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jié)
四目相對,她眼里有怒火,他眼里也有怒火。 只不過在看清她眼里的怒火后,他的怒火漸漸的消失,包括他手上蠻橫的勁兒都小了。 最后,他垂下眸光,轉(zhuǎn)身走到桌邊,背對著房門坐下。 呂心彩本想打開門跑出去的,但氣氛一下子變成這樣,她別扭的同時也有些好奇。 “喂,你到底怎么了?” 昨晚他也是這樣,現(xiàn)在又是這樣,說他生病了吧,也沒見他有任何病癥。 可她真的想不明白他為何會變成這樣的。 想起夜顏在馬車上給她說的那些有關(guān)他的事,她大眼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后,走到他身前,半蹲著身子將臉湊到他眼皮下方。 “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想起過去的傷心事了?哎喲,不是我說你,那些女人嫌貧愛富,本來就不能要。沒了她們你再找就是了,這世上又不是只有她們?!?/br> 祁滟熠猛的睜開眼,“你知道了?” 轉(zhuǎn)眼一想,也不奇怪,肯定是夜顏告訴她的。 但他震驚的樣子讓呂心彩誤以為自己猜中了他的心事,于是更加賣力的安慰道,“你不要這樣子嘛,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反正她們你也看久了,估計也看厭了,沒了她們不正好?” 祁滟熠聽得臉色有些黑,“……” 有這樣安慰人的? 她當(dāng)婚姻是街邊大白菜,想買就買、看不上就不買? 關(guān)鍵是他從這個女人的神色上看不出一點(diǎn)調(diào)侃的意味,那雙大眼清澈見底,完全是一副無知的模樣。 憋著一口氣,他移開臉沒好氣的道,“你連親嘴是什么都不知道,沒資格跟我說那些!” 呂心彩直起身,不滿的脫口而出,“誰說的?我怎么可能連親嘴都不知道!” 祁滟熠斜眼看著她,眸光充滿了不屑,“你會?” 呂心彩拍著胸口,哼道,“怎么不會?你要不信,我可以做給你看!” ☆、【218】你還親過別的女人呢 祁滟熠唇角暗暗的抽了一下,但眼神依舊帶著不屑,“做給我看?這里就我們兩人,如何做?你也就會夸??诔涯埽?!” 本來吧,呂心彩拍完胸口的時候就有些后悔了,要她跟人親嘴,這不是胡來嘛! 可聽到他嘲諷的哼聲,她那一絲悔意瞬間又被火氣給壓下去了。 他從來都看不起她,現(xiàn)在連這種事都還要嘲笑她,簡直讓她忍無可忍! “我夸海口?我是那種夸??诘娜藛??你給我睜大眼看清楚,你看我會不會!” 她氣急敗壞的兇完,彎下腰蠻橫的捧住他的臉,小巧的櫻桃嘴對著他薄唇就覆了上去。 兩唇兩觸,男人眼中全是迷人的笑意。 呂心彩則是突然僵住,自己被自己的行為弄傻呆了。 親嘴這個概念,她也只是聽人說過,還是以前去偷人家的雞時,在人家墻角下偷聽來的。 她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主動的去親一個男人…… 這感覺…… 她突然覺得心跳得好快,快得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似的。 臉也好燙,就像有火在烤她似的。 最要命的是他的氣息全往她呼吸里鉆,她都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就在她這發(fā)驚愣的瞬間,腰間突然一緊,男人的手臂像藤條似的勒住她腰肢,彎腰的她跌坐在他腿上,在后腦勺被一只大手掌控時,男人突然張嘴伸出了舌頭…… “唔唔……” 回國神的她驚得雙眼大瞪,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要掙脫掉。 可男人卻把她雙手反剪到身后,單手扣著不讓她有大人的機(jī)會,薄唇貼著她柔軟的唇瓣,發(fā)出低喃的聲音,“閉上眼,我教你?!?/br> 他聲音很輕,像是擔(dān)心嚇到她似的。 在呂心彩印象中,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溫柔的和她說話。特別是那雙眼睛,像湖泊一樣瀲滟迷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鬼使神差的聽他的話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什么都看不到,她只強(qiáng)烈的感覺到他舌尖在她嘴里游動。 這是怎樣的感覺,她根本形容不出來,腦子里一會兒渾濁、一會兒空白,整個身子也像不是自己的了,不受控制的發(fā)軟想找個地方依偎。 最重要的是她發(fā)現(xiàn)快要斷氣了…… 就在她感覺神志越來越迷離的時候,他終于從她嘴里退了出去。 她像是得到獲救似的大口大口的喘息,渾身綿軟得如同得了軟骨病,怎么都使不上勁兒,加上他手臂勒得緊,她也只能委屈自己先窩在他懷中回氣。 