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胡說!不過是順著你說罷了。”秦婉脹紅了臉兒,前世她和衛(wèi)珩在大婚當(dāng)日什么也沒做,現(xiàn)下想想,她還是覺得有些遺憾的,被衛(wèi)珩一哄,臉兒也燙起來,惹得衛(wèi)珩大笑不止:“小丫頭,原來也不是個正經(jīng)人兒?!彼幻嬲f,一面起身,解了秦婉的鳳冠,她長發(fā)頓時披散下來,看得衛(wèi)珩直了眼,又壓著親了好久,這才肯起身出去:“我去讓小廚房送些吃食進(jìn)來。” 早就被他吻軟了身子,秦婉輕輕“嗯”了一聲,旋即低聲道:“不要吃醉了,不然自己個兒書房睡去。”衛(wèi)珩笑盈盈的捏她的臉兒:“他們想要灌醉我,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br> 他說到這里,趕緊出去了,堂中不少人在等他出來勸酒。往日鬧得最厲害的夏竟成答應(yīng)過秦姝不再吃酒,也就格外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這些世家子一個個湊上去灌衛(wèi)珩酒,笑得格外賊:“就這些文弱小子,可真是不知死活,誰若能灌醉衛(wèi)兄,我把我一年的俸祿都給他。我敢打賭,一會子這些人就得全趴下,而衛(wèi)兄至多紅臉。” 柳穆清似聽非聽,只是笑著在人群中找自家嬌妻,而宋夷光這位柳少夫人早就跑到喜房里去陪秦婉去了。自申時起到現(xiàn)在,秦婉連口水也沒喝,然而身子又金貴,早就餓了,此時正吃米粥,見宋夷光過來,也是含笑,問她吃不吃一碗。 宋夷光反倒是擠眉弄眼的坐在她身邊,賊兮兮的問她:“阿婉,你害怕么?” 不知她什么意思:“什么?” “你一點都不害怕?出閣前教養(yǎng)嬤嬤可是要教導(dǎo)這些的……”她故作忸怩的扭了扭身子,“圓房的時候,可是會疼的?!?/br> 不想她原來是說這個,秦婉頓時尷尬,迎上宋夷光故意為之的曖昧笑容,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宋夷光一臉過來人的神情,拍了拍她:“阿婉也是馬上要做媳婦的人了,也要有一些心理準(zhǔn)備才是。我實則是不放心你,衛(wèi)珩和我家木頭一樣,身邊干凈得連個女人都沒有,怕也不知道什么叫憐香惜玉。他那樣疼你,你可得讓他溫柔一些,不然會很疼的?!?/br> 秦婉抿緊了唇,半晌不語,紫蘇和杜若更是還沒出閣的大姑娘,知道安定郡主是刻意來臊自家郡主的,但還是尷尬得要命。好一會兒,秦婉才支支吾吾的回答:“知道了……” 前世她和衛(wèi)珩圓房的時候,都是她身子稍微有一些起色之后。衛(wèi)珩雖然是個武將,但在那檔子事上倒也溫柔,從不會不為她身子考慮。 正滿腦子想入非非,宋夷光又拍了她一下,臉上笑容愈發(fā)賊兮兮了:“你知道什么呀,可要記著,一會子要與衛(wèi)珩溝通,你素來嬌滴滴的,可經(jīng)不起折騰?!?/br> 咬了咬下唇,頓時覺得好友自打成親之后,似乎是越來越奔放了。秦婉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宋夷光這才笑得滿意:“阿婉,你和衛(wèi)珩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可要趕緊生個寶寶呀。要不要咱們先結(jié)個兒女親家,來日等小家伙們長大了,也好親上加親啊?!?/br> 秦婉皺著臉兒看她肚子,連望了幾眼,宋夷光才紅了臉:“你瞧什么呀,還沒有呢,我就是想著,咱們先說定了,我也得給我未來的兒子找好媳婦呀?!?/br> “就你兒子最好,我們家的閨女就要給你家小子。”秦婉笑著啐她,“保不齊我家女孩兒不喜歡你家小子呢?!?/br> “那可不一定?!