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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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淮謙抿了抿嘴唇:“……”他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他也很苦惱的好不,明明考試時都沒這么緊張過。 見穆淮謙偽裝成裹藏了珍珠的老蚌,季子珊眉眼彎彎的又問:“穆淮謙,你瞧我今天漂亮么?我為了見你,可是特意收拾一番的?!蹦禄粗t表現(xiàn)的如此純情羞澀,季子珊就忍不住想調(diào)戲他一把。 這個問題還是可以回答的,于是,穆淮謙聲若蚊蠅道:“……漂亮。”將滿十三歲的桃花小公主,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灼灼桃花,也是唯一盛開在他心底的情花,他覺著,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特別有道理,在他眼中,不管桃花小公主是淘氣,還是端莊,他都瞧著她很漂亮,哪怕她現(xiàn)在貌似揣著一肚子壞水。 穆淮謙的聲音雖低,但季子珊還是聽清了的,不過,鑒于她正不安好心的使壞,她哪怕聽見了,也故意當(dāng)成沒聽到,她煞有其事的將手放到耳朵旁邊,一本正經(jīng)的表示道:“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第185章 一更39 坐在旁側(cè)繡墩上的桃花小公主,表示沒聽到他說啥,穆淮謙想了一想,也覺著剛才的蚊蠅之音,確實太沒有男子氣概,反正附近既沒有耳朵也沒有眼睛,穆淮謙索性就豁出去了,于是一揚嗓門,字正腔圓的朗聲道:“漂亮!” “那么大聲做什么,震得我耳朵都疼了。”季子珊揉著耳孔,又變成一幅抱怨神態(tài)。 穆淮謙表情微訕道:“……有么?” “沒有,我逗你頑的?!奔咀由涸掍h一轉(zhuǎn),忽又換成嬉皮笑臉的模樣,將倒好的熱茶端到穆淮謙跟前,捧腮笑道,“來,喝杯茶吧?!?/br> 就這短短一會兒的功夫,桃花小公主就給他變了三回臉,穆淮謙被搞騰的心境都有些不穩(wěn)了,唉,他到底在緊張個毛啊,在桃花小公主明眸含笑的目光中,穆淮謙伸手端起茶盞喝水,哎,還真別說,這會兒和桃花小公主單獨相處著,他老覺著嗓子眼有點干,還有一點點癢,總想咳嗽一下啥的,是得喝杯茶潤一潤。 “哎,穆淮謙,你喜不喜歡我呀。”在穆淮謙咕嘟咕嘟大口喝茶時,季子珊忽然又蹦出來一個問題。 噗——穆淮謙被香茗嗆的直接咳嗽道:“公主,我……我喜不喜歡你,你心里不清楚么?”他要是不喜歡桃花小公主,干嘛答應(yīng)愿意當(dāng)她的小駙馬,咳聲漸止后,穆淮謙正色道,“我喜歡公主,不過,公主的年紀(jì)還小,現(xiàn)在還不宜求娶,等公主再長大一些,我會找我父親上書求親的?!?/br> “要是我母后和皇兄不答應(yīng)呢?”季子珊輕眨眼睫問道。 穆淮謙眉峰輕皺的嘀咕道:“應(yīng)該不會吧……”五王爺明明都給他露過口風(fēng)了,他和桃花小公主的事情,陛下那里應(yīng)該知道了的,陛下知道了太后娘娘難道會不知道?不管事情真相是如何,穆淮謙目色堅定道,“除非公主真的下嫁給了別人,不然,我總是要爭取一番的。” 季子珊定定看了穆淮謙半晌,然后又?jǐn)D眉弄眼的問道:“穆淮謙,咱們都認(rèn)識這么久了,你想不想摸一下我的手啊?!?/br> 穆淮謙震驚的瞪了瞪眼睛,臉頰泛紅的囁喏道:“公主,你我尚未成親,哪能有肌膚之觸,這不合禮法規(guī)矩的……”他想是想,但他有賊心沒賊膽,要是叫陛下知道他偷偷摸公主的小手了,不知道會不會一劍把他劈成一百八十份,在無媒無聘的前提下輕薄公主,他一定是不想活了。 “可是,我想摸一下你的手……”季子珊語不驚人死不休道,“你讓不讓我摸啊?” 