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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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次女還不徹底悔過,仍試圖與自己狡辯,這叫儀萱大長公主腦袋一陣發(fā)暈,差點(diǎn)又被氣昏過去,她用力掙甩開次女哀求的手,斷斷續(xù)續(xù)的罵道:“你……你到底……要臉不要?”一個已婚婦人 背著丈夫在外頭偷人,竟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有苦衷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被甩開的高蕓蕓毫不氣餒,再次抓住親娘的胳膊,哭著哀求道:“娘,你別生氣了,你快替我想個法子吧,不然女兒以后如何做人,還有,還有蓉蓉和蓮蓮,她們可是你的親外孫女,你不能不管她們啊 ……”她這幾天一直被關(guān)著,根本不知道親娘會如何處置自己,一直火急火燎的心焦著。 “你荒唐到這步田地,我又能有什么法子!”次女背夫偷漢的證據(jù)確鑿,此事哪是可以輕易抹平的,儀萱大長公主的心里也是煩的要死。 高蕓蕓驚叫一聲,眼神發(fā)直道:“那,那娘……你要怎么處置我?” 儀萱大長公主喘著粗氣,聲音無力道:“看韓家的態(tài)度,是決計(jì)不會再要你這個媳婦了,若非顧忌為娘是公主,她們哪還會與我商量此事,早就一封休書把你掃出門了……” “韓家要休了我?!”高蕓蕓咬牙切齒的反問道。 儀萱大長公主雖神色萎靡,氣勢卻一點(diǎn)也不低落:“為娘不會讓韓家休你,只許和離!”雖說被休與和離的本質(zhì)都一樣,但后者起碼好聽一些,“事了之后,你不許再踏出公主府一步,就待在你原來住的 院子里禮佛吧?!边@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寬容限度了。 “娘,你……你要關(guān)我一輩子??。 甭犃四赣H的決斷,高蕓蕓雙目圓睜,大呼一聲,連連搖頭道,“不,不,娘,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能這么對我,不能這么對我……” 見次女還叫嚷個不停,儀萱大長公主心頭邪火一起,又厲聲威嚇道:“你給我住口!你不守婦道不貞不潔,我原該一根繩子勒死你,保全我和你父親的老臉!” 而且,這其實(shí)是最好的處置法子。 讓次女悄無聲息的暴斃,韓家自然不會再借此鬧事,高家的名聲也不會因此受到連累,就是因?yàn)樗莶涣四莻€心,才會愿意搭上一輩子的老臉和名聲,也要留下次女一條小命。 高蕓蕓一呆,然后神色瘋狂的高呼道:“娘,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竟然要?dú)⒘宋?!?/br> “那你自己說,這事該如何了結(jié)!”儀萱大長公主拍著床鋪怒吼道。 高蕓蕓悲憤的神情一滯,她也不是個傻子,自然知道女人若是不守婦道,決計(jì)再難容于夫家,規(guī)矩嚴(yán)苛些的家族,都是用不見光的法子直接悄悄弄死了,就算能僥幸逃脫一命,也要被送進(jìn)祠堂或者家 廟里一直關(guān)到死,母親只讓自己禁足在公主府的院子里,已是格外網(wǎng)開一面了。 可是,可是她還年輕呀,怎么能一直過著寂寞冷清青燈古佛的生活,那和活死人有什么區(qū)別。 不不不,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高蕓蕓抹了一把眼淚,再次哭著哀求道:“娘,你再與韓家說說,叫他家別休了我,我愿意給老爺納妾,叫別的女人給他生兒子,我再也不攔著了,嗚嗚,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蓉蓉和蓮蓮姐妹倆吧,我若是 被休回娘家,她們兩個以后可怎么辦吶,娘,求求你了,只要你與韓家說好,我以后真的再也不鬧了,我一定好好過日子……” 儀萱大長公主心頭一動,片刻后,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韓家不會答應(yīng)的。” 