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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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家莫說是圍獵沒見過, 便是山林,也就她那次在甘泉山追野兔子迷路時去過,那時年紀(jì)小, 回去時候又大病了一場, 印象早已是模模糊糊。 如今看起這龍虎山的山林,只覺得四周樹木蔥蘢,與她想象中的獵場不同,也沒有隨處可見的兇猛野物, 倒是看到幾只野兔山鹿。 越往上, 山風(fēng)帶起的青草氣越濃, 隨處可見凸起的小山坡上蒙著碧色野草, 原以為春狩必是滿滿血腥的, 沒想到竟如同山野漫步一般,日頭也不烈,不像是圍獵,倒像是出游了。 這樣走了半日,蘇宓看著偶有經(jīng)過的其他人手里提著一些野物,唯有秦衍的弓箭和那把熟悉的鷹頭長劍一直擺在馬背側(cè)袋。 “督主,你今日不獵物了么?” “嗯。” 秦衍看了眼蘇宓,帶她一起來是臨時起意,想教她看看山林圍場是什么樣子。 圍場從二月起便有侍衛(wèi)軍隊勘察,將猛獸一類都驅(qū)出屏障,并在外布以樹叢捕獸籠以作遮掩,危險是斷不會有的。 但血腥這等事,他還是不想讓蘇宓見到,她那樣小的膽子,他可不想她被嚇到。 蘇宓聞言定下心來,其實她想進圍場,雖說有好奇,但更多的不過是想和秦衍呆在一起,真叫她看著秦衍射獵,她還真有些害怕。 ... 兩人一騎,慢慢悠悠地在窄道上走走停停,半日便過去了,就在秦衍準(zhǔn)備回程之時,突然傳來一陣樹葉沙沙聲。 天空飄來幾朵云,遮蔽住了太陽,四周顯的有些晦暗下來。 “督主,是不是要下雨了?”蘇宓不知為何,心里有些慌亂,雙手忍不住抓緊秦衍。 她話音才落,不遠處突然傳來野獸的嘶吼聲,蘇宓楞在當(dāng)場,那記憶深處的恐懼似乎突然鮮活了起來,她甚至能感受到身下的馬匹與她一般都在發(fā)抖,難道是.... “督,督主。” 秦衍左手將蘇宓壓靠在自己的肩頭,“別怕,我在?!?/br> 然而,那原本還不甚清晰的嘶吼聲快速地在靠近,馬鳴突起,馬前蹄直直跪地,秦衍眼神一凜,解開了蘇宓腳上副帶,帶著她飛身而下,右手順勢抽出馬背上的鷹頭劍。 蘇宓在驚慌之下,下意識的回過頭,在看清對面過來的是何物之時,她便立時僵在了秦衍懷里。 在他們不遠處,一只大山貓囧囧有神的雙瞳正盯著秦衍,它那周身凜冽的獸王氣息,就如同她去甘泉山那年看到那一只一模一樣。 而此時,它正沖向他們。 *** 離皇上行宮不遠的偏殿,是妃嬪們的居所。 此時已快入夜,張月兒在房內(nèi)翻查了許久,卻還是沒尋到蛋心。桌子,柜子,被褥底下都尋不到,它到底是去哪了? 她心里又焦急,又自責(zé),明明將它圍在了木欄內(nèi)的,不過是出去看了一下射儀,怎的回來就沒有了。 張月兒面色委頓,山林里野物多,蛋心還那么小,要是被吃了怎么辦。 雙福心里也急,“主子,奴婢再去外頭尋上一尋。” 說罷,雙福便出了門,誰知,才出門就撞上了一個傳令太監(jiān),那小公公對著雙福耳語了一陣。 他驚詫地跑回門內(nèi),看著還在到處翻查的張月兒,“主子,快先停一停,皇上今晚選了您侍寢!” ... 寢殿里,朱景煜換了一身明黃色的錦服,坐在朱色的桌案邊,低著頭擺弄臥在腿上的小黃貍。 “好了,你再叫一聲?!敝炀办洗亮舜恋靶呐q絨的肚子。 蛋心懶懶的不想理他的樣子,尾巴一搖一搖地就是不開口。 “不叫,我便吃了你?!?/br> 蛋心被戳的煩了,無奈地瞄了一聲,朱景煜的臉上突然就露出了從未在外人面前顯現(xiàn)的少年一般的笑容。 不是他在外慣來的溫柔笑意,而是真實的,似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那么一點高興。 甚至,連他自己都未覺,對著一只小貍,他沒有用‘朕’。 呂德海從門外快步笑著走到朱景煜身邊,“陛下,張答應(yīng)沐浴好了,是現(xiàn)在抬進來么?” 朱景煜手心頓了頓,壓在小貍頭上的手有些重,惹得它不快的晃了晃腦袋。 “嗯,送進來吧?!?/br> “是?!眳蔚潞R粨]手,門口便有太監(jiān)卷著一裹嚴(yán)嚴(yán)實實的被子直直往殿里行去,將被子里的女子原封不動的擺到了龍床上。 爾后,呂德海識相的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 殿里只有幾支燭火搖曳,顯得有些昏暗。 張月兒裹在被子里,躺在龍床上,身上穿的是薄薄的一件褻衣,她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會被選上。 白日里她憂心蛋心跑哪去了,現(xiàn)在,她又不得不想侍寢的事。 以免服侍皇上服侍的不順?biāo)?,宮里的嬤嬤教過她們男女之事,所以她對此事算是懂的,可,懂歸懂,還是有些怕。 張月兒還在胡思亂想之際,屏風(fēng)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你認識秦衍么?” 