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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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韓司恩自認(rèn)為自己向來做事公證, 這話既然是從西疆軍中傳出的,那他覺得西疆軍自然要得為這事負(fù)責(zé)的。于是在假裝安靜了兩天后, 他隨意抓了個巡邏時, 時不時拿眼偷偷瞅著自己, 腦袋中滿是各種怪異想法的護(hù)衛(wèi)。 韓司恩溫聲詢問這護(hù)衛(wèi)城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 以至于他看向自己的臉色這么奇怪。 這護(hù)衛(wèi)心里后悔自己在韓司恩面前眼神流露出太多,讓他看出了破綻。但是這種傳的沸沸揚揚有關(guān)皇帝和韓司恩床榻上的事,他是不敢開口,便結(jié)結(jié)巴巴準(zhǔn)備搪塞過去。 韓司恩聽了他頗具漏洞的話,似笑非笑道:“想清楚了,說的可是實話?如果我查出不是這樣的,你該知道后果?!?/br> 那護(hù)衛(wèi)聽了這不是威脅的威脅,最后干脆心一橫, 小心道:“回世子,并非小的不敢開口, 只是現(xiàn)在外面的人因世子摘下面具, 露出真顏后, 傳一些有關(guān)世子之所以受皇帝寵信的閑話, 下官不敢說出來,以免污了世子的耳朵?!?/br> 韓司恩淡淡的嗯了聲, 漫不經(jīng)心的想,你看, 這京城里混出來的人說話就是入耳。這一番話是點出了自己聽到的傳聞, 又說出了關(guān)鍵的人物皇帝和他, 最后闡述那些流言會污人耳朵。 這樣稍微想想就能明白這傳言到底傳了什么,韓司恩因想到了這些笑出了聲。 那護(hù)衛(wèi)本能的以為韓司恩是在笑他,身體抖了下,現(xiàn)在韓司恩姿容就算是九重天上的仙人下凡,這護(hù)衛(wèi)也是不敢抬頭看他的神色的,只想一門心思的想趕快離開。 在護(hù)衛(wèi)思維擴散之際,韓司恩問了個自己最想聽的問題,道:“既然是流言,那是誰先開口傳的 ?你們可清楚?” 護(hù)衛(wèi)忙道:“流言一開始傳出來,小的等人便查清了此事。流言是從城內(nèi)留仙樓傳出的,說的是西疆軍的一些守軍在樓里喝酒,親口說出的,所以才傳的這么迅速?!?/br> “西疆守軍。”韓司恩琢磨似得念叨著這幾個字,然后微微一笑看似自言自語道:“本世子和這西疆守軍的緣分還真深,莫不是這些西疆守軍覺得本世子沒有盡到作為一個巡查使的責(zé)任,所以才這樣三番五次的惦念著本世子?” 那護(hù)衛(wèi)面色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好低著頭。心想,西疆守軍哪敢惦念你啊,你都把一個西疆總督弄下去了,萬一把西疆的柳將軍也給弄下去,那他們還不后悔死。 對于這護(hù)衛(wèi)內(nèi)心豐富的吐槽,讓韓司恩想到了運氣還算不錯的高風(fēng),高風(fēng)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禁衛(wèi)軍的副統(tǒng)領(lǐng)了,很得皇帝看重。他在京城閉門不出那兩年,高風(fēng)還時常讓人給他送些實用的東西,算是個比較知恩圖報的人了。 因此韓司恩便多給了這人兩道眼神。這不輕不重的目光,讓護(hù)衛(wèi)驚得手心里都發(fā)汗了。 韓司恩收回目光,若有所指道:“既然一切根源是從西疆軍那里傳來的,那本世子就再去一趟軍營,看看這柳將軍愿不愿意給本世子一個徹底的交代?!?/br> 說完這話,韓司恩便揮手讓跪在地上這護(hù)衛(wèi)去準(zhǔn)備轎子,而他本人閑閑的坐在那里,陽光灑在臉上,更襯得他容顏如玉,白凈無瑕。 @@ 上次韓司恩因邊界之事出城前往西疆軍營時,關(guān)注他的人也多,但大家只是好奇那么一下,隨后就散了,而這次他的轎子剛從府上離開,便被很多人注意著。 那些人明面上是不敢討論韓司恩這個當(dāng)事人的,但是擱不住他們真心好奇。當(dāng)然造成這個局面的,更大的原因最近城內(nèi)流傳甚廣的韓世子和皇帝床上的二三事。 