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這其實就是她想做的。 于青做了幾道物理題,狀態(tài)不好,做幾道錯幾道。 她心煩氣躁,張口想喚許友松,一抬頭,見許友松正在給薄琴講題目。 說實話,許友松真心是個不錯的輔導(dǎo)老師,看著玩世不恭,實則超級靠譜。他教給于青的那套“硬啃”的方法,就很適合她這種天生對數(shù)字和符號不夠敏感的人。 現(xiàn)在他待薄琴同樣耐心細致,輕言細語,從于青的角度,剛好看到他正對薄琴說了句什么,緊接著就笑起來。 于青不得不承認,薄琴那封“情書”雖略帶郭小四式的rou麻,但卻形容的非常到位——當(dāng)一個少年對你露出這樣的笑容,眼波流淌,梨渦淺笑,你真的會忍不住從心里開出一朵花來。 當(dāng)然也會認為,他也在喜愛著你。 所以……也許薄琴并不是單箭頭的,于青突然間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許友松從十五中時就花名在外,身旁鶯鶯燕燕那是只多不少。 雖然她是沒大碰上啦,但耳聞絕對有之,而進入一中這近兩個學(xué)期以來,雖然一樣備受女生擁戴,但正經(jīng)“女朋友”,于青相信,應(yīng)該是沒有的。 說不定,在她沒有看見的地方,他和薄琴自有屬于他們秘境,就像……陳曦和魏清香。 畢竟,他沖她笑的多甜啊。 于青又悵然起來,輕輕嘆了一口氣。 也怪不得薄琴半張側(cè)臉都是紅的,要此時她是薄琴,她也受不住啊 一個個成雙成對蝴蝶翩翩飛, 啊啊啊啊 后腦勺被毫不客氣的拍了一巴掌,于青回頭怒目而視。 一張木頭臉沖著她:“走。” “干嘛?” 對方不吭聲,拎著她的衣領(lǐng)就站起來,于青一路拎的磕磕絆絆,引得陳曦和許友松都抬起頭來。 人一直被拎去無人的走廊中,他從口袋里摸了個什么東西塞去她手里:“給。” “什么?” 塞去她手里的是一管藥膏模樣的……藥膏,渾身長滿英文,于青只認出一個“detumesce”。 話說這個詞到底是消腫還是鎮(zhèn)痛來著? “從我姥家拿的,應(yīng)該挺管用的,你試試吧?!?/br> 他有點不自然,眼神飄忽,不肯去看她,但估計不放心她的馬大哈,還是又囑咐說:“不過千萬別吃,不能吃的,只能抹?!?/br> 于青摸了下自己的臉,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其實腫已經(jīng)消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非常仔細,其實應(yīng)該看不太出來。 其中差別只有她這個當(dāng)事人每天照鏡子的時候,才心生怨念:腫雖然消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毛細血管被打裂了,半張臉總是爬滿紅血絲。 她以為除了自己不會有人注意到。 捏著這管不知名的藥膏,于青突然噗嗤笑了出來。 “干嘛?” 他還是木著那張木頭臉,自那晚的“幫助”半途而廢后,他總是不敢看她,視線連碰都不能碰一下,她就像一個淬著火的火星,燎的他的眼睛生疼,卻又忍不住不去看。 “小池你個笨蛋?!?/br> 女孩子吃吃笑彎了腰,褐色瞳仁在遠處的夕陽映照下彎出兩道清亮的鴻波。 少年的心突然就這么慢慢平靜下來。 “是啊,” 他輕聲,“我就是個笨蛋,才會被你這么欺負?!?/br> 正文 第131章浪費食物是可恥的 于青瞧了迎上來的許友松,確切的說,是瞧了他身后那個人,張張嘴,又瞥了一眼身邊的戰(zhàn)池,沒出聲。 今天許友松做東,請客,說要替貝澎澎向于青道歉,也一并謝謝當(dāng)初出手相助的朋友。 話雖這么說,貝澎澎這個正主卻沒現(xiàn)身。 或者說,自那晚舞廳醉酒后,于青就一直沒再瞧見過她。 據(jù)許友松說,貝澎澎被她媽送回省城了。 許友松說貝澎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十分后悔,也十分感激于青和她的朋友,雖不能親自致歉道謝,但委托他一定要將她的心意傳達到。 所以許友松今天就親自設(shè)了這個飯局,邀請了戰(zhàn)池和于青,甚至還真把鐘姍朱雷一伙也給請到了場。 不過再一次叫于青出乎意料的是——許友松竟然又把薄琴帶來了。 他帶薄琴去一起上輔導(dǎo)課,親自輔導(dǎo),手把手的教,各種耐心細致,如果說是為了幫助同學(xué),勉強也能說的過去。 但現(xiàn)在他這種場合里都帶上了薄琴,那意味可就有點玄妙了。 于青忍不住好生打量了下薄琴,只見她頭一回沒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件桃紅色的毛衣,這種季節(jié)里,明顯是有點嫌熱了,腳上一雙看上去很暫新的白球鞋。一向垂在兩側(cè)的頭發(fā)用一個亮晶晶的水晶發(fā)夾起了兩縷,使得老是藏在頭發(fā)后的五官展露了出來,顯得利索清爽了不少。 而且于青發(fā)現(xiàn),細看薄琴的五官,還挺受看的,雖平淡,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