她只是個公主,又不是什么掌握權(quán)勢的王爺,高駙馬也早已抱病在家,兩人都沒有能許給韓家足以讓他們打落牙齒自己咽的利益。 齊國公府那邊更不用提,他們怎么可能會替敗壞門風(fēng)的高氏女出頭。 不逼她弄死次女整肅家規(guī),她就要燒高香了。 此時的高蕓蕓又絕望又無助,恨不得用自己所有的私房錢,買一顆后悔藥來吃,早知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打死她,她也不敢與別的男人偷偷私通,高蕓蕓懊惱極了,頹喪的軟坐在地上時,才注意到 一直立在旁邊無言的高妙妙。 高蕓蕓盯了好一會兒高妙妙,黯淡的眸子里陡然迸發(fā)出異樣的神采來。 “妙妙,你救救二姐吧!”終于又尋到一絲希望的高蕓蕓,也不管自己還坐在地上,她毫不在意的挪爬幾步,用力揪住高妙妙的裙擺,就像溺水許久的人,終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她神情狼狽的仰著頭,淚流滿面道,“只有你能救二姐了!” 第287章 高蕓蕓亮到駭人的目光,突然對準(zhǔn)了自己,高妙妙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能有什么辦法。 她若是有法子解決家里的窘境,也不會在面對韓家婆媳時,只剩下束手無策的份兒。 “妙妙,你不是和昭陽長公主關(guān)系好么?你幫二姐去求求她……”高蕓蕓緊緊攥著高妙妙的裙擺,情緒激動道,“二姐知道,jiejie以前待你不好,經(jīng)常沖你發(fā)脾氣,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和jiejie一般見 識,咱們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jiejie現(xiàn)在落了難,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高妙妙目光無措的去看儀萱大長公主:“娘,我——” 靠在軟枕上大喘氣的儀萱大長公主目光一閃,捂著胸口輕輕咳嗽起來。 跪坐在地上的高蕓蕓已接著再道:“妙妙,你聽jiejie說,自打韓家分家后,沒了韓國公府的招牌,你姐夫家的光景就更不如以前了,他又在官場上混不開,至今還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只要你去求公主, 求她給你姐夫許個錦繡前程,我以后也不再攔著他納妾生子,他必然不會休了我的!” 高妙妙臉色為難道:“二姐,我——” “妙妙,你先聽jiejie說?!备呤|蕓強(qiáng)行打斷高妙妙的話,自顧自的一股腦兒滔滔不絕,“jiejie也知道這件事,會讓你很為難,可你仔細(xì)想一想,若是jiejie真的被休回娘家,予你難道是什么好事么?那董家 老婆子本就不十分待見你,若是知道高家姑娘的名聲臭了,她只怕就更討厭你了,你就算不管jiejie,也得替自己考慮考慮罷?!?/br> 正輕輕咳嗽著的儀萱大長公主一頓,目光緩緩轉(zhuǎn)向臉色蒼白、手足無措的小女兒。 原來她在董家過的也不順心么? 可這個女兒每次回來,卻從未與自己抱怨過一句,只說自己在董家過的挺好的,儀萱大長公主愈發(fā)感到氣悶胸堵,正想開口說話時,卻忽然喉頭不適,真的劇烈咳嗽起來,高妙妙見親娘情況不妙,便 想上前去替她拍背順氣,哪知高蕓蕓拽的死緊,她根本挪不開步子。 守在角落防人偷聽的嬤嬤見狀,只能先自己過來服侍儀萱大長公主。 “妙妙,二姐知道自己給家里抹了黑,現(xiàn)在是真的知道錯了,只要你替二姐把這件事抹平了,二姐以后一定規(guī)規(guī)矩矩的,再不給家里添一丁點(diǎn)麻煩?!备呤|蕓哭的滿臉都是水跡,瞧著甚是楚楚可憐,“公 主素來只親近你和季子籮,你去求求她,她看在你的面子上,一定會答應(yīng)幫忙的!” 高蕓蕓一氣說完想說的話,便不停的扯著高妙妙的裙子,哀求她答應(yīng)攬下這宗事。 稍稍順了口氣的儀萱大長公主心有不忍,剛準(zhǔn)備開口斥責(zé)情緒過激的次女,卻見小女兒忽然身子搖了搖,隨即緩緩倒了下去。 儀萱大長公主一呆,隨即神色慌亂的驚呼道:“……妙妙!” 昭陽長公主府。 