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jié)
楊傳明的身子一僵,不妥吧? “大哥你別動,我這手藝從娘家?guī)淼?,以前我娘頭痛都是我給她按的,她說按了舒服好多?!鄙砗蠛褘D語氣平靜,跟說她家的水缸滿了沒什么區(qū)別。 那種強烈卻又不刺痛的按壓很有節(jié)奏,舒服得楊傳明忍不住呻吟出聲。這種舒暢一旦嘗試,似乎就會上癮,拒絕的話很難說出口?;蛟S胡寡婦只是把他當她娘一樣的對待了吧,楊傳明這樣安慰自己。 隨著那種按壓的緊和松之間,楊傳明的心神也在上下起伏,舒暢與淡淡的失落交替,他也說不上是什么味道。“嗯,確實好受多了!” 接著是可怕的沉默,誰都沒有先開口。 只有時輕時重的按壓,和陣陣舒爽的觸覺。楊傳明只覺得頭上胡寡婦的那雙手,靈巧而又柔軟?;蚣被蚓彽囊苿?,慢慢的讓他的呼吸變得粗重,那雙移動的手似乎揪扯著他的心臟,那種快慢完全打亂了他心跳的頻率。 粗重的呼吸似乎能放大感觀,身后隱隱傳來溫熱的香味,時濃時淡的伴著女人深深淺淺的呼吸撲撒在他的耳端、鼻尖,完全牽引住他的心神。那雙手哪怕是一刻的停頓松離,都讓他帳然若失,心里難受極了,有如百爪撓心! 當楊傳明的大手覆上胡寡婦的手時,他完全是無意識的,憑的是男性征服的本能。 ……(開車會翻的,大家可以自行想像哈!) 齊昌蘭在家里又躺了一天,還是沒人來勸慰一句,就連楊傳明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人影都不見。她有些心灰意冷,這一輩子最糟心的時候也就是這樣了吧! 當天晚飯時,齊昌蘭思前想后,把自己拾掇拾掇,又重新出現(xiàn)在了家里的餐桌前。 對于她的出現(xiàn),沒有引起任何的驚訝。七毛在學校,大毛和余蓮兩口子雖然沒有分家,其實已經分開吃飯,這兩人照例是不會出現(xiàn)的。晚飯是五毛張羅的,一桌湯湯水水并不顯什么廚藝,八毛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又吃這些!” 楊傳明是踩著點進的屋,剛好趕上吃飯?!盎貋砹耍靠煜词殖燥??!饼R昌蘭難得熱情的招呼他,可只得到了淡淡的一聲“嗯?!?/br> 齊昌蘭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這種冷遇還是頭一回。但她很快便又重新變得熱情,親手盛了一碗飯遞到楊傳明的手里,她很清楚,無論她想怎么稱王稱霸,都必須有楊傳明給她做堅實的后盾,不然她什么也干不了。 可惜一餐飯,大家都吃得索然無味一般,沒有一個人再出聲。 晚上回到房里,齊昌蘭敏銳的察覺到了楊傳明對她的不耐煩。這幾天她為了表示不滿,刻意與他保持了距離,甚至把他趕到了房里的另一張床上。這會兒楊傳明一進屋竟然主動的去了另一張床! 再讓齊昌蘭去說什么軟話,她也拉不下那個臉了,只得氣乎乎的自己躺下??奢氜D反側了一陣子,楊傳明那邊依舊沒有動靜,她就沉不住氣了,“你說大毛的事要怎么辦?” “你看著辦,別問我!”楊傳明的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鼻音,似睡意昏沉。 這么敷衍的話讓齊昌蘭心火直冒,她今天委屈求全得夠了:“什么讓我看著辦?合著與你無關?” 楊傳明回答她的,只是把身子轉了過去,木床吱嘎的響。 齊昌蘭的心一下就涼了,她想了想,趿上鞋下床,直奔楊傳明的小床。他這是惱上她了!借著怒氣的掩護,也正好是和解的臺階。 “你倒是把話說清楚!”齊昌蘭邊惡聲惡氣的說著,邊自動上了床,面色根本不猙獰,反倒還有幾分半推半就的嫵媚。 可是楊傳明似乎鐵了心的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也不想搭理她,“睡吧,去睡吧,天不早了,我這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干了一天活,到晚上還不讓我歇一歇?