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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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谥须m說著不用擔(dān)心,但實際上他比江容易還要擔(dān)憂,仔細(xì)盤查著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上見過的人,生怕遺漏了什么。 他翻來覆去的想,排查了其它人,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半路上遇見的摘星樓弟子陳棋了。 故而,在陳棋出現(xiàn)在這兩人面前時,還未開口,就感覺周身一涼。 陳棋忍住想要打個顫的想法,裝出了一副偶遇的樣子,開口說:“看來我們緣分不淺……”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笑道,“中洲的夜景不錯,要我?guī)銈児涔鋯???/br> 第119章 陳棋正是二十一歲的青年模樣, 面容白凈長相斯文。他身穿干凈的青衣, 手持絲綢扇子,令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想要放下警惕心。 可是這并不代表周思危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這個人從相遇開始的一舉一動, 皆透露著奇怪, 不知是為了什么目的而來。 此時又出現(xiàn)在面前,讓周思危不得不開始懷疑。 雙方沉默了片刻。 就在陳棋的微笑都快掛不住的時候, 江容易說話了:“中洲繁華,夜景確實不錯。只是我們要去買一件東西, 怕是不能共賞夜色了?!?/br> 陳棋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 問道:“什么東西?我生于此地,長于此地, 對中洲還有幾分了解, 說不定能幫上你們的忙。” 江容易沒有客氣,說道:“蒼碧地心乳?!?/br> “巧了?!标惼迨种械慕z綢扇子合起,輕輕敲了一下手心, “蒼碧地心乳難得一遇,我卻正好知道哪家店有此物?!?/br> 江容易看了一眼陳棋。 陳棋天生一張娃娃臉, 微笑起來的時候, 臉頰上就有兩個小酒窩,看起來無害又和善。此時他被江容易打量,臉上的笑容也不變, 根本看不出來什么。 江容易收回了目光, 說:“那麻煩你帶路了?!?/br> “不麻煩, 完全不麻煩?!标惼迥樕系男θ莞盍艘环?,他手中的扇子一轉(zhuǎn),指向了右手邊的一條街道,“跟我來就是了。” 陳棋指著的小道,與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相比,顯得格外冷清。搖曳的燭火之下,只能看見兩三人走過。 不同于這里的熱鬧,那邊就算是店鋪門口都是安安靜靜的,連個招攬客人的都沒有,一點也不像是開張營業(yè)的模樣。 陳棋率先踏上了那一條小路。 小道兩側(cè)種植著棵棵梅樹,也不知道中洲算是什么季節(jié),天氣不算冷,枝頭卻滿綻白蕊紅梅,微風(fēng)一掃,便是星星點點的花瓣飄落,浮起一股冷冷的梅香。 兩人跟著陳棋走了過去。 有一棵梅樹枝繁葉茂,幾乎遮攔了整條小路,江容易與周思危從枝椏下走過,恰好一陣穿堂風(fēng)吹過,飄飄揚(yáng)揚(yáng)地落下了一場紅梅雨,讓人躲無可躲。 江容易感覺眉心傳來一陣涼意,他伸手一抹,幾片紅梅花瓣出現(xiàn)在了手心中。 “等下?!敝芩嘉=凶×怂?。 江容易不解,還是停下了腳步,側(cè)臉看了過去。 周思危本想要抹去江容易臉上沾染著的東西,可定睛一看,竟有些下不去手。面前之人,濃密黑發(fā)中點綴著片片紅梅,眉心還殘留著兩片紅梅花瓣。幾縷發(fā)絲垂在額前,肌膚勝雪,更襯得梅花似血。 江容易還以為周思危要做什么,結(jié)果等了片刻,周思危還是一動不動,只直直地看著自己。他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開口:“怎么了?” “沒什么……”周思危低聲說,“好看,想多看你一會兒。” 江容易推了一把周思危的胸膛,笑道:“你今天才知道我好看嗎?” 