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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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事變 雪花紛落,美景依舊。 可今日這場婚事,卻徹底毀了。 “季老爺,此事你要如何解釋?”丞相的臉色已氣到發(fā)紫,就連雙唇也漸漸變得烏紫。 而席間的賓客們見狀,更是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卻是誰也不敢出聲,只能互相對視,以眼神做著交流。 黎夕妤冷眼瞧著堂中的幾人,只覺心底有陣陣快意流淌,令她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再看那送上錦盒的婢女,她此刻已嚇到渾身發(fā)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肩頭止不住地顫抖著,臉色煞白無比。 隨著這婢女的下跪,加之丞相大怒,院中的仆人們唯恐會被殃及,也立即跪了下去,將頭埋得極低,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黎夕妤自然也跟著一同跪在了雪地中,但她不似旁人那般畏畏縮縮,不時抬眸觀察著堂中事態(tài)的進(jìn)況。 但見一人俯身,將那面破碎的銅鏡裝回盒中,又將錦盒蓋好,復(fù)又交給那婢女,沉聲開了口,“你這賤婢,竟敢損壞了父親贈予夫人的禮物,委實該死!來人,給我拖下去,杖斃!” 季杉的話語中含帶著黎夕妤從不曾聽過的陰冷與狠戾,卻是三言兩語,便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這婢女的頭上。 很快便有兩名家丁步入正堂,一把抓過婢女的肩頭,欲將她拖走。 “不……不是我做的!”婢女連忙掙扎了起來,淚水說流便流,猶自跪在季杉腳邊,苦苦哀求著,“少爺饒命啊,這錦盒始終被奴婢妥善保管,從不曾有過半點損傷,此事與奴婢無關(guān)??!” “拖下去!”季杉顯然已沒有耐心理會這婢女,赫然拂袖,低喝道。 兩名家丁再無遲疑,將那婢女牢牢抓著,向正堂外拖去。 “此事當(dāng)真與奴婢無關(guān)……求少爺饒命啊……” 婢女凄厲地哭喊著,黎夕妤暗自垂眸,心頭卻是輕輕顫了顫。 “慢著!”突然,一道清冽的男音響起,竟是厲莘然開了口。 黎夕妤循著聲音望去,但見厲莘然自席間走出,今日難得換了身淺藍(lán)色的衣袍。 “季尚書,請聽本皇子一言?!眳栞啡蛔咧良旧济媲?,嗓音清淡,道,“今日如何也是個大喜之日,無論這婢女犯了何錯,都不該拖去杖斃。否則觸了霉頭,可就不妙了!” 聽了厲莘然的一番說辭,季杉的神色仍舊陰冷,可他礙于厲莘然的身份,便只得輕輕點頭,而后轉(zhuǎn)眸望向家丁,道,“那便將這賤婢關(guān)進(jìn)柴房!” “是!”家丁得了令,很快便拖著那婢女離開了。 厲莘然仍舊站在堂中,轉(zhuǎn)而望向丞相與季威。 這二人的臉色皆是難看至極,丞相面色烏紫,季威卻氣得說不出話來,眼眶都泛了紅。 “楚大人!”但見厲莘然開口,對丞相道,“今日乃是令愛的大喜之日,想必季老爺?shù)男囊獯_是極好的,只不過中途被人損壞,可這無關(guān)乎季老爺之過。還望丞相大人暫且息怒,將這不快忘卻吧!” 有了厲莘然的圓場,季威稍稍緩和了些許,也連忙向著丞相拱手揖禮,嘆道,“親家,今日實乃老夫未能管教好下人,竟令此等晦氣之事生出,但老夫的心意天地可鑒、日月可表!還望親家莫要誤會了?!?/br> 先有九皇子圓場在前,此番季威又誠心解釋,那丞相似是消了口氣。 但見丞相深吸了一口氣,也同樣長嘆了一聲,而后緩緩張口,道,“想必誰也不愿瞧見此事的發(fā)生,畢竟事關(guān)兒女的終身幸……噗!” 丞相說著,竟驀然瞪大了眼,而后竟吐出了大口的烏血,噴濺在地面。 “你……你們,竟然……”丞相伸手指著季威,似想說些什么,最終卻身形一軟,倒在了地上。 轟! 院中的賓客們終于炸開了鍋。 “天吶,丞相中毒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不是季老爺給丞相下了毒,就在方才那杯酒水中……” “今日當(dāng)真是事態(tài)連連,我看這婚事怕是……” 聽著周遭人的議論,瞧著堂中幾人的神態(tài),黎夕妤的心中,竟也是一驚。 黎未昕素來心狠手辣,做出此事并不算什么??伤垢以谶@大婚之日給丞相下毒,簡直是膽大包天!倘若最終被查出真相,她怕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爹!”終是回過神的楚曦立即撲倒在丞相身側(cè),早已是花容失色,頭頂?shù)牟綋u流蘇也歪了去。 