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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唐謀天下在線閱讀 - 第486節(jié)

第486節(jié)

    不管是誰進入貞觀殿,或是一起或是單獨,每一個人從李治的寢殿走出來時,臉上的神色比那陰沉的天氣還要陰沉。

    李弘這些天來基本上已經(jīng)住進了貞觀殿旁邊的殿宇,就跟普普通通的百姓人家一樣,一旦貞觀殿有個什么風吹草動,立刻便會從床上爬起來跑進貞觀殿。

    而當初洛陽宮的東宮,在閑置了多日后,被李弘便分配給了李素節(jié)等人,成了他們暫時的住所,如此一來,即便是有什么事情,他們也能夠在第一時間趕到貞觀殿。

    朝堂之上進入冬季以后便沒有什么大事兒,所以李弘為朝堂分心也不用太多,除了狄仁杰等人這個冬天一直在做的事情外,倒是沒有什么值得他考慮的事情。

    而前幾天一直前來貞觀殿探望李治的那幫老臣子,在李弘頒布了陪葬的名單后,一些人便在第二天莫名的消失了,并沒有再繼續(xù)出現(xiàn)在貞觀殿內(nèi)。

    窗外的雪再一次的下了起來,這一次相比前些日子的雪要認真了很多,三三兩兩的細微雪花,在經(jīng)過不到半個時辰的醞釀后,開始漸漸增大,而現(xiàn)在雪花已經(jīng)稱得上是鵝毛大雪了。

    不論是洛陽宮還是整個洛陽城,如今都已經(jīng)被一層薄薄的積雪覆蓋,早已經(jīng)結(jié)冰的洛陽河,也在白雪皚皚的天氣里,消失在了洛陽城內(nèi),被一層層綿綿不斷的白雪,掩蓋住了真實的面孔,徹底與洛陽城所有的一切融在了一起。

    貞觀殿的偏殿里,則是一片春意盎然般的暖意,與外面寒冷的景象形成了兩個世界。

    單臂的李賢走到偏殿的門口,便看見花孟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候著自己,單手收起手里的傘,腳在門口的墊子上蹭了半天,而后才露出微笑看著花孟問道:“皇兄可在里面?”

    “陛下正在書房等著您呢。”花孟行禮后,微笑著回答道。

    “多年不見,你也老了,白頭發(fā)都有了。”李賢看著兩鬢已經(jīng)斑白的花孟,溫和的笑了笑說道。

    “是啊,奴婢已經(jīng)侍奉陛下三十年了,也該老了。您里面請。”花孟躬身再次行禮道。

    如今李賢還沒有恢復親王的身份,雖然此次回洛陽,房慕青與孩子都一同跟了過來,到了洛陽以后,享受的也是親王的待遇,但現(xiàn)在陛下并沒有下旨恢復李賢的身份,所以花孟在與李賢談話時,一直避免著稱呼這個尷尬的問題。

    “多謝了?!崩钯t也再次沖花孟道謝。

    這些年被流放到安西,不論是歲月還是艱苦的條件,早就已經(jīng)把當年那意氣風發(fā)、敢于跟當今陛下爭奪太子之位的沛王,磨礪的失去了棱角。

    當初在長安的那種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貴氣,如今也已經(jīng)內(nèi)斂或是消散,但唯一不變的是,雖然當年被當今陛下在沛王府砍掉了一條臂膀,但絲毫不影響李賢那從小英俊的容貌。

    如今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也已經(jīng)三十多歲的李賢,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風流儒雅的內(nèi)斂書生,身上帶著一種,花孟說不清楚,但感覺仿佛是豁達、寬廣的氣質(zhì)。

    “臣弟李賢見過皇兄?!崩钯t略帶磁性的嗓音,在未關閉的書房門口響起。

    里面的李弘放下手里的奏章,看著門口站著的李賢,臉頰因為風雪天氣一路過來被凍得有些微紅,但即便不是如此,李賢的臉頰上,因為多年在安西的緣故,多少也帶著一些高原紅。

    “進來,坐?!崩詈霙_著李賢微笑著,而后從書桌后面起身,指了指窗前的沙發(fā),示意著李賢。

    “多謝皇兄?!崩钯t走進書房,沖著李弘再次行禮后,而后便大大方方的走到窗前的沙發(fā)處,在下首的一個位置上,坦然的坐了下來。

    “喝紅茶還是奶茶?紅茶吧,養(yǎng)胃,洛陽不比安西,食物搭配的相對合理一些,并不像你在安西那般,蔬菜太少,牛羊rou太多,不得不喝一些奶茶來消食。”李弘并沒有坐在主坐,而是在李賢的對面坐了下來。

