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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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周圍還有罪犯,所以梅爾也不能把陸玦的意圖完全說出來,但是面對杜尤特,很有可能就算他說明白了杜尤特未必也能全然理解啊。 聽到梅爾的話,杜尤特依舊面無表情,似乎是在等待著梅爾的下文。 就在梅爾準備發(fā)揮他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力開始忽悠杜尤特的時候,一旁的杰蘭特卻突然開口。 “怎么可能不是對你說的啊?!苯芴m特瞥了眼地上的杜尤特的鐵環(huán),剛才杜尤特摘下來的時候看的他心驚rou跳的,也幸好是有驚無險。 想到此,杰蘭特繼續(xù)強調。 “今晚八點,加入我們,明顯你老大也會去那里,正好你趕過去就能見上面了?!?/br> 竟然讓他這個老人家擔心,那個小娃娃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也不知道怎么把杜尤特這小子迷得這么神魂顛倒的,果然這兩人以后就不能再見面了。 杰蘭特以惡婆婆般的心態(tài)想到。 “你這個老不羞的胡說什么,明明老大的意思是讓我們跟他匯合一起去北區(qū),剛才我就想問了,你到底是誰啊,憑什么跟著我們。”聽到杰蘭特這么說,梅爾立刻反駁,他當然知道杰蘭特是誰,不過大敵當前,裝傻也是必要的。 “我是誰輪不到你這個叛徒來管。”杰蘭特不愧是年長的大叔,說話一針見血,頓時戳中了梅爾的死xue,畢竟聯歡會第二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他也是在場的。 梅爾與杰蘭特兩人頓時吵了起來。 杜尤特看著各執(zhí)一詞哪方聽起來都很有道理的兩人,又瞥了眼近在咫尺的進入三層的樓梯,和蜂擁著奔向一層北區(qū)的罪犯們,默默的猶豫了。 與此同時,四層,陸玦曾走過的那條走廊,默默的將陸玦的廣播聽完的肖墨欽勾了勾嘴角,隨即將脖子上掛著的鐵環(huán)取了下來,然后瞥向僅與他兩步之遙并排走在走廊上的管家。 葛列格里,卡梅倫家族的這一代的優(yōu)秀管家,即使在聯邦上流社會也小有名氣。 他與這位管家大人已經并排走了好久了。 第66章 背叛 如同肖墨欽所想的那般, 即使聽到陸玦的廣播內容,葛列格里依舊面無表情, 并沒有其他表示。 肖墨欽會與這位管家大人遇上實屬偶然, 管家大人即使看到他這位囚犯明晃晃的出現在四樓也沒有絲毫關注的意思, 兩人并排走在還算開闊的走廊上,保持著相對安全同時也是十分不穩(wěn)定的距離,心照不宣。 不過若是這位管家大人知道在四十分鐘前,他們曾經在空間站地下一層沉睡的王蟲前擦肩而過,不知道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了。 想到此, 肖墨欽惡趣味的有些期待。 肖墨欽取下微型炸\彈的鐵環(huán)之后并沒有像大多數罪犯那樣隨意扔掉,而是包好放入了上衣的口袋中, 對于這類的小玩具,他一向都有些興趣。 肖墨欽與葛列格里走到艾維斯的房間外的時候,房間外的已經散落著好幾具尸體了, 無一例外都是高溫在胸口灼傷了一個洞, 完整的透過胸腔直達心臟又從后背透出,因為快速與高溫的關系甚至沒有多少血濺出。 兇器大概是激光劍一類的。 應該不是陸玦下的手。 肖墨欽如是想到。 他見過陸玦動手的時候,雖然只是很少的幾個片段,肖墨欽也能看出陸玦并不是使劍的好手,甚至于陸玦雖然手術刀這樣的小型利器使用的很不錯, 也應該是不得已使用的并不習慣卻在目前階段最適合的武器與戰(zhàn)斗方式。 他的這位家主最擅長的應該是貼身rou搏,而且是經過長期的系統(tǒng)的學習, 在最短的時間里制服對手保全自己的技巧。 也不是克雷里。 畢竟騎士與劍客這兩種生物, 總是既古板又執(zhí)拗的, 他們無法割舍對冷兵器的熱愛,這一點他們稱之為榮耀。