周思危抓住了江容易的手,放在嘴唇邊上,在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個吻,他說道:“不,我一直知道,只是看不夠而已?!?/br> 江容易抽回了手,哼了一聲,說:“算你有眼光。” 陳棋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那兩個人沒有跟上來,他轉(zhuǎn)過身,卻看見了梅花樹下兩個人膩膩歪歪地站在了一起。 陳棋深吸了一口氣。在剛才他甚至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這兩個人是不是特地穿越時間長河,回到兩萬年前談戀愛的? 陳棋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拋到腦后,輕輕咳嗽了一聲,提醒道:“這里……” 那兩人或許是聽到了他的提醒,過了片刻后才分開,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陳棋感受著周思危不善的目光,心中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打擾別人好事的錯覺。他努力忽視身上冷冰冰的視線,對著看起來比較和善的江容易,說:“我聽聞奇珍閣內(nèi)存放著一小瓶蒼碧地心乳?!?/br> 陳棋向前方一指,奇珍閣就在離他們不到十步的距離。 奇珍閣,顧名思義,販賣的皆是奇珍異寶。一走進(jìn)去就看見其陳設(shè)華麗、金碧輝煌。乍一看,就算是他們這般的修為,都覺得眼前一花。 江容易剛一踏入其中,就被墻壁上掛著的一件羽衣吸引去了目光。 羽衣通體雪白,但又不是樸素的白色,白到極致,羽毛上就泛著一抹金色。上面點綴著顆顆細(xì)碎透明的晶石,像是灑滿了燦爛的星辰,于燭光照耀下,唯有璀璨奪目才能形容。 陳棋一回頭,就看見兩人又停了下來,他有些無奈地想,這兩個人穿越兩萬年的時間,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看起來不像是要做什么毀滅世界的事情啊。 打擾了他們一次,陳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打擾他們第二次了。只能站在不遠(yuǎn)處,等待著他們二人交談完畢。 一位奇珍閣的侍者走了過來,他微微彎下腰,恭敬地說:“這件羽衣乃是神禽之羽所制,避塵避水,穿上可御空飛行,瞬息千里?!?/br> 江容易有一些心動,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周思危。 周思危簡短地說:“買?!彼疽馐陶邔⒂鹨氯∠隆?/br> 這樣連價格都不問,就直接爽快地買下的客人,侍者還未曾見到過,他臉上的笑容更為真切,取下了那件羽衣,雙手呈到了周思危的面前。 周思危接過,對著江容易說:“不如上次那件適合你?!?/br> 江容易將羽衣披上,突地聽到周思危所說的話,還有些疑惑:“哪一件?” 話一出口,江容易才想起來。剛飛升至仙界的時候,他在東洲看中了一件猩紅羽衣,只是當(dāng)時囊中羞澀,買不起如此昂貴的東西,后來有了晶石,卻又發(fā)生了一連串的事情,沒有時間去東洲買回那件羽衣了。 江容易垂下眸子,看著肩膀上閃爍著星光的羽衣,如今回憶起這段往事,恍如多年以前,沒想到周思危還一直記在心里。 周思危抬手整理了一下江容易身上披著的羽衣,羽毛入手軟綿柔和,他忍不住又摸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也很好,穿什么都襯你?!?/br> 奇珍閣的侍者覺得撞上了出手闊綽的客人,跟在了周思危的身邊,見他的目光落在何處,就殷切地介紹。 但周思危都只是一掃而過,沒有對其他的東西表現(xiàn)出興趣來,更像是要在奇珍閣內(nèi)找什么東西。 侍者小心翼翼地問:“請問客人想要找什么物件?” 周思危說:“可有蒼碧地心乳?” 侍者一愣,說:“有是有,不過……” 還未等侍者說出后話,周思危就直接說:“我買了。” 蒼碧地心乳是一個極為雞肋的靈物。 說它珍貴吧,除了修復(fù)武器之外沒有其他用處,價格昂貴,又有各種物美價廉的替代品存在;說它不珍貴吧,又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寶物,常人都見不到真容。 