穆淮謙抽了抽嘴角,桃花小公主倒是好膽色,居然想輕薄他……可她輕薄他,也變相的是他在輕薄她,所以,穆淮謙輕輕搖了搖頭,紅著臉拒絕道:“公主,現(xiàn)在不行的,等以后,我一定叫你摸個夠?!?/br> 當(dāng)下這幅場景,搞得好像一個女流氓在調(diào)戲良家少男,季子珊強忍捧腹大笑的沖動,提升調(diào)戲等級道:“我不想等以后,我現(xiàn)在就想摸你的手,你給句痛快話,到底給不給我摸?” 穆淮謙掙扎猶豫片刻后,到底伸出了一個大巴掌。 季子珊瞅著穆淮謙的左手掌,他是習(xí)武之人,手掌闊大,上頭紋路分明,且生有幾處薄繭,季子珊一抬右手,捉貼住穆淮謙的下手背,兩人的肌膚相碰之后,穆淮謙明顯的顫了一顫,季子珊抬起眼睛,只見穆淮謙臉紅的仿佛要溢出血來,見他這幅羞澀模樣,季子珊忍不住壞心眼的輕輕摩挲幾下。 “……公主,你摸好了沒有?”頭一回被姑娘輕薄的穆淮謙,只覺頭皮都快爆炸了。 季子珊哼哼兩聲:“沒有,還早著呢?!闭f著,手腕一翻,又轉(zhuǎn)貼到穆淮謙的掌心,穆淮謙的手掌干燥而溫暖,且是季子珊的兩個手大,季子珊把另一只手也拍上去,爾后嘆氣道,“唉,你的手太大了,我兩只手都握不住……喂,我已經(jīng)摸完你了,你到底要不要回摸一下,我不叫你吃虧的?!?/br> 穆淮謙的左手就像砧板上的豬rou,被季子珊又是摸碰又是揉捏,在聽到季子珊最后的問話時,穆淮謙一狠心,一瞪眼,就把右手摁了上去,將季子珊的一雙小手?jǐn)n在寬大的掌心,此時的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只覺心臟砰砰砰跳的厲害,攏在掌心的小手,柔軟嬌嫩的好似剝了殼的雞蛋。 “哎,穆淮謙,你摸我的時間,比我摸你的時間長哎……”在穆淮謙腦袋茫然亂糟的快變成一團漿糊時,季子珊脆麗的嗓音響了起來。 穆淮謙仿若受了驚的兔子,趕忙撤開自己的手,回神道:“公主恕罪,是我失禮了……” 季子珊懶洋洋的伏趴到石桌上,頭上戴的金簪玉環(huán)隨著她的動作,發(fā)出玲瓏悅耳的聲音,季子珊瞅著跟做了賊似的穆淮謙,低聲笑道:“穆淮謙,我和你說件事啊?!?/br> “公主請講。”穆淮謙深覺自己今天簡直太丟人了。 季子珊目光平靜道:“我母后和皇兄已知道你我的事了,他們說,只要我愿意,你樂意,就不會干涉我的選擇……”在穆淮謙豎起耳朵細(xì)聽之時,季子珊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不過,我皇兄視我如女,他不舍得我早嫁,哪怕到婚齡了,也想多留我兩三年,你愿意一直等著我么?” 穆淮謙輕輕吁了一口氣,回道:“我愿意等公主的?!敝灰菹峦獍压骷藿o他,別的都好說。 季子珊笑了一笑,又特別八卦的問道:“穆淮謙,我問你,除了我,你有沒有摸過別的姑娘的手?” 穆淮謙仔細(xì)想了一想,然后小心翼翼的問道:“以前帶我侄女一起玩的時候摸過,這個算么?” “笨蛋!”季子珊白一眼穆淮謙,“以后繼續(xù)保持,要是叫我知道你敢和別的姑娘糾纏不清,我就不要你了!”在穆淮謙張嘴欲言的時候,季子珊又慢慢道,“若是你以后真的喜歡上別的姑娘了,你也不用怕惹我生氣,你只要和我老實講,咱們的事情還可以作罷,我母后和皇兄那里也不會怪你,當(dāng)然,這種情況僅限我皇兄為我賜婚之前,若是賜婚之后,我會有一點點生氣的。” 穆淮謙微露疑惑之色:“公主,你怎么了?為什么突然說這些……” “沒什么,就是告訴你,若你打算和我過一輩子,就不要另生心思,我會不高興的?!奔咀由夯氐溃冗x擇了穆淮謙,便是想和他踏踏實實過一輩子的,若是他半途偷偷開了第二春,她傷心到肝腸寸斷那不可能,總歸心里是會不痛快的。 