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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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剛想動彈時,那女音又響起了,“你……你胡說!你胡說!” 此番,黎夕妤眨了眨眼,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去,但見左側(cè)方,還有兩個人。 一男一女。 那女子正是自昨夜起便消失不見的安樂郡主厲綺迎,她此刻正躺在潮濕的地上,被人縛了四肢,發(fā)絲凌亂,臉上有些污漬,卻不住地掙扎著。 而在厲綺迎的身前,一男子身穿黑袍,以黑巾遮面,卻是十分熟悉的眉眼。 男子正伸出手,企圖去觸碰厲綺迎的臉頰。 “你這小郡主,雖說脾氣有些火爆,但這臉蛋與身子,卻也算得上是極品……”男子口中說著下流的話語,手指卻距厲綺迎的臉頰越來越近。 “你滾開!給本郡主滾開……”厲綺迎更加賣力地掙扎,眼眸之中的絕望,被黎夕妤瞧了個清清楚楚。 下意識地,黎夕妤欲抬起手臂,制止該男子。 可她剛想動彈時,卻發(fā)覺自己竟絲毫動彈不得! 她連忙俯首,這才瞧見自己此刻的處境。 她不比厲綺迎好多少,整個身子被捆綁在一架十字木樁上,雙臂與雙腿被繩索緊緊地束縛著。 剎那間,腦中有無數(shù)畫面閃過,她記起了昏迷前發(fā)生的一切…… “你走開……走開!” 厲綺迎更加尖利的叫聲傳來,黎夕妤聽得出她此刻的恐懼與無助。 但見男子的手掌已觸碰到厲綺迎的臉頰,輕輕摩搓著,口中不時發(fā)出陣陣yin靡之聲。 “住手!” 黎夕妤厲喝出聲,聲音不大不小,卻含著幾分震懾人心的力道。 她的聲音傳出后,那黑衣男子果真停下了動作,直起身來望著她。 此人,黎夕妤曾多次見過,初見時卻是在那荒宅之中,之后再見,他曾出現(xiàn)在厲澹的身邊! 一時間,許多事物浮出水面,黎夕妤的心底一陣涼意,竟是既心驚又心悸。 原來…… 原來在那么早之前,司空堇宥便已然遭受了背叛。 厲綺迎也向她看了來,眼中的驚懼未能褪去,卻瑟縮著,企圖向石壁邊退去。 黎夕妤也看向厲綺迎,向她投去一個沉穩(wěn)的目光,以此來安撫她。 “早不睜眼,晚不睜眼,偏偏要在這時睜眼,來壞老子的好事!”男子惡狠狠地開口,眼中的yin光已轉(zhuǎn)變?yōu)楹饫小?/br> 黎夕妤卻勾唇冷笑,沉聲道,“她的身上流著皇家人的血脈,尊貴無比,豈是你這等宵小奴才能夠染指的!” “哼!”男子拂袖冷哼,有些惱了,“皇家血脈又如何?你可別忘了,這丫頭口口聲聲喊著的皇帝哥哥,那可是我的主子!” 此言一出,厲綺迎驀然瞪大了眼,其內(nèi)滿是不可置信。 黎夕妤察覺得到厲綺迎的情緒變化,目光變得愈發(fā)幽暗,繼續(xù)冷笑道,“厲澹雖是你的主子,可我敢肯定,他從不曾準許你去碰安樂郡主一根手指頭!” 她的話語有些強硬,卻令黑衣男子身形一震,神色也微微有了變化。 見此,黎夕妤知曉自己猜準了,隨后又嗤鼻一笑,道,“今日指使你做這一切的人,不過是當初命令你對我施以水刑之人!眼下我已轉(zhuǎn)醒,那人怕是早就按耐不住,想要來折磨我了吧!” 黎夕妤說著,發(fā)覺男子的眸色越來越深,便繼續(xù)道,“怎么?此刻我已醒來,你還不去向她通報嗎?” 男子雙眉一擰,眼中的寒光半點不減,卻又有些不甘心地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厲綺迎,似是在猶豫。 “說白了,你與那人不過是合作關(guān)系??赡阏嬲闹髯樱K歸還是窮奇國的皇帝。你認為你若是玷污了厲澹的皇妹,他還會給你留個全尸嗎?”黎夕妤挑眉,面上看似沉著冷靜,實則內(nèi)心有多慌亂,唯有她自己知曉。 她無法保證,如此這般的說辭是否能令男子心生懼意,從而不敢再去觸碰厲綺迎。 上一次荒宅中的水刑折磨,單是想到便會令她渾身發(fā)冷。對于眼前這個男子,她同樣也懷著幾分懼意的。 但無論如何,她都要盡全力一試,縱然只是為了表舅,她也絕不能坐視厲綺迎被人玷污。 好在她這番話很有效用,男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雙眸,最終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身便走。 黎夕妤始終注視著他,瞧見他走至墻邊,伸手在墻壁的某個部位輕輕一按,隨后便聽聞一陣沉悶的響聲自周遭傳來。 隨著這聲響的發(fā)出,在黎夕妤正前方的墻壁上,一堵石門緩緩升起。 迎著微弱的火光,黎夕妤的目光向外探去,卻只見一片幽黑,前方似是一條不知深淺的道路。 黑衣男子走了出去,自袖中掏出一只火折子,吹燃。 黎夕妤便趁著那火折子的光亮,努力向外望去。 