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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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一陣又一陣的馬嘶聲傳來,遠方的戰(zhàn)場上,陡然間變得混亂。 而在這時,身下的城門豁然大開,司空堇宥的吼聲傳入耳中,只聽他道,“搶得敵軍戰(zhàn)馬最多者,賞銀二兩!搶得糧草最多者,賞銀二兩!搶得車隊最多者,賞銀三兩!搶得輜重、武器最多者,賞銀四兩!都給本將軍沖上去!” 隨著司空堇宥的令下,便聽聞馬蹄聲震耳,四萬鐵騎、三萬步兵,便齊齊沖出了城門! 這七萬精兵,皆是體力充沛、士氣昂揚者。由他們?nèi)寠Z敵軍,再合適不過。 而在隊伍的最前方,自然是司空堇宥。 與此同時,原先于戰(zhàn)場上奮勇殺敵的已不足八萬的將士,便悄無聲息地退回了城中。 戰(zhàn)馬馳騁,一時間塵土飛揚,遮擋了視線。 天邊漸漸露出一抹白光,那是旭日初升之兆。 嘈雜紛亂的聲響震天,即便此刻什么也看不清,黎夕妤也依舊能夠想象得到,敵軍該是如何地慌亂。 聞人貞便站在她身側(cè),雙手負于身后,眼底盡是光華。 她轉(zhuǎn)眸,忍不住問,“聞人兄,混在敵軍的細作,可是仇高義?” 卻見聞人貞搖頭,“并非仇高義?!?/br> “既不是仇高義,那便另有其人了!可是少爺是何時將他安插進敵營的?”黎夕妤又驚又疑,再問。 卻見聞人貞勾唇一笑,笑得意味深長,“究竟從何時起,恕在下已記不太清了。興許是數(shù)月前,興許是一年前,總之安插在敵國的細作,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了。” 聽了這話,黎夕妤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瞠目結舌。 她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司空堇宥,竟早在許久之前,便安排好了這一切。 那么……他自最初,便已決意要來這邊關了! 既是如此,當初她聽了司空堇宥與聞人貞的談話后,情急之下給他出了個自認精良的計謀。實則在他看來,也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那么他當初,又為何沒有掐死她? 思及此,黎夕妤心生疑惑,便又問,“聞人兄,倘若少爺決意要殺一個人,那么以他徒手之力,需要多長時間?” 聞人貞聽后,思索了片刻,回道,“倘若那人會武,能與少爺糾纏,興許要耗些功夫。可如若那人手無縛雞之力,那么僅需一彈指,少爺便能殺了他!” 聽了聞人貞的話語,黎夕妤心頭一顫,怔住。 一彈指,那便是頃刻間的功夫! 她相信聞人貞所言非虛,卻仍舊驚嘆。 可她卻始終記得,那夜司空堇宥破門而出,死死掐住她時,卻耽擱了許久,也未能將她掐死。 彼時她只以為是自己情急下的一番說辭才令自己僥幸逃生,卻從未曾想過,司空堇宥或許……并不想殺她! 黎夕妤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連忙擺了擺首,企圖將這諸多雜亂的思緒拋之腦后。 可任她如何努力,那上躥下跳的一顆心,那緊緊攥起的一雙手,仍舊出賣了她。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有欣喜,有驚愕,有羞怯,有迷茫,有悸動,然更多的……卻是無措,是不知所措。 她不得不承認,司空堇宥這個人,對她的吸引已越來越大。 可她卻又害怕他突然的冷漠,害怕他冰冷的言辭,更怕他那令她心悸的目光。 許是曾經(jīng)遭眾叛親離,她如今竟不敢再相信這世人的真心。 可如若……那人是司空堇宥,她又當如何? 半個時辰后,天色已大亮。 將士們帶著繳獲而來的戰(zhàn)利品,回歸大營。 