋回。 不知那個丫頭,究竟身在何處,究竟……是生是死? 浩浩湯湯的隊伍向著遠方一路行去,黎夕妤眺望著前方。 稍后,待消息傳入太子與七皇子的耳中,她能夠想象得到,那二人該會是怎樣的暴跳如雷。 漫漫遠征路,浩浩護國兵。 大軍行進一日,便到得皇城百里外。 夜色來得極快,卻有明月高懸。這一夜涼風(fēng)吹拂,吹趕著夏日的炎熱。 司空堇宥安排了守夜的將士,命眾人就地休整,夜里好生休息,養(yǎng)足了精神后明日好繼續(xù)趕路。 黎夕妤吃過干糧后,見聞人玥帶了軍醫(yī)來,要替司空文仕診治指傷。 她立即湊了上去,一顆心也隨之提起。 “丫頭,莫要擔心。”似是察覺到她的緊張,司空文仕笑著安慰。 黎夕妤眉頭微蹙,輕輕點頭,不語。 這時,聞人玥自袖中掏出一個火折子,吹燃后湊近司空文仕,方便軍醫(yī)看診。 隨后,軍醫(yī)緩緩拆了司空文仕指尖原有的紗布,但見其被拔去指甲的皮rou正漸漸長出新rou,已無血液涌動的痕跡。 而后,軍醫(yī)為其上了藥,復(fù)又替他包扎好。 待這一切完成后,軍醫(yī)輕笑一聲,道,“老爺恢復(fù)得很好,再過個半月,新指甲便會慢慢長出來了?!?/br> 聽聞此言,黎夕妤高高懸起的一顆心,終是落回了原處。 “多謝大夫?!彼究瘴氖诵χc頭,向軍醫(yī)道謝。 聞人玥滅了火折子,又將軍醫(yī)送回了隊伍中。 似是見黎夕妤仍有些難過,司空文仕復(fù)又開口,道,“丫頭,你放心好了,伯父這指甲,過個兩三月便能長回來了?!?/br> “恩?!贝朔?,黎夕妤終是重重點了頭,“伯父,夜里天涼,您還是回到馬車里,早些睡下吧?!?/br> 但見司空文仕笑著點頭,在車夫的攙扶下,上了車。 望著那日漸年邁的身影,黎夕妤心底不免有些悵然。 她暗自嘆息,失魂落魄地轉(zhuǎn)了身。 可她一轉(zhuǎn)身,便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她的身前。 司空堇宥的眸子卻越過了她,直直望著車身。 自他的眼底,她瞧見了那無法言說的悲痛與自責(zé)。 片刻后,他轉(zhuǎn)了身,向一旁走去。 竺商君與陌央及云若皆臥在那處,他應(yīng)是打算靠著竺商君休息。 不知為何,黎夕妤竟抬腳,向他走了去。 月色下,他靠坐在竺商君的身旁,目眺遠方,竟顯得一身孤寂。 黎夕妤走近他,左右她也不知要睡在哪,便也隨之靠著陌央坐下,一雙眸子卻直勾勾地盯著司空堇宥。 “少爺,”她輕聲開口,“我……抱歉,前幾日,我……” 她正說著,卻見司空堇宥突然有了動作,他探手伸進衣袖,不知在尋找何物。 片刻后,便見其手竟中多了一把匕首! 而后,他拔出匕首,一手執(zhí)刀鞘,一手執(zhí)刀柄,冷冷地望著她! 伊鬧鬧 說: 溫馨提示: 胰子:我國古代發(fā)明的一種含有豬胰臟和草木灰成分的復(fù)合洗滌用品,與現(xiàn)代肥皂有些形似。 蠟?zāi)河孟灋轲そY(jié)材料,可直接在紙上書寫涂畫,色澤烏黑,不褪色,耐水性能良好。 輜重部隊:運輸軍械、糧草、被服等物資的后勤部隊。 感謝光簡打賞的15個魔法幣,提前透知:周日有萬字大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