那流言蜚語中,把韓司恩說成了一個以男子之軀爬上皇帝龍榻上的人。有人還為此找到了很多所謂的證據(jù),韓司恩這些年,抄了無數(shù)個大臣的家,皇帝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維護(hù)著韓司恩。就連皇帝最喜歡的長公主都因得罪了韓司恩,都是家破人亡。 若不是兩人關(guān)系親密不可告人,皇帝怎么可能這么維護(hù)一個人。真真假假的流言,把這件事變得更加可信。 很多人都因這傳言而相信此事,卻忘了,韓司恩一開始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時,那消瘦枯黃只有一張臉皮的臉頰,如同鬼面的模樣,朝堂上哪個人沒見過。韓司恩相貌丑陋不堪,也就是從那時流傳出來的。 若是那時皇帝真的看上了韓司恩的容顏,大概不是眼瞎就是眼瘸。 坐在轎子里的韓司恩想到這些,心中微微一動,突然想到,還別說,這大周的世界里還真有一個眼瞎的,從第一眼看到自己,就死不回頭的把自己歸列在好看之中。 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見白書時,那人遞給自己一錠銀子,臉頰還帶著嬰兒肥,他撓著頭看著自己,眉目彎彎,又帶了一絲不好意思。 看面相是一個鄰家小弟的模樣,內(nèi)心卻是極為冷漠的人。 那時自己鬼使神差的接過那錠銀子,心里想的是,先拿來用用,日后再還就是了。結(jié)果,那一錠銀子到現(xiàn)在沒還上,還造就成今天這種自己都沒想到的局面。 想到這里,韓司恩心塞塞,腦袋里難得放空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想,什么也都懶得想。 @@ 韓司恩一行人到達(dá)西疆軍營時,西疆軍營之中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韓司恩下了轎子,眉頭猛然緊皺,神色不渝。 柳虎城在中軍帳中聽到韓司恩到來了,他頭皮一陣發(fā)麻。說起來流言一開始傳出來,他就知道事情要壞,他用最快的速度查到了那天在酒樓里喝酒的人,那些人中有幾個是周然的人。 柳虎城一邊懷疑這是有人給西疆軍下套,一邊自然懷疑是這周然對韓司恩懷恨在心,故意做出這等下作的事。 而那天那個醉意朦朧說出皇帝和韓司恩有一腿的人當(dāng)場就跪下請罪了,柳虎城細(xì)查了他的底細(xì),這人家世清白,就是愛喝上兩口,和周然關(guān)系一般,他說那話純粹就是醉意大了,順著別人的話無意中說出口的。 而后周然讓人抬著來到中軍帳,向柳虎城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說他這人是小心眼了點,但對皇帝絕對是忠心耿耿的,更不敢隨意編排皇帝的。 周然說的很是氣憤,柳虎城自然得先把人安撫下去,然后把那些醉酒嘴碎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給關(guān)押了。 柳虎城知道自己控制不住城內(nèi)的流言,但是軍中若有人膽敢提起此事,便直接五十軍棍,倒是剎住了一些人看熱鬧的心態(tài)。 然后柳虎城心里還有個大石頭,那就是韓司恩前來問罪。這兩天他過的頗為焦慮,結(jié)果韓司恩人他還沒有等到,白書就在軍營中給他捅出了個天大的窟窿。 白書從流言傳出時,就一直呆在軍中,柳虎城對白書不是很熟悉,便也沒有過多關(guān)注。 軍營之中,人多嘴雜,即便是下了閉口令,也會有些嘴碎的人忍不住會在私下討論。今天有幾個負(fù)責(zé)砍柴生火之人,提起了韓司恩,說了幾句污言穢語。 被白書給聽到了,白書就把人給狠狠揍了一頓,胳膊腿都折了一條。更讓人惱火的是,白書不知怎么的就認(rèn)定此事和周然有關(guān),提著劍就找到了周然的營房。 恰好五皇子姬懷在探望周然,看到白書進(jìn)門便拿劍行兇,一聲驚呼,引來了其他巡邏之人。 白書一劍刺在了周然的大腿上,離那命根子只有淺淺的距離。 白書被巡邏之人抓起來的時候,十分老實并沒有反抗。只是恨恨的看了周然一眼,眼神很是兇惡。 周然本來在城內(nèi)養(yǎng)身體的,因為邊界之事,他回到了軍營后便沒有在離開了,結(jié)果碰到白書這個愣頭青,拿著劍刺他,劍氣入體,把他直接給嚇出毛病了。 