更遑論克雷里還是二者的結合。 其實結果也很明顯了。 肖墨欽眼角余光掃過葛列格里,后者依舊面無表情,即使腳下跨過的是自己下屬的尸體,也沒有流露出絲毫其他的情緒。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這些人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或者從某種情況上來說還可能是十分礙眼的存在。 艾維斯的房門已經被人粗暴的以外力破開,兩扇門掛在門框上搖搖欲墜,就在肖墨欽看向它們的時候,其中一扇門陡然落地,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結束了它的壽命。 站在肖墨欽這個角度,從門外向房內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他那穿著十分傷風敗俗的家主赤\裸上身,將目光移向了門外的他們。 見到有其他人出現,涅爾瓦十分自覺的站到了陸玦身旁,維護意味不言而喻。雖然想象中的英雄救美或者捉jian在床沒有達成,但見到陸玦沒有事,涅爾瓦卻沒有任何失望的情緒,反而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這種體驗對他來說十分新奇,就好像幼年時代得到的某件喜歡的東西,或者少年乃至青年終于弄到手的收藏品,但是卻又有那么一些微妙的不同。 但只是這一點不同就已經足夠。 想起上一次能夠牽動他真實情緒還是得到母后死去消息的時候,身為長子,還是名義上的正統(tǒng)繼承人,幼年開始便不得不獨自面對來自周圍所有的惡意。真正算來他也不是長子,可誰讓他是第一個活到成年的皇子呢,在沒有成年之前便夭折的連名字都不配留下來。 總之對于行事向來隨性的涅爾瓦來說,這一點微妙的不同就足夠讓陸玦從他對于其他人的認知圈子中單獨列了出來,從有趣的家伙變成陸玦。順帶一提,即使是西瑞爾目前為止在涅爾瓦心中也不過是有用的下屬和青梅竹馬這兩個圈子的子集罷了。 若是涅爾瓦只是個普通人,那的確傲慢自負的讓人惡心,不過作為君主來說,卻合理的恰到好處,理所當然的讓人無法反駁。 肖墨欽與葛列格里在距離大門兩步的地方同時停了下來,門的寬度足夠兩人通過,但在通過的過程中必然會產生些不必要的摩擦,這么不美觀的事情對于兩位紳士來說都是十分難受的事情。所以他們遵循著古典禮儀一同停下了腳步。 肖墨欽握著手杖,看向葛列格里,示意對方先請,當然并未收到任何回復。 肖墨欽也不惱,葛列格里不會搭理他這件事原就在他的預料之中。而且對方也必定不會安心把后背交給他這個可疑人士。 這么想著,肖墨欽便直接向著陸玦走了過去,只是在路過艾維斯的時候多看了一眼。 “家主?!弊叩绞诛L敗俗的家主面前,肖墨欽脫下他的黑色風衣遞了過去,低眉順眼,眼神完全沒有在不該放的地方多做停留,與陸玦身旁某人呈鮮明對比。 見此,陸玦只是抬眼對上肖墨欽的眼睛,因為肖墨欽腳上靴子的關系,兩人看起來身高相仿。陸玦面無表情的接過肖墨欽的衣服套在身上,依舊什么都沒說。 見到目的達成,肖墨欽退后了一兩步,不再阻攔陸玦的視野。 周身被獨屬于肖墨欽的極淡的alpha信息素包圍,陸玦微微皺眉。除去信息素的味道,領口處還微微有些香水味,味道極淡,卻很好聞,與陸玦那個世界古龍水的味道有些類似,稍減輕了那些許的不適。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陸玦在這到處都是alpha、alpha信息素以及發(fā)情的alpha空間中待得太久的緣故,已經對alpha信息素的味道產生了一定程度的耐受性。 肖墨欽的突然出現對陸玦來說只是個意料之中的小插曲,陸玦瞥向被他踹出去躺在地上的艾維斯,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 涅爾瓦垂眸盯著陸玦身上那剛好合適的大衣,依舊面無表情,卻看起來稍有些危險。