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余蓮早就清楚了她的套路,一哭二鬧三上吊,吵不過罵不過,這是要撒潑了耍無賴手段了。 正文 第286章走下高臺的齊昌蘭(二) 齊昌蘭倒地撒潑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楊小康放了下來,楊小康不明白自己奶奶這是干什么了,被突然的舉動嚇得哇哇大哭! “大家伙可得為我作證啊,我一沒罵她,二沒打她,她說讓我滾,我也答應(yīng)了滾,可以說是百依百順,如果她真的死了,可怨不到我的頭上!”余蓮抱著兒子忙沖各位鄰居笑著說道。 齊昌蘭確實是存了嚇唬余蓮的心思,沒料到余蓮卻是早有準(zhǔn)備,一下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的。 這她還嚇個屁?。?/br> 屢試不爽的殺手锏這會兒在余蓮面前都失了效,齊昌蘭縱是再不要臉,這會兒也掛不住了。 今天這個虧吃得可大了,除了兒媳婦實在可惡以外,她也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心酸。頭一個恨的是二毛,如果沒有她跟人私奔這件事,她也不必被人戳脊梁骨。好好的親事不同意,非得自甘墮落的跟人私奔! 再一個就在大毛。 這個兒子她算是白養(yǎng)活了。娶了媳婦忘了娘,這個沒良心的!要不是他受了余蓮這娼婦的蠱惑,處處維護她,她怎么有膽子跟自己這個婆婆做對? 恨也真恨,心酸也是真心酸,這都是她平常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啊!齊昌蘭這還是人生中第一次吵架輸?shù)眠@么慘,要灰溜溜的走。 回到家里呆呆的坐著,了無生氣,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了。她其實也會反省,常常想這種受挫不如意的情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這事肯定是二毛私奔之前,娶兒媳婦之后?不對,余蓮剛嫁過來那陣還是很聽話的,指東不敢往西。 那就應(yīng)該是跟王蘭英打架之后,自從兩妯娌徹底撕破了臉,她就一直走背運,到如今如過街的老鼠。再仔細的想又覺得不對,應(yīng)該時間要再往前推一點,在沒走背運之前,王蘭英在她面前伏低做小,連個不字都不敢說。 連著兩天,齊昌蘭覺得在村里人忘記她與余蓮的爭斗中慘敗的樣子之前,她都不適合出門。躺在床上裝作茶飯不思的樣子,長一聲短一聲的罵人,二毛這件事即使齊昌蘭恨得要死,卻也不適合再提,她只罵大毛。 可惜大毛是鐵了心的跟媳婦一條心了,明知道老娘輸了架,連過來問候一下都沒有。齊昌蘭罵得自己累了,也漸漸的沒了意思。隨后她就開始罵楊傳明,罵他不幫自己,罵他沒有管教好兒子。 這是歷年的老套路,但凡齊昌蘭在外面受了丁點兒的委屈,回來必定要告狀的,以前齊昌蘭有著與別的村婦完全不一樣的氣質(zhì),楊傳明舍不得她受丁點的委屈,自然是事事給她出頭。 后來無論是村里的人還是家里的人,對她都無人敢惹了。 可是這兩年,也不知道怎么的,齊昌蘭在他的眼里變得越來越平凡,啰啰嗦嗦的不是說這個人不好,就是那個人不對,根本沒了以前高傲得像個公主的樣子。 特別是楊傳明的大隊會計在齊昌蘭的建議下不做了,他在村里沒了職務(wù),也就沒了什么話語權(quán),自己也正感受著別人的漠視,心里落差越來越大,偏又聽見齊昌蘭罵他,頭一回扭頭就走,干脆連家門都不進了。 齊昌蘭自己鬧騰了一陣子,見家里安靜得如同墳?zāi)?,連個安慰的人都沒有,不由得悲從中來,嚶嚶咽咽的哭了好一陣。 五毛聽得心里非常煩躁。如今這個家早已不再是以前的樣子了,她不明白為什么大哥娶了大嫂之后就老惹爸媽發(fā)火;她也不明白她大姐為什么突然就從家里跑出去了,至今音信全無。 她更不明白她媽為什么現(xiàn)在老喜歡跟人吵架,不是找家里人就是外面的人。 現(xiàn)在這個家里,好像每一個人都只為了自己。