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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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弄丟了?!?/br> “小姐掉哪了,奴婢去替您找一找,這是老爺送的,我記得您可喜歡的。” “不用找了,找不回來的?!?/br> “噢。” 春梅將蘇宓的頭發(fā)絞干了之后,手隨意地往身上抹了一把余水,便跑到房里取了傷藥和棉布。 然后小心的凈了凈手,這才替蘇宓包扎起來。 “小姐,也不知道這么深會不會留下疤?!贝好沸奶鄣?,一邊纏著棉紗。 “傷口總會好的?!毙睦锏谋悴灰粯恿?,蘇宓眼神暗了下來,“春梅,若是等會jiejie過來,你就說我睡下了?!?/br> “是,小姐?!贝好伏c了點頭。 *** 秦衍已經(jīng)回到了他在江陵城新買的一座別苑,他不喜住在別人之地。 若不是還未尋到擅長京味的廚子,他也不會去醉霄樓一試,也不會遇到那個,像兔子的女人。 眼睛紅紅的,皮膚白白的,害怕起來還會一顫一顫,可不就是他在獵場時,看到的白毛兔子么。 突然,書房窗邊一閃而過一個人影。 陵安穩(wěn)了身形后低頭道:“督主,那個女子家住城南蘇家,未曾與崔滿秀聯(lián)系過,今日之事,應(yīng)當(dāng)只是湊巧。” “湊巧么...” “督主,可要我繼續(xù)監(jiān)視?!?/br> “罷了。”秦衍將袖筒中的玉簪隨意地丟在桌案一邊,她是有些有趣,但也還未到讓他上心的地步。 陵安依舊面無表情:“督主,陳三全的尸身與認(rèn)罪狀已經(jīng)命人帶回京府,戶部與工部只能以他結(jié)案?!?/br> “崔滿秀想成為我東廠的人,不妨給他個機(jī)會試試。” “屬下明白。” 第十章 傍晚時分,蘇嫻面露難色地站在小院門口,徘徊了一會兒,還是叩了叩院門。 是春梅開的門。 “大小姐,我家小姐睡下了,不如您明日再來尋她?!?/br> “宓兒,她可受了什么傷?”蘇嫻婉轉(zhuǎn)地詢道。 春梅想了想蘇宓手心的傷,“小姐只是受了點輕傷,無大礙的。” “好,那我明日來看她。”蘇嫻扯起嘴角笑了笑,她明白是蘇宓不想見她。 等蘇嫻回到臥房時,李修源正在來回踱步,形容焦急的很,看的她心下有些沉,臉上卻還是是柔順的表情。 “相公,春梅說宓兒無事,已經(jīng)睡下了?!?/br> “你可見到了?” “怕是她現(xiàn)在不愿意見我,妾身明日再去試試吧?!?/br> 蘇宓不愿意見蘇嫻,李修源覺得再正常不過,不過他并不擔(dān)心,親姐妹一場,還能斷了關(guān)系不成,等過了明日,她以后不想見都得日日見面了。 李修源對蘇宓是志在必得,是不是完璧之身,他試了便知。不過眼下,他奔波了一整日,身上的邪.火卻還沒得到釋放。 “嫻兒,今日你身體可還有不適。” “沒有,相公怎麼這么問?!碧K嫻剛說完,抬頭便撞上李修源幽暗的眸子,她可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自然懂得那眸子的深意。 “相公,我,我有著身孕呢?!碧K嫻又羞又喜。 “嫻兒,我會輕一點的,大夫不是也說了不礙事的么?!崩钚拊磾堖^蘇嫻。 “素月還在外頭呢?!?/br> 李修源聞言,挑眉望了望外間的方向,心頭的火更甚,“沒事?!弊屗牭礁?。 不多時,床幔開始有節(jié)律地晃動,男子毫不壓抑的低啞聲音與女子的呻吟聲溢出,聽得外室的素月一陣臉紅心悸,眼睛時不時向里瞟去,在不知看到什么的時候又忙不迭低下頭不敢多看,耳邊靡靡之音不絕。 *** 翌日清晨下了一場早雨,消散了一些暑氣。 蘇宓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倒是恰好避過了這陣雨。她正在用早午饗的時候,春梅急急忙忙地沖了進(jìn)門。 “你怎么滿頭大汗地跑回來了,不是去前院送首飾給春蘭么?”蘇宓笑問道,遞上了干帕子。 春蘭是與春梅一齊進(jìn)來的,年齡相當(dāng),只是一個分在了蘇宓身邊,一個分在了前廳做些掃灑待客的事。這次春梅除了替她meimei買些首飾,也給春蘭帶了一點。是以今早她替蘇宓備下了飯食,便去了春蘭那。 “小姐,”春梅喘著氣,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接著說道:“春蘭方才跟我說,她今早在前廳倒茶時,聽到老爺要將您許配給大姑爺!” “什么?!”蘇宓臉上的笑意立刻呆滯住了。 春梅自是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意,她苦著臉忙不迭地點頭,“真的,小姐,春蘭她聽到了!是大姑爺向老爺提的,后面春蘭去泡茶了,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反正回去的時候,便只聽到老爺笑呵呵地同意了?!?/br> 蘇宓的心頓時涼了下來,蘇明德從來不管她,沒想到這件事,他竟然上了心。 就在在春梅回來不久之后,虞青娘并著蘇嫻一道來到了小院。 “宓兒?!?/br> 虞青娘喊了一聲蘇宓,春梅見了兩人都沒帶丫鬟,心里便懂了,施了下禮轉(zhuǎn)身去灶間煮點茶水來回避。 