    “那就紅茶吧,暖暖身子也不錯,今日這雪怕是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了?!崩钯t笑了笑,有些躲避著李弘的目光,把視線挪到了窗外那漫天風雪中說道。

    “是啊,估計這一次會下很久了,但是比起安西那邊下雪來,恐怕還是有點兒小巫見大巫了?!崩詈胝衼砹藢m女,開始安靜的給他們兩兄弟泡茶。

    書房的門被站在外面的花孟輕輕的帶上前,只聽見花孟小聲的跟宮女、太監(jiān)交代著:“切記,任何人都不得打擾陛下,今日都機靈著點兒,別惹的陛下鬧心?!?/br>
    兄弟兩人聽著門關上的最后一刻,花孟叮囑其他宮女、太監(jiān)的聲音,李賢則是低頭含蓄的笑了笑。

    回到久違的中原、大唐腹地,特別是魂牽夢繞的洛陽已經(jīng)七八天了,除了剛回來時就被召到貞觀殿看望父皇以外,李賢在洛陽并沒有見過其他人。

    而且即便是有些人親自登門拜訪、遞名刺邀請他,都被他一一拒絕了,甚至連見面都沒有見,這一段時間,基本上就是皇宮、他在洛陽的臨時府邸,而后變成了東宮到貞觀殿,簡單而單調(diào)。

    “怎么樣兒,回到長安可還一切都習慣?”李弘舒服的往沙發(fā)上一靠,看著李賢問道。

    “挺好,剛回來的幾天,沒有什么習慣不習慣,但讓我想不到的是,如今洛陽還有一些人還記著我,看望完父皇跟母后后,就有人往府里遞名刺了?!崩钯t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那紅褐色的茶水說道。

    “正常啊,畢竟你是我大唐皇室的親王,我的親弟弟,有些人找你也很正常。嘗嘗這茶如何,比你在安西的可要好?!崩詈攵似鸩璞?,嗅了嗅茶香后,對李賢說道。

    “我只是奇怪這些無孔不入的人,按理說,我回洛陽,皇兄你應該不會到處大肆的宣揚吧,但他們是怎么知道具體行程的,甚至在我一進入洛陽后,他們就知道是我回來了。”李賢很坦誠,他相信,如今在大唐,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秘密可言。

    李弘已經(jīng)在做了大唐近六年的皇帝了,這六年來,除了今年冬季五姓七望為首的豪門勛貴,挑起了冒死直諫的事端外,李弘這幾年在掌大唐江山、朝堂社稷上,根本就沒有遇到過什么棘手的事情。

    當然,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也就是前兩年的天災了,據(jù)說弄的李弘都差些下了罪己詔,但不管如何,從小就沒有輸過的李弘,最終還是安然無恙的挺了過來。

    “這有什么奇怪的,這些日子里,父皇的龍體每況愈下,貞觀殿里每天都有當初的一些老臣子來探望父皇,一些人有幸被父皇召到后殿覲見,或許是從父皇嘴里得知你老六不日會回洛陽的事情吧?!崩詈腠樦钯t的視線看向窗外,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漸漸的越積越厚。

    李賢望著那窗外不知疲倦的從天而降的雪花,再次嘆口氣說道:“世間唯有名利二字,可以讓人鋌而走險,甚至是不惜以命相博,人老了,當了一輩子的官,自然是到最后,希望能夠有個善終,能夠青史留名,可……這又是多么的艱難啊?!?/br>
    “話也不能這么說,如果當初在位的時候,能夠?qū)ψ约翰恍傅?,能夠為朝堂,為百姓做出一些福祉,那么自然而然的也就青史留名了,也就不必這個時候,腆著一張老臉,無所不用其極的希望朝廷能夠給他們一個名分了。對了,說說祭陵城如何了?!崩詈敕畔虏璞_始進入正題。

    第930章 銀裝素裹的貞觀殿

    安西疾陵城這幾年作為大唐與大食的邊界線,同樣也作為一個大食兩大貴族的后勤補給中心,一直在給大食紛亂的幾個諸侯,提供著恰到好處的支持,所以才使得這么多年過去了,大食依然是處在諸侯紛爭、割據(jù)不斷、戰(zhàn)火連綿的一種狀況下。

