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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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江容易說完后,又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周思危抱著江容易到了客棧中,將人放在了床榻上。先是幫江容易脫下了鞋襪,又是解下了衣物,給他蓋上了被子后,坐在床前默默不語地看著他。 周思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不知過了過久,他才緩緩彎下腰,在江容易的嘴邊落下了一個吻。 “我也不想……”他這么說道。 “可是沒有辦法?!?/br> “不過……至少有一線生機。” 不過,還在睡夢中的江容易并沒有聽見周思危所說的話。 他做了一個夢。 修士很少做夢,一般夢中所發(fā)生的事,都是未來的映照。 江容易夢到了大好河山,錦繡春色。 一切都很美好,只是……沒有周思危。 江容易從夢中驚醒,醉意早就散去,只留下了渾身冷汗。他下意識地看向了身邊,接著窗外照進來的朦朧燭火,他看見了周思危挺拔的鼻梁,以及緊閉的雙眸。 江容易松了一口氣。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摸上了周思危的臉頰。 是軟的,熱的,是真實存在著的。 周思危本就睡得不沉,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后,就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見戳在自己臉上的那一根手指,他抬手將江容易的手指抓入了手中,輕輕捏了一下,問:“怎么了?” “我做了一個夢……”江容易正想將夢中的場景說出來,可是嘴唇動了動,卻是腦中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來夢見了什么,他沮喪地趴在了周思危的胸前,“可是我忘了?!?/br> “是夢見了不好的事情嗎?”周思危伸手摸著江容易的頭頂,問道。江容易的頭發(fā)烏黑且密,入手就如同綢緞一般細膩,周思危一摸到底,又忍不住多摸了幾下。 江容易點了點頭,回答:“應(yīng)該是吧,記不清楚了,想來不是什么好夢?!?/br> 窗外,枝頭掛著的琉璃花燈冒著柔和的光芒,與天際流下的月光混在一起,撒到了房間內(nèi)的一角。 正好照亮了兩人。 江容易于一片冷冷的清輝中瞇了瞇眼,突地轉(zhuǎn)過了身,一把抓住了周思危的手。 “無論你要去做什么……”江容易緩緩的湊到了周思危的臉側(cè),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就算我不同意,都要告訴我?!?/br> 周思危的呼吸短暫地停止了一下,隨后若無其事的抱住了江容易。因為剛才喝了酒的緣故,江容易的身上還留有一股酒味,可是并不難聞,清清淡淡的,像是果香。 周思危湊到了他的脖頸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透過這股酒味還能聞到專屬于江容易的熏香,只有貼近肌膚的時候才能聞到。 片刻之后,周思?;卮穑骸昂谩!?/br> 周思危這人在江容易的面前一向老實,從過去到現(xiàn)在,從沒有改變過。他對江容易都是有什么說什么,故而江容易得到了承諾后,一點也沒想到他會撒謊。 江容易放下了心,直起身子,指著周思危說:“你答應(yīng)我了,要是騙我,你看著辦。” 周思危伸手摟住了江容易的腰,稍微一用力,兩人就滾做了一團。再次停止時,兩人的姿勢變?yōu)榱私菀卓s在周思危的懷中。 周思危低下頭,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他隔著額上的發(fā)絲,在江容易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然后用著沙啞低沉地聲音說:“你騙我這么多次,我騙你一次都不行嗎?” 江容易聽他這么說,就回想起了從前的時光。 無論是什么時候,他都騙了周思危不止一次。只是周思危從來不和他較真,雖然被騙了也是一笑了之。就算是他撒了一個驚天大謊,周思危不過是生氣了一段時間,就馬上和他和好了。 這說一來,就顯得江容易有些不講道理了。 “那……”江容易思索了片刻,豎起了一根手指,認真地說,“那你只準騙我一次,多了不行?!?/br> 周思危輕笑了一聲,沒說什么。而是腦袋湊了過去,張嘴叼住了那根白白細細的手指,用著舌頭舔過手指,從指尖到指縫一點都沒落下,然后他含糊的說:“好……” 江容易的手指被包裹在濕潤溫暖的空間內(nèi),被柔軟的舌頭掃過后,他竟然就失了力氣。他感覺到一股熱氣從小腹處冒了出來,一直到了四肢,整個人都軟化了下來。 “周思危,你是狗嗎……” 江容易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句完整的話,接下來就是……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 第124章 潛龍盛會如期展開。 各地的青年才俊紛紛匯聚在中洲, 現(xiàn)在的中洲比往日更要熱鬧幾分。 