她媽顧著吵架,她爸埋頭干活,七毛上了初中一星期難得回來一次,回來了只是換洗一下衣服,拿了生活費立馬就走了,八毛倒是在村里上小學(xué),可放學(xué)了人影都抓不到一個,不到天黑絕對看不到人。 只有她,每天依舊任勞任怨的忙著屋里屋外永遠也做不完的活。 她把中午的飯菜又給熱了一遍,才小心翼翼的捧到她爸媽的房里。 齊昌蘭只不過是在人前裝做茶飯不思,其實這會兒肚子早餓了,見五毛過來,忙坐起了身,連哭也懶得哭了。 “怎么搞的,你是想餓死我?。窟@么晚了才把飯端過來,是不是跟你那沒良心的哥哥jiejie一樣,翅膀硬了也要飛走了啊?”齊昌蘭這會兒說什么都是無意識的,她只是一口氣憋在心里太久,需要發(fā)泄,而正好五毛是她能逮著的人。 “媽你快吃飯吧?!比绻且郧?,五毛肯定誠惶誠恐,但她現(xiàn)在心里毫無波瀾,聽得多了,人麻木了唄。 齊昌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五毛的不耐煩,仍然猶自數(shù)落著。 楊傳明扭頭離開了家,徑直走到了隔壁九隊胡寡婦家里。 胡寡婦的男人去年病死了,獨留下她年紀(jì)輕輕的一個人,帶著一個才十多歲大的兒子,日子過得挺可憐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楊傳明時不時的會來轉(zhuǎn)一轉(zhuǎn),能搭把手的活兒順帶搭把手。 胡寡婦的男人也姓楊,算下來也是楊傳明的族兄弟。那男人在世時,就與楊傳明比較談得來,現(xiàn)在兄弟走了,有空的時候搭把手已經(jīng)形成了習(xí)慣。 “大哥,你今天有心事?”胡寡婦在門口抬頭就見著楊傳明神不守舍,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沒有?!睏顐髅麟S意的應(yīng)答了一聲,就直接走到灶房里水缸里看了看。 “大哥你坐著歇歇吧,水缸是滿的,我昨天自己挑水了。”胡寡婦忙搬了把椅子進來?!拔覠谒o你喝?!?/br> 胡寡婦不過三十來歲,正是女人風(fēng)華正茂的時候。雖然皮膚略黑,骨架寬大,但也有著一般鄉(xiāng)下婦人的健美,特別是體貼的說話時,也自有一股別樣的溫柔。 楊傳明以前都是有活就干,干完就走,但今天卻意外的沉默,既沒有反對,也沒就答應(yīng)。 “大哥這里也不是別處,有什么煩心事跟我說說心里也敞亮些,你幫了我這么多,小妹我沒有別的能耐,聽聽總無妨,有什么煩惱別總一個人憋悶在心里?!?/br> 正文 第287章寡婦曖昧 胡寡婦小心翼翼的神情,柔軟的聲音,以及善解人意的話語讓煩躁不安的楊傳明很受用。 只略微停頓一下,他就坐了下來。 胡寡婦已經(jīng)開始引火燒灶。她家的灶房不大,卻收拾得很干凈,坐著閑聊也算合適的場所。只是當(dāng)胡寡婦蹲下來填柴禾時,單薄的春衫下那碩大豐盈的屁股若隱若現(xiàn),很吸引眼球。 楊傳明瞄了兩眼,忙不好意思的轉(zhuǎn)向一邊?!按蟾邕@是為家里的事煩著吧?”胡寡婦似乎毫無知覺,已經(jīng)猶自開了口?!敖形艺f啊,兒孫自有兒孫福,由著他們?nèi)グ?,也沒什么不好的?!?/br> 她這話算是說到楊傳明的心坎兒上,與兒子兒媳婦這么多天的較量下來,楊傳明早失去了耐性。不過就是想分家過自己的小日子,誰不是從年輕過來的?誰又愿意頭上老有人管束? 況且,他上次動手打兒媳婦的事在村子里傳得沸沸揚揚,臉面丟了不說,他也已經(jīng)黔驢技窮,沒了再能制止他們分出去的手段。 “可不是這話?你大嫂那人……怎么也說不通!”再一想到如今還躺在床上罵人的齊昌蘭,楊傳明只覺得頭痛。兩只大手使勁兒的搓了搓自己的臉,再牢牢的捂住,真的沒臉見人??! 埋在手掌里的臉讓人看不出神色,但男人佝僂的背影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孤單又無助。 突然,楊傳明感覺到一雙細膩溫?zé)岬氖謸嵘狭怂念^,貼合著他的太陽xue,溫柔的按壓,“這樣好受些不?”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