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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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不再言語,卻任季杉背起了丞相,自己則在喜娘的攙扶下,向院外走去。 隨著幾人的離開,府門再度合上,院中的氣氛也陡然一變。 季威伸手指著距他最近的兩個家丁,沉聲吩咐著,“你二人將外袍脫了,當著眾人的面,互相驗身搜查!” 家丁聞言,自然不敢怠慢,立即便脫了外袍,而后便當著所有人的面,互相進行搜身。 一番搜查后,二人身上皆無可疑之物,便又將衣物穿好。 “你二人這便去搜查院中的每一人,倘若是奴仆,必要問清身份,查兌名冊,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之人!”季威大掌一揮,下了命令。 而聽見這話,黎夕妤的心又沉了幾分,暗叫不妙。 她可是混進來的,哪里入過名冊? 隨后,但見先前那管家快步離開了正堂,片刻后復(fù)又回歸,手中卻捧著一本名冊。 管家將名冊交給其中一名家丁,命其去搜查奴仆們,而另一名家丁,便要去搜查席間的大臣們。 很快,這搜查工作便開始了。 席間的大臣們自然不懼怕這般的搜查,他們泰然自若地脫下外袍,家丁自也不敢有何逾越之舉,搜查事宜便要迅速許多。 然院中奴仆雖也算不得多,約莫四五十人,卻因身份的查驗,進展得相對慢些。 而黎夕妤又處在眾奴仆的最后方,待前方的奴仆搜查完畢后,院中的所有人便都望向了她。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撇清了嫌疑,倘若院中當真有下毒之人,她就有最大的嫌疑! 她仍舊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正在思索著該如何行事。 她察覺到家丁走至她身前,正垂眸望著她。 “你,站起身來!”只聽家丁沉聲吩咐。 黎夕妤眸光一暗,卻是緩緩起了身,望著身前的人。 卻見其驀然沉眸,神色頗有些異樣,卻以余光瞥向手中的名冊。 黎夕妤心頭一驚,裝作唯唯諾諾般垂首,目光卻向家丁手中的名冊瞥去。 只一眼,她便瞧見了那處在名冊最后方的一行字:大魚,孤兒,冬月初三入府。 剎那間,她明白了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何時入得府中?”家丁開了口,凌厲地問著。 黎夕妤佯裝膽小受驚,身形顫了顫,刻意壓低了嗓音,輕聲答,“奴才名喚大魚,自幼喪失雙親,于一月前輾轉(zhuǎn)來到這榮陽城,后又于機緣巧合下,入了季府為奴?!?/br> 家丁聽了她的說辭,也刻意翻了翻手中的名冊,最終輕輕點頭,“恩,倒是有你這么一號人?!?/br> 黎夕妤聞言,終是暗自松了口氣,雖不知此人為何會幫她,但那“大魚”一名,必定是有人特意為她添的。 那么,那個于暗中幫助她的人,又會是誰? “既然身份無異樣,那么接下來,將外袍脫了吧!”家丁將名冊收起,轉(zhuǎn)而又吩咐著。 黎夕妤仍舊唯唯諾諾地點頭,伸手探至腰間,將外袍緩緩脫下。 即便不去轉(zhuǎn)眼打量四周,她也能夠察覺到周遭強烈的目光,此時此刻,怕是每一個人,都正盯著她。 好在她因營養(yǎng)缺失,胸脯并未挺露而出,至于眼前這家丁,既然要幫她,稍后搜她的身子時,便自然不會道破她的女兒身。 如此這般,她倒是放了心。 待她將外袍脫下后,家丁便接了去,將衣物展開,抖了抖。 可隨著他的抖動,竟有一樣物件,掉了出來! 那是一封信件,枯黃色的信封掉落在雪地上,掉落在……所有人的眼中! 一時間,黎夕妤大駭! 那是司空堇宥寫給她的書信,先前換了衣物后,她卻鬼使神差地將那信件塞進了袖中,此番若不是見到它,她怕是都要忘記了! 而面前的家丁顯然也不曾料想到會有這樣一封信掉落而出,但見他的神色也有了變化,眼底本是驚愕萬分,卻逐漸被決然所替代。 黎夕妤始終垂眸望著掉落在地面的信件,只覺大腦嗡嗡作響,一顆心上躥下跳,緊張且不安。 倘若那信上的內(nèi)容被人得知了,她必然會暴露,更會被當做下毒之人,后果不堪設(shè)想! 而此時此刻,無數(shù)只眼睛都瞧見了這封信,即便有荊子安暗中相助,她也別想全身而退。 此番,她倒真是惹出麻煩來了! 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此刻倒真是追悔莫及,先前便不該將這信帶在身上。 “那是何物?”季威陰冷的嗓音響起,響徹于院中,宛如地獄閻羅,“給老夫呈上來!” 聽見這番陰戾的話語,黎夕妤的心高高懸起,隨之望向那家丁,等著他的動作。 卻見家丁投給她一個堅定的眼神,似是叫她放心。 可如此這般的情形,她又如何能放心? 倘若這家丁決意犧牲自己來幫助她,那么他們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豈不也會暴露?到那時,季威更是不會放過她! 家丁自是不懂得黎夕妤心中的顧慮,但見他緩緩俯身,伸出手臂,欲將那信件拾起。 “怎么本皇子瞧著,那像是一封信呢?”就在這時,那方本正襟危坐的厲莘然再度起身,竟向著這方走了來! 厲莘然踏著積雪,步伐沉穩(wěn)卻迅速,快步而來。 待家丁將那信封拾起,厲莘然竟已然走近,卻見他一把奪過信件,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黎夕妤見狀,直直地望著厲莘然,一顆心仍在劇烈地顫動著,卻拼命地強迫自己要保持鎮(zhèn)定。 家丁的神色又有些微變化,卻緩緩后退,退至了一旁。 而那方的季威見厲莘然又插了手,便也只得站定在原地,一言不發(fā)。 “九皇弟,你何時對一封信件生了興趣?”這陰戾且低沉的嗓音,來自于七皇子。 聽見七皇子的聲音,黎夕妤的身形忍不住輕輕一顫,卻深吸了一口氣,猶自望著厲莘然。 她不知眼前這人是否已將她認出,卻知曉眼下自己的性命,可全都掌握在他手中了! 但見厲莘然眉梢輕挑,不曾理會七皇子的問話,卻開口向黎夕妤發(fā)問,“這位小兄弟,不知你這信上……都寫了什么?” 寫了什么? 僅有八個字,卻絕不能令在場諸人知曉! 眼下分明是大雪紛飛的寒冬時節(jié),可黎夕妤的脊背漸有汗汽溢出。 她暗自咬牙,只能賭上這一把。 驀地,她竟立即跪地,跪在厲莘然身前,道,“奴才從未有過害人之心,還望九皇子明察!至于這信上所述,九皇子一看便知!” “呵……”卻聽厲莘然一聲輕笑,“倒是有些意思。” 他說著,便將信封拆開,取出其內(nèi)的宣紙。 聽著那悉碎的聲響,黎夕妤察覺到自己“咚咚咚”的慌亂心跳,脊背緊繃著,卻咬緊了牙關(guān)。 “哦?”厲莘然看了信上內(nèi)容后,竟有些驚奇,而后念道,“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聽聞此言,黎夕妤的身形又顫了顫,然那高高懸起的一顆心,卻漸漸落回原處。 終究,她賭贏了。 終究,厲莘然還是認出了她。 “原來是寫給美人的情詩,然這詩是絕佳,只可惜字跡太粗鄙!”厲莘然一邊說著,一邊將宣紙塞回信封中,后又將其交還給黎夕妤,“小兄弟,若想贏得美人芳心,如此拙劣的字跡,可是全然無望的!” 黎夕妤接過信件,連忙將其塞進懷中,卻輕聲道,“多謝九皇子提點,奴才日后定會好生練字。” 她雖如此說著,可那信上的字跡是司空堇宥寫的,分明蒼勁有力,筆鋒剛硬,實有大家風(fēng)范,哪里粗鄙拙劣了? “九皇子,那封信上,當真只寫了這樣兩句情詩?”季威又開了口,卻將信將疑地問著。 但見厲莘然拂袖,雙手負于身后,轉(zhuǎn)而望向季威,道,“怎么?季老爺信不過本皇子?” “不,自然不是!”季威連忙拱手,面上卻有些掛不住了,“既然九皇子已查驗完畢,那么此人,便也沒有嫌疑了!” 此言一出,黎夕妤徹底長舒了一口氣,連忙拾起地上的衣物,將其穿戴好。 “今日諸位大人肯賞臉前來參加我兒的婚儀,老夫倍感榮幸!然今日事發(fā)突然,老夫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諸位見諒。且今日這婚事,最終鬧成這般,實在令人痛心。但老夫定會將那下毒陷害丞相的人找出來,給丞相大人一個交代!同樣也給諸位一個交代!至于這婚事,待祭天大典結(jié)束后,老夫定會再挑選一個良辰吉日,重新補辦!眼下,諸位便請回吧!”季威以這樣一番話,結(jié)束了今日這婚儀上的鬧劇。 府門再度敞開,先是太子及諸位皇子起身離席,眾位大臣們緊隨其后。 黎夕妤卻察覺到一道犀利的目光正望著她,含著幾分熟悉之感。 她遂抬眸,便迎上了七皇子那雙陰戾的眉眼,深不可測,卻又令人心悸。 伊鬧鬧 說: 感謝 bias757249 打賞的4朵紅玫瑰~ 么么噠~ 感謝各位讀者朋友對本書的支持~ 我會努力寫文,愛你們~ 很快就要報仇雪恨了,大家期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