彼我墓獾靡獾耐α送Ρ亲?,“我和我家木頭的兒子,肯定是最好的?!?/br> 兩人一時斗起嘴來,堂中也酒香四溢,一直到了二更天時分,衛(wèi)珩才回來,帶了一身的酒氣。他神智倒還十分清明,宋夷光知趣的走了,一回到堂中,見好幾個世家子橫七豎八的趴在桌上,早就醉得不省人事,頓時笑得肚子疼:“沒個三板斧,還敢去人前賣乖。你們喝得過衛(wèi)珩么?” 柳穆清自行上前來摟了她,他也有些醉了,不顧還當(dāng)著眾人就要親她,被宋夷光沒好氣的推開,還是不依不饒的纏了上去,笑盈盈的附在她耳邊笑道:“夷光,咱們生個孩子吧?” 衛(wèi)珩一身酒意的回來,在凈房沖洗了,這才回到房中,見秦婉已然裹在了薄被里,一時好笑,將她連人帶被子抱在懷里:“小丫頭,這是要變蠶蛹了不成?”他只穿了一件浴袍,沒擦干凈的水滴順著結(jié)實的胸膛滴下來,看得秦婉微微紅了臉,背過身去拱了拱:“誰說我要變蠶蛹,我分明是要變蝴蝶了?!?/br> 尚未說完,背上就貼上了他的胸膛:“婉婉,轉(zhuǎn)過來,看著我?!彼曇舻统?,頗有些蠱惑人心的意思,秦婉脹紅了臉,還是慢慢轉(zhuǎn)過身來望著他,嬌嬌的喚他:“衛(wèi)珩……” “叫夫君。”衛(wèi)珩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細(xì)密的吻落在她臉上,他一面吻,一面將她的小衣解開,“婉婉看著我,看著我是怎么要你的……”見她忸怩得身子都透著粉紅色,衛(wèi)珩眼中凈是笑意,大手將她的耳發(fā)掖在耳后,“乖婉婉,我是你夫君,你是我的妻子,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分開?!?/br> 秦婉“嗯”了一聲,想到前世不得不面臨死別,微微怔忡,環(huán)抱著他的肩:“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龍鳳金燭忽的爆開了一朵燭花,“啪”的一聲,屋中春光旖旎、紅被翻浪,夜還很長。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好羞羞哦~捂臉~ 歡歡這條單身狗,寫大婚永遠(yuǎn)十分蹩腳。 開車這東西吧……等歡歡忙過了,再在微博開~ 車已上線~微博名蠢萌笨小孩么么噠 車已上線~微博名蠢萌笨小孩么么噠 車已上線~微博名蠢萌笨小孩么么噠 前世,jiejie是太妃,未婚夫疼愛,顧柔嘉覺得自己很幸福。 然而,攝政王沈澈廢帝另立,jiejie被軟禁,未婚夫翻臉退婚,顧柔嘉淪為京中笑柄,凄涼病死。 重生后,老皇帝還沒死,jiejie還是寵冠六宮的貴妃,渣男還不是未婚夫,沈澈……還是個小可憐。 為了保住后半生的幸福,顧柔嘉決定要跟沈澈好好打好關(guān)系。 沈澈:你是不是想幫著他們變著法子的整我? 顧柔嘉:胡說!我是真心、真心想對你好的! 沈澈:正好!我也是真心、真心想娶你……唔,做我的皇后如何? 求小天使們請費心點進(jìn)專欄包養(yǎng)存稿文皇后嬌寵日記~下本確定開啦~ 如果能包養(yǎng)歡歡,當(dāng)然是最好的啦~ 109 110 新婦 過了端午之后, 天氣漸漸變熱。天剛蒙蒙亮, 樹上的蟬便不厭其煩的叫了起來, 聽來十分聒噪, 早起的下人們紛紛拿了粘桿將蟬粘下來,晨光熹微,空氣中幾分盛夏獨有的晴暖讓屋中也熱了一些。 床上薄被下的嬌小身子拱了拱,嫌窗外投進(jìn)的些許陽光刺眼,翻身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睡。身邊的男子輕手輕腳的將她摟在懷里,她嚶嚀一聲, 旋即將臉兒埋入了他懷里, 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香夢沉酣。 望著她如同孩子一樣的睡顏, 衛(wèi)珩揚起一個笑容來,輕輕的吻她眉心那道淺淺的傷疤。