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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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夕妤見狀,抬腳就要跟上,卻聽他道,“阿夕,你先隨辛子闌回去,正好安頓了荊子安與司桃?!?/br> 聽了他的吩咐,黎夕妤站定在原地,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已有許久,他已有許久不曾以這般淡漠的語氣同她說話,今日這是……怎么了? 而司空堇宥并未停留,大步向營中走去。 在他身后,跟隨著聞人兄妹與史華容,當(dāng)然還有那英姿颯爽的司寇瑕,她行走在他身側(cè),阿宥長阿宥短地喚著。 他便如此漸行漸遠(yuǎn),最終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孩子,路途艱辛,既然回來了,便該好生歇息?!彼究瘴氖藵M懷關(guān)愛的嗓音自耳畔響起,黎夕妤察覺到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頭。 她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自扯出一抹笑意,轉(zhuǎn)而望著眼前這已漸蒼老的父親。 “伯父,”她輕聲開了口,問道,“許久未見,您的身子可還好?” 司空文仕笑著搖頭,“不必掛念我,我一切都好?!?/br> “走,伯父陪你去收整收整,也好替這二位安頓。”司空文仕說著,又拍了拍黎夕妤的肩頭。 黎夕妤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三匹馬兒交由天宇、鄒信二人帶去了馬廄,她則與辛子闌、荊子安、司桃等去往大營西北角。 待一切收整妥當(dāng),天色也已暗去。 黎夕妤本想去往中營尋找司空堇宥,卻自辛子闌帶回的消息得知,司寇瑕仍未離去。 一時間,她尋人的念頭便也淡了。 時值初春,天氣漸漸回轉(zhuǎn),可夜里的邊關(guān),仍舊有些嚴(yán)寒。 黎夕妤裹著厚實(shí)的衣裳,搬了小凳,坐在帳外。 如今這大營的西北角,已搭起四座帳篷。 司桃初來乍到,自然有些不適應(yīng),便也搬了小凳,坐在黎夕妤身側(cè)。 而在黎夕妤的一再堅(jiān)持下,司桃換回了女兒裝,以幼妹的身份,可每日伴在她身側(cè)。 同為姑娘家,黎夕妤乃是情非得已才會換上男裝,可她心中又何嘗不懷念穿女裝時的自己? 可她如今已是無法回頭,卻也不愿搭上司桃的一生。 夜里寒風(fēng)吹,二人誰也不曾先開口,黎夕妤的目光卻望向軍營深處,仿若能夠望眼欲穿。 “小姐,你遲遲不肯睡下,是在等候堇宥少爺嗎?” 突然,司桃問出了聲。 伊鬧鬧 說: 感謝 a愉快心情 打賞的1個魔法幣~ 么么噠~ 第一百零七章:醋意 黎夕妤心頭一動,轉(zhuǎn)而望向司桃,不答反問,“小桃,今日那位敵軍來的使者,你看著如何?” “那姑娘眸若桃花,毫不掩飾對堇宥少爺?shù)那橐?,倒是連半點(diǎn)姑娘家的矜持也沒有!”司桃撇嘴道,顯然對那司寇瑕并不喜歡。 黎夕妤暗自垂眸,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悵惘來。 果然,那司寇瑕對司空堇宥的喜愛之情,即便是司桃,也看得出。 “小姐,你不必難過,堇宥少爺心中喜歡的姑娘是你,即便再來上十個八個的使者,他也不會動心?!彼咎疫B忙出聲安慰著。 而黎夕妤聽了,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單是一個司寇瑕就夠她煩憂了,倘若再來上十個八個,她豈不是連半刻安生的日子都沒有了! 