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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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那些聽書的可就不干了,在座的幾乎都是習(xí)武之人,只要稍微說那么幾句那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哪兒有不說的道理?于是在幾個人起哄之下,那說書人也沒辦法,暗戳戳的湊近桌子說道:“據(jù)說啊,是被人有意放走的,想要推翻朝廷呢?!?/br> “接著說啊?!?/br> “反正根據(jù)我的預(yù)測,這天下啊肯定不保,據(jù)說十多年前女尊的人放話勢必要復(fù)國,那赫連渠更是要報昔日之辱,咱這地方也到處都是起義軍,風(fēng)翼國也不是什么善類,如今咱們這兒啊已經(jīng)四分五裂到了這個境地,誰有不分一杯羹的道理?” “切——”說書人話落,卻是引起一片的嫌棄聲,這些道理誰不懂?也就喝茶是聽著樂呵樂呵罷了。 “不過還有一點。” 那說書人見客人們都沒有放在心上,急了,說道:“咱皇上野心不小你們可不是不知道,當(dāng)初若不是執(zhí)意要出兵匈奴也不會逼到現(xiàn)在的境地,據(jù)說江山即將不保,皇上啊已經(jīng)在偷偷挪移金庫了?!?/br> “真假!” 此言一出,就好像平地一聲驚雷,四座皆驚。 不管此話是真是假,終歸是讓眾人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漣漪,就算有些人心中不信,那疑心終究是藏在了心底,讓人越發(fā)的不相信朝廷了。 茶樓角落陰影處,有兩人正在喝茶,聽到說書人說到這兒,皆是停下了動作,有些狐疑的對視了一眼。隨即響起一聲女子的輕笑,輕柔婉約,有些無奈又有些嘲諷。 “這說書人可真有意思,知道的也不少?!迸有Τ蛑矍袄渚哪凶?,然后單手托著臉發(fā)起呆來。 “這些消息你我都知道,褚衛(wèi)也常會傳來訊息,雖然少也能理清楚思路,只是不清楚三年來外面發(fā)生了什么罷了?!蹦凶拥狞c了點頭,又道:“這里消息靈通,各路人馬都有,聽聽也好。反正也不關(guān)你我什么事,這些事情早晚會結(jié)束?!?/br> “也是,要說赫連渠的事情,我猜啊八成是褚衛(wèi)干的?!眱A燭撇嘴說道,隨即抬起頭給身前的男子倒了點茶,又懶洋洋的拖起了下巴。 “怎么?可是困了?”男子有些寵溺的揉了揉傾燭的腦袋,那細(xì)長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只是靜靜注視著眼前溫柔嬌俏的女子,化了眸中十二月的冰雪,染上了一絲柔情。 這幾年來他對公冶姑娘一直誤會良多,直到許久之后才知道原來自己曾辛辛苦苦尋覓的女子早已出現(xiàn)在了身邊。只是不管是千年之前還是如今,她的眼里都不曾出現(xiàn)過他,雁兒視他為兄友,尊上更是憐惜雁兒,他又何必執(zhí)著不肯放手? 倒不如珍惜眼前人,傾燭溫婉善良,卻自有一番傲骨,若能相伴此生,也不枉此生之緣。 “也不是困,只是在想何時才能見到小姐,我可是越來越看不懂小姐和你家尊主了?!眱A燭嘆了口氣,轉(zhuǎn)而想到這三年小姐在宗門所學(xué)所得,卻是又有了精神。 韓墨塵嘆息,只道:“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解決,梁謹(jǐn)夜折磨你那么多年,如今時機成熟,我定然為你討回公道!” …… 夜幕降臨,烽火的年代里,位于深山之中的媚族看起來越發(fā)的神秘莫測,偶爾從叢林之中傳來的喀嚓聲,令人膽顫心驚。 