對他打擾自己睡覺的舉動十分不滿,秦婉哼了哼, 當(dāng)即要轉(zhuǎn)過身子去, 惹得衛(wèi)珩輕笑,將她摟在懷里,柔聲哄道:“好婉婉, 我錯了, 你好好兒睡覺就是了,我再不擾你?!?/br> 夢里的秦婉似是聽到了這話, 漸漸安分了起來。 兩人昨日大婚,衛(wèi)珩嘗到了rou滋味, 也明白“食髓知味”為何意了,縱然刻意放輕了力道,但秦婉才剛經(jīng)歷人事,哪里經(jīng)得起,足足丟了三次,最后淚眼婆娑,哭得別提多委屈了,小模樣讓衛(wèi)珩心疼不已。他丟了一次后,秦婉累得當(dāng)即就睡了過去,雖未曾盡興,但為了秦婉的身子,他還是忍住了,打了熱水給她擦拭了身子,這才摟著她睡去。 他素來淺眠,很快就醒了過來,見秦婉睡得香甜,一時心中溫軟。昨日到底是將她累狠了,這才睡成了小豬的模樣,衛(wèi)珩默默的將她抱在懷里,輕聲道:“傻婉婉,為夫好喜歡你?!?/br> 待秦婉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身邊早就空無一人,只余薄被余溫,她還有些迷糊,恍惚間以為是前世,當(dāng)即翻身坐起:“衛(wèi)珩——” 昨夜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體溫,可是到底不過是一場夢? 她忽的驚呼,衛(wèi)珩飛一樣從屏風(fēng)后沖過來,見她臉兒都唬白了的樣子,忙將她抱在懷里:“婉婉,是不是做噩夢了?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陪著你的,別怕,沒事了,我在這里?!彼碜游⑽㈩澏?,就這樣縮在他懷里,也不說話,衛(wèi)珩抱著她安撫了一陣,這才笑道:“傻丫頭以為我不見了?” 見他只著了一件寢衣,顯然是剛起身不久,而自己偏巧這個時候醒來,找不到他,一時慌了手腳……秦婉微微紅了臉,乖順的偎在他懷里,嘴硬說:“才沒有,不過是想著,你若是大婚次日就不見了蹤影,世人定然要說我狐媚,專門找男子下手的。”她還以為是在前世,她小產(chǎn)之后,每一日都盼著衛(wèi)珩回來,每一夜都會做同樣的夢,夢到衛(wèi)珩回來了,可是再醒來,也只是一場夢罷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毙l(wèi)珩笑盈盈的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莫說與你大婚第二日就不見了蹤影,我就是死在婉婉手下也是甘愿的?!庇制鹕碓谝鹿窭锬昧艘患说囊C衣,脹紅著臉回來,那模樣,看得秦婉好笑不已,摟著他的脖子問道:“夫君要親自伺候我?” 衛(wèi)珩臉上更紅,他自幼喪母,在秦婉之前又從未有過別的女人,對于女孩兒的貼身之物本就是一竅不通,那件小巧的褻衣險些被他揉碎,最后還是秦婉自行穿上,他在一旁神色十分懊惱。 換了一件百蝶穿花曳地長裙,秦婉坐在妝鏡前,笑道:“你真壞,都快要巳時了也不叫我一聲,給父親知道了,豈不以為我沒了禮數(shù)?”又見他臉色有些哀怨,定然還擰巴著方才褻衣的事呢,秦婉當(dāng)即示意紫蘇等人出去,起身摟著衛(wèi)珩的脖子:“珩哥哥給婉婉畫眉好不好?” “好?!毙l(wèi)珩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必然犯在了秦婉手上,縱有千種由頭,都抵不過她一句軟話。當(dāng)即取了黛,托了她的下巴,慢慢的給她描眉。她眉毛不深,但眉型很好,加之兩人離得近,衛(wèi)珩漸漸就想入非非起來,心不在焉的望著她:“珩哥哥給婉婉畫眉,婉婉是不是要給珩哥哥一些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