穆淮謙微怔,隨后淺淺微笑道:“不會的……”見季子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穆淮謙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探摸向季子珊的鬢發(fā),指尖下的發(fā)絲十分柔軟,穆淮謙輕輕撫了幾撫,溫聲保證道,“六年前,我答應(yīng)公主的時候,就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以后也不會忘的?!?/br> “你剛才不是說,沒成親前不能肌膚相碰,不合禮法規(guī)矩的嘛,你這會兒怎么明知故犯啦?!北豁樏募咀由狠p輕嘀咕道。 穆淮謙神色一滯,而后低聲狡辯道:“沒有外人看見,可以不算的……” 季子珊忽然滿臉同情的表示道:“誰說沒有人看見,你轉(zhuǎn)過頭看看?!?/br> 穆淮謙只覺心臟停跳了半拍,慢慢轉(zhuǎn)動僵硬的脖子。 第186章 一更40 亭外風(fēng)和日麗,穆淮謙卻懷著視死如歸的心情……扭過頭。 然而,不只是他身后,乃至更遠(yuǎn)的地方,壓根就沒有什么人影。 穆淮謙幾乎跳出胸腔子的小心臟,唰的一下又落回胸口,原來是虛驚一場啊,穆淮謙倏然扭回頭,卻見方才神色無比正經(jīng)的桃花小公主,已將臉埋在臂彎里,雙肩一下一下的抖個不停,穆淮謙此時的心情堪稱無比復(fù)雜,他真滴很想揍一頓桃花小公主的說:“公主,你為什么騙我?” 聞言,季子珊露出半幅明媚的臉頰,眉眼輕彎道:“你從進來亭子到現(xiàn)在,一直緊張的不行,我找你就是說說話,又不是送你上斷頭臺,你老拘束個什么勁兒,所以,我就開個玩笑,想叫你放松放松。” “……還放松呢,我差點沒被你嚇?biāo)??!蹦禄粗t心有余悸的撫著胸口,想是大受驚嚇之后,神經(jīng)終于不再緊繃,穆淮謙都敢語氣隨意的吐槽季子珊了,以前,他都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的。 季子珊聲音軟軟道:“放心啦,我剛才摸了你的手,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就算被我小哥哥瞧到了,你也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穆淮謙臉綠的和豆沙包有一拼,語氣艱難的嘀咕道:“……應(yīng)該是你是我的人才對吧?!?/br> 季子珊的耳力甚好,對于穆淮謙的嘀咕反駁聲,她只伸出去一只白嫩的小爪子,搖晃著沖他擺了又?jǐn)[,語氣柔柔的誘哄著:“哎,還想不想再摸一下啊?!?/br> 穆淮謙神色警惕的先掃視亭外一圈,爾后狗膽包天的握住季子珊的小手,摸揉了兩下后,便趕緊丟開了,并擺出一本正經(jīng)的交差態(tài)度:“嗯,摸完了。” 季子珊哈哈一笑,吐槽道:“真是個膽小鬼?!?/br> 穆淮謙又掃蕩了一圈周遭環(huán)境,然后伸手?jǐn)Q一下季子珊的鼻子,語氣親昵的低聲反駁道:“小壞蛋,我剛才真的差點被你嚇?biāo)??!被陜憾伎靽橈w了好么,想了一想,穆淮謙還是正色的強調(diào)道,“公主,沒有成婚前,我們還是恪守禮節(jié)的好,不然……” 季子珊哼哼笑道:“你怕被當(dāng)成輕薄浪子?” 穆淮謙老實點頭道:“嗯。”當(dāng)男女有私相授受之嫌時,到底是女子不知檢點,還是男子輕薄浪蕩,這是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的,就比如他和桃花小公主,若剛才之景真被五王爺瞧到,一準(zhǔn)兒是他被罵無恥輕薄之徒,說不定還得挨倆大嘴巴。 “好吧,保持距離就保持距離?!奔咀由簱u頭晃腦了一番,才端起茶杯表示道,嗯,她都告訴穆淮謙木已成舟的消息了,穆淮謙還能保持理智,甚好,甚好。 同一時間,定國公府。 國公府的正院里,定國公夫人穿著一件家常的紫紅色春裳,此刻正眉籠清愁的挨著榻幾而坐,須臾,門外響起丫鬟的傳報聲:“三公子來了?!?