有骨笛聲響起,悠揚婉轉(zhuǎn),卻聲聲噬骨。 然,突然有蕭聲響起,應(yīng)和著骨笛之聲,悠悠回響在這片深山之中。曲調(diào)三起三落,初似云霄之縹緲,委婉流暢,雋永清新。卻并沒有蓋過原有的骨笛之聲,反而有引導(dǎo)之感,曲調(diào)回轉(zhuǎn)起伏,漸漸偏離了原有的軌道。 吹笛之人是一名男子,一身洗的有些發(fā)白的素灰色的衣衫,清澈而平靜的雙眸,薄唇緊抿著,正倚靠在涼亭的柱子上斜眸看著某處地方。 第326章 人皮骨扇 “閣下不知何人,竟會此首樂曲?!?/br> 他站直了身子,眼神有些飄忽,好像陷入了幻夢之中,連神色都有些不真實起來。 然,周圍并無人應(yīng)和,只有零落的幾個弟子來回走動,皆低著頭不敢打擾他分毫。骨笛聲已止,簫聲依舊。 他沒有再追問,只是靜靜的聽著,幽深的潭眸時而清醒時而恍惚,竟沒有絲毫警惕之心。 約莫又過了一刻鐘的功夫,周圍走動的弟子漸漸少了起來,沒一會兒涼亭周圍,白玉石鋪就的地面上,早已不見任何弟子。 除了站在涼亭臺階上的他,空無一人。 似乎有孩童清澈的笑聲在耳邊響起,他恍惚想要驚醒,卻又沉沉睡去。 周圍,黑沉沉一片。 南司突然睜開了眼,坐起身來,一只手輕輕的抓住了擱在身邊的一塊木柴,警惕的站了起來。 這似乎是一處柴房,卻極其的牢固,門好像已經(jīng)被人從外面上了鎖,根本不可能打開。他皺了皺眉,又重新在原地坐下,挑了幾根看似結(jié)實的木柴藏在了身后,緊接著便感覺一陣眩暈。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只記得有蕭聲響起,余音繞梁,久久不散,卻是不久陷入恍惚之中,再次醒來,已身在異處。可是,那蕭聲是何人所吹,竟然…… 心中突然一驚,正待細(xì)細(xì)想來,屋外突然響起鎖鏈碰撞的聲音,緊接著門緩緩地打了開來。 “吃飯了。” 進(jìn)來的是一個小廝,看起來沒什么武功功底,若想要逃離易如反掌。這么一來,南司反而不急著離開了。 “這是哪兒?”他問。 “風(fēng)王府?!毙P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眼底的銳色令人心驚。 “蕭聲何人所奏?” “是……”小廝皺眉,呵斥道:“你問這么多干什么,給你吃就夠好了。” 他一愣,有些頹然的低下頭,看了身前的飯菜一會兒,竟然也不怕下毒,直接就吃了起來,眉心卻是鎖著,陷入了思緒之中。 為什么世上還有人會吹這首曲子呢?當(dāng)初憐兒救他之時清楚點告訴他這首曲子只教他一人,而且也非常難學(xué),并非任何人都會的??墒?,他尋到憐兒十多年,相伴了那么久,她卻從來沒有碰過蕭,更不愿和他合奏,只是說,她已是皇上的妻子,不便與他如此。 如此敷衍,他豈是不知? 如今意外之下再次遇到會吹此蕭之人,他竟莫名的有些興奮,一時也不想離開了。 風(fēng)王府長廊,一名女子正側(cè)倚在漆紅的柱子上,身著一襲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zé)熁\梅花百水裙,肌膚如雪,墨發(fā)若煙云披散,卻是纖腰若柳,肩若削成,風(fēng)吹過,越發(fā)的顯的身子單薄。 “公冶姑娘?!?/br> 遠(yuǎn)遠(yuǎn)的走來一個小廝,然后停在了距離女子幾步之外,靜候差遣。自從三王爺回到風(fēng)翼國再掌大權(quán)之后,這座府邸便歸在了公冶姑娘名下,卻一直由管家打理,直到幾日前公冶姑娘回來,才算真正換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