這么一個雞肋的靈物,放在奇珍閣多年無人問津,就在認(rèn)為此物賣不出去的時候,又有人搶著要了。 侍者張了張嘴,艱難地說:“就在前些日子,明火門的少主已經(jīng)在奇珍閣訂下了蒼碧地心乳。”侍者又急忙添上了一句,“不過我們這里還有其他與蒼碧地心乳相同效用的靈物可供客人選擇……” 江容易問:“那個人可是付了定金?” 侍者又一愣,明火門是中洲數(shù)一數(shù)二的門派,想來門中的少主不會賴賬,故而根本沒有收取定金。 侍者先是搖了搖頭,后說:“并未收取定金?!?/br> 江容易繼續(xù)說:“那為什么我們不能買?” 說起來是挺有道理的,可是明火門那邊…… 侍者還在猶豫,就聽見其中一位客人說:“也不讓你為難,這件靈物原來的價格多少,我們翻倍就是了?!?/br> 聽到這話,侍者立刻定下了心,明火門少主雖說要買蒼碧地心乳,可一直沒個后音?,F(xiàn)在憑空跑出來一個冤大頭,有錢不賺不是奇珍閣的風(fēng)格。 奇珍閣背后的勢力不輸明火門,更何況只要將事情全部推至這位客人身上,明火門少主也不敢來找奇珍閣的麻煩。 侍者想了一圈,先警告了一句:“若是日后明火門少主來找客人尋事……” 周思危沒將這個明火門放在心上,直說道:“無妨。” 侍者這才點了點頭,說:“那還請客人稍等。” 不消片刻,侍者去而復(fù)返,他的手中多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這個盒子并非凡品,而是以整塊寒冰制作而成,冒著絲絲的霧氣,中心處被挖了一個小小的凹陷,里面裝了一汪碧綠色的液體,宛如一塊鑲嵌在冰中的寶石。 江容易接過,入手就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氣。 侍者報出了買下這兩件物品所需的晶石,一個足以讓人目瞪口呆的大數(shù)字。 周思危點了點頭,扔出了一個儲物袋,里面裝了足夠的晶石。 儲物袋正好落入了侍者的手中,他打開一看,神識掃過,里面的晶石正好可以買下這兩件物品。他收好儲物袋,臉上堆出了燦爛的笑容,問道:“客人還需要什么?我們奇珍閣應(yīng)有盡有?!?/br> 周思危擺了擺手,說:“不必了?!?/br> 既然東西買到了,他們也沒有多留,直接朝著出口處走去。 一直被忽略的陳棋還站在那里觀賞著奇珍閣的寶物,一個轉(zhuǎn)身的功夫,就見那兩個人朝著外面走去了,根本沒有想著叫他一聲。 陳棋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邁步跟了上去。 陳棋本以為追不上他們兩個人了,可剛走出去沒幾步,就見那兩人停在了奇珍閣的門口,不知道是在前面遇見了什么事情。 陳棋加快腳步,走上前去,這才看清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個人擋在了奇珍閣的出口處。 陳棋從縫隙中瞅了一眼,這個人他見過,好像是……明火門的少主。 摘星樓與明火門同為位于中洲的門派,算不上交好,也沒有過多來往。只是陳棋隱隱聽摘星樓的弟子說,明火門少主是位整個中洲都有名的紈绔。 這位少主的經(jīng)歷,差不多就是父母老蚌生珠,只得了這么一個寶貝,天生錦繡堆里長成,天賦雖不錯,性子卻被養(yǎng)歪了。天天閑來無事就在中洲內(nèi)找事,又因身靠著明火門這一個龐然大物,一般修士都不敢對他做什么。 父母嬌著寵著,無人敢教訓(xùn)這位修二代,于是明火門少主就橫行霸道至今。 此時,葉閻擋在了這奇珍閣的出口處,他本是一時興起來看看中洲的夜景,路過奇珍閣便想起了前些日子訂下的蒼碧地心乳??墒菦]想到,還未走進(jìn)奇珍閣,就看見他訂下的東西,到了別人的手里。 葉閻先是看了眼江容易手中捧著的冰盒子,里面裝著的顯然就是蒼碧地心乳。不過他只停留了片刻,就轉(zhuǎn)而看向了江容易的臉龐。 “蒼碧地心乳……”葉閻冷笑道,“小爺我的東西也敢搶?” 葉閻上前一步,口中繼續(xù)說著:“蒼碧地心乳是我的東西,就此放下,小爺我還可以饒你一命?!彼f話的時候,目光并未離開江容易的臉龐,他的眼神露骨,徘徊在其上,“這個人……我也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