/br> 定國公夫人忙收斂神色,抬頭望向門口之處,不一會兒,就走進來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他穿著海水綠繡蝙蝠團紋的長袍,腰系綴玉的錦帶,少年生得一派眉清目秀,滿身的書卷氣息,正是定國公府三公子寧玉澤,定國公夫人見幼子過來,忙笑著招手道:“澤哥兒,快過來坐?!?/br> 寧玉澤先朝母親行了禮,爾后才坐到榻幾的另一側(cè),溫聲問道:“母親找孩兒過來,是有什么事么?” 定國公夫人的神色微有遲疑,片刻后,才溫聲緩緩的開口道:“澤哥兒,你馬上就要十七歲了,也到了成家立室的年紀(jì),過一陣子,母親會在府里辦一場賞花宴,邀一些名門淑秀前來做客,到時……” 寧玉澤原本正安靜溫順的聽著,待定國公夫人提到要辦賞花宴之后的話時,他突然臉色一白,無比震驚道:“不……不是,母親,你不是說過,我以后可以娶公主表妹的么?為什么……”為什么突然就變卦了,寧玉澤神色緊張的猜測道,“是因為我這回沒有考上進士么?” 見兒子露出一臉六神無主的不解驚惶,定國公夫人忙安慰道:“不是,不是。” 幼子的學(xué)業(yè)一慣優(yōu)秀,此回竟然杏榜無名,自然令人十分遺憾,她知道,兒子落榜之后,心情本就不大好,這時候本不該再提這事叫他的心情雪上加霜,可兒子已將滿十七歲,婚姻大事哪能一直拖著,總是要挑明說的。 “那是為什么?”寧玉澤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很久很久之前,他每回前往宮里上學(xué)時,母親都會叮囑他,要在宮里好好讀書習(xí)武,還要多親近公主表妹,多陪她一起玩兒,公主表妹生的嬌俏如花,性子又活潑可愛,他對她也是挺喜歡的,年歲漸長后,母親便悄悄和他提過,寧府是太后姑姑的娘家,他和公主表妹乃是中表之親,又有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情分在,只要他學(xué)業(yè)優(yōu)秀出類拔萃,必能和公主表妹共結(jié)連理…… 能和公主表妹一輩子相伴,他心里也是愿意的,所以他一邊刻苦讀書,一邊等她長大。 可是,為什么突然之間,從母親嘴里說出來的話……就變了呢? 在寧玉澤無法接受的目光中,定國公夫人扯著手里的帕子,低聲解釋道:“澤哥兒,你聽母親給你說,太后和陛下都瞧你挺好,就是……就是公主不愿意,母親和你祖母都在宮里求過,太后說——公主心里不情愿,她也不能逼著公主下嫁?!?/br> “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寧玉澤定了定神后,強作鎮(zhèn)定的詢問道。 定國公夫人滿臉慈愛的溫語道:“去年春天的事了,那時候,母親想著公主還小,也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又兼你后半年要參考秋闈,母親不想攪亂你的心思,就一直沒和你提……”說著,又輕輕嘆了一口氣,才接著再道,“這一拖,就到了現(xiàn)在,這期間,母親入宮時,太后也沒有提過一字半句……澤哥兒,你別想著公主了,母親再給你挑一個好姑娘?!?/br> 寧玉澤擰著眉頭道:“公主有說,她為什么不愿意么?” “聽太后的說法,依稀是公主只把你當(dāng)哥哥,沒有別的意思。”定國公夫人擰巴著手里的帕子,神色微微有些小惱火道,“公主有眼不識金鑲玉,我兒莫非還娶不到賢妻不成?”再怎么說,寧家既是太后的娘家,又是陛下的舅家,就憑這層關(guān)系,多的是名門世家想和寧家聯(lián)姻。 定國公夫人瞧著沉默不語的幼子,輕輕握住他的手,低聲勸慰道:“澤哥兒,你的年紀(jì)已耽誤不得了,聽娘的話,咱們再挑一門親事,至于公主……你就當(dāng)她是meimei吧?!彼m然有點惱怒公主居然瞧不上自己兒子,但她可沒膽子和公主翻臉,公主是太后和陛下的掌中珠,她若怨恨上公主,豈不是在與皇家為敵,她還沒那么失去理智。 聽罷定國公夫人的諄諄和語,寧玉澤卻一臉執(zhí)拗的回道:“不?!?