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即便沒有了徐晨星,那他現(xiàn)在還有趙小姐,便不是趙小姐,也會有其他的什么大小姐。他這樣的男人,就連名門閨秀都是爭先恐后趨之若鶩的,他卻跟她一個寡婦到底要糾纏什么? 為了孩子么? 想必什么趙小姐錢小姐孫小姐李小姐都會十分樂意給他生孩子的。 他也望著她,如饑似渴,她身上依然有著那股甜香味兒,之前的童稚氣卻已消失殆盡。她到底還是和以前還是不一樣了,她所經歷過的一切都在慢慢改變她的模樣,她明明那樣柔軟,卻又如此強韌,眼睛里透出直接且強悍的力量,與生俱來的倔強和殘存的天真混淆其中,變作了現(xiàn)在的她。 他心口一熱,手下抓緊,不由分說,半拖半拽,拉著她在舞池的人群中推推搡搡一路穿插而過——他的力氣很大,拖著她,拽著她,掌心扣的她死緊死緊。陳芃兒一開始還一聲不吭,憋著一口氣想要掙脫,奈何氣力上完全無法抵御,直到他拖著她穿過一條走廊,迎面是一扇緊閉的房門時,她突然瘋一樣用力掙扎開,掉頭就往外跑! 陸安三兩步就趕了上去,直接將人攔腰一抱,回頭一腳就踹開了面前的房門。 屋里黑,她有一剎那什么都看不見,一片叫人窒息的黑暗中,只聽見門一響關上,整個身子就被一把抵去了門板上,甚至還來不及有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已經撲過來緊緊抱住了她! 幽閉在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被放大到如此清晰! 陳芃兒渾身如同火燒,努力睜大眼睛,卻無法辨清他的表情,他抱的她很緊很緊,頭深埋去她的頸后,緊到像要把她完全嵌入自己身體一般,緊到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窒息在他的懷里—— 她徒勞悶哼了一聲。 “別動……” 不似他一晚上的放蕩形骸吊兒郎當,這一聲很悶,帶著可憐的乞求:“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陳芃兒心中一震! 她抬起手,想扇他一巴掌,久久的,卻沒有打下去。 眼睛開始漸漸適應這一片昏暗地,借著窗外一點點的月輝焉或燈火,男人終于從她肩頭上抬起頭,揉了一把臉,狠狠吸了一口氣,臉上是一種她從來沒見過的脆弱疲態(tài)。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很硬,驟然一開口哽的喉頭生疼:“如果陸次長沒別的事,我想我可以離開了嗎?” 神情有那么一霎那的凄然,然后,他嘆了口氣,柔聲問:“芃兒,我們的孩子還好嗎?” 她近乎執(zhí)拗的盯著他:“陸次長是在問襄夏嗎?” “是……” “他很好。吃的好,睡的好,長得很快?!彼Z氣里帶著一種孩子氣的固執(zhí),“可是,陸次長好像說錯了,襄夏是我的孩子,而不是‘我們’的孩子?!?/br> 他定睛瞧著她,突然笑起來,笑容很縱容,好像她只是一個在大人面前任性的孩子。 這個笑重新惹惱了她:“陸次長覺得有哪里好笑么?” “沒什么?!彼蛑?,忍住笑,不由又朝她靠近了一點,陳芃兒駭然往后一躲,身子抵去房門上,“嘭”的撞出一聲悶響。 伸手把掌心墊去她的腦后,男人上前一步重新拿身子將她籠罩其中,指尖捧起她執(zhí)拗的臉,臉龐慢慢向她逼近,語聲輕微:“那你呢,你好不好,芃兒?” 她痛恨他這副好整以暇的模樣,似乎一切都不在意,一切都是手到擒來,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她心跳加快,雙手冰涼,鋒利的目光直視著他:“我覺得,我好不好,陸次長毋須掛心,我們已經是沒關系的——” 他低頭堵上了她的嘴。 不能呼吸…… 也突然沒法思想…… 他的掌心擎著她的下巴,他的嘴唇壓迫她的嘴唇,迫使她也不得不張開嘴——他的舌闖進了她的嘴里,與她的激烈癡纏,灼熱而guntang。腦中那根弦“啪”一聲后分崩離析,她渾身戰(zhàn)栗,而他呼吸深重,纏綿輾轉,似乎要用盡這一輩子的力氣去擁抱她,占有她……他火熱的體溫炙烤著她,絲毫不顧她的撲打、叱咬,像一只瘋狂的野獸,而他比她更加瘋狂,將她提起來抵在門上,手指不受控制的深入了她的衣襟—— “陸子清……”她悶叫。 “陸子清愛你?!贝巴馑坪跤熊囻傔^,明亮交替的陰影里,他的眼睛如此明亮,喘息著,灼熱的要把她即刻全然焚燒! 一顆心劇烈跳動,脊背一陣陣的發(fā)麻,就像溺水的人必須掙扎,她徒勞的發(fā)出的最后一聲嘆息:“陸安,為什么你還不肯放過我……” 男人眼中閃爍著光芒,又似是淚意:“因為我愛你?!?/br> “我從來沒想過要放開你!” 他終于在勃發(fā)的烈火里停了下來,摸著她的頭發(fā),摸著她的臉,目光執(zhí)著,嗓音喑?。骸白屛覀冎匦麻_始,好嗎,芃兒?” 心里好像被抽空了一塊,眼中登時艱澀的難受,她抬頭,湊去他耳邊,耳語樣的輕聲問:“那你能讓林涼哥活過來嗎?” 她心有快意的,看他臉色徒然變得煞白,心頭肆意翻卷的痛意,鋪天蓋地的襲來,她陡然就笑起來,邊哭邊笑,邊笑,邊不停的抹著汩汩而落的淚:“你能嗎?陸子清?” 酸澀從心底漫延到了鼻端,他卻慢慢笑了笑。 “別哭,芃兒……”他望著她,伸手拭著她臉上的淚珠,語氣溫柔,“我知道,你還在跟我慪氣?!?/br> “你看,你不是孩子了,你都已經是孩子的mama了,”男人特別特的平心靜氣,“咱們別再說氣話了好嗎?” 她幾乎連想都沒想:“不好!” 好像預料中般,他笑起來,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溫言:“芃兒,你還和以前一模一樣?!?/br> 然后,突然倨傲的得意起來:“所以,我才不會上你的當?!?/br> 她眼睜睜看他重新?lián)溥^來把她罩了個滿懷,掌心撩開她旗袍的開叉,摩挲著她吊帶絲襪下的大腿,咬向她的耳朵:“你知道方才我在酒桌上最想做什么嗎?” 她當然不會回答,羞惱的臉漲紅到無以復加! 而男人完全不顧羞恥,故意曖昧的壓低了嗓音,呼吸急促,嘴角卻浮起了笑:“我想起了我們在云南的時候……” “我們在二樓書房的書桌上……” 火熱的呼吸襲在她的脖頸:“你當時好美啊,芃兒……我?guī)缀跞滩蛔?,想——?/br> 陳芃兒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