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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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了沒?”女子不曾回頭,只是注視著池邊尚未開放的梅花,眸色淡薄的宛如初冬的清流。 “吃了,還問吹簫之人是誰?!毙P回道,目光落在了女子別在腰間的玉蕭上,欲言又止。 “好生看著他,他要是想走也別攔著?!彼沉诵P一眼,道。那聲音清冽,無波無瀾。 她帶走南司不過是為了回媚族拿一樣東西,既然現(xiàn)在東西已經(jīng)拿到了,也無妨他走不走。只是奇怪的是,那么明顯的放人之意,此人竟然還不愿意走?可笑! 這般想著,她從云紗廣袖之中掏出了一枚精致的竹扇,緩緩展開,似女子面容,眉心一點朱砂痣,上繡隱約燈籠輪廓,再無其他點綴。 真真是上好的扇子。 可任誰也想不到,這是用人的面皮做的吧!那宛如清流的眸子突然好像淬了毒,冰冷的宛如地獄羅剎。 這把人皮扇子是用一個女子的臉做的,當年那女子唱得一首好戲曲,皆言北有風翼國冰花絢爛,南有梁國女子一曲絕唱,真是戲子如畫。 那女子卻因惹怒了慕千憐,被扯了面皮作折扇,棄尸荒野。 而這折扇配以骨笛之音則可號令北苑深山之中的綠毛僵尸,若以此出兵,所向披靡。 于是她便取走了這把扇子,以防媚族從中作梗。 就在這時,風鈴聲突然作響,清脆悅耳,可停在那小廝耳中卻莫名的詭異。因為這周圍并沒有風鈴。 “你先下去吧?!?/br> 正覺得毛骨悚然,身前女子卻開了口,小廝點頭應聲,連忙退了下去。 他是有所聽聞,公冶姑娘與那些怪力亂神有些干系在。 小廝走后不久,突然平地風起,風鈴聲越發(fā)的急促起來,廣袖輕舞間,一張像是嘴巴的東西慢慢的浮到了半空之中,一張一合的好像在說些什么,外人聽來卻好像一陣奇怪的嗡鳴,聽不真切。 女子卻是皺眉收回了那張嘴巴,眸底浮起一絲薄怒,回頭看向長廊盡頭的廂房,面色不善。 “怎么樣,為夫送的這張嘴巴用來千里傳話是不是再好不過的?” 男子聲音輕佻,一身絳紅的衣衫松松垮垮的披著,眉目間還有些剛剛睡醒的慵懶,衣領(lǐng)微微敞開著,露出寒玉精致的鎖骨,整個人宛如畫卷中走出,不真實極了。 這張嘴,正是用當初牢獄之中欲輕薄慕千雁的獄卒的嘴巴做的。另有一對眼珠,可觀千里之景。 慕千雁挑眉看著漫步走近了男子,不為所動。 “娘子還是那么冷淡,除了親為夫的時候?!狈鹁玲屘裘家恍Γ室馔崃送犷^,露出了鎖骨一側(cè)小巧的牙印,眸子里布滿了笑意。 三年的時間,他可真是喜歡上了歪曲事實。 慕千雁抽了抽嘴角,任由身后的男子把她扯進了懷里,目露鄙夷。她只是餓了而已。 “我打算過幾日就去宮里。” 半晌,一直靜默的女子突然開口,聲音不冷不淡的。 “為何?”他訝異的抱緊了她,眸色一緊。他的女人,千年之前他都不忍讓她受如此委屈,千年之后他更不愿意她再回到那個地方去。 第327章 勿需浮華,但要江山彈指灰飛煙滅 他的女人,千年之前他都不忍讓她受如此委屈,千年之后他更不愿意她再回到那個地方去。 她要報仇,他助她便是,何必再回去讓自己難受呢。 “梁謹夜,他不該那么輕松的就完蛋?!敝齑捷p啟,殷紅的唇角清晰一抹猩紅。 “宗門已經(jīng)開始著手處理媚族,各國更是出兵覬覦梁氏皇朝,起義軍揭竿而起,褚衛(wèi)準備逼宮的人馬也早已準備妥當,你若想要折磨梁謹夜我?guī)湍憔褪?,這個時候回去只會平添危險。這一點,你可知曉?” 眸色一沉,他掰過慕千雁背對著她的身子,強迫懷里的女子看著他,神色極其的認真。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就算千年之前他也沒有這樣認真的看著她告訴她讓她站在原地不要動,一切他來。 纖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她終究是推開了他,收起那絲恍惚,道:“我的事,我自己解決。” 依舊是那樣決然的推開,冷漠的拒之千里之外。 他是真不懂她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 多日后,傳來消息,褚衛(wèi)之軍勢如破竹,一路攻破關(guān)卡,收復起義之軍,打著為民富饒安康的旗號,過五關(guān)斬六將,已經(jīng)攻到了京城之外的臨安城。 一時間,江山大變,戰(zhàn)事之猛迫使京城城門緊閉,竟然連難民都不肯放入以防混入jian細,這越發(fā)的使百姓對梁氏江山失望透頂,力挺褚軍。 與此同時,女尊與匈奴之人也漸漸圍入,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梁謹夜本欲借此發(fā)難挑撥離間,以坐收漁翁之利,卻不知兩方之人簽了什么協(xié)議,竟然反咬了一口,皇城越發(fā)岌岌可危。 烽火連天,血色殘陽,再不復江山如畫。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么,你贏了。 ……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皇宮之后凌一峰上,似有人輕聲笑語,玉指輕點江山,觀那烽火連天,哀鴻遍野,斷壁殘垣。須臾,有衣衫瀲滟翩躚而至,正是一男一女緩緩落在了皇宮最高的屋頂之上。腳下琉璃磚瓦,頭頂夜色當空,真是良辰美景,一對璧人。 前方是金鑾殿,有女子癲狂癡笑,缺了一指的手輕捻著一面銅鏡,對著那五官精致卻憔悴的臉照著,旋轉(zhuǎn)著,像個傻子。 好像有宮女在不停地阻攔,卻被女子一把推開,一劍刺傷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