但她并未瞧見什么,那堵石門便落了下來,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 沉悶的聲響消失了,這間仿若遠離人世的石室,在頃刻間便靜了下來。 黎夕妤立即便向厲綺迎望去,仔細地打量著她,這才瞧見她的衣裳已有些破爛,不時能夠瞧見鮮紅的印記。 “綺迎,他們都對你做了什么?”黎夕妤雙眉一擰,沉聲問道。 厲綺迎卻繼續(xù)向后縮著,眸中的恐懼未能褪去半分,儼然受了過度驚嚇。 “綺迎,你別害怕,有我在,他們不敢拿你怎樣的……”黎夕妤盡量將聲線放到最柔和,輕輕安撫著。 厲綺迎終是向她看了來,一雙眼眸紅潤無比,淚花在眼眶之中打轉(zhuǎn),楚楚可憐。 “可是……”她張了張口,聲音輕小,且顫抖,“你也被抓了來,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br> 聽了這話,黎夕妤咽了咽口水,又道,“你不必擔心我,辛子闌與司桃等人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我失蹤了,他們勢必會用盡一切方法,前來搭救?!?/br> 話雖如此,可黎夕妤的心中,終歸也是沒底的。 暫且不說此地在何處,單是這背后主謀,軍中怕是沒有一人能夠猜得到。 即便有人懷疑到了她的頭上,也會很快將這猜測推翻。 更何況,司空堇宥他……是那般地信任她。 黎夕妤不免有些頹然,無聲嘆了口氣,轉(zhuǎn)而打量起周遭的環(huán)境來。 卻見四周皆是石壁,除了那高懸著的火盆,潮濕的地面上還放置著一只皮鞭,一根鐵索。 瞧見皮鞭的那一刻,黎夕妤立時便明白了,厲綺迎這一身的傷究竟是為何。 她暗自咬牙,眼底有恨意,更有狠意。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厲綺迎虛弱的聲響再度傳來,黎夕妤向她望去,瞧見了她眼中的期冀。 黎夕妤扯出一抹微笑,努力令它顯得自然些,“自然是真的,何況如今失蹤的可是有兩人。你貴為郡主,少爺他定會盡全力搜尋的!” 聽了這番話,厲綺迎眼中的期冀之光便更加強烈了。 可她卻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很快便面露驚恐,顫聲道,“可是,那個戴面具的人……他,他很可怕……” 黎夕妤聞言,雙眸一瞇,下意識便握起了雙拳。 她的雙臂被捆綁在木樁上,但好在雙手并未被束縛,她努力地握緊拳頭,周身漸有nongnong的恨意散布而出。 戴面具的人…… 她仔細地回想著先前發(fā)生的事,卻是自認不曾在那人面前露出任何破綻。 可她仍是被擄來了此處,看來那人也早就計劃好,要對她出手了! 心中的恨意愈發(fā)濃烈,黎夕妤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而又向厲綺迎發(fā)問,“綺迎,我被擄來此處多久了?” 厲綺迎思索了片刻,無力地回,“此處暗無天日,我僅能大約估算,自你來這起,應當已有四五個時辰了?!?/br> 四五個時辰…… 那么,此刻無論如何,也已入了夜。 黎夕妤垂眸,于心中思忖著。 司桃與辛子闌應當已發(fā)覺她失蹤不見了,季尋也必定將她的囑咐帶給了司空堇宥。 憑著那幾人的頭腦,應當不難猜到:她是在尋找厲綺迎的時候,消失的! 那么,即便司空堇宥不理會她的生死,但至少還有辛子闌。 辛子闌必定會拼盡一切,來搭救她! 思及此,黎夕妤原本有些慌亂的心,便漸漸定了。 她又望向厲綺迎,正色道,“綺迎,你聽我說,他們不敢要你的性命,稍后無論他們想做什么,也都會沖著我來!因此,你只管縮在一邊,一聲不吭便好!明白嗎?” 她話音一落,厲綺迎連連點頭。 瞧著如此落魄的厲綺迎,黎夕妤仍是忍不住嘆了一聲。 她無論如何也是皇家人,縱然于厲澹而言她已無任何用處,但關(guān)乎聲名,厲澹必定不會容她死在外面。 否則日后此事傳了開,這窮奇國最尊貴的郡主竟被小小奴才玩弄至死,那他厲澹的威名,可就要受到威脅與質(zhì)疑了! 故此,這也是黎夕妤為何敢將厲澹搬出來對付那黑衣男子的緣由。 “綺……” 黎夕妤剛開口,正要再囑咐兩句,便聽一陣悶響傳來。 隨后,正前方的石門再度升起,速度緩慢,顫抖不休。 黎夕妤先是瞧見了兩雙漆黑的長靴,隨后便是兩道漆黑的影,最終便是兩個蒙了面的人頭。 那男子依舊是先前的裝扮,可他身側(cè)的人,披著漆黑的斗篷,戴著一張猙獰的黑色獠牙面具,僅露出了一雙眼睛。 如同曾經(jīng)見過的那般模樣,這二人……再一次以同樣的裝扮,出現(xiàn)在她眼前。 二人步入石室后,那堵石門立即便落下,驚得厲綺迎渾身一顫。 黎夕妤卻凝眸望著那戴面具的人,神色復雜,目光幽深。 但見其微微抬手,似是在示意身側(cè)的男子。 隨后,男子挑眉,道,“我們又見面了,黎姑娘!” “是??!”黎夕妤勾起一邊唇角,回以冷冷一笑,“我們又見面了!” 她的眼眸之中滿是深意,話語嘲諷且凌厲,無不透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