見此一幕,那原本想要幫著圓場的厲莘然也變了神色,他下意識便轉(zhuǎn)首望向院中,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犀利且幽深。 突然,他瞥見了黎夕妤,目光竟頓了頓。 黎夕妤連忙垂首,即便臉上涂抹了東西,她也不敢保證不會被厲莘然認(rèn)出。 “快請大夫!請大夫呀!”楚曦哭喊出聲,嗓音尖利,悲憤交加。 “尋兒,你去請大夫來!”這時,季威上前兩步,沉聲吩咐著。 季尋聞言,立即起身,大步向院外走去。 而后,季威深吸了一口氣,終于將他一家之主的氣魄給亮了出來,“諸位大人,今日怕是要對不住各位了!” 他說著,又望向幾位皇子,拱手道,“還請?zhí)优c諸位皇子也暫且留在此處,替老夫?qū)⒛窍露镜馁\人抓出來,可好?” “季老爺說的哪里話,我等皇族,既然來了你這府中,自然也有嫌疑!”卻聽太子揚聲道,“季老爺盡管去做便可,我等自然會配合!諸位皇弟,你們說對嗎?” “太子所言極是,我等自然配合……”其余幾位皇子連忙附和。 見狀,季威挺直了腰桿,而后大掌一揮,吩咐著,“將府門合上,今日處在這院中的所有人,都需驗身搜查!” 聽了這話,黎夕妤心頭一沉,卻不知他要如何驗身! 她身上并無贓物,即便是搜查,她也不怕。 可她此刻穿著男仆的衣物,倘若被查出是女兒身,怕是要壞事了! 就在這時,厲莘然又開了口,只聽他道,“季老爺,今日踏入這府中的人不計其數(shù),興許那下毒之人此刻并不在院中,你又當(dāng)如何?” 季威聞言,眸光暗了下去,卻沉聲回,“無論如何,老夫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之人。此時先查這院中人,如若沒有問題,諸位大人便可先行離開。而老夫也定會動用所有力量,定要給丞相一個交代!” “那么,便由季老爺做主吧!”厲莘然說罷,轉(zhuǎn)身回了席位。 黎夕妤俯跪在地,一雙眼眸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最終發(fā)覺她當(dāng)真已無機(jī)會離開。 好在荊子安此刻并不在院中,否則他那一身的剛毅之氣,定會惹人生疑。 “爹,您怎么樣?您睜開眼,看看曦兒啊……”楚曦的哭聲響徹在院中,好不悲涼。 季杉走至她身邊,想要將丞相的身子扶起,扶至高臺的座椅,卻被楚曦制止了。 只聽她低聲吼道,“你們都走開!不準(zhǔn)碰我爹!” “曦兒,你冷靜些,大夫已在趕來的路上,岳父不會出事的!”季杉伸手搭在楚曦的肩頭,出聲安撫著。 “哼!今日自下轎起,便壞事連連,如今我爹又出了事,你們季家人究竟安了什么心思?”楚曦冷冷地說著,此刻一襲喜袍穿在她身上,倒顯得有些刺眼。 但見季杉身形一顫,連忙辯駁,“此事與我季家人無關(guān),定是有小人從中作梗,意圖破壞你我兩家的和睦關(guān)系!” “好??!”楚曦接過話頭,立即便道,“季杉,那你便將那人抓出來,給我們楚家一個交代!否則哪怕是落人話柄,你這夫君,本小姐也不要了!” 聽了這話,季杉眉頭一蹙,道,“曦兒,你先冷靜些,也請你相信我,我定會給楚家一個滿意的答復(fù)!而你我二人已是拜了堂的,無論如何,今生今世,我都不會放手!” 季杉此言一出,楚曦的神色果然有了變化。但見她身形一顫,眼眶泛了紅,卻暗自垂首,不再言語。 看來這個楚曦,當(dāng)真是對季杉動了真情的。 而季威此刻站得筆直,臉色早已由白轉(zhuǎn)青,再由青轉(zhuǎn)紫,可他倒不曾中毒。 府門已被合得嚴(yán)嚴(yán)實實,所有人都一言不發(fā),席間的大臣們卻是一個比一個挺得直,畢竟未做虧心事,便不怕驗身搜查。 至于跪在后方的仆人們,卻一個個將腦袋埋得極低,恨不能扎進(jìn)雪中。 黎夕妤的大腦正飛速地運轉(zhuǎn)著,已在心下思索了無數(shù)個脫身的法子,卻一個也行不通。 看來稍后,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她知曉荊子安就在暗中,到時若事態(tài)大變,他必定會設(shè)法助她脫身。 時間過去了約莫一刻鐘,季尋終是帶著大夫回來了。 大夫匆匆忙忙到得丞相身側(cè),一番診斷后,對季威道,“季老爺請放心,丞相大人這是中了鈴蘭草的毒,不足以致命。只需服用解毒的藥物,三日后毒素便可全清了?!?/br> 聽了大夫的話,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季威則向楚曦詢問,“曦兒,眼下丞相大人需要好生修養(yǎng),不若先將他安頓在府中,你看如何?” 楚曦卻立即搖頭,堅定地道,“我要帶我爹回丞相府!” “這……”季威一時有些為難。 “好,我送你們回去!”季杉卻一口應(yīng)下,“今日這婚事,如何也是成不了了,待岳父身子好轉(zhuǎn),待我將那背后小人抓出后,定承諾曦兒,必會重新為你補(bǔ)辦一場婚儀!絕不會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