只是面前這個男人有些過分,差點(diǎn)讓悶死她不說,還在她脖子里蹭去蹭去,她縮著脖子沒好氣的道,“別鬧了……癢死了……” 她試圖掙扎,但扭動間發(fā)現(xiàn)他隨身的暗器又使了出來,她下意識用手去抓,更加來氣了,“你這是什么意思?又想暗算我??!” 祁滟熠悶哼了一聲,差點(diǎn)一口咬在她肩上。 這女人傻得簡直能要他的命! 把她小手從‘暗器’上拉開,怕她再亂來,他只能把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 “別動好嗎?”她再這樣,他真的會失控…… 他薄唇貼著她耳朵,熾熱的呼吸讓呂心彩倍感酥麻,特別是他的聲音,此時此刻又低又柔,還帶著明顯的沙啞,從來沒有聽過他用這樣的聲調(diào)對自己說話,更別說還是帶著哀求的語氣。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可以掙脫開他的禁錮,但就像認(rèn)慫了似的,一點(diǎn)脾氣都發(fā)不出來。 她不習(xí)慣這樣的感覺,因為心跳得太快,可她也不討厭這種感覺,因為他懷抱很寬、很暖和,比蓋著被子還舒服。 看著她紅彤彤的臉,特別是她那雙濃密又卷翹的長睫毛,扇動的樣子特別俏皮。祁滟熠有心而外的愉悅,除了昨晚偷偷抱著她覺得她安分老實(shí)外,好難得她能在清醒的時候也這么溫順老實(shí)。 嘴里還有她馨香甜膩的氣息,越是回味越是讓他沉醉…… 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欲罷不能’、‘不知饜足’,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在一個女人身上居然也能找到滿足的感覺。 “以后不要再跟嘉和王見面了,好嗎?” “為何呀?”呂心彩抬起頭,清澈的大眼中還帶著許多迷離。 “你親了我就該對我負(fù)責(zé),不可以再隨隨便便跟其他男人接觸?!毕肫鹨诡伒脑?,祁滟熠也開始對她耐心起來。 想想夜顏的話,確實(shí)在理。 她不懂,他可以教,為何要跟她吵呢? 自己的女人自己教,不正好嗎? “什么?對你負(fù)責(zé)?”呂心彩一下子坐直了身,驚訝無比的瞪著他。 “嗯,對我負(fù)責(zé),嫁給我?!逼钿凫跍厝岬目粗?。 “我……我……我……”呂心彩低下頭,語氣是軟了下來,但說話突然變得結(jié)巴起來。 “你什么?”祁滟熠勾著唇角,修長的手指托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你太兇,我不想嫁給你受氣?!?/br> “那我以后不兇你了?!?/br> “我才不信呢!”呂心彩脫口道,對他說出的話表示深深的懷疑。 “不信?” 祁滟熠難得沒有一絲氣意,眸光從她眼眸上移到她紅潤的櫻唇上,微微閃過過后,突然收緊手臂,再次扣住她后腦勺,薄唇果決又不失溫柔的重新覆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 門外,聽著里面的動靜,夜顏踮著腳轉(zhuǎn)身,朝花壇邊的男人走去。 “嗯?”慕凌蒼抬了抬下巴,想知道里面情況如何了。 “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币诡佇Φ酶\一樣,拉著他趕緊跑遠(yuǎn)。 “確定嗎?” “九成五確定。”還有辦成得等到呂心彩親口承認(rèn)才行。 慕凌蒼薄唇輕揚(yáng),再朝石屋方向看去時,眸光漸漸的浮出冷色。 夜顏順著他視線看去,當(dāng)即嘲諷起來,“放心吧,他得不逞的。” 別說祁司塵沒機(jī)會,就算呂心彩被他迷惑住要嫁給他,他們也會阻攔,大不了直接將她送回東龍國,寧可讓她傷心也不會讓她掉進(jìn)深坑里! 該用午膳了,夜顏?zhàn)屝热グ讶苏垇?,今天中午打算一起用,就?dāng)為他們慶祝慶祝。 “王爺,顏顏。”呂心彩先進(jìn)的膳堂,見他們夫妻倆都入座了,趕緊跑到夜顏身旁的位置上坐下。 “心彩,聽說祁太子把你叫走了,你們做何去了?”夜顏假裝好奇的問道。 “還不是他嘛,一直不讓我走!” 呂心彩剛開始抱怨,就見祁滟熠從外面進(jìn)來。他身上還是穿著灰黑色的粗麻料大褂子,不過那塊怪異的毛巾沒戴了。 人長得好看,真是穿乞丐服都有型。 夜顏看著他優(yōu)雅的落座,故意問道,“祁太子,你把心彩叫去做何了?為何不讓她出來?” 呂心彩突然低下頭,只露出兩只紅紅的耳朵。 祁滟熠看了她一眼,眼底全是得逞的笑,不過面上他還是故作鎮(zhèn)定,“咳!也沒做什么,就是談心而已?!?/br> 夜顏忍著笑,繼續(xù)追問,“談心?談什么心?” 呂心彩突然抬起頭,臉蛋就跟燙熟的蝦皮一樣,先是瞪了祁滟熠一眼,然后氣呼呼的回道,“他耍賴!我親了他以后,他就不放過我,一直……” “咳咳!” 本來還比較鎮(zhèn)定的祁滟熠都開始不鎮(zhèn)定了,趕緊干咳著打斷她的話。 這傻東西,怎么什么都說??! “哈哈……”夜顏笑趴在桌子上。她就知道是這種結(jié)果,所以才故意追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