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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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哥!”她伸手一把攥住他伸過來的手,張著嘴,呵著氣,“襄夏!襄夏不見了!你幫幫我,你幫幫我!” 他飛速攥住她的手,聲音鄭重而懇切:“芃兒,襄夏沒事,現(xiàn)在就在隔壁睡覺?!?/br> 陳芃兒楞在那里。 她呆呆瞧著他,感覺時間像是靜止了,再然后她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陸安嚇了一跳,忙去按她的手,她這一下一點都沒吝惜力氣,半邊臉上幾個清晰的手指印,眼看著就腫脹起來,和額頭的青腫交相輝映。 他心疼的拿掌心捂上去,不無埋怨:“你這是干嘛?” “疼!”她說。 “知道疼還……”他話還沒說完,她一把又扯了他的衣襟,低頭喃喃:“好疼……我不是在做夢!” “襄夏!襄夏!”她雙手推開他,跳下床,連鞋都沒穿,披頭散發(fā),就往屋外沖,方才他說什么?襄夏就在隔壁睡覺! 陸安一把攬住她的腰,把她扯了回來。 陳芃兒瞪他,他也瞪回去。 其實這么多年他的威嚴在她心里仍在,那眼睛一斜過來,就害得她心頭一震!果然老實了片刻——他蹲在她腳邊,握著她的腳,給她穿上一只鞋子,抬頭無奈嘆了口氣:“奶娘好不容易才哄睡著,你這嘭嘭嘭過去,又該把他鬧醒了?!?/br> 低頭又去給她穿上另一只:“你不知道這個小祖宗有多難哄。” 襄夏一直很乖,并不難哄,,她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 等她急竄竄出了房門,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身在一處很規(guī)整的院子,即便只搭一眼就知道是座好宅子,院落建的錯落有致。而她現(xiàn)在正處在院落深處一處小樓的二樓,旁邊是刷了紅漆的欄桿,腳下是同樣刷了紅漆的樓板。不過她無閑心打量風景,隔壁的房門拉開,一點聲音都沒有,一個梳著圓髻的三十歲模樣的女人站在門后,看見陸安扶著陳芃兒,低頭無聲的福了一福。穿著干凈的湖藍大襟衫,眉目平常,但皮膚細白,特別是胸前,十分雄壯,想來就是陸安指的“奶娘”了。 窗邊有張架子床,四周落下白色的帷幔,她急匆匆卻也盡量輕聲的奔過去,奶娘已提前一步掀起來幔子,陳芃兒急切的往里一瞧,渾身一松,兩條腿登時都軟了,要不是身后的陸安一把把她撐了,她整個人直接就能滑去地板上。 襄夏正在床上睡的安穩(wěn),眼睛緊緊閉著,烏黑的長睫毛濕漉漉的垂在眼瞼上,鼓起的小臉蛋上還有淚痕。 他一定是哭過了,哭的很兇。 “他、他沒事吧?”陳芃兒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兒子,眼淚汪汪的問。 “什么事都沒有?!?/br> 陸安一側(cè)臉,發(fā)現(xiàn)她在哭。 大顆大顆的淚從她眼睛里涌出來,她不停拿手背擦拭著臉畔,抽抽泣泣的,嘴角卻是彎翹著的,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不停在低聲喃喃:“沒事就好?!?/br> 頓了頓,突然又捂住眼睛嗚咽了一聲:“嚇死我了……” 她的確嚇壞了,陸安俯瞰過去,見她白皙的鼻翼隨著抽泣一動一動,眼睛紅彤彤的,額頭前腫了一大塊,雖然上了藥,卻依舊紅紅紫紫的叫他心疼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脆弱的神情和小時候那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模一樣。 他扶了她的肩,柔聲道:“襄夏剛睡著,別吵到他?!?/br> 她點點頭,乖順的任由他牽了她,返回隔壁房間。 然后,隨著房門的關掩,他朝她低下頭,輕柔的吻,落去了她裸露的后頸。 第四十四章本相 第四十四章本相 [Z 陳芃兒嚇了一跳。 也有點發(fā)愣。 她剛剛受了一番大驚嚇,雖然還不知道襄夏為啥會落在他手里,但是襄夏在他這兒,她其實放心的。 現(xiàn)在她膝蓋還是軟的,兩根小腿還是酸的,渾身有一種虛驚過后的虛脫感,對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一時半會的沒反應過來,只愣愣的瞧了他。 陸安瞧她這副呆若木雞的模樣,覺得好笑,牽了她去床邊坐了,戳了戳她的臉,主動解惑道:“襄夏是被個小丫頭抱出門的,那丫頭原是在韓家廚房里燒火的,也就十二三歲吧,叫巧兒。今韓老夫人出殯,你家里留人不多。她去后院菜地摘蔥,經(jīng)過廂房聽見襄夏在哭,找不見奶媽,就進屋去抱了孩子出來尋人,沒找見人,襄夏哭的厲害,就抱他上街去等你們回來。沒想到越走越遠,還走岔了路,正好被我撞見?!?/br> 他柔聲:“我就知道你是個急性子,回來瞧不見孩子一準要瘋,差了人去跟你報信,沒想到還是害你虛驚一場?!?/br> 陳芃兒問:“這是哪里?” 他捧了碗茶遞給她:“漢沽離縣城遠,來回不大方便,丁縣長就把自己的住處讓出來給我暫住兩天。” 昨個他來韓宅吊唁老夫人,三言兩語里敲山震虎,把三叔四叔給嚇傻了后,便拍拍屁股走人了。陳芃兒還當他回了漢沽去看望父母,沒想到他人還在縣里…… 她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熱茶,暖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流進胃里,覺得自己終于活過來了一點。 “那丫頭是韓家的?我怎么不記得有這么個丫頭。”這番驚嚇非同小可,幾乎讓她望見了絕望的滋味,心稍一安下來,頓時開始究起原因來,“她現(xiàn)在人在哪?” 縱然她再好的性子,卻是身為一個母親,每絲每毫都要斤斤計較,這是那個小丫頭碰上了陸安,要是她碰上別的什么居心叵測之人,或者她迷了路…… 她不敢再往下想,那丫頭,叫巧兒? 委實也是太大膽了!居然敢抱著襄夏就跑去了大街上,聽陸安說她也不過才十二三歲,也是個孩子,這大孩子抱著一個小孩子,要是碰上拍花子…… 兒時和阿斐遇上拍花子的印記還尚留在她的腦海里,那種驚懼,一直到她的少女時期,偶爾還會在她的噩夢中炸響。后來還是阿斐練了功夫后,正經(jīng)在她跟前露了幾手,按了她的手,用少年正在變聲的公鴨嗓子甕聲甕氣對她說:“你看,我這么厲害!誰要敢惹我,我先把他下巴踢歪了給你看!” 自那之后,她記憶中的恐懼才逐漸淡去。 陸安站起身去放茶碗,聽見她在追問巧兒,折回來坐去她旁邊,笑了笑:“現(xiàn)在覺得那丫頭莽撞了?” 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揶揄道:“怎么不想想自個當初和阿斐怎么個胡作非為法?!?/br> 見她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樣,還好心提醒了一下:“就那個小白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