    也不得不說,李賢在這其中也是做出了頗多的貢獻,卑路斯的兒子納爾希耶也已經(jīng)不明不白的死去,整個疾陵城往西、往東,如今已經(jīng)基本上完全被漢化。

    大唐的文化、諸子百家、經(jīng)史子集如今已經(jīng)開始扎根在了人們的心里,炎黃子孫、華夏民族的概念雖然還沒有徹底的立體起來,但已經(jīng)是頗具規(guī)模跟雛形。

    而身為橋頭堡的疾陵城,必須要在亂世紛爭、緊鄰戰(zhàn)爭的大食旁邊起到一個顯著的作用,跟發(fā)揮重要的影響力,讓所有人的百姓看到,大唐的安定與繁榮,與大食連年戰(zhàn)火的景象,形成的鮮明對比。

    讓人們意識到,漢傳統(tǒng)文化、華夏文明的精神比起大食的經(jīng)書,更要能夠百姓帶來最為需要的安康與溫飽。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刀對刀、槍對槍、各自擺出車馬炮,而后憑借著熱血跟勇氣,就能夠決定戰(zhàn)役勝利走向的戰(zhàn)場。

    這是一場綜合到了極致的戰(zhàn)爭,甚至在更多的時候,不論是騎兵還是步兵,不論是你的裝備精良還是落后,都不再是決定這樣的一場戰(zhàn)爭勝利的重要因素。

    文化的輸出,文明的選擇,歷史的積淀、朝廷的開明等等因素,反而成了大唐抑制大食強勢、破壞大食穩(wěn)定、吸引大食百姓的主要因素。

    根據(jù)李賢在疾陵城的統(tǒng)計,因為不堪大食連年戰(zhàn)火的大食百姓,每年都會有大量的百姓攜家?guī)Э冢┻^大食各個諸侯、貴族的重重封鎖跑到疾陵城以東,或者是進入安西四鎮(zhèn)的腹地安家立業(yè)。

    隨著這幾年的人口遷移,隨著安西的人口越來越多,安西四鎮(zhèn)不論是在軍事上,還是在商業(yè)上的地位越加的重要。

    人種的多元化也成了安西這一片土地上的另一大特色,相較于中原的長安、洛陽,人們往往對高鼻梁、藍眼睛,只要是不同于唐人外貌特征的一種異族印象,在安西等地是完全不存在的,這里不論是哪個人種,都開始漸漸的在內(nèi)心的深處,在骨子里接受漢文化的傳承與文明,并且因為安西的富裕跟繁榮,而因此感到自豪。

    在安西從來沒有哪一個人種不認為自己是唐人,每一個進入安西安家立業(yè)的異族,如今都以能夠說一口大唐官話而自豪,但安西的區(qū)域性語言文明,在當?shù)匾廊贿€是主流。

    在李弘看來,李賢憂心的問題根本不用擔心,傳統(tǒng)文化的開枝散葉,并不是完全的在形式上取締所有文明的存在,而是在思想上形成對大唐、對華夏民族的認同感更為重要。

    兄弟兩人在書房里足足談了一上午的話,但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即便是連貞觀殿里現(xiàn)在,因為李治病重的緣故,而聚集了多大數(shù)十位的史官,也沒有人能夠親自記載下,彼此爭斗了多年的皇家兄弟兩人,到底談了一些什么。

    但每個人也知道,李賢從書房里出來的時候神色是輕松的,雖然帶著一絲絲的惆悵跟若有所失的表情,但總體上李賢走出貞觀殿,再次一頭鉆入漫天風雪中時,他的步伐很輕快,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如釋重負感。

    中書、門下、宗正寺三個衙署,在李賢離開后的不到一個時辰里,就聯(lián)名向陛下上奏了恢復李賢沛王王位的奏章,而陛下也在第一時間給予了批準。

    一個皇家宗室的王位,換來了一個穩(wěn)定、強大的疾陵城,在李弘看來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何況這也是幫父皇了結(jié)他生前的最后一個心愿。

    沛王李賢再次恢復其親王身份,也就意味著,在他呆了長達十幾年的安西,將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他的身影,哪怕是這些年跟他在疾陵城一同支持大食諸侯的其他人,也在第一時間被紛紛調(diào)回了長安或者是洛陽。

