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可她剛扭動,男人突然翻身,直接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啊!” 她下意識尖叫,雙手抵住他胸膛的同時,臉頰瞬間漲紅。 要知道,他們可是裸睡的! 剛剛只是聊天,她可以假裝不在意,可變成這樣的姿勢,她想忽略都不行。 對上他幽深莫測的眸子,她忍不住惱道,“你夠了!昨晚差不多做了一晚,你就不怕累死?” 她不抱怨,不代表她沒怨氣。 只不過一想到是自己勾引他在先的,再怎么吃苦頭她也沒立場抱怨。 但她真的快受不了了,如果不是昨晚她暈過去,這男人別說當一夜七次郎,恐怕她會直接被他做死在床上。 拜托,她要是有上輩子那種體力,壓根就不怕他??伤F(xiàn)在這破身子,別說當女漢子了,就是抱幾塊磚也嫌累。 不是她不想奉陪,而是真怕自己來個猝死什么的,到時候就算做鬼也丟臉啊! 慕凌蒼壓著她也沒動,只是捏住她的下巴,冰冷的眸子斂著寒氣,比起方才,語氣冷硬得猶如利刃。 “本王不喜歡聽那些話,若有下次,本王定不饒你!” 夜顏還以為他會做那種事,沒想到他說完話后翻身坐起,甚至不再看她一眼就下了床。 望著他光裸但健美十足的背影,她忍不住皺緊眉頭。 她說什么話惹到他了? 翻著他們剛剛的對話,她沒發(fā)現(xiàn)有冒犯到他的言語。 相反的,還是他在嘲諷她臉皮呢! 目送著他帶著一身冷氣離開臥房,聽著重重的關門聲,她無語的扯了一下嘴角,有些不屑。 這人性格是真孤僻! 反正她是看不透他。 當然了,她也沒想過要去深入了解他。 捏捏自己酸疼的腰,她抽著冷氣換了個睡姿,打算再補個覺。 至于某個莫名其妙生氣的男人,她直接甩在了腦后。 折騰了她一晚,他沒半句體貼的話,這樣的男人還指望她去哄,除非她腦子進水。 這時代女人的地位低賤,但不代表她就會順應時代風氣。她是可以為了性命變得卑微下賤,但絕對不會為了取悅某個男人而丟了本心。 … 石屋里—— 小羿擺好了飯菜,回頭看了看圓臺上紋絲不動的男人,張了好幾次嘴才小心翼翼的喚道,“王爺,該用膳了?!?/br> 男人眼皮都沒掀,“她起了嗎?” 小羿搖頭,“小的去叫過門,但夜小姐說她沒胃口?!?/br> 男人俊臉一沉。 小羿暗嘆了口氣,頂著他散發(fā)出來的寒氣,低頭勸道,“王爺,您還是回房去吧。小的不知道夜小姐怎么惹惱了您,可是夜小姐那性子您該清楚,她說話都不經(jīng)腦子的。您要是為了她說幾句話就置氣,也太不劃算了?!?/br> “本王不用你來教訓!” “……是?!?/br> 聽著他帶怒的嗓音,小羿將腦袋埋得更低。 可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懲罰時,只見圓臺上的男人突然起了身—— … 再回到臥房,慕凌蒼一身的寒氣不減反增。 原本以為她會追著去石屋哄他,像前陣子一樣圍著他嘰嘰喳喳不消停,可哪知道他在石屋坐了一個時辰,這該死的女人影兒都不冒一個! 拉開床幔的時候他臉上還帶著怒,然而,當看到床上女人一臉通紅時,他猛然愣住。 不僅她白皙的臉變得通紅,就連呼吸都變得低沉急促! 他回過神,彎下腰快速將她連被抱起。 隔著被褥都能感覺到她渾身guntang,這一發(fā)現(xiàn)讓他濃眉蹙緊,從被中抓住她的手腕,快速替她把脈起來。 “該死的!” 隨著他一聲低咒,原本一身的怒氣瞬間蕩然無存。 他哪里知道,短短一個時辰而已,她居然發(fā)起高熱! 而被他鎖在懷中的女人,迷迷糊糊的轉(zhuǎn)醒,掀開眼看了看,嘀嘀咕咕的道,“天氣怎么變熱了……我、我是不是回到現(xiàn)代了……姚梅,我沒死對不對……暴徒抓到了嗎……你趕緊幫我叫醫(yī)生來,我特么頭痛得好厲害……” 無視她在被褥中扭動的身子,慕凌蒼睜大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然而,女人接下來嘀咕的話更如驚雷劈下,讓他整個人僵如硬石,腦子轟鳴炸響。 “姚梅……我跟你說……老子真他媽像做了一場噩夢……你是不知道……我居然、居然跑到古代去了……有個什么丞相當我爹……整得老子差點崩潰……還、還有更離譜的……說出來你都不信……老子把一個男人給睡了……” ------題外話------ ps:每天字數(shù)不多,看起來會覺得慢,但情節(jié)在逐步展開,所以親們耐心點哦。 