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原來愛你那么傷、婚情告急:惡魔前夫放開我、西幻種田了解一下、食色生香:盛寵農(nóng)家妻、我男人只有臉、重生之錦瑟為嫁、Omega叛亂中(星際)、[綜影視]陶之嬌嬌、美人皮,噬骨香、溫柔像羽毛一樣
隨后,那戴面具的人又擺了擺手,男子便再度張口。 “你……” “這樣的游戲,你們何時才肯結(jié)束?” 男子剛開口,便被黎夕妤的一番問話所打斷,她冷笑著,眼底有寒意流淌,“當(dāng)我還是黃毛小兒,有興致陪你們玩如此無趣的游戲?” “你此言何意?”黑衣男子雙眉一蹙,低聲呵斥著。 可黎夕妤卻絲毫不理會他,只是直勾勾地望著那戴面具的人。 四目相對,于空中形成一道無形的火光,令周遭的氛圍變得有些僵持。 很快,那人有了動作,緩步走來,最終站定在黎夕妤的面前。 黎夕妤仍舊直勾勾地盯著她,眼中無半點懼意,甚至帶著極其強烈的恨意。 “你還要隱藏到何時?”黎夕妤雙眸一瞇,冷冷地出聲,“聞人玥!” 第一百五十二章:露面 當(dāng)“聞人玥”一名說出口時,石室中的另外三人,齊齊變了神色。 厲綺迎雙目瞪得渾圓,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不住地搖頭。她所震驚的,是不敢相信那戴面具的人會是聞人玥。 黑衣男子也同樣瞪大了眼,然他的心緒卻與厲綺迎全然不同。他所震驚的,是黎夕妤的頭腦,震驚于她這一針見血的猜測! 而身前,那戴面具的人,黎夕妤瞧見她眼中有震驚閃過,卻很快消逝。 石室中的氛圍在此刻變得十分凝重,黎夕妤猶在冷笑,繼續(xù)道,“當(dāng)初在蠻州,將我擄去城西荒宅,又對我施以水刑折磨……而今,你再度將我抓來此處,莫不是已下定決心,要徹底除掉我了?聞人玥!” 身前的人仍舊不曾開口,然她的眸子卻愈發(fā)深邃,凝著徹骨寒冰。 “不……這怎么可能……”厲綺迎卻低低出聲,頻頻搖頭,“聞人玥跟隨在堇宥哥哥身邊多年,怎會做這樣的事……不,絕不會是她……” 瞧著厲綺迎如此信任聞人玥的模樣,黎夕妤心中的恨意更濃了,“怎么?還是不愿承認身份是嗎?呵……只可惜,你永遠也不可能再回到少爺身邊!他曾是那般地信任你,而你卻背叛了他!不,不只是你,還有聞人貞,你們兄妹二人,你們都背叛了少爺,你們都是忘恩負義……” “住口!” 黎夕妤正說著,身前的人突然厲喝一聲,打斷了她的話語。 凌厲且熟悉的女音,伴著陣陣怒意,回響在石室間。 聽見她開口的那一刻,厲綺迎竟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眼中甚至含了幾分絕望。 “哈哈……”黎夕妤卻驀然大笑出聲,笑聲中透著鄙夷與嘲諷,“這世間,終歸還有你在意的人和事……” 黎夕妤話音落后,突然聽聞一陣“咯吱”的聲響,那是眼前人捏緊雙拳的聲音。 隨后,只聽她道,“我自認從不曾露出半點馬腳,你究竟……是如何懷疑到我頭上的?” 聽著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黎夕妤漸漸斂了笑意,然話語中的嘲諷意味,卻是半點不曾改變,“你可知道,在你身上有一件物品,那東西,足夠令你暴露一切!” “你所說的,究竟是何物?”她仍舊帶著面具,猙獰的獠牙和著陰冷的嗓音,宛如前來索命的厲鬼。 黎夕妤視線下移,最終停留在她腰部,沉聲道,“你腰間掛著的香囊,便是令你功虧一簣的物品!” 聽聞此言,她連忙掀起斗篷,而后自腰間取下那只香囊,拿在手中把玩著,卻仍舊有些不解,“這香囊,分明再尋常不過,這天下可不僅我一人擁有!” “是啊,這香囊的樣式委實再尋常不過??伤鋬?nèi)盛放的香料,卻是應(yīng)州獨有的扶?;ǎ《?,正好來自應(yīng)州!”黎夕妤言辭昭然,絲毫不畏懼身前的人,下巴更是微微揚起,渾身竟透出了幾分高傲之氣。 “哼,”黎夕妤又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繼續(xù)道,“你興許不知,我自幼便對氣味十分敏感,但凡是聞過的味道,我都能熟記于心。而你這香囊的氣味,我先前卻是頭一次聞見,故而印象深刻,絕不敢忘!” 她說罷,石室中再度陷入沉寂。 厲綺迎早已震驚到說不出話來,黑衣男子則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 半晌后,身前的人終是有了動作。 但見她緩緩抬手,手指最終撫上那厲鬼獠牙面具,隨后將其緩緩摘去。 下一刻,熟悉的面龐出現(xiàn)在眼前,寬敞的斗篷遮了她的側(cè)臉,然正面的眉眼仍是不曾改變的模樣。 聞人玥將面具丟在了地上,眼中流露著恨意與狠意,沉聲開了口,“你不愧是少爺看上的人,果真聰明!