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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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當時鬧得甚大,連徐錦瑟這般閨中女兒都聽得幾句,因而時至今日,都有些印象。 她想得專注,安平郡主不明所以,只當她身子不適,吩咐車夫行得慢些。 徐錦瑟這才回神,心中倒有些失笑。她一個外臣之女,安嘉郡主如何與她有何干系。便是知道此事有心想提醒,也沒有機會面見公主。這樣想來,倒有些思慮過度了。 如此一想,便將此事拋諸腦后,只余安平郡主說些趣事,倒很快打發(fā)了一路時光,到了安嘉公主的別院。 因安平郡主早已打過招呼,馬車從大門直直駛了進去。 許是因著主人不在,別院之中略顯冷清。安平郡主著人去收拾客房,自己拉著徐錦瑟直奔向花海所在。 徐錦瑟笑她心焦,安平郡主卻道:“這花海之美,你瞧見便知。不然我也不會厚著臉皮央了安嘉jiejie過來。我是要在這小住幾日的,你可只留一晚,錯過了一時都是可惜呢?!?/br> 徐錦瑟勾起嘴角,正想說話,恰在此時,兩人行過轉(zhuǎn)角,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那一片爭奇斗艷、繁花似錦、接天廣闊的花海陡然映入眼簾,叫她霎時間心醉神馳,瞬間忘了言語。 第155章 意外 “這可真美吶……”安平郡主的喟嘆在耳畔響起,徐錦瑟才發(fā)現(xiàn),這贊美不是自己所吐露的。但她心中,與安平郡主一樣,深深為這片美景而贊嘆。 她學著旁邊的安平郡主一般,閉上眼睛,深深呼吸,將花朵的芬芳之氣深深吸入,只覺精神為之一蕩,幾乎沉醉不愿醒來。 待她張開眼,正見到安平郡主笑靨如花,朝自己眨了眨眼,“怎么樣?這片花海值得一觀吧。” “此景甚美,謝謝郡主的邀請?!毙戾\瑟笑道。如此美景,何止是值得一觀,若不是明日還要進宮,她都想央著安平郡主一同住下了。 “將來,我也要在自己府中種上一片花海!”安平郡主難得失態(tài)的張開雙手,迎著花海舒展身體。 她這般愜意,叫徐錦瑟也跟著放松下來。 安平郡主回過頭來,朝她笑道:“到時,還得請你這行家,幫我參詳參詳才好?!?/br> “行家不敢當,郡主如有需要,錦瑟自當盡力。”徐錦瑟笑著說道。 “這般美景,還需佳肴來配才好。”安平郡主突地想起了什么,朝侍女吩咐道:“你去庫房中取一壇子去歲釀下的清酒來,再叫廚房做些花糕,擺上桌案,我要與徐小姐在此賞景?!?/br> 又對徐錦瑟道:“往日間安嘉jiejie的賞花宴就擺在此處,那可是美景、美酒、美食相得益彰。如今雖無宴會,咱們卻也可效仿一番,也算不虛此行?!?/br> “郡主這般盛情,那我便來個錦上添花?!毙戾\瑟招來鴻雁,道:“你去將我制的花露取來。”這花露是她春日所制,所得不多,原是打算帶進宮中的。 鴻雁看了徐錦瑟一眼,竟是略有躊躇。 因著安嘉郡主未至,這別院中只余些看宅打掃的下人仆婦,安平郡主叫侍女去了庫房,她再走了,郡主與小姐身邊便無人伺候了。 “這處清靜著呢,不妨事,去吧。”看出鴻雁的顧慮,徐錦瑟開口道。 鴻雁應聲退下。這一次,這處真的只有安平郡主與徐錦瑟兩人了。 她們相視一笑,相攜進入花海之中。 這片花海中留有一條小徑,置身其中時,猶如被花海包圍,美得叫人不忍錯眼。 突地,一只蝴蝶從花叢中飛過,安平郡主不知怎地,突然玩心大起,跳起來用手撲了一下蝴蝶。 這一下?lián)淇?,蝴蝶朝著徐錦瑟飛去,安平郡主立即叫道:“快抓,別叫它跑了。” 鬼使神差地,徐錦瑟也伸手撲了一下。這一下自然也撲了個空,蝴蝶扇一下翅膀,朝前飛去。 安平郡主拎起裙擺便追,一邊追一邊朝徐錦瑟叫,“快來幫我!” 徐錦瑟立即跟了上去。不知是不是今日花太香、景太美,心情太放松的緣故,兩人童心大盛,就這般追著一只蝴蝶追逐嬉戲,不知不覺,就快走到路的盡頭。 那蝴蝶終于停在了一朵花上。安平郡主豎起手指靠在唇間,比了個“噓”的姿勢,放輕腳步,輕輕朝蝴蝶走了過去。待到近前,猛地朝前一撲! 