滿滿小朋友被自己的傻爹逗玩了好一會兒,才打著小呵欠又歪頭睡去,最大的樂子沒了,穆淮謙只能很遺憾的把閨女還給乳母,不過,在把女兒遞出去之前,他親情贈送出去了好幾個愛的么么噠,么 么噠的聲音有一點(diǎn)點(diǎn)大,穆淮謙頓時被他親愛的公主老婆賞了兩個白眼。 乳母把滿滿小朋友抱走之后,穆淮謙往公主老婆身后一坐,從后頭攔腰抱住她,含笑問道:“還沒想完事呢你?” 季子珊捧著腮幫子,懶懶地‘嗯’了一聲。 燭光明輝,映得季子珊的臉頰細(xì)膩如玉,穆淮謙微微偏了頭,拿嘴唇輕輕蹭著公主老婆的脖頸,又悶聲笑著問:“到底是什么事啊,要你瞎琢磨這么久,是不是不琢磨出個所以然來,你今天晚上還不睡 覺了你……” 季子珊伸出手,不高興的拍拍穆淮謙的大狗頭:“哎,你討厭,胡子又扎到我了。” 穆淮謙摩挲幾下自己的上唇下頜,略無奈的嘆氣道:“我的胡子真的刮干凈了,你總不能叫我把胡子連根拔了吧。” “我不管,反正你扎的我癢癢?!奔咀由豪^續(xù)沒精打采的哼哼。 穆淮謙只好暫時不用脖子以上的部位sao擾她,只張開自己修長結(jié)實(shí)的手臂,將公主老婆滿滿牢牢的圈抱在胸口,聲音低醇溫厚,滿含笑意道:“你打算對著蠟燭坐到什么時候啊你,我可困了……” “那你去睡呀,我又沒攔著你。”季子珊頗沒好氣道。 穆淮謙擁著脾氣時好時壞的公主老婆,可憐兮兮的賣慘道:“我可不敢,我怕你一生氣,掀了被子就把我往床下扯,怎么著也得把你哄睡了,我才能安心就寢呀?!?/br> “你什么時候?qū)W會這么油嘴滑舌了?!奔咀由号ゎ^,伸手扯了扯穆淮謙同志的半邊臉頰。 穆淮謙輕咳一聲,煞有其事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下官學(xué)的不好,還請公主殿下多多指教。” 季子珊被逗的撲哧一笑,隨后又繼續(xù)愁眉苦臉起來。 穆淮謙豁出去自己的老臉,不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了一番,竟才只逗公主老婆短促的笑了一下,他對這個戰(zhàn)績相當(dāng)不滿意:“扇扇,說正經(jīng)的,我可從沒見你愁什么事,能想這么久的。” “因?yàn)槲覐膩硪矝]有碰到過這種事啊?!奔咀由菏譄o力的嘆氣道。 穆淮謙眉峰一挑,拿額頭輕輕抵著公主老婆的鬢角,柔軟的碎發(fā)擦在皮膚上,令他感到一陣難言的舒靜安寧,他又溫聲開口道:“還是不愿意說給我知道么?” 季子珊低聲嘟囔道:“說給你知道又沒有什么用。” “你怎么知道沒用?”穆淮謙笑著反問道。 季子珊撅嘴道:“我就知道。” 穆淮謙頓時不吭聲了,季子珊等了良久,沒再聽到穆淮謙吱聲說話,便扯一下他的嘴角,兇巴巴的問道:“啞巴了你!” “扇扇小公主,你講點(diǎn)道理好不好?”穆淮謙被公主老婆扯的嘴角一抽,他捉住她又開始搗蛋的小手,微微苦笑起來,“我問了好幾遍你在想什么,你始終都不肯告訴我,我安安靜靜的不打擾你想事情, 你又嫌我裝啞巴不和你說話,你說,你怎么這么難伺候呢你?!?/br> 聞言,季子珊立即蹭蹭受委屈的穆淮謙先生,有點(diǎn)為難道:“實(shí)在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說嘛?!?/br> “你不知道怎么說,我也沒逼著你非說不可,不過,這時辰也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就寢休息了。”穆淮謙將軍略微無奈的嘆氣道,“你一定忘記了,今天可是我的好日子,我已經(jīng)掰著指頭,盼了整整兩 天了。” 季子珊微囧,啐道:“瞧你的怨婦樣兒?!?/br> 穆淮謙厚著臉皮曖昧微笑道:“那你還不安慰安慰我?” 季子珊沒好氣的白一眼穆淮謙,然后低聲嘆氣道:“我就是有點(diǎn)擔(dān)心妙妙?!?/br> 穆淮謙當(dāng)然知道季子珊和姚得錦今日外出探病之事,聞言,便自然而然的問道:“莫非儀萱大長公主病的真的很嚴(yán)重?”親娘若是真的病勢危急,身為親生女兒的高妙妙,心情難免會十分悲痛,這也是 人之常情。 季子珊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又搖了搖頭:“不單單是因?yàn)槿媚傅牟?,還有其它的事情?!鳖D了一頓,季子珊不再胡思亂想,說道,“算了,早點(diǎn)睡吧,你明天還要早起出門,別耽誤了休息,弄的你白天精神 不好?!?/br> 穆淮謙嘴角一勾,笑的有一點(diǎn)點(diǎn)壞:