推薦西梧的文:《重生之軍少梟寵狂妻》 前世是組織頂級的殺手,卻難逃雙殺的命運,再活一世重生在一個被拐賣的女孩兒身上,既然如此,前世今生仇她一起報。 本以為能自由自在過閑云野鶴的生活,誰知在人販子窩也能遇到一個兵哥哥,還是個熟人。 被拐到軍營不說, 要她服從命令?不可能。 要她團結協(xié)作?做夢吧。 她說:“只有從地獄走出來的人才能不被黑暗吞噬,唯有黎明的曙光可以拯救她死去的靈魂?!?/br> 神秘特種部隊的隊長,當個臥底居然能拐到一個媳婦,他一步步打開她塵封心,用他炙熱的溫柔打開她堅固的外殼,尋找時機,將她拆入腹中。 他說:“我是你的曙光,我?guī)慊丶摇!?/br> ☆、【48】受驚的心 男人眸孔瞪大,僵硬的雙手突然松開。 被褥從他懷中脫落,說話的夜顏‘咚’一聲栽在床上。 “唔!”悶哼了一聲,她也沒清醒,只是揉著額頭繼續(xù)嘀咕著,“我、我特么是不是腦震蕩了……為什么腦袋這么難受……可千萬別留下什么后遺癥……老子還沒嫁人呢……姚梅……快、快幫我喊醫(yī)生……我不想再去那個破地方了……” 男人死死瞪著她,從來無波無驚的臉上布滿了駭色,胸口劇烈起伏著,哪怕他已經(jīng)極力控制,可依舊無法壓抑心中如巨浪翻騰般的震驚…… … 要說高熱,夜顏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發(fā)起燒來的。 等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黑了。 房里點著燭火,她揉著暈沉沉的腦袋坐起。剛抬頭,突然發(fā)現(xiàn)床尾站著一名陌生女子。 “??!”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她被嚇得當場尖叫。 不是她驚怪,而是她來魂殿好多次了,別說女人,就是雌性生物都難找到一只。突然冒個三四十歲的女人出來,還像石柱一樣立在她房里,她能不驚慌? “夜小姐,您醒了?”床尾的女人也不沉默,主動開口同她說道,“奴婢叫沈秀蘭,是王爺讓奴婢前來服侍您的?!?/br> “……哦。”夜顏穩(wěn)了穩(wěn)心神,瞪著她直打量。 陌生女人素面素衣,不是特別漂亮,但干凈整潔。而且看她的舉止和神態(tài),并不像新買進的下人。相反的,她臉上淡淡的微笑,恭敬又不失從容,在丞相府見過了很多女婢,這樣不卑不亢的女婢應該是有些閱歷和見識的。 能出現(xiàn)在魂殿的人,她還是信得過,至少在人身安全上她能放心。 揉著又漲又沉的腦袋,她好奇問道,“我來過這里好多次,怎么都沒見過你?” 女人垂眸回道,“回夜小姐,奴婢不在魂殿當差,所以您之前并未見過奴婢?!?/br> 夜顏抬了抬眉梢,“哦?那你之前在哪里做事?” 女人又回道,“奴婢是永安侯府的人?!?/br> 永安侯府? 夜顏眨了眨眼,隨即眸子睜大,驚訝無比,“你既是永安府的人,為何會來魂殿做事?” 說起這個永安侯府,那還有些故事的。 她在京城生活了十多年,自然也聽了一些傳言。 京城有這么一座候府,府里的男女主人剛成親不久就去世了。雖然他們?nèi)ナ蓝嗄?,但永安侯府一直保留著,而且府里做事的人至今還在。 比起那對夫婦去世的原因,讓世人議論得最多的是永安侯府的存留。 據(jù)說當今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與永安侯府的主人是拜把子兄弟,所以永安侯夫婦去世以后,皇上緬懷這段兄弟情,專門派人打理永安侯府,一直到今日,這座無主的府宅都保持著二十多年前的原貌。 對這個女人的到來,她當然驚訝了。貌似魂殿跟永安侯府一點關系都扯不上,就算皇上再喜愛慕凌蒼,也沒必要把別人府中的下人叫到魂殿來吧? 她看著女人的神色多了一絲復雜,“你剛才說是伏戾王讓你來這里的?” 女人不但沒回避這個話題,又對她微微一笑,“回夜小姐,是的。王爺說您病了,但魂殿沒有女子能近身服侍您,所以就差奴婢來魂殿了?!?/br> 夜顏越聽越難理解。 別人家的下人慕凌蒼都能隨便差使? 這貨是伸手太長,還是權利太大? 不過呢,有女的在眼前,確實方便很多。 這魂殿明面上的侍衛(wèi)和暗處的侍衛(wèi)都是男的,小昇雖然是個孩子,但也是男的,很多時候?qū)λ齺碇v,真的一點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