那蝴蝶瞬間扇動翅膀飛了起來,險險擦著安平郡主的掌緣躲了過去。安平郡主心中一陣不甘,不知哪里來的執(zhí)念,竟跳起來往蝴蝶撲去! 這一下忽略了腳下,小徑已至盡頭,這么一撲,竟是一個踉蹌,從小丘上摔了下去! “郡主!”徐錦瑟立即奔了過去! 幸而這小丘不高,安平郡主坐倒在地上,瞧著雖有些狼狽,卻無甚大礙。 徐錦瑟這才松了口氣,問道:“郡主,你沒事吧?我拉你上來?” 安平郡主動了動腳踝,苦笑道:“我好像扭到腳了?!?/br> 難得童心大發(fā)一次,便落得這般下場,倒叫她有些懊惱。 徐錦瑟左右查看,這小丘并不算高,卻無處借力。安平郡主扭到腳,是不能自己爬上來了。自己也沒辦法拉她上來。這時是該去叫人幫忙,但又不能放郡主一人在此…… 她略一沉吟,便定下主意,從頭上摘下一朵絹花放在地上,便小心的沿著小丘滑了下去。 “你、你怎么也下來了?!卑财娇ぶ饔犎豢粗湓谧约荷磉叺男戾\瑟。 “郡主一人在此多無聊,我來陪陪郡主啊。”徐錦瑟微微一笑,才解釋道:“鴻雁她們?nèi)ト|西,用不了多久便會回來,自然能把咱們帶上去。咱們在這兒說說話兒,也好打發(fā)時間?!?/br> 安平郡主撲哧一笑,“這般狼狽的說話,虧你想得出來?!?/br> “反正是賞花,在上面是賞,在下面也是賞嘛。”徐錦瑟像安平郡主一般坐在地上,抬頭往小丘上看去,頭頂?shù)幕êk[約可見。從這個角度看,又是一番不同的美麗。 安平郡主也學著她的動作一樣仰頭,不由笑道:“我還真沒從這個角度看過這片花海,果然和平日的感覺不大一樣吶。” 兩人這樣靜靜看了一會兒,安平郡主略有些累了,便收回視線。正看到眼前一片山岡,不由有些忡怔。竟扶著地面試圖站起。不想剛一起身,腳踝處便是一陣鈍痛,險些摔倒在地。 徐錦瑟忙扶住她,“郡主?” 安平郡主借著她的攙扶站穩(wěn)身子,才道:“我們好像走到別院的后山了。這地方我還沒來過,趁著這個機會,倒想看上一看?!?/br> 徐錦瑟險些失笑,“這山在此處又不會跑掉,郡主想看也不必急于一時。如今您腳上有傷,不若改日再看?!?/br> “不妨事?!卑财娇ぶ鲃恿藙幽_踝,覺得不如形象中難耐,便道:“古人云‘興之所至’,如今我正待興起,還請錦瑟與我同去,我們索性來一場興之所至、興盡而返?!?/br> 徐錦瑟瞧她一副躍躍欲試之態(tài),若自己不同意,怕是真?zhèn)€要拖著傷腳自己去探了。忙道:“我留了朵珠花在上頭,鴻雁她們?nèi)羰腔貋矶芸吹?。我們略走幾步也無妨,只郡主要應我,若覺難耐,一定要停下來才是。且待她們找來,不管走了多遠,都要回去了?!?/br> 這話也是為她著想,安平郡主只是突發(fā)奇想的欲隨性而為一次,又不是想與自己身子過不去,自是應了下來。 徐錦瑟便扶了安平郡主慢慢站起,往后山走去。 這地兒顯是無人打理,呈現(xiàn)一片荒蕪之態(tài)。這別院安嘉公主也只每年春夏來住上幾日,并不常來。尋常來時,至多也不過走到小徑盡頭,因而這后山雖在別院之中,倒真有幾分荒山之感。 山上并無甚風景,肆意生長的樹木幾乎快要將唯一一條山路遮蔽。加之山路崎嶇,安平郡主在徐錦瑟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艱難走著。先時還興致勃勃,走了沒多久,山?jīng)]見爬上去多少,景卻無甚變化,都是些同樣雜亂的老樹野草,安平郡主便有些意興闌珊,連步子都慢了下來。 這般變化早在徐錦瑟意料之中。這種山岡,她在安陽尋那前朝秘寶時已走過好幾個,自是知道,這種無甚景致的地方,安平郡主初始的新鮮勁兒維持不了多久。此刻她也不說破,只低聲問,“郡主可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安平郡主原還不覺,被她這么一問,只覺得身上一陣疲累涌上。她本就是拖著傷腳勉力行走,此時興致不再,倒愈發(fā)覺得累了。 徐錦瑟見狀也不再問,只扶了她,找了個平緩的背陰處坐下。 許是累得狠了,安平郡主坐下后只不住喘著氣,顧不得說話。 這么會子功夫,鴻雁她們想必也快找來了。她剛剛有意扶著郡主順著唯一一條山路上山時,有意在路口留下了一只耳墜。