好在厲綺迎那個尊貴的郡主并未跟來,否則這軍營定會被折騰得雞飛狗跳! 二人在帳外坐了許久,直至子時。 黎夕妤驀然起身,搬起小凳道,“小桃,夜已深了,早些回去睡吧?!?/br> “小姐,你不等了嗎?”司桃也起了身,卻問。 黎夕妤勾唇,自嘲地笑了笑,“我何時說過是在等人了?” 說罷,她不待司桃回應(yīng),便兀自轉(zhuǎn)身,進(jìn)了帳中。 卻沒想,這剛回到蠻州的第一日,她的心情便會如此沉重。 那么往后,又將如何? 第二日,黎夕妤未能見到司空堇宥,卻迎來了聞人貞。 一番寒暄后,聞人貞正欲告辭,黎夕妤忍不住問道,“聞人兄,少爺他……很忙嗎?” 聞人貞輕輕點(diǎn)頭,回道,“兩軍交戰(zhàn)在即,倘若少爺無法與使者談妥,那么此戰(zhàn)便必不可免?!?/br> 黎夕妤聞言有些驚奇,連忙又問,“為何又要交戰(zhàn)?這三月來都發(fā)生了何事?” “兩月前,宋琩曾擅自向敵軍下了戰(zhàn)書,期間大大小小的戰(zhàn)事已發(fā)動了不下十余次,損傷較重。我等始終都在等著少爺回歸,誰曾想竟等來了敵軍的使者?!甭勅素懻f著,語氣竟有些低沉。 黎夕妤聽后,心頭不由輕輕一顫。 這兩月里,雙方交戰(zhàn)數(shù)次,想來司空堇宥一早便收到了消息,可他卻從未與她說起過,甚至……帶她一路游山玩水,快意瀟灑。 “使者前來,究竟有何目的?”黎夕妤再問。 “自然是言和?!甭勅素懥⒓幢慊?,“古陽國京鄉(xiāng)城新任大將司寇坤,他麾下亦有雄兵三十萬,一旦交戰(zhàn),兩軍傷亡皆會慘重?zé)o比?!?/br> “莫非少爺不愿言和?”黎夕妤愈發(fā)疑惑。 “自然不會,只不過……對方尚有一個條件?!?/br> “什么條件?” 聞人貞又躊躇了片刻,最終低聲回,“言和后,少爺需得……迎娶司寇瑕!” 此言一出,黎夕妤的身形猛地一震。 “這絕不成!”幾乎是下意識地,她脫口而出。 而說出口后,她方才發(fā)覺自己的失態(tài),不由面露窘意,然眼底的倔強(qiáng)卻是半點(diǎn)不曾褪去。 她就知道,那個司寇瑕定然沒安好心,原來竟是想嫁給司空堇宥! “少爺自然沒有答應(yīng)。”聞人貞怔忡了片刻,輕聲回,“可如若想要避免開戰(zhàn),總得尋到一個良好的法子才成?!?/br> 黎夕妤雙眉一擰,立即便起身,“以少爺?shù)闹侵\,即便是開戰(zhàn),也定能打個勝仗!既然同樣都是三十萬大軍,那我們便也無須忌憚他們!” 她說罷,抬腳便走。 聞人貞連忙追了上來,緊張地問道,“阿夕,你要去做什么?” “去找少爺,我要弄清楚當(dāng)下的情勢,從而為他出謀劃策!”黎夕妤不曾看聞人貞一眼,大步向帳外走去。 而這時,聞人貞卻雙眉一擰,連忙道,“眼下去尋少爺,怕不是時候……” 可黎夕妤全然沒能將這話聽進(jìn)耳中,便已然大步流星地向中營走去了。 此時此刻,她心中生出的情愫,是她不愿承認(rèn)的慌亂。 直至到得司空堇宥的營帳外,黎夕妤方才意識到自己的沖動。 眼下這個時辰,司空堇宥應(yīng)當(dāng)在練兵場,未必會在帳子里。 然從前他這帳外無論何時都會有士兵守著,此刻卻并未瞧見守衛(wèi)的影子,她不免有些疑惑。 她暗中思索了片刻,最終仍是決意進(jìn)去看看。 倘若司空堇宥在帳中便是再好不過,而如若他不在,她便去探望司空文仕。 然,當(dāng)她手指觸及帳子,將其掀開的那一刻,某種不知名的清淡香氣突然灌入鼻中,令她下意識便蹙了眉。 而后,她只覺兩道目光立即便向她投了來,令她心頭一震。 她一眼望去,最先進(jìn)入她眼簾的,是坐在桌案前的司空堇宥。 他手執(zhí)畫筆,似正在畫著什么。 再轉(zhuǎn)眼,黎夕妤便瞧見了一位身著淺藍(lán)色長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