戰(zhàn)馬約有千匹,糧食約有千石,戰(zhàn)車約有三百乘,而武器輜重約有一百乘。 將士們非但將敵人打了個落花流水,更是直擊敵營,將其逼退至十里外! 此戰(zhàn),為司空堇宥封將后的首戰(zhàn),卻贏的甚是漂亮。 三十萬大軍于此刻集結在一處,司空堇宥便站在高高的城墻上,俯視眾生。 但見其揮手間,便是三軍齊跪,皆臣服。 此等場景,任誰見了,都會熱血激昂吧! 黎夕妤默立在司空堇宥身后,一雙眼眸凝望著他,心跳卻慢了半拍。 只聽他揚聲高呼,“戰(zhàn)事告捷,我軍收獲頗豐!今夜本將軍將于營中設宴,犒賞諸位!” “將軍英明!將軍英明!將軍英明!” 接連三聲,三十萬將士的吼聲震耳欲聾,黎夕妤甚至覺得,就連腳下的城墻,也在這時顫了顫。 她知道,此番……司空堇宥已漸漸贏得了軍心。 已有兩夜一日不曾合眼,此番戰(zhàn)事了,黎夕妤只覺鋪天蓋地的困意襲來,逼得她快要睜不開眼。 她跟隨在司空堇宥身后下了城墻,似是發(fā)覺她的困意,他回首望著她,道,“回去好好睡一覺吧。今夜的宴會,你若是不喜那般的場合,可選擇不參與。” 黎夕妤聞言點了點頭,便一路向自己的營帳走去。 途中,她偶遇辛子闌,卻見他仍舊慌忙地奔走,為傷兵看診。 “辛子闌,你也歇息一陣吧!”黎夕妤忍不住開口,勸道。 辛子闌停住腳步,站在她身前,卻笑得開懷,“小妤啊,你先睡上幾個時辰,待我將藥煎好后,便送去給你!” 見他如此樂得其所,黎夕妤也不再說什么,抬腳離開了。 待她回到營中,聞人貞與史華容皆不在,許是仍有諸多事宜需要處理。 她掀開幔帳,將自己摔在榻上,閉眼便欲睡去。 然卻在此時,她猛地坐起身,一雙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枕邊,其內(nèi)充斥著驚愕。 她立即便掀開枕頭,枕下有一枚錦盒正安然躺著,她拿起錦盒將其打開。 然其內(nèi)……卻空無一物! 那枚蘭花簪,她前兩日才補好的蘭花簪,不見了! 一時間,她又驚又急,連忙便起身,沖了出去。 即便錦盒墜落在地,她也未曾停留。 她知道有個人,會未經(jīng)她的允許便擅闖她的幔帳。 而那個人,正是辛子闌。 她必須立刻找到辛子闌,向他詢問情形。 然,她剛邁出營帳,突覺一道凌厲的風直逼而來。 她尚未看清,便覺有什么東西自耳畔擦過。 這時,只聞“錚”地一聲響,她下意識便轉(zhuǎn)眸,瞧見了身后側(cè)用來支撐帳子的木樁上,正有一柄袖箭直直插著。 而在箭尖處,一張泛黃的紙條赫然而現(xiàn)。 黎夕妤沒有半點猶豫,立即便拔下袖箭,將那張紙條取下。 她將紙條攤開,便見一行字跡浮現(xiàn)于眼前:想要玉簪,便獨自一人前往城東。 她心中一驚,立即轉(zhuǎn)眸四下里張望著,卻并未瞧見一人。 她不知這紙條是誰送來的,更不知那人究竟有何目的,不知其是善是惡。 遂,她不敢自作主張,便決意帶著此物去尋司空堇宥。 而就在她抬腳欲走時,又有一枚袖箭射了來!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力道,卻神出鬼沒,無影無蹤。 黎夕妤強壓下心底的慌亂,復又將袖箭拔出,取下其上紙條。 而這張紙條上,那人如是說:莫要妄想耍花招,你的一舉一動盡在我眼中,倘若你敢向人求救,那這玉簪,可就要徹底毀了! 此番,黎夕妤的心撲通亂跳,心底一陣驚慌,卻深吸一口氣,強作鎮(zhèn)定。 她不知那人究竟在何處,卻再也不敢起旁的心思。 玉簪…… 那是于司空堇宥而言,萬般重要之物! 同樣于她而言,也是意義不菲。 她千辛萬苦才爭得司空堇宥的同意,向他討得玉簪,又耗費了一整日的時光將玉簪補好。 她真的……不愿那玉簪再出現(xiàn)任何差錯! 就在她思緒萬千之時,第三枚袖箭射了來。 她取下紙條,但見其上寫著:還在猶豫什么?你僅有一炷香的時間,倘若一炷香后,你未能出現(xiàn)在城東,那我便會毫不猶豫地毀了這枚精致的蘭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