柳虎城聽到這個消息時,直接驚呆了。白書在他印象中是個被白文瀚精心護(hù)著的弟弟,除了喜歡和一些民眾搶挖山上珍貴藥材,旁時十分老實,怎么會做出這么荒唐的事。 韓司恩到西疆軍營時,軍中大夫剛為周然診治一番,至于他以后能不能重振雄風(fēng),那要看日后的療效,軍醫(yī)言談之下頗為嘆息。 周然已經(jīng)以白書以下犯上為由,命人鞭笞了他一百。 白書眾目睽睽之下對周然做出這等事,白文瀚自然沒有辦法向柳虎城求情,只能摁下自己心中的焦慮,查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 韓司恩到了地方便知道了白書做下的蠢事了,白書的性子他還是了解的,那人雖然不關(guān)心事實,但心里很有分寸,也能隱忍,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定然不會輕易出手,讓人抓住這明晃晃的把柄的。 至于姬懷,怎么就那么巧合,白書去的時候,他在場。不過事實到底如何,還是要等到見了白書人之后在做打算。 韓司恩因這事站在西疆軍營門口愣了一下,而后并沒有前去見柳虎城,直接拐了個彎去找白文瀚,然后讓白文瀚帶著自己去見剛剛受刑的白書。 軍營的牢房是非常簡易且骯臟的,他們到的時候受到了一些守衛(wèi)的阻攔,說是周副將軍有命,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望犯人。 白文瀚知道攔著他們的人都是周然那邊的人,對白書行刑的人也是他們。 白文瀚想到白書會受到的傷,心中很是焦躁。但白書傷人在先,還是傷了一個堂堂的副將軍,他作為一個紀(jì)律嚴(yán)明的千夫長,自然是不能偏袒的,只能愣在那里。 韓司恩臉色一沉,便命自己身后的護(hù)衛(wèi)以那些人阻攔自己查巡為由,把人直接給扔到了一邊。其他人看到這種情況,在京城護(hù)衛(wèi)表明身份之后,忙引著他們前去了。 軍營的牢房是非常簡易且臟亂的,里面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白書被關(guān)押在最里面的牢房里。 韓司恩同白文瀚走過去后,看到的就是白書閉著眼,縮著身體趴在骯臟的草堆上,裸露的后背是深深的鞭子痕跡,血順著那些不平的溝溝壑壑四處而流,染紅了白書干凈的皮膚和身下的草堆。 一時間,韓司恩聞著這血腥味,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當(dāng)初在實驗室的情形,每天每日滿鼻子的血腥味,昏昏沉沉之間都能聽到那些人的心里話,人心丑陋的讓人感到反胃惡心。 白書聽到聲響,微微睜開眼,看到韓司恩時,他眼睛一亮,頓時想直起身,他這番動作讓身后的血流的更歡了。 白文瀚忙走到牢房里摁住他,呵斥道:“都傷成這樣了,還亂動什么。” 白書想到了韓司恩并不喜歡血腥味,便不敢在動彈了,整個人又軟在了草堆上。他看著韓司恩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微微抿起了嘴,想到周然嘴里那些不堪的話,他心下倒是沒有后悔刺了他一劍。 韓司恩并沒有走上前,他和白書對視了一會兒,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白書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動了動嘴,而后他反手抓著白文瀚的手低聲急促道:“大哥,你跟上去去看看。” 白文瀚看著白書的模樣,有些心疼的罵道:“你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我讓人給你請個大夫來。” 白書道:“大哥,我皮糙rou厚,這點小傷沒關(guān)系。” 白文瀚怒視了他一眼,心里倒是有點心疼他喜歡韓司恩這個榆木疙瘩了。白文瀚心酸的想,那人除了一張臉,有什么好的。 不過這話,他沒有說,而是盯著白書的眸子,道:“你給我說實話,你為什么要刺傷周副將軍?” 白書聽到白文瀚的話,他搖了搖頭,把頭埋在草堆里,悶聲道:“沒什么,是我不小心刺傷他了?!?