/br> 定國公夫人神色一驚,忙道:“澤哥兒,公主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你可不許亂來啊,一個弄不好,可是會叫寧家和皇家生分的?!比羰怯鬃痈谊J下如此大禍,只怕丈夫饒不了幼子。 寧玉澤心頭起伏不定,口內(nèi)卻回道:“母親放心,兒子有分寸?!?/br> 第187章 一更41 當(dāng)清晨的陽光灑落慈寧宮時,元寶小王爺神采湛然的來尋惠安太后,一張嘴便是打小報告的語氣:“母后,你可管管扇扇,別叫她總往宮外躥吶。”在惠安太后滿是慈愛的目光中,元寶小王爺既滄桑又心累道,“她都快野到天上去了,我又管不住她……” “瞎說,扇扇昨兒個下午才去你府里,就這么一個晚上的功夫,她能野到哪里去?再說了,她今兒個下午就會回來,這也值當(dāng)你專門來找母后告狀?”雖然小閨女的確淘氣愛玩,但惠安太后依舊維護著心肝兒小寶貝。 元寶小王爺輕嘖一聲,嘆氣道:“她只在我府里待一天,我就頭疼的厲害,她要是敢住上十天半個月,我還不得被她氣死啊?!?/br> “少埋汰你妹子,你小時候去乾明宮讀書,隔三差五就偷偷把扇扇帶過去,倆人親的跟什么似的,哦,現(xiàn)在長大了,倒成了冤家了,你妹子昨兒個還說想你了,想去你府里探望探望你,你就在背后這么說她啊?!被莅蔡筻恋梢谎墼獙毿⊥鯛敚詻]好氣道。 元寶小王爺呵呵笑道:“天知道她是去瞧我了,還是去私會她的……情郎了?”元寶小王爺拋出要報告的新鮮八卦。 “你這話什么意思?”惠安太后果然對元寶小王爺?shù)暮蟀刖湓捝狭诵?,“她到宮外是去見穆淮謙了?”這……這丫頭。 元寶小王爺?shù)羝饡溃骸叭灰??!?/br> “這丫頭,果然是膽大心野了?!被莅蔡笪⑽⒛嫉?,“元寶,你給母后說清楚這事兒?!?/br> 元寶小王爺清了清嗓子:“為著我泄露了她的小秘密,我昨兒剛回府,她就和我打了一架,待她出過氣了,就叫我?guī)退s穆淮謙,我不答應(yīng),她就掐著我的脖子,逼我給穆淮謙寫請?zhí)?,唉……”元寶小王爺這口氣嘆的那叫一個百轉(zhuǎn)千回,“兒子是個沒骨氣的,只能屈服在扇扇小公主的威風(fēng)之下……” 惠安太后無語的抽抽嘴角:在你妹子跟前,你什么時候有過骨氣。 “就這還不算完,我招待她用了晚膳,小丫頭又拖著我逛園子,說要選一處風(fēng)景如畫的地方約會,唔,她最后瞧上了我的汀香水榭,那地方好啊,四面環(huán)水,十分清靜,咱們扇扇小公主可說了,她要單獨約見穆淮謙,還叫我中午遲點兒回王府,母后,您說說,扇扇她可不是要野上天了?”元寶小王爺吐槽完后,重申之前的意見。 惠安太后并沒有勃然大怒,她只是輕輕蹙眉道:“這丫頭,確實太胡鬧了?!毙¢|女和穆淮謙是幼年相識,又彼此有意,兩人真想見一面,也沒什么打緊,只要規(guī)矩守禮就行,但是,摒開一眾嬤嬤宮女單獨幽會,這便不大妥當(dāng)了,“母后知道了,等她回來,母后一定說她。” 對于元寶小王爺告上來的黑狀,惠安太后不僅受理了,并且也做出了處置,然而,元寶小王爺卻苦巴著臉道:“可是,母后,扇扇又威脅我了,她說,若我還敢和母后偷偷講,她就要和我絕交一年,這一回可不是隨便說說,小丫頭和我立了字據(jù),還摁了手印?!?/br> 惠安太后聽罷,唇角不自覺的想揚起,強自按捺住笑意后,方閑閑的攤手道:“母后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視不理,一定得好好罵她一頓。” 元寶小王爺深覺自己就是個出力不討好的典型,meimei和穆淮謙單獨見面的事兒,他不好隱瞞著惠安太后,可他如實上報了,太后親媽又故意為難他,元寶小王爺覺著好心累的說,其實,他只想當(dāng)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偏小妹子老把他推上紅娘的位置:“母后,皇兄都坑了我一回了,你可不能再害兒子當(dāng)毀諾之人了,其實吧……” 日薄西山時,季子珊折返回皇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