蘇宓正在想怎么才能不嫁給李修源的事,突然聽到虞青娘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一看,蘇嫻也在,來意更清楚不過。 “娘。”蘇宓走上前,頓了頓又低聲道,“jiejie?!?/br> “宓兒,我今日來,是有事想找你商量。”虞青娘拉過蘇宓的手走向亭子里坐下。 蘇宓看了看蘇嫻,語氣淡淡道:“娘,要么你們逼我,反正我不會嫁給李修源?!?/br> “宓兒!你怎么知道...?”虞青娘抬眼驚詫一下,也不糾纏,繼續(xù)說道,“罷了,娘也不管你如何知道的,你不要任性,當(dāng)初簽文說的時候你也在場,這便是你的姻緣。” “是啊,宓兒,其實你姊夫,對你也是有意的。”蘇嫻說這話時,心里說不出酸酸的,哪個女子愿意承認(rèn)夫君喜歡別人呢。 蘇宓只看了她一眼,沒有應(yīng)話,臉上亦沒什么表情。 虞青娘看著小女兒固執(zhí)的樣子,不禁軟下聲來,“娘也是想你好,你看趙氏,她舍得讓女兒去選秀女,可我不舍得,是以當(dāng)初周家來求親的時候,我看你不排斥便立刻定下了,還不是怕你萬一進(jìn)了秀女的摘選名冊?!?/br> “你如今被退了兩次婚,外面流言四起,想再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作正房,哪有那么容易,你若是進(jìn)了李家,你jiejie還能照顧你?!?/br> 蘇宓原本沉寂的神色,在聽到虞氏那句話時,眼睛突然一亮。 虞青娘和蘇嫻以為說動了她,誰知蘇宓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娘,我有事單獨與你說?!?/br> 說罷她看了一眼蘇嫻,這是下逐客令了。 蘇嫻略有些尷尬地笑笑,“娘,我還有些事,那我就先走了?!?/br> 虞青娘看這二人你來我往的一股生疏勁兒,滿臉狐疑,這兩姐妹今日是怎么了。 蘇宓眼見蘇嫻走出了門,才緩緩開口道:“娘,你可知昨日發(fā)生了什么?” ... 此事,蘇宓原本是不想再多提,橫豎李修源不會長住,等他走了也不會再有交集,可是誰知他竟然還沒死心,連婚約都要下了。她別無選擇,至少也要爭取到娘站她身邊,當(dāng)然有些事她怕虞氏擔(dān)心還是隱下了,譬如,遇到的那個男子。 虞青娘聽完全部,臉色有些暗,她皺眉道:“真的是嫻兒給你下藥了?” “娘,你信我么?!碧K宓看著她說道。 虞青娘心疼地?fù)崃藫崽K宓帶著傷疤的手心,“信,我怎么會不信自己的女兒。” 宅里的下人都說趙姨娘爬到她頭上了,她難道就不知道么。自己的小女兒常為她打抱不平,可宓兒不懂,畢竟趙姨娘有個兒子,她只有這兩個女兒,唯有等她們好好嫁了出去,分得了好嫁妝,她才敢與趙姨娘撕破臉。 她什么都不求,只要她兩個女兒高高興興的。 “娘,我真的不想嫁給李修源?!?/br> “我知道,嫻兒也真是太糊涂了,怎么能做那種事,定是李修源他唆使的?!庇萸嗄锖藓薜?。 “嗯?!?/br> 蘇宓明白,都是娘的女兒,娘肯定也狠不下心怪jiejie,其實昨日她不想大鬧,不也是顧及了蘇嫻的顏面了么。 “說起來,也怪我娘家?!庇萸嗄飮@了口氣。 蘇宓知道她一直因為虞家表哥退婚一事自責(zé),可這其實又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別人瞧不上她,她也沒覺得有什么可惜的。 “娘,這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的?!碧K宓撲進(jìn)虞青娘懷里,“你就幫我勸勸爹,別讓我嫁給李修源了好不好?!?/br> 虞青娘鎖著眉頭,搖了搖頭,“可是你爹答應(yīng)了,我只怕是勸不動他,你也知道他的脾氣,若是將此事告訴他,他都不一定信的?!?/br> 蘇宓的脾氣,其實是最像蘇明德,兩個人一樣的鐵了心便不肯變,蘇明德年長又是男子,固執(zhí)更甚于蘇宓。 蘇宓垂眸思忖了一陣,覆在虞氏耳邊耳語了一番。 “不行,宓兒,這怎么行,宮里都是吃人的地方!你又沒什么倚仗?!庇萸嗄镫m不懂官場,但這些淺顯的道理還是知道的,蘇家雖在交州算是富裕,可到了京府,算的了什么。 蘇宓回握住虞青娘的手,“娘,我選不選的上還不一定,就當(dāng)是緩兵之計也好,更何況,若是要我嫁給李修源,我還不如入宮!” “你啊...”虞青娘知道蘇宓的脾氣,心知勸了也沒用,她對李修源做的事也著實不喜,心里便有所動搖。 “娘,你就幫幫我好不好?!碧K宓繼續(xù)軟磨硬泡。 “哎,好,我去試試吧。” *** 虞青娘走回中院時,經(jīng)過了書房,她熟悉蘇明徳,白日里若不是在外頭,那他便是在此處對賬冊,躊躇了一會兒,她還是邁進(jìn)了門。 “老爺?!?/br> 蘇明德放下手中的賬冊抬頭,“青娘,怎的這時來了。” “妾身來見見老爺,”虞青娘低著頭,“好幾日不見了?!?/br> 蘇明德有些愧疚,這兩日的確是冷落了這個發(fā)妻,珍兒新進(jìn)了秀女遴選,趙氏那邊他是有意安撫,再往前,又是年輕的陸氏和兩個通房..... “青娘,我這兩日也念著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