    雪依然在下,絲毫沒有要停一停、歇一歇的意思,地面上的雪也越來越厚,整個皇宮乃至整個洛陽城、或者是整片天地,都被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

    武媚手里拿著中書、門下、宗正寺的奏章,看著那李弘蓋的皇帝印章,不由得流出了眼淚,李治終于毫無遺憾的跟病痛做了最后的道別。

    銀裝素裹的貞觀殿、落寞沉寂的洛陽城、寂靜無聲的京畿道,白雪皚皚的整個大唐江山,仿佛在李治最后欣慰的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都被時間凝固住了一樣。

    只有那無聲的雪花,依然緩緩的從陰霾密布的天空中紛紛落下,貞觀殿前一片悲寂,身著素衣的皇室宗親、王公大臣跪滿了整個貞觀殿前的廣場,已經(jīng)與雪花完全融在了一起。

    鼓樓的鐘聲從皇宮內(nèi)帶著一絲絲的悲痛響起,而后在大雪紛飛的天空中,向整個洛陽城傳播開來,一聲聲仿佛帶著滄桑與寂寥的鐘聲,隨著第一聲從皇宮響起后,便在短時間內(nèi)紛紛的從洛陽城的四周響起。

    綿延不絕的鐘聲久久在天空中回蕩,像是敲打著洛陽城百姓的心臟,也像是向貞觀殿的寂靜注入了一絲生機。

    弘道六年十二月二十七,冥冥之中仿佛被上蒼捉弄一樣,李治在原有的歷史軌跡中,掙脫而出多活了整整十二年,而后在十二年后的同一天,十二月二十七日駕崩。

    群臣上謚號曰:天皇大帝。廟號:高宗。安葬于:乾陵。

    第931章 三年

    三年的時間在歷史的長河里可謂是彈指一瞬間般便劃過,但對于一個時代的人們來說,三年在生命里也占據(jù)著絕對的意義。

    李賢自請為李治守孝三年,乾陵于是便每天都有沛王的影子的出現(xiàn),即便是到了三年之后的冬季,沛王依然上奏皇帝李弘,希望再繼續(xù)守陵幾個月,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到了乾陵上的綠色植被開始出現(xiàn)生機,等乾陵不再枯黃一片的時候,再回長安。

    三年來有不少人找過這位復辟的沛王,有些人是敬重李賢的孝心,有些人則是希望拉攏李賢,以此來對抗皇帝李弘,從而讓在這三年內(nèi),徹底灰飛煙滅的五姓七望,能夠保留哪怕是一點點的希望。

    但不論是誰,都沒有說動李賢哪怕是離開乾陵一步,哪怕是在李素節(jié)、李上金、或者是李旦、李哲也同時守陵的期間,沛王是打定了主意,絕不離開乾陵一步。

    作為五姓七望唯一能夠稍稍有指望的救命稻草,李賢甚至連聽他們說完話的興趣都沒有,一旦察覺到心懷鬼胎的人,來到乾陵拜訪自己的目的不純后,立刻便會揮袖送客,一點兒情面也不留。

    李旦、李哲二人則是皇子里面,守陵時間最短的,當然,如果比起大唐的皇帝李弘,他們守陵的時間就不算短了,但畢竟皇帝不可能荒廢朝政而天天守在乾陵。

    所以這三年來,李哲跟李旦基本上都是乾陵跟長安兩地奔波,三年的時間,內(nèi)燃機車依然還是沒有克服瓶頸,那李弘期待的轟隆隆的聲音,在睡夢中出現(xiàn)過不下八百次,但在現(xiàn)實中,卻是一次也沒有發(fā)生過。

    當然,某人并不是一根筋的人,不是非得一棵樹上吊死的人,就在連武媚都暗自在心里祈禱著,趕緊讓那大鐵塊叫喚出聲的同時,他兒子又開始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地方。

    三年來,李弘每次前往乾陵,基本上都是陪著武媚前去的,但每年的清明,皇帝陛下也會帶著皇后與文武百官,帶著太上皇一同前往乾陵,守孝三日。

    而武媚如今則是徹底被李弘奉養(yǎng)了起來,甚至把武媚的宮殿挪到了大明宮內(nèi),當初武媚所住的蓬萊閣內(nèi)。

    如此一來,大明宮的后宮之內(nèi),皇后裴婉瑩在處理后宮一事兒上,原本還以為事事都需要向母后請示,但武媚顯然是無心于此,每次也只是笑笑不發(fā)表意見,或是跟裴婉瑩嘮嘮家常,或者是跟顏令賓、上官婉兒、溫柔、白純等人說點民間的事情。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武媚便不小心從三五日進宮一次的白純嘴里知道了,如今皇城內(nèi)被陛下跟殷王李丹立起了許許多多根,間隔相同的木桿子,而且有的木桿子旁邊還配著一個個大盒子,從皇城內(nèi)一直延續(xù)到了城外一處作坊內(nèi)。