涅爾瓦剛才未作出肖墨欽那樣的舉動是因為他很清楚,就算他真的把自己的衣服遞過去,陸玦有很大可能性不會收下,而是會撿起地上那件囚服。 果然陸玦身邊的人都有些礙眼,涅爾瓦無所謂的想。 此刻葛列格里已經走到艾維斯的面前,解開了束縛著艾維斯的皮帶,將他的主人扶起。陸玦盯著葛列格里的動作,并沒有加以阻止,他綁住艾維斯的目的已經達成,葛列格里的出現反而解決了他的麻煩。 畢竟他要做的只是個在監(jiān)獄發(fā)生暴動之后生死不明的罪犯,而不是個襲擊殺死聯邦官員并且策劃監(jiān)獄暴動越獄成功的逃犯。 接下來就是他與艾維斯的談判時間,相信對方也不會希望今日之后流傳著某個alpha高級官員在意圖對一個beta罪犯潛\規(guī)則的時候反被拿下,造成了第一監(jiān)獄有史以來第一次也是最嚴重的一次大規(guī)模越獄。 對方會接受他的建議的,陸玦對此很有自信,今天之后,說不得他將獲得自由之身,雖然這個自由之身意味著他在聯邦的id被打上死亡的標簽,正式成為黑戶的一員。 “我們談談吧?!笨吹桨S斯在得到自由的瞬間吐出嘴里的塞住的襪子,陸玦關閉了艾維斯的光腦,放在對方說出些不怎么美妙的話讓這個世界才有的高科技玩具失去陸玦的控制。 “我們有什么好談的?!甭牭疥懌i的話,艾維斯就忍不住怒氣上涌。真的是終日打雁卻讓眼拙了眼,他這次竟然栽在一個beta手中,這讓艾維斯又羞辱又氣憤,更不提剛才這個beta還用了卑鄙的手段威脅他,給他惹了這么大的麻煩,艾維斯此刻撕了陸玦的心都有了。 不過艾維斯還算留下了一點理智,知道老實坐下來與面前這個混蛋談一談才是正經道理,于是只是語氣差了一點,并沒有選擇直接沖上去與陸玦拼命……當然他也拼不過。 見到這樣的艾維斯,陸玦就知道有戲了??雌饋磉@位年輕的聯邦官員腦子里也不是完全都是黃\色廢渣,腦回路還算正常。 這么想著,陸玦的心情稍微好了點。 “相信你目前也在頭疼那些□□的罪犯們?!标懌i一本正經的說,仿佛完全忘記了自己才是造成這場□□的罪魁禍首?!安蝗粑覀儊硐雮€雙贏的注意吧。” 陸玦一邊把玩著艾維斯的光腦一邊微笑著說道,同樣的絲毫沒有正在威脅對方的自覺。 想要解決罪犯們□□的問題說簡單也簡單,若說復雜同樣也復雜,解決一切的關鍵都在陸玦手中的光腦以及艾維斯的身份權限上。 聯邦第一監(jiān)獄對罪犯們不可能只有一道枷鎖。 然而就在這時候,站在艾維斯身后的葛列格里卻突然推了他家主子一把。 葛列格里的推開艾維斯的目標正是站在陸玦身邊的涅爾瓦,他原本就是被陸玦一腳踹開的,此刻距離陸玦幾人也不過三四步,然而當艾維斯剛踉蹌著向前走了一步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艾維斯突然一腳踩上陸玦為了塞住他的嘴而脫下扔到一邊的他的靴子,整個人詭異的在眾人視線的中間扭了一下,直接撲向了陸玦。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轉瞬之間,因為身旁就是涅爾瓦與肖墨欽,背后則是沙發(fā),陸玦根本沒有閃避的空間和時間,陸玦頓時被艾維斯撲了個滿懷。 隨即陸玦便聽到一聲很輕的帶有些許不滿的咋舌聲。 陸玦看向不遠處的葛列格里,只見他左手抬起,手中的光腦正對著涅爾瓦的方向,眼中稍有些可惜與不滿的情緒,看起來應該在攝像或者拍照,而他的右手正拿著一把□□對著他們三人的方向,也正是因為在艾維斯被推開的瞬間就瞥見的這玩意,陸玦幾人才沒有絲毫動作。 陸玦垂眸,果然見到掛在自己身上已經滑下去的那人此刻背部灼燒出的一個硬幣大小的彈孔。 “為什么?”想要掙扎著爬起來但因為失去讓他失去力氣的艾維斯不甘心的質問,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微弱,但并不影響他語氣的震驚以及因為背叛而產生的憤怒。 “少爺,您的任務就是死在這里?!备鹆懈窭锫冻鲆粋€稍感抱歉的笑容,將目光定格在涅爾瓦身上“那么涅爾瓦殿下,能否請您做出攻擊的姿勢?” 葛列格里揚了揚他的手\槍。 