是皇上的聲音,張月兒記得他溫和的語氣。 “稟皇上,只是選秀的時候見過一兩次,臣妾也不算是認識督主。” 這雖說不知道皇上為何問這個,張月兒還是如實回答,然而等她說完,那邊就再沒了聲響。她忽然覺得,難道皇上就是因為想問這個,才找她侍寢的么。 又是一陣靜默,腳步聲漸近,張月兒知道是皇上走過來了。她有些緊張,露出的那一雙好看的杏仁眼,緊緊盯著屏風(fēng)。 終于,她看到了朱景煜。 和記憶中那張蒼白俊秀的臉相重合,溫潤俊雅而不失棱角,大概是春日的緣故,也沒聽到他的咳嗽聲。 張月兒盯著他走向床沿,可朱景煜甚至一眼都沒看向她,她莫名的有些失落,然視線及下,她竟然看到了他懷里的那一團黃絨。 蛋心? 朱景煜沒有看向張月兒,也就看不到她臉上驚詫的表情,他抱著蛋心,平躺著睡到床上,與張月兒隔著三尺的距離,緩緩閉上了眼。 “皇上..”張月兒想問蛋心的事,卻不知如何問。 朱景煜閉著眼睛,“不要與朕說話,也不要碰朕?!?/br> 張月兒聞言只得噤聲,“...是?!?/br> 這是第一次,朱景煜覺得夜晚不是那么難捱,因為手里還有個軟和的小東西陪著他。 就在他快要睡著之際,突然,手上抱著的幼貍滋溜地想從他手中溜走,下意識的,朱景煜半睜開眼想捉住它,竟跟著那幼貍伸進了張月兒的被子。 在碰觸到那抹不帶絨毛的柔軟時,朱景煜霎時清醒,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去。 張月兒此時也是已經(jīng)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受到動靜,睜開眼,便是朱景煜在床下萬分厭惡的看向自己。 “皇上?” “來人,帶她走,走!” *** 外頭已是深夜,秦衍坐在床前,褚色曳撒沾滿了獸血,斑駁一片。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躺在床上,昏迷過去的蘇宓。 “督主,查過了,是西北角的屏障被人破開了一個大口,野獸便是從那口里進入了圍場?!?/br> 陵安繼續(xù)道:“至于皇上那,屬下已是加派了人手?!?/br> 圍場的四周皆有御林軍把手,只除了山林里頭的屏障沒有設(shè)人員看守,此時既然有破口,很明顯是有人混入,而這次野獸,顯然是刺客不小心帶出的隱患。 秦衍冷聲道:“找到那個人,直接殺?!?/br> “是。” 陵安退下時,馮寶正好送完太醫(yī)回來,他捧著干凈的衣物,看著督主的神色,一時有些不敢說話。 夫人是被嚇的暈了過去,倒是沒受什么傷。 可督主抱著夫人回來的那個表情,馮寶覺得他是再也不敢看第二遍。 “督主,您要不要換上一套衣衫?!瘪T寶停了一下,看著他的臉色繼續(xù)道:“督主,您身上沾滿了獸血,奴婢是怕夫人醒了看著難受?!?/br> “去打水來?!?/br> 馮寶聞言心里驚詫,督主他是在這里擦身?不說沐浴,就連更衣,督主都從來不會選在有人的地方,上次還不是生夫人氣了么。 不過,他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蘇宓,都暈過去了,其實也沒什么差別。 而且他估摸著,督主也是不放心走開。 馮寶嘆了口氣,出門去準(zhǔn)備熱湯。 *** 蘇宓只覺得腦中昏昏沉沉,她能聽到馮寶說的話,可就是一時睜不開眼。 在山林里,她腦海里最后浮現(xiàn)出的是大山貓的血盆大口,和秦衍的那一劍斬殺。 秦衍抱著她很緊,懷里的溫度灼熱,她明明不該害怕的,但那年甘泉山的記憶在那一刻似乎重現(xiàn),她的恐懼不是這次所遇到的,而是那一次她一個人的時候所遺留在心里的。 也就在昏迷前的一剎,她當(dāng)年大病一場之后所遺忘的,忽然都想起來了。 那把似曾相識的鷹頭劍,還有初見秦衍時,莫名熟悉的側(cè)顏,都存在于那個漆黑夜晚的月光下,曾于她眼前一閃而過。 那個救過她的人,竟然就是秦衍。 蘇宓好想醒,她想問秦衍還記不記得她,她想問當(dāng)時秦衍為什么會救她,或者她只是想叫秦衍知道她有多高興。 ... 不知過了多久,蘇宓感覺終于可以有了一些力氣,她略微吃力地半睜開眼。 眼睛闔了太久,她有些不習(xí)慣這明亮的燭火,腦子來不及回轉(zhuǎn),只是被動地看著周圍情景。 床前隱約有個男子正在解開衣襟帶,蘇宓心里一驚,待看清了臉是秦衍,蘇宓又安心下來。 她想喊督主,可是喉嚨口也卡住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蘇宓眼看著他褪下染了血的曳撒外服,然后是中衣,最后只剩銀綢織的里衣。 他似乎沒準(zhǔn)備換里衣,可是那綢帶不小心松散了開,沒有衣帶牽連,兩襟分開,他裸.露的身體便若隱若現(xiàn)地陳現(xiàn)在蘇宓眼前。 那時不時露出的部□□體骨架勻稱,白皙而肌理緊致,明知道不該繼續(xù)看下去,可蘇宓偏就是移不開眼一路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