    “他這是又要折騰什么?”武媚這三年倒是過的還不錯,最起碼精神氣質(zhì)相比較三年前,大概是因為心理上少了李治病痛的壓力,這三年來的容貌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說是要取代這宮里的蠟燭,換一種照明方式,其他的奴婢也不知道,但……”白純面現(xiàn)難色,這么多年來,自己身為陛下的錢袋子,從陛下還是太子時期起,為陛下花錢如流水的大說筆,她白純從來就沒有皺眉過。

    但這一次不一樣了,這每年太乙城賺的錢還都沒有捂熱乎,就被陛下匆匆派人提走了,甚至陛下還瞞著自己跟皇太后,從兩家銀行里借走了不少錢。

    如今……說陛下是一個富可敵國的皇帝也行,因為戶部的錢在陛下有了前幾年的荒災教訓后,現(xiàn)在并不會亂動,所以戶部還有著大把大把的銀子。

    但說陛下如今是這個世界上欠賬最多的人,那更是名副其實,太說的過去了,按照他的所作所為想法,為了折騰那個什么電燈,他已經(jīng)把一個銀行搭進去了。

    所以,看著花費極其巨大,已經(jīng)完全超過了她的想象力跟承受力的時候,她不得不進宮跟皇太后打個小報告,畢竟如今能夠鎮(zhèn)壓住陛下的,放眼整個大唐也只有皇太后一人了。

    “照明?什么意思?不用蠟燭用什么?點油燈嗎?”武媚聽著白純的嘮叨,腦海里開始思索著,前些日子自己未讓花孟通報,走進李弘的辦公室時,便看見李弘跟李旦趴在灑滿了紙頁的桌子上,不知道在探討什么。

    而在兩人發(fā)覺自己進來后,立刻是手忙腳亂的收拾那些,上面畫滿了跟鬼畫符似的紙張,而武媚不經(jīng)意的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旁邊足足厚厚的好幾摞,都是一些畫滿了鬼畫符似的紙張。

    當時李旦抱著桌面上的那些紙張,其緊張的樣子,現(xiàn)在回想起來并不是緊張自己進來,而是緊張他手里那些鬼畫符似的東西。

    “那些紙張有那么重要嗎?都是一些字不成字、畫不成畫的奇怪符號,難道說……上面的秘密便是這個照明什么的?”武媚皺著眉頭,喃喃念道。

    “具體奴婢也不清楚,但聽陛下要錢的時候說,有了這東西以后,以后可以掛在這房頂上,用一個機關就可以控制,一拉就亮了,再一拉就滅了,但是不能隨便觸碰,說是會出人命的?!卑准兘舆^宮女的茶水,如今在武媚面前,比以前要可以放開的多了。

    而且如今,能夠與武媚坐下來長談,甚至是論當今天下、朝中局勢的,后宮之內(nèi)也只有她一人可以在武媚跟前侃侃而談了。

    “對了,好像是要用碳塊兒,但并不是在宮里點燃,說是在城外點燃,就可以把那個……電?送到皇宮,然后就可以點亮宮里的……蠟燭?”白純腦子里的詞匯顯得有些不夠用,當初李弘跟她說的時候,語氣又快又急,整個人顯得很興奮。

    所以當時她只顧著看陛下臉上的眉飛色舞了,對于當初陛下用了什么名次,怎么說的這件事兒,她倒是沒有記得很多。

    武媚看看旁邊的玻璃燈罩里的蠟燭,在仰頭看看頭頂,怎么也想不明白,蠟燭難道要倒立在房頂嗎?

    而且聽白純的意思,外面也套著一個明亮的玻璃,但……怎么就用開關控制著呢?

    “他人呢?讓他過來?!蔽涿目戳丝窗准儯髮ε赃叺耐魳钦f道。

    “回皇太后,陛下今日早朝之后就出宮了?!蓖魳切睦锟┼庖幌?,急忙躬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