有完沒完了!” 楊傳明的腦海中不停閃現(xiàn)的是胡寡婦那年輕而柔軟的胴體,鼻端滿滿都是那女人的香味。在她那里,楊傳明頭一次體驗到了做為男人的尊嚴。他與齊昌蘭這么多年夫妻,每回都是他厚著臉皮的求,齊昌蘭才像個高貴的公主施舍乞丐似的憐憫他一下。 原本他早已習慣了這種求之不得,就像一頭拉磨的驢子,被齊昌蘭這顆吊著的紅蘿卜吸引著轉圈,可今天在胡寡婦那里,女人的溫存、婉轉承歡,都極大的滿意了他做為男人的征服欲望。 回頭再看齊昌蘭,竟是有些看不上了! 正文 第288章麻煩來了 楊梅跟劉愛英買回了蚊帳布料,制衣廠又風風火火的開工了。 雖然臨水縣城還沒有商貿城,但正好鐘修文的‘善德堂’空了下來,正好可以用來銷售尼龍蚊帳。 一頂頂雪白的蚊帳掛起來,讓整個店鋪很是別具一格。這種新穎的物件兒很快在臨水縣掀起了一股席卷般的熱潮。 可楊梅她們頭期的資金投入也就買了六七千米布料,全部加工了也不過只有八百多頂蚊帳,完全滿意不了市場的需求。劉愛英領著一班工人加班加點,生產出來的產品仍舊是杯水車薪,完全供不應求! 楊梅看得眼急,腳踏式的老式縫紉機完全不能滿意生產的需求啊。她迫切的想到外面去看一看,可年紀太小,根本無法成行。 “梅兒,你看是不是要想個什么辦法了,”金鳳期期艾艾的看著楊梅,“供銷食堂那邊……好像做不久了呢?!?/br> 金鳳的話讓楊梅大吃一驚! 這些天她忙著蚊帳的事,都已經沒有過問過那邊了,怎么地,“怎么做不久了?” “還能怎么地,供銷食堂那邊看著咱們生意好,眼紅了唄!”梁嬸子快人快語,如竹筒里倒豆子,一股惱兒的說了出來。 說得也是,供銷食堂的早餐被楊梅她們承包以后,那生意的紅火程度,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每個月三百的租金已經讓有些人看不上了。 “高大叔說什么了嗎?”楊梅的眉頭也緊蹙了起來,她當初跟高守業(yè)簽定的是兩年的承包合同,這還差得遠呢。 “唉!他倒是什么話都沒說,但供銷食堂的職工們不干啊,他們現(xiàn)在上班時間一天比一天早,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能壓下來早壓了?!苯瘌P自然也知道合同的事,但顯然白紙黑字有時候也不見得靠得住! 這就有些麻煩了。 楊梅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等她趕到供銷食堂的時候,那里圍得滿滿的都是人。 與往常人來客往的食客光顧不同,那一堆圍著的人全都是供銷食常的職工!客人們被他們圍堵在門外,一個都進不得。這生意還怎么做? “我說同志們,你們不能這樣不講道理!人家是出了錢租用的咱們的地方,哪能不讓人做生意的?”老遠就聽到高守業(yè)吼得聲嘶力竭的聲音。 “出了錢?才多少錢!高守業(yè)你這是背地里收了人家的好處吧?不然怎么這么替人家說話?” “話可不能胡說??!人家的租金每月三百塊,全都發(fā)下來給你們做工資了!天地良心,我一分錢的好處都沒有收過!”高守業(yè)被人這么一說,當即急了,這天大的黑鍋甩給他可不能背! “誰知道是不是三百?看這么大攤生意,每月就只交三百?還不如說是白給人家用的呢!” “就是,才三百,打發(fā)叫花子呢!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反正供銷食堂的職工們全部爆發(fā)了,氣勢洶洶的堵在門口,絲毫不讓。 金鳳遠遠的在門口張望,她從人縫間隙里看到了楊梅,嚇得臉色都白了,忙拼命的鉆了出去?!澳憧旎厝ィ@里不能呆!”這里圍著的供銷食堂的職工全都情緒失控了,毫無道理可講的,楊梅若擠進去,傷了就麻煩了。 楊梅踮著腳伸長了脖看了看,高守業(yè)被圍困在包圍圈里,著急的同人爭辯,但他的聲音夾雜在聲討的洪流里,一點影響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