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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七零年代重生日常在線閱讀 -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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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節(jié)

    說完,他從背上的包裹里摸出來一個竹筒,打開蓋子,倒出來一團烏黑的東西,扔進了旁邊的下水道里,然后他就抱著孩子走了。

    章學恒當時只顧著編謊話隱瞞身邊的未婚妻,所以也沒多想。

    只是當天晚上,他回家之后就病倒了,高燒不退,進了醫(yī)院,醫(yī)生也束手無策。

    就在章家夫婦心急如焚的時候,隔壁病床病人的家屬突然拉住了章有德,說章學恒這病看起來有些古怪,和他老家一個被惡鬼纏身的老婆子的癥狀一模一樣。

    然后他又好心的給章家夫婦介紹了一位抓鬼方面的大師。

    秉著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章有德找到了這位大師。

    對方提點他說,纏上章學恒的這只惡鬼只是一只孤魂野鬼,它在章學恒的心口上留下了一個rou痔,說明它沒想害章學恒的性命,只是想討要一些供奉,而且還得是純rou的供奉。

    按照這位大師吩咐的,章有德備下了三牲六畜,而后將章學恒心口上的這顆rou痔剜了下來,扔進火坑里燒成了灰燼。

    果然,rou痔一除,章學恒就退了燒。只是沒等章家人松一口氣,他突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

    只聽宋逢辰說道:“苗疆情蠱的解藥正是培養(yǎng)蠱蟲時,蠱蟲蛻下來的殼。”

    “什么?”章學恒呼吸一滯,如遭雷劈。

    話說到這里,事情的來龍去脈其實已經很清楚了。

    也許是家人不放心,強迫阿桑給章學恒下了情蠱,但她心里始終相信章學恒不會辜負她。

    為了防止章學恒知道真相之后厭惡她,她甚至都沒告訴章學恒她給他下了情蠱。

    因為擔心章學恒不能及時趕回來,為了以防萬一,她又給章學恒準備了一顆能壓制情蠱發(fā)作的藥丸。

    萬萬沒想到,章學恒一去不回,阿桑也因為時運不濟,英年早逝。

    臨死之前,她托弟弟阿坤將孩子和情蠱的解藥送到章學恒手里。

    卻不想阿坤正好撞見了章學恒和未婚妻約會的場面,他怒不可遏,當場毀了解藥之后依舊覺得不解氣,又設計讓章家人主動的把章學恒心口處壓制情蠱發(fā)作的藥丸給挖出來毀了。

    第122章

    章學恒心狠, 阿坤的心更狠。

    只不過是前者狠的受人唾棄,后者狠的大快人心。

    “也就是說情蠱的解藥、解藥已經毀了?”章母也反應過來, 心里仿佛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一樣, 喘不過氣來。她腦中一片空白,嘴巴不停的顫抖:“那學恒、學恒該怎么辦?”

    聽見這話,章有德面上一白。

    就算章學恒再不是個東西, 可他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他能訓斥他能教育他,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br>
    像是想起了什么,章有德急急看向宋逢辰,近似祈求一般的說道:“宋小哥——”

    章母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紅著眼眶, 急聲說道:“宋小哥, 宋小哥,你救救我兒子,學恒他就算是有錯,也罪不至死啊。更何況他已經知道錯了, 學恒,學恒,你說是不是?”

    章學恒反應過來,他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拼命的擠出兩滴眼淚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知道錯了, 我混賬,我不是人……我、我,如果我再做出這樣的事情,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說完,他強做鎮(zhèn)定的看著宋逢辰。

    宋逢辰心底忍不住的嗤笑一聲,若是做錯了事情一句輕描淡寫的知錯就能揭過去,那還要天理國法干什么!

    雖是這么想,但他還是淡淡的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br>
    章學恒眼底當即升起一抹狂喜。

    宋逢辰兩眼微垂,既然能救為什么不救呢?

    一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怎么說也要給趙成于一個交代。

    二來,總不能讓阿坤白白背上一條人命,不值當。說到底,蓄意殺人和殺人未遂可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章母急聲道:“你倒是說?。 ?/br>
    宋逢辰置若罔聞,只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只想知道,事后,章先生打算怎么處理阿坤和那兩個孩子?”

    章有德神情一肅,他知道,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讓宋逢辰滿意的話,他極有可能當場翻臉。

    章有德當即用眼神喝住了一臉憤懣的章母和章學恒,好一會兒,他無奈說道:“事情變成今天這幅樣子,說白了,都是我兒子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br>
    他頓了頓:“只是那兩個孩子到底是我的孫兒,如果九合寨村那邊無力撫養(yǎng),那我就把孩子接到京城來。如果他家不愿意,我會寄上一筆錢過去,就當做是我家給的撫養(yǎng)費,絕不會為此做出仗勢欺人的事情來。”

    “章先生能這么想再好不過?!彼畏瓿近c了點頭,而后話音一轉:“畢竟你們要是真敢糾纏上去,萬一惹怒了他家,還不知道他們會怎么對付你們呢?!?/br>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章學恒身上,沒別的意思,就是給章家人一個警醒罷了。

    順著宋逢辰的視線看過去,章有德面色微變,想起阿坤的手段,他面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好一會兒,他嘆了一口氣,心底的不甘被徹底的壓了下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不認也得認。

    他說:“明白了?!?/br>
    宋逢辰應了一聲,回到正題來:“要想保住您兒子這條命,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

    章家人瞬間打起精神來。

    只聽宋逢辰繼續(xù)說道:“既然是身體里長滿了蟲,那就使勁兒的嗑打蟲藥好了?!?/br>
    打、打蟲藥?