此刻便是不折返回去,等待鴻雁她們尋來也用不了多久,倒是不用郡主再拖著傷腳折騰一番下山。 徐錦瑟剛想提醒,突地,一陣奇異之聲傳來,叫她止住了未出口的話。 她與安平郡主面面相覷,都有些莫名,卻聽那奇異之聲斷斷續(xù)續(xù),隱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倒叫二人聽出來,這竟像是、像是……一對男女急促的口申口今之聲。 兩人頓時瞪大了眼。徐錦瑟面上驚異中夾著一絲尷尬的模樣落在安平郡主眼中,叫她瞬間領會到了什么,不由狠狠皺起眉頭! 這可是安嘉公主別院!這對男女竟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在此行這、行這不堪入目之事! 安平郡主瞬間怒極,不顧腳傷,扶著身后大樹站起身來,便欲開口斥責! 徐錦瑟心頭突地一跳,一陣極為可怕的預感涌上心頭,叫她突地出手,捂住了郡主的嘴巴。 安平郡主驚詫的瞪大了眼,不想此時,那女子發(fā)出一陣曖昧聲響后,求饒道:“好駙馬、慢些兒……我要受不住了……” 駙馬!能入安嘉公主別院的駙馬還能有哪個! 安平郡主與徐錦瑟對看一眼,頓覺如墜冰窟…… 第156章 未料 那對男女不知有人在此,還在繼續(xù)調(diào)笑。不堪入耳的喘息聲不斷響起,簡直無孔不入一般鉆入耳中。 徐錦瑟與安平郡主哪遇過這等事情,只覺身子如同寸寸凍結,僵立當場,連掩住耳朵都忘記了。 那二人曖昧嗚咽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又夾雜些許腌臜之言,安平郡主再聽不下去,面色一肅便要出去呵斥那對恬不知恥的男女! 不想此時二人恰好云消雨收,那女聲突然說道:“駙馬爺單說要迎我入府,也不知何時才能兌現(xiàn),我可是冒了大風險才……” “噓——”那男聲立刻截住她的話頭,“此事還需慎言。” “我不管,這兒又沒旁人。你這冤家,若是騙我,我可不依。”那女聲嗔道。 “我騙誰也舍不得騙你吶。安嘉那妒婦、自己不能生養(yǎng),還阻我納妾,存了心想斷我杜家香火!若離了你,可叫我怎么過活?!?/br> 那男聲帶了些討好諂媚,又低語了幾句,像是終于將那女子安撫下來。 兩人聲音又低了下去,只余幾聲曖昧口申口今。 安平郡主忍不住攥緊拳頭,這杜駙馬簡直無恥至極!安嘉jiejie分明已經(jīng)懷孕,何來斷他杜家香火!更何況他尚了公主,從一介書生成了駙馬,杜霆之、杜家,哪一個沒從這件事中得到好處?如今享受了尚公主的好處,卻還想著要納妾,世間哪有這般事情,萬般好處都要讓他杜家占了不成! 何況,安嘉公主如此溫雅之人,雖受盡寵愛,卻半點不恃寵而驕,在諸公主中都算得上頂好的性兒。便不說她此時已有孕在身,就是杜霆之真想納妾,與她好生商議,安嘉公主不一定會反對。 可這杜霆之,非但不敢直面公主訴求,反在背地里做下這等丑事,甚至將姘頭帶進公主別院、行這yin邪之事! 簡直、簡直是膽大包天! 安平郡主再忍不住,抬腳便要出去,給那對男女一個教訓,卻被徐錦瑟拉住了衣袖。她憤然回頭,就見徐錦瑟不住沖她搖頭。 這荒山野嶺,她們兩個弱女子撞破了杜駙馬丑事,郡主冒然出去,萬一駙馬起了歹心…… 雖說鴻雁她們該很快便到,但那之前萬一出了事情,可就什么都來不及了! 故徐錦瑟死死拉住她,不叫她現(xiàn)身。 安平郡主壓低聲音,正想說話,不料那男子聲音突地響起。 “你再等等,安嘉那身子也撐不得多久……待她去了,我正可光明正大迎你進門,本朝可沒駙馬為公主守節(jié)的?!?/br> 這話一出,那女人隱隱約約的笑聲跟著響起,夾雜在曖昧不清的話語中,竟叫人有種心驚rou跳之感! 安嘉公主身子一向康健,這杜霆之卻敢如此篤定地說她撐不了多久…… 難道、難道—— 安平郡主與徐錦瑟對看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之色!這杜駙馬非但與人茍且,這語中之意,竟似在謀算公主性命! 如此肆意妄為,簡直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