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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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站在距司空堇宥約莫五步遠的側方,頂著精致的妝容,眉眼宛若星辰,顧盼生姿。 而那一襲淺藍色的衣裙,將她襯得尤為清純靚麗,仿若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見到如此模樣的司寇瑕,黎夕妤的心,陡然間便沉了下去。 而當她發(fā)覺司空堇宥此刻正在為司寇瑕作畫時,她的心口便隱隱作痛,令她險些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原來是你?。 彼究荑φJ出了她,笑著招呼道,“姑……公子,你快去幫我看看,阿宥畫上的我……美嗎?” 黎夕妤卻并未挪動步子,聽了司寇瑕的言語后,她便望向司空堇宥,緩緩勾起唇角,笑道,“司寇姑娘大可放心,我們將軍丹青妙手,所作之畫栩栩如生,更能以假亂真。他此刻畫中的你,必然是極美的?!?/br> 黎夕妤說著,雙手卻不知何時緊緊攥在了一處,指甲掐進rou中,她卻絲毫察覺不到疼痛。 而聽了她所言,司寇瑕的臉上洋溢出滿足的笑意。 “阿夕,你來做什么?”卻在這時,司空堇宥突然開了口,沉聲問道。 黎夕妤的心顫了顫,她斂了笑,拼命地令自己站穩(wěn)身子,隨后回道,“本是來探望伯父的,眼下又突然想起了一件要事,便不再打擾將軍與司寇姑娘,告辭了?!?/br> 她說罷,轉身便要走。 “站?。 彼究蛰厘秴s突然低呵著,握著畫筆的手幾不可見地抖了抖。 黎夕妤站定了身子,卻并未回眸,問,“將軍還有何吩咐?” 他沉默了許久,方才問出聲,“帳外可有人守著?” “……沒有?!崩柘︽サ拿婺恐饾u變得冰寒,她冷冷地回了兩個字,便再無遲疑,掀開帳子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她都保持著沉穩(wěn),未曾露出半點異樣。 直至走出中營,向西北角行去時,她陡然間一個趔齟,跌在了地上。 她望著地面,腦中回想著的仍是那一副景象:佳人在畔,執(zhí)筆丹青,顧盼流連,情意暗生。 那個司寇瑕,生得那般貌美,即便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贊嘆吧。 漸漸地,黎夕妤心中竟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司寇瑕,興許會成為她與司空堇宥間的阻礙。 而此念想一出,地面漸漸變得模糊,她的眼眶燙熱,似有什么東西欲奪眶而出。 “小妤,你這是怎么了?”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男音自前方響起。 辛子闌快步走了來,正欲將黎夕妤扶起,卻發(fā)覺了她的異樣。 遂,辛子闌緩緩蹲下身子,平視著她,輕聲問道,“小妤,你怎么了?” 聽見他這般關切的話語,黎夕妤的鼻尖愈發(fā)酸澀了,眼眶之中的淚水終是忍不住地流淌而下。 辛子闌卻嚇壞了,手足無措地蹲在她面前,一雙手抬起又放下,不知究竟該如何做。 他本想替她擦拭淚水,卻不知這般的觸碰是否妥當,便也唯有眼睜睜地望著她流淚,眼中盡是焦急。 “小妤,你別哭了?!毙磷雨@干澀地勸著,一雙秀眉輕輕蹙起,“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了你,我一定幫你出氣!” “是司寇瑕!”黎夕妤竟當真說了出來,“辛子闌,我不喜歡她!” 辛子闌先是一怔,片刻后擺手笑道,“不喜歡便不喜歡,那我從此也不會喜歡她了!” “你喜不喜歡,與我有何干系?!睖I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黎夕妤的話語中含帶著nongnong的哭腔。 索性此刻周圍沒有旁人,否則她必定要被人看笑話。 “小妤,既然你不喜歡她,那我到時去尋她比武,而后將她揍成豬頭如何?”辛子闌說著,伸手掰著自己的鼻尖,向后提起。 “噗嗤……” 瞧著“豬鼻子”的辛子闌,黎夕妤不由得笑出了聲。 然淚花仍在眼角,閃爍著盈盈光亮。 見她終是笑了,辛子闌竟鬼使神差地探手而去,替她擦拭著眼角與臉頰的淚水。 當手指觸碰到她肌膚的那一刻,他的心頭陡然間顫了顫,心底更有一抹異樣的情愫縈繞著,令他不明所以。 而黎夕妤卻突然有了動作,但見她撥開辛子闌的手掌,轉而抓過他金燦燦的衣袖,用那觸感柔軟的華袍,替自己擦拭著滿臉的淚水。 