/br> 白文瀚了解白書,知道他這樣子是不想說,于是恨恨道:“你刺傷的可是我西疆軍的副將軍,你就這么不吭聲,不辯解,是不是不想活了?” 而這廂,韓司恩在離開白書的視線后,便吩咐自己隨身的護(hù)衛(wèi),道:“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傷勢?!?/br> 那護(hù)衛(wèi)領(lǐng)命。 柳虎城本來在中軍帳等韓司恩的,聽聞他直奔牢房來了,立刻前來了,恰好聽到韓司恩的吩咐,他便對貼身之人吩咐道:“找軍醫(yī)給白書看看傷勢?!?/br> 韓司恩看到柳虎城,眼神溫和,只是說出的話頗涼:“聽聞周副將軍受了傷?本世子正好要前去探望一番,還望柳將軍帶路?!?/br> 柳虎城尷尬一笑道:“這是自然?!?/br> 韓司恩輕飄飄的嗯了聲,又道:“這西疆軍營中是不是流行不問緣由的私刑?” 柳虎城愣了下,道:“韓世子,本將治軍一向嚴(yán)明,若是有錯便罰,有功便獎,這私刑二字不知從何說起?” 韓司恩從鼻子里出了聲氣,笑瞇瞇的說道:“先不說白書刺傷周副將軍查沒有查清事實,但說這鞭笞之刑,本世子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這鞭子上可以用鹽水了?!?/br> 鹽水入血rou中,疼痛更顯。 說罷這話,韓司恩望向柳虎城,慢聲詢問道:“倒是不知道這是柳將軍治軍無方,還是這軍中之人陽奉陰違呢?” 柳虎城面色漏出一絲薄怒,嘴上道:“韓世子放心,本將定然會查明此事的?!币贿叿愿廊瞬樽C此事,一邊則想,白書果然是年輕氣盛,這韓司恩剛剛前去探望他一番,便告起了狀。 只是他刺傷周然是事實,周然乃是西疆軍的副將軍,就是鬧到皇帝那里,白書也是犯下大罪了。 韓司恩眉眼微寒,淡淡道:“柳將軍放心,本世子雖然看不慣胡作非為之人,但也從來不冤枉一個好人。事情一碼歸一碼,白書傷了人,受罰是應(yīng)當(dāng)?shù)?。但是私下用刑,公報私仇,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br> “韓世子乃是深明大義之人,柳某心中敬然。”柳虎城接過話道。 韓司恩隨著柳虎城慢騰騰的朝周然的營帳中走去,韓司恩前來的消息,周然早就接到信了,正在等著韓司恩前來替白書出頭呢。 韓司恩和柳虎城進(jìn)去之后,還不等周然開口,韓司恩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姬懷,閑閑道:“五皇子和周副將軍的關(guān)系竟然這么好了,皇上聞之,定然欣喜。” 第127章 周然和姬懷被韓司恩這頂突來的大帽子扣得一愣, 就連一旁的柳虎城都忍不住側(cè)目。 一個邊關(guān)掌管數(shù)萬大軍的副將軍,一個不是太子的皇子,兩個人多說幾句話都怕被人懷疑,平日往來,身邊都會找人特意跟著, 以證清白無二心, 哪里就敢關(guān)系好了? 好在姬懷反應(yīng)還算快,他只是詫異了那么一下, 隨后臉上扯了抹溫和的笑, 目光澄澄的看著韓司恩道:“韓世子多慮了, 周副將軍乃是有功之臣, 現(xiàn)在受傷,我身為一個皇子,又是父皇封的巡查……當(dāng)然是副巡查使,前來探望周副將軍的傷勢,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或者說是韓世子對這些事無所謂, 就認(rèn)為別人做了都不應(yīng)該?” 姬懷的這一番話, 讓柳虎城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深思。姬懷兩次前來這西疆邊關(guān),第一次時, 柳虎城剛剛成為將軍不久, 正是需要立威的時候。姬懷那時因?qū)m中的嫻妃被關(guān)押之事,神色比較陰郁, 對邊關(guān)也有些抵觸, 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落魄。 而身在邊關(guān)總是能碰到小規(guī)模的沖突流血事件, 姬懷第一次見到有人斷胳膊斷腿血rou模樣的場景,臉色煞白。不過顧及著自己身為皇子的面子,倒是沒有吐出來。那時柳虎城就覺得,這個五皇子還算是一個非常單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