兩萬年前確實人才濟濟, 街上熙熙攘攘的,一眼望去全是年輕的面孔。路過的不是這個門派的圣子,就是那個門派的圣女。 就連平日里沒什么客人的茶樓都坐滿了人。 江容易坐在靠窗的位置, 只要轉(zhuǎn)過頭, 就能看見下方的風(fēng)景。他看了一會兒, 并未看見什么可疑的人物, 就收回了目光, 看向了坐在對面的人。 周思危正在低頭看著桌面上擺放著的光幕, 上面各色的人影變動, 皆是潛龍盛會中最有天資, 最可能拿下潛龍魁首的人。 江容易伸手點了點光幕, 上面的圖像就停了下來,顯現(xiàn)出一名少年的模樣。 周思危看了一眼。 是認識的人。 正是替江容易修劍的那位, 藏鋒閣的劍師,方止戈。 周思危問:“你懷疑他?” 江容易捻起一塊杏仁,遞到了嘴邊,果仁松脆,一咬開就滿是清香。他一邊吃著果仁, 一邊點了點頭。 潛龍盛會的第一輪篩選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留下來的皆是有實力的人, 這些人之中必定藏著兩位滅世者的身外化身。 只是現(xiàn)在江容易并不確定, 到底是哪兩個人。 “對……”江容易說, “不過現(xiàn)在只是懷疑, 等到他出手,就能知道他是不是滅世者的身外化身了?!?/br> 他說完后,又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光幕,上面的圖片翻轉(zhuǎn),變化成了潛龍盛會的下一輪對戰(zhàn)的列表。上百個人名出現(xiàn)其上,最終停留在了某一處。 方止戈,龍淵君。 正巧,這兩個人被分到了同一組,進行下一輪的擂臺比拼。 “這么巧?!苯菀酌嗣掳停孟裣氲搅耸裁?,又伸手觸碰了一下光幕。 上面的字繼續(xù)轉(zhuǎn)動,變?yōu)榱似渌拿帧?/br> 徐清河,葉閻。 江容易的目光停留在了葉閻這兩個字上面。 這個……好像也是熟人。 江容易在神識中搜尋了片刻,說:“明火門少主?” 他看向了周思危,周思危與這個人直面交手過,應(yīng)該知道這個人修為的深淺。 “天資尚可,不過修為一般?!敝芩嘉Tu價道,“只是……這人應(yīng)該通過不了潛龍盛會第一輪篩選?!?/br> 江容易點了點頭,說:“那這個人也有嫌疑?!?/br> 兩人正在交談著,耳邊突地響起了悠悠鐘聲。 矗立在中洲中央的古鐘足足敲了三下,響徹了整個中洲,讓每一個站在中洲領(lǐng)土上的人都聽見了這鐘聲。 第三聲的時候,聽入耳中不像是鐘聲,反而像是一聲龍嘯。 鐘聲平息下來后,有人說:“潛龍盛會第二輪,開始了?!?/br> 剛剛安靜下來的茶樓,聽見這話,瞬間就又沸騰了起來??腿藗円贿呁庾?,一邊討論著此次的潛龍盛會。 “潛龍盛會萬年一次,我怕是這輩子只能見這一次,若是錯過了怕是要后悔余生啊?!?/br> “正是……走走走,我們一同去觀看潛龍盛會?!?/br> “不知道哪位青年才俊會奪下此次潛龍魁首?!?/br> “我覺得東洲圣女倒有幾分勝算,她是世間唯一存留著的上古神禽鳳凰,想來是天資非凡?!?/br> “你這是漲他族氣勢,難道我們?nèi)俗逍奘烤蜎]有拿得出手的青年修士嗎?不用說人才濟濟的上衍,就算是中洲的門派也是不容小覷。” 江容易見茶樓內(nèi)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這才站了起來,說:“我們也去看看。” 周思危也站了起來,和江容易一起走下了茶樓,跟在人群的后方,朝著觀看潛龍盛會的地方走去。 他們到的時候有些遲了,潛龍盛會第二輪已經(jīng)開始了,其中一對開場的修士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們的擂臺賽。最后只看見一位身穿雪白羽衣的少女站在臺上,她身材妙曼,以勝者的姿態(tài)從臺上輕輕躍下。 以江容易站立的位置,正好看見了少女那白皙的側(cè)臉,五官還未完全長開,但能窺見未來的傾城傾國,那是……年輕時候的蘇東凰。 但是現(xiàn)在的蘇東凰并不認識他們,就算感覺到臺下的目光,她的腳步也只是停留了片刻,看了眼江容易,就朝著人群中走去。 接下來第二個上場的是徐清河與葉閻。 臺下是有人認識葉閻的,口中紛紛稱奇。 “這……明火門的紈绔也能上場?” 有人猜測道:“莫非是明火門的晶石砸夠了,也能讓這樣的人進入潛龍盛會了?” “說不定是人家運氣好……” 臺上的人也能聽見臺下的討論聲。 徐清河聽著下面?zhèn)鱽淼穆曇?。他在擂臺賽之前,也去了解過他的對手。中洲的人對明火門少主葉閻的評價并不好,大抵就是一個喜好吃喝玩樂的修二代。 徐清河本以為是什么天怒人怨的人物,結(jié)果抬眸一看,他的對手是一個清爽的少年,臉上掛著微笑,一點都沒將臺下的質(zhì)疑聲放在心中。 鐺—— 鐘聲一響,擂臺賽開始。 徐清河將疑惑拋之腦后,他伸手拔出了清風(fēng)劍,專心對敵。關(guān)于明火門,徐清河也了解一二,是一個玩火的門派,想來這個葉閻也是…… 對面的動靜打亂了徐清河的思緒,他看了過去,只見葉閻的背部微微拱起,無數(shù)黑色的火焰從他的背后冒出,直直沖向了徐清河。 “這是……” 江容易一眼就看穿了葉閻身上冒出的并非是黑色火焰,而是……修魔者才能使用的魔氣黑霧。 而葉閻身為明火門少主,是不可能有機會去修煉魔修的法訣的。 江容易側(cè)臉看向了周思危,下了結(jié)論:“應(yīng)該是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