只是可惜了,你的生命將在這里終結(jié),而我……日后數(shù)十年的光陰,我仍舊能夠陪在少爺身邊!” “呵……”聽了這話,黎夕妤只覺好笑。 “我說聞人玥,你的腦子莫不是被那面具給吞了?”黎夕妤嗤笑,卻是連正眼也不愿再看她一眼,“少爺那人的脾性,你分明再知曉不過。你究竟何來的自信,會認為他肯放過一個背叛了他的人?” “只要你死在這里,便再無人知曉真相!”聞人玥立即便低吼出聲。 對于這樣的吼聲,黎夕妤卻是半點也不畏懼。 她冷冷地瞪著聞人玥,只要想到過往的一切,便恨得牙癢。 “少爺他是那般地信任你,可你卻與厲澹勾結(jié),害得他三番五次險些喪命。你當(dāng)真是辜負了他的信任,你根本不配留在他身邊!”黎夕妤咬牙切齒地說著,眼眶逐漸變得紅潤。 而隨著她情緒的起伏,聞人玥的臉色也越來越差,雙拳捏得更響了。 “你以為,我愿意背叛少爺?”這聲音仿若自喉頭深處傳出,聞人玥眼眸腥紅,似是恨不能將黎夕妤剝皮抽筋。 但見其上前兩步,走至她的面前,伸手抓著她的衣領(lǐng),一字一句地說著,“若不是因為你,我又怎會走到如今這步田地!若是你從不曾出現(xiàn),少爺?shù)纳磉?,便會只有我一人!?/br> 黎夕妤將下巴揚得更高了,斜睨著聞人玥,冷冷地道,“瞧瞧你如今這副模樣,被嫉妒蒙蓋了雙眼,滿心恨意,實在是丑陋至極?!?/br> “那又如何!”聞人玥卻驀然吼了回來,面目逐漸變得扭曲,“如今司寇瑕死了,只要你再一死,便再也無人能夠阻礙我!” 黎夕妤卻將目光移至厲綺迎,冷聲道,“既然你心中恨的人是我,那么你想做什么,便都沖著我來!放了安樂郡主!” 提及厲綺迎,聞人玥立即便松開了黎夕妤的衣領(lǐng),轉(zhuǎn)眸望向縮在石壁邊上的厲綺迎。 也正是在這時,厲綺迎終是瞧見了聞人玥的臉,那種仿佛被人生生掐斷念想的痛感,襲遍她全身。 “她可是皇家的人,你既要與厲澹合作,便該知曉,安樂郡主不是你動得起的!”黎夕妤又提醒著,企圖以此來威脅聞人玥。 可誰曾想,聞人玥非但不曾受到威脅,甚至一把自腰間拔出佩劍,向著厲綺迎便去,“那我便偏要看看,今夜我將這該死的郡主殺了,那厲澹究竟能拿我如何?” 見此,黎夕妤赫然瞪大了眼,又驚又懼,連忙低吼出聲,“聞人玥,你有本事便沖著我來,休要傷她!” 可她這吼聲并不能阻止聞人玥的動作,但見其舉劍,作勢便要揮下。 厲綺迎則死死地盯著那劍刃,眼中的光亮漸漸散去,絕望極了。 眼看聞人玥的利劍就要落下,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突有一道黑影閃過,擋在了聞人玥的身前,又順勢抓上她的手臂,阻止了這致命的一擊。 “你做什么?”聞人玥呵斥著。 黑衣男子沉了沉眸子,低聲說著,“這可是我們皇家的郡主,我絕不容你胡作非為!倘若她沒了性命,皇上絕不會放過你!” “你不過是那皇帝的一條狗,何須如此賣命?”聞人玥咬牙切齒地反問。 “哼!”黑衣男子揮袖,將聞人玥手中的劍奪了去,冷冷地回道,“你我之間,也不過只是合作關(guān)系。你若是無法將最新的消息傳給我,那我也將不再聽命于你!” 黑衣男子話音落后,黎夕妤瞧見聞人玥的身子頓了頓,似是在猶豫什么。 片刻后,只聽她陰冷地開口,“你可別忘了,你的這條命,是我留下的!” “那你也別忘了,我的身手不弱于你,之所以肯在此陪你玩這無趣的游戲,也不過是為了償還當(dāng)初的恩情!”黑衣男子毫不示弱,眉眼深沉,卻藏盡了鋒芒。 很快,聞人玥許是冷靜了下來,緩緩向后退了兩步,又瞥了厲綺迎一眼,聽不出任何情緒,“你先出去吧,我向你保證,不會再動她?!?/br> 黑衣男子眉梢一挑,卻將聞人玥的佩劍緊緊攥在手心,“你若是敢暗中使詐,我便用這把劍,將你送去你心中最在意的男人那去!” 說罷,男子抓著劍,大步離去。 待他離開后,聞人玥俯視著厲綺迎,不曾開口說一句話。 厲綺迎卻懼怕她這般的目光,眼角漸有淚花溢出,驚嚇到不知所措。 然下一刻,卻見聞人玥自袖中掏出一塊手帕,揉成團后,塞進了厲綺迎的口中。 做完此事后,她方才轉(zhuǎn)身,向黎夕妤走去。 穿著一身黑袍的聞人玥越走越近,她周身散布著陣陣殺意,仿佛自煉獄走來。 黎夕妤盯著她,一顆心狂跳不止,心下隱隱有了不祥的預(yù)感。 她不由握起了雙拳,脊背挺得筆直,后腦緊貼著木樁,終是心生懼意。 很快,聞人玥到得身前,靜靜地直視著她。 二人便如此對視著,誰也不曾開口,卻都將呼吸放到了最輕。 良久后,聞人玥又伸手探入衣袖,摸出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材質(zhì)精良,一眼看去便知絕不是俗物,卻是黎夕妤最熟悉的“羽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