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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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水刑 黎夕妤再不敢猶豫,抬腳便向馬廄的方向走去。 她雖不知那人究竟有何目的,可既是在城東,她總不能走著去吧! 再者,倘若她當真有何不測,那么陌央……興許便是她唯一的希望! 待她到得馬廄,牽了陌央,絕塵而去。 一路上,她心中想的念的,全部都是那枚蘭花簪。 然,她尚未到得城東,便突覺身后驀然多了一人。 她立即回眸,只瞥見了一抹黑影,而后便覺脖間一陣劇痛,隨后兩眼一黑,意識全無。 再睜眼,眼前是一座宅院,可房屋建筑卻皆是倒立的,院中空曠寂寥,入目便是陰暗之色,無半點生氣。 而眼下,卻是一汪池塘,黃昏的光芒映照在水中,散著星星點點的波光。 黎夕妤晃了晃腦袋,卻覺頭昏腦漲,全身的血液似是都涌了來,漲得她頻頻蹙眉。 她想要伸手,卻發(fā)覺雙手竟被縛在身后,動彈不得。 而她也是在這時,發(fā)覺自己正搖搖曳曳,輕輕晃動著。 她有片刻怔忡,而后很快便意識到:自己此刻正被倒掛著,有人綁了她的四肢,將她吊在一架十字木樁上,并且在她的雙腳處綁了一塊鉛球。 意識到這一點后,她心中大驚,連忙轉(zhuǎn)首打量著周遭,同時于心下細細回想。 此處正是一座宅院,依山傍水,巍峨壯闊,有池塘有亭廊,有假山有花園,卻唯獨……沒有一人! 黎夕妤仍不知自己究竟在何處,卻漸漸回想起,白日里發(fā)生的一切。 她記得,今日司空堇宥打了勝仗,繳獲敵軍糧草輜重無數(shù),并承諾會在今夜設宴,犒賞諸位將士。 而后,她覺困意來襲,便回到自己營中,打算好好睡一覺。 可是…… 可是那原本放置于枕邊的蘭花簪,卻不見了! 再后來,她欲尋找辛子闌詢問,卻有神秘人給她送了紙條…… 漸漸地,黎夕妤憶起了一切。 她記得自己尚未到得城東時,便被一人給打暈了。 那么她此刻……便是被人給擄了! 一時間,心口劇烈地抖動著,面對不可知的未來,她終是心生懼意。 算算時辰,此刻距她失蹤被綁,已有四五個時辰,卻不知司空堇宥等人,是否已發(fā)覺她不見了? 還有陌央,陌央又去了何處? 甚至,那將她綁在此處的人,又在何方?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頭腦漲得生疼,她想要動彈,卻又動彈不得。 而這座空無一人的宅院,又委實太過詭譎,令她愈發(fā)地緊張。 “有人嗎……”她嘗試開口呼喚,好在聲音尚能發(fā)出。 “有人嗎……” 她又喚了一聲,嗓音回蕩在空蕩的宅院間,顯得詭異又驚悚。 可她不甘就此倒掛著,便再度出聲呼喚,“有人嗎……有人嗎……” 一聲又一聲,她不厭其煩。 不知她喚到第幾聲時,周遭突然有了動靜。 “沙沙沙……” 那是腳步聲,有人走了來! 她立即循著聲音望去,便見兩人正一前一后地走來,卻穿著清一色的黑袍。 二人越走越近,最終到得黎夕妤身前,站定在池塘邊。 她倒望著他們,但見其中一人身披黑色斗篷,面上掛著一張猙獰的黑色獠牙面具,僅露出一雙眼眸。 而另一人,他一身黑衣,并未著斗篷,更不曾戴面具,卻以黑巾掩面,同樣看不清容貌。 黎夕妤還注意到,此人手中捧著一張矮木幾,他將矮幾放在地上,其上呈著筆墨紙硯。 不知為何,先前驚慌不已的一顆心,在見到這兩人后,竟陡地平靜了。 黎夕妤凝望著他們,面目一派淡然,沉聲開了口,“你們是何人?” 聽見她的問話后,那戴黑巾的男子轉(zhuǎn)眸望向戴面具的人,似在征求什么。 而后,但見那人點了點頭,戴黑巾的男子便俯身,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片刻后,那人停了筆,將宣紙立起,湊至黎夕妤的面前。 雖是倒掛著,可她仍是一眼便認出了其上的五個字:要你命的人。 見此,黎夕妤眉眼一沉,便又問,“此處是何處?” 男子再度俯身,卻換了一張紙,寫好后呈給她看:城東。 黎夕妤不由蹙眉,既憤怒又無奈。 城東! 她自然知曉此處是在城東! 這個回答,簡直是浪費筆墨。 她正想再問些什么,卻見那戴面具的人赫然轉(zhuǎn)身,竟走至不遠處的亭廊下,悠然落座。 而那戴黑巾的男子,卻向她走了來。 但見其伸手,去解固定在木樁上的繩索。 黎夕妤還以為他要將自己放開,卻不曾想,他竟緩緩松手,而后她的身子便一點點下墜。 繩索自木樁之上纏繞著,只要那男子放繩,她便會下沉! 而她的身下,此刻正是一汪池水! 眼看自己距離水面越來越近,黎夕妤連忙開口,“你要做什……” 她的話語被淹沒在水中,那人竟毫不留情地將她的腦袋沉入了池水。 冷,徹骨的冰寒之意涌遍整個大腦。 池水貫徹,涌入她的口鼻,她猝不及防地吸了兩口氣,便猛地被池水嗆到。 “咳咳……咳咳……” 她于水中咳著,慌亂無措地掙扎,卻發(fā)覺越是咳嗽,嗆的池水便越發(fā)得多,那感覺也越是痛苦。 她呼吸不到空氣,又嗆了水,只覺強烈的窒息感正漫涌而來。 而那貫徹肺腑的劇痛,漸漸自心口蔓延。 她那已有數(shù)日不曾發(fā)作的傷勢,在此刻復發(fā)了! 一時間,渾身上下皆劇痛難忍,由于倒掛得久了,她的頭腦愈發(fā)漲痛,幾近要炸裂開來。 她不知那戴面具的究竟是何人,卻覺如此這般的折磨,委實太過痛苦。 既然想要她的命,又為何不一刀捅死她? 就在她痛苦不已之時,突覺身子一輕,那人竟將她拉了回去。 “咳……咳咳……” 終于,她能夠呼吸了。 她劇烈地咳著,有水滴自鼻腔中噴出,卻痛得她眼眶發(fā)燙,竟落了淚。 而她面上盡是水珠,淚水與之融合,一同滴下。 良久后,她終覺不適感稍有緩和,已能自如地呼吸空氣,便見男子已不知何時將繩索綁回木樁,手中卻拿著一張宣紙,放于她面前。 但見其上所述:你僅有兩次提問的機會,兩次過后,便要入水受刑。 見此,黎夕妤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緒。 她沉吟了許久,便開口,問,“玉簪在何處?” 她的聲音很小,渾身上下已沒了力氣,目光卻格外堅韌。 片刻后,男子將宣紙湊至她面前,但見其上寫著:在我主人手中。 主人? 便是那戴面具之人了! 黎夕妤立即轉(zhuǎn)眸,向亭廊望去。 卻見那人也正向她望來,只可惜夜色已暗,她僅能瞧見一團漆黑。 天色越來越暗,周身也越來越冷,黎夕妤卻強迫自己鎮(zhèn)定,大腦正飛速地運轉(zhuǎn)著。 她開始思索,這兩人為何要掩面。 倘若僅是不愿被她瞧見面貌,倒也還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