    有那么一瞬間,章有德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一臉遲疑:“這——”

    一聽就不怎么靠譜??!

    “單純的嗑打蟲藥肯定沒用,畢竟打蟲藥打的是腸道內的蟲子,而情蠱卻是長在你兒子的肌rou里?!彼畏瓿睫D而說道:“給我紙和筆?!?/br>
    章有德聽了,連忙抽出自己胸前別著的一支鋼筆,章母左顧右盼,目光落在墻壁上掛著的一本日歷上,毫不猶豫的撕了一張下來。

    接過紙筆,宋逢辰提筆在紙上寫道:“靈藥兩錢,金丹兩錢,銀脆一錢,石青一錢。大棗蒸熟去核,研爛如泥,然后同藥末搗勻,分為十份,一次服用一份。”

    蓋上筆帽,他將寫好的方子遞給章有德,只說道:“這藥可以把你兒子肌rou里的蠱蟲引到腸道里。”

    章有德接過方子,就、這么簡單?

    宋逢辰仿佛是知道他的想法一般,接著說道:“事情當然沒這么簡單,章先生要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什么?

    章有德下意識的放緩了呼吸。

    “這藥雖然能把成蟲從肌rou引到腸道里,卻奈何不了沒有任何行動能力的蟲卵。”

    章家人俱是面色一變。

    “要知道,一顆蠱蟲的蟲卵從出生到破殼而出正好需要兩個月的時間?!?/br>
    “大不了我連著兩個月每天都吃打蟲藥好了?!闭聦W恒急聲說道,只要一想到自己身體里全是蠕蟲,他全身上下就忍不住的起雞皮疙瘩。

    宋逢辰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的說道:“你以為打蟲藥是能隨便吃的嗎?服用過量的話,輕則出現(xiàn)一些不良反應——中毒、惡心、腹瀉,重則傷肝傷腎,更何況是連著服用兩個月。你以為憑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只怕蟲子還沒打完,你自己先一命嗚呼了?!?/br>
    宋逢辰的話可以說是毫不客氣,聽的章有德兩眼直發(fā)黑,他急聲道:“那宋小哥,你說該怎么辦?”

    宋逢辰直言道:“我是建議您半個月給他吃一次打蟲藥,一來能給他的身體一個緩沖的時間。這二來,避免他身體里的蠱蟲太早對打蟲藥產生抗藥性。”

    也就說章學恒這輩子都別想逃開情蠱的折磨了。

    章學恒廢了。

    意識到這一點,章有德一臉恍惚,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靠著桌子才好不容易的站穩(wěn)了身體。

    章學恒眼底滿是驚恐,他拼命的搖頭:“不,怎么會這樣,不可能……”

    他心存僥幸,兩眼瞪得老大:“難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聞言,章家夫婦齊齊看向宋逢辰。

    宋逢辰只說道:“畢竟,唯一的解藥已經毀了?!?/br>
    回想起那天阿坤將解藥扔進下水道里的場面,章學恒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學恒?”章母一聲驚叫,撲向章學恒。

    章有德也趕緊走了過去。

    靠著章家雞飛狗跳的樣子,宋逢辰搖了搖頭,

    自作孽,不可活,不外如是

    也不用章有德相送,拍了拍袖子,宋逢辰默默的離開了章家。

    第123章

    這是宋逢辰和徐舒簡結婚之后的第一個年節(jié), 其中意義不言而喻。

    三十這天,兩人一大早就拎著東西出了門。按照習俗, 他們去給徐俊民和徐適道送年禮。

    兩斤鐵皮石斛, 一盒半兩裝的金銀花,一罐一兩裝的藏紅花,這是宋逢辰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徐舒簡想了想, 又往里頭添了兩方端硯,一對文玩核桃,一塊羊脂白玉玉牌,一副他親自書寫的對聯(lián)。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草魚, 一只豬蹄,一只大鵝。

    至于長寧觀那邊, 宋逢辰也備了一份禮寄過去, 大頭是金銀花,足足三兩,幾乎掏空了他的家底。

    沒辦法,誰讓長寧觀那邊人多呢!

    對于宋逢辰兩人的到來, 徐俊民的心情略有些復雜,這何嘗不是他養(yǎng)了二十三年的孫兒離開徐家的第一年。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高高興興的留著兩人吃了午飯。沒辦法,這樣的大好日子, 怎么說也不能掃了人家的興不是。

    吃過飯,兩人也沒在徐俊民這兒多待, 畢竟家里還有一堆活兒要干。

    到了家,宋逢辰負責貼春聯(lián)加打掃衛(wèi)生,徐舒簡則是直接進了廚房。

    牙簽牛rou、炭烤小羊排、紅燒鯉魚、溜rou段、石斛燉雞、干鍋白菜,五菜一湯,外加一碟酸甜清脆的腌蘿卜條。

    做完這些,已是傍晚時分。

    宋逢辰跑到樓下放了一串鞭炮回來,拿著火鉗正準備把炭盆里的火弄旺一點,徐舒簡解下身上的圍裙掛在墻壁上,回頭問他:“想喝點什么,我去拿?!?/br>
    宋逢辰想了想:“茅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