漸漸地,她的淚水便也止住了,心緒稍有平復。 “小妤,你此刻想去何處,我都陪你?!毙磷雨@倒也不介意她的做法,反倒笑著將她扶了起來,又俯身替她拍打著衣間的灰塵。 黎夕妤思索了片刻,答,“我想去騎馬?!?/br> “好。”辛子闌掛著沒心沒肺的笑,一口應下。 隨后,二人一同前往馬廄,牽了陌央與古愛,便跑出軍營,絕塵而去。 直至日暮黃昏,二人方才回歸。 將馬兒送回馬廄后,黎夕妤與辛子闌并肩而行,有說有笑。 心中原本的不暢快,皆在策馬奔騰時,漸漸消散了。 回到大營西北角,卻見司桃正站在帳外駐足遠眺,似是竟有些焦急。 當司桃瞧見結伴歸來的二人時,眼中立時有了光亮。 還未待黎夕妤走近,司桃便小跑著迎了上來,“小姐,辛大夫,你們終于回來了!” “小桃,出了何事?”黎夕妤不解地問。 卻見司桃搖了搖頭,回道,“倒是不曾出事,只不過先前堇宥少爺來過,在小姐帳中等了三個時辰?!?/br> 聽聞此言,黎夕妤心頭一顫,連忙問,“那他現(xiàn)在何處?” “已經走了。”司桃頗有些無力地答。 黎夕妤長舒了一口氣,轉而卻又有幾分失落上涌。 “使者離開了嗎?”很快,她又想到了什么,連忙又問。 司桃重重點頭,那神情似是巴不得司寇瑕再也不要出現(xiàn),“使者幾個時辰前便離開了?!?/br> 看來,司空堇宥是在送走了司寇瑕之后,才來尋的她。 黎夕妤暗自垂首,那幾分不暢快再度生出。 而辛子闌突然嚷嚷著,“什么?她就這么走了?我都還未尋她比武,還未將她揍成豬頭呢!” 聽了這話,黎夕妤輕笑著拍了拍辛子闌的肩頭,打趣道,“辛子闌,你莫要太認真了,以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哪里打得過人家?” “怎么,小妤你不相信我嗎?”卻見辛子闌高高挑起眉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我可是很厲害的!” “是是是,你厲害,你最厲害!”黎夕妤不得不順著辛子闌的意,笑著夸贊。 “堇……堇宥少爺……” 卻突然,司桃怯懦的聲音傳進耳中,令黎夕妤的笑容猛地僵住。 她循著司桃的目光轉眸,竟當真瞧見了司空堇宥。 此刻他著一襲青衫,雙手負于身后,正默不作聲地望著她。 二人對視間,便有一股異樣的氛圍籠罩在此處,令人只覺憋悶。 辛子闌瞅了瞅司空堇宥,又瞅了瞅黎夕妤,正想開口說些什么,卻突然聽見司空堇宥發(fā)了話。 “阿夕,你隨我來?!?/br> 他說罷,抬腳便走,步伐有些快,卻不容黎夕妤抗拒。 她輕咬下唇,猶豫了片刻,仍是邁開步子,快步追上了他。 夕陽的余暉灑在二人周身,將一切都修飾得那般靜謐。 黎夕妤走在司空堇宥身后,發(fā)覺他的步子漸漸慢了下來,可周身的氣息依舊有些冰寒。 他一路走,去往自己的營帳。 黎夕妤便跟著他入內,踏入了昏暗的帳中。 她注意到,此刻他的帳外,正守著一名士兵。 他仍在繼續(xù)前行,她便低頭一路跟著,直至踏入內室,到得他的臥房,她終才回神。 然而此時想要轉身離開,卻已然來不及了。 她被他拉扯著靠在了帳壁上,那并不堅實甚至有些柔韌的帳子令她覺得很沒安全感。 她正想掙扎,卻陡然間被他堵住了雙唇。 霎時間,他的氣息將她團團包圍,唇齒間的觸感熟悉且深重,令她驀然瞪大了眼。 于昏暗中,她的大腦嗡嗡作響,卻有一張畫面不時浮現(xiàn)在眼前。 那是司空堇宥手執(zhí)畫筆,正在描繪司寇瑕的樣貌…… 一時間,悲傷與憤怒混合著,自心底騰騰升起。 她連忙抬起手臂,用力地去推他的身子。 然她推搡了片刻后,卻突然被他抓住了雙腕,而后雙臂上揚,竟被他死死扣在了身后的帳壁上。 這一刻,她只覺所有的重量都向著身后的帳子傾去,那柔韌的觸感令她幾度慌亂,便僵直著背脊,努力站直身子。 然最終,她終是因著身前男子狂野的深吻,漸漸沒了力氣,軟軟地靠向后方。 她睜眼瞧著近在咫尺的容顏,瞧著他深刻的眉眼,心中的惱怒,竟緩緩褪去了。 而他也在這時離開了她的唇,于昏暗中迎上她的目光,眼眸里是一片深邃。 “我不會娶司寇瑕,為她描繪一幅丹青,興許能夠止消這場戰(zhàn)亂?!彼硢≈ひ簦p聲解釋著。 黎夕妤不回話,猶自保持著被他擒住雙臂的姿勢。 他又湊了來,親吻著她的前額與臉頰,“如今不宜與別國開戰(zhàn),我需要盡快得到兵心、民心,我需要龐大的群體擁護?!?/br> 黎夕妤依舊不回話,卻被他的親吻撩撥著,身子越來越軟。 “昨夜處理過軍務后,我去看過你……”他的嗓音越來越輕,甚至有些縹緲,“那時你已睡下?!?/br> 黎夕妤的目光終是有了幾分變化,這才發(fā)覺他的神情竟有些疲倦。 一時間,心疼涌起,她張了張口,本想說些什么,可最終仍是作罷。 “夕妤,我等了你三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