第67章 僵持 西瑞爾從見到葛列格里走入艾維斯的房間開始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他瞥向監(jiān)控3d窗口旁投影出的監(jiān)獄四層的結構模型, 很清晰的顯示著艾維斯的房間中只有五個點,代表他任性殿下的藍點,陸玦、肖墨欽這些不速之客的綠點以及艾維斯的紅點。 并代表沒有葛列格里的紅點。 代表葛列格里的紅點此刻正位于艾維斯房間的隔壁, 一動不動位于房間右側床的位置上,配合著在艾維斯房間內的監(jiān)控畫面?zhèn)鱽?,仿佛在嘲笑他這個殿下的近臣有多么不稱職一般。 西瑞爾只覺得左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隨后就見到站在艾維斯身后的葛列格里抬手, 監(jiān)控畫面突然消失, 信號被屏蔽了。不僅如此,整個監(jiān)獄的監(jiān)控信號都被屏蔽了。 幾乎在光腦傳來的監(jiān)控畫面消失的瞬間,西瑞爾募得起身向著艾維斯的房間里沖過去。 他的殿下有危險。 西瑞爾一邊控制著光腦聯系這顆星球之外藏身于這片星系中的護衛(wèi)隊,然而不出意外的,消息發(fā)不出去了。 有人搶先一步切斷了整個監(jiān)獄的發(fā)信源。 意識到這一點, 西瑞爾的臉色終于難看了起來。若是此次他的殿下有驚無險還好, 若是出了什么萬一, 他大概算得上弗拉維烏斯所有近臣之恥了。 那是以身殉主都不能抹消的污點, 然而不僅是他, 就連此次殿下所帶護衛(wèi)軍的所有官員都要因為他的不謹慎而受到株連。 這么想著, 西瑞爾的腳步更加快了幾分,整個幽靜的走廊內都回響著靴子踩在地板上發(fā)出的砰砰聲。 于此同時,因為陸玦的廣播, 解開了脖子上鐵環(huán)的罪犯們向著一層北區(qū)集體移動, 情況變得越發(fā)混亂。 另一邊, 此刻艾維斯的房間里的局勢倒沒有西瑞爾所擔心的那么危急, 當然對于涅爾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卻是糟糕的不能更糟糕的局面了。 “涅爾瓦?”聽到拿著槍的葛列格里的話,陸玦瞥眼看向了身旁某位一直偽裝成自己的下屬接近他的某個閑的蛋疼的皇子殿下。 大概自知稍有些理虧,涅爾瓦只是挑眉,并沒有解釋或者否認的意思。畢竟在他看來,他是西瑞爾或者是涅爾瓦對陸玦來說應該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反正小beta總是要跟他回去的。在回國的時候知道這一個消息說不定還會倍感驚喜。 若是陸玦此刻知道了涅爾瓦的想法,大概真的會忍不住一巴掌把人糊到墻上摳不摳不下來的。他之所以之前一直都不急著越獄,就是因為‘西瑞爾’是西瑞爾,是弗拉維烏斯帝國第一皇子的內務大臣,這樣的身份注定不會按照自己的意愿在這座聯邦監(jiān)獄里繼續(xù)耗下去,很快便會隨著主子涅爾瓦離開。就算‘西瑞爾’對他有什么不良的想法,只要他小心一點在‘西瑞爾’離開之前躲過對方想要帶他一起離開的心思和行動,‘身不由己’的‘西瑞爾’應該就會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到時候天大地大,他愛咋越獄就咋越獄,愛去哪里就去哪里,根本毫無壓力。數年之后,說不得他連‘西瑞爾’這個人是男是女都記不得了。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西瑞爾’是西瑞爾,而并非是換了名字的涅爾瓦。 想到此,陸玦突然有些感激此刻在趴在他腳邊有進氣沒出氣的聯邦官\員了,若不是這貨居心不良的將他帶來了四層,他說不得被‘西瑞爾’打包帶走都還不知道那混蛋的真實身份。 氣氛還在僵持。葛列格里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涅爾瓦以及肖墨欽身上,這也是這個世界alpha的通病,沒有哪一個alpha會真正看得起beta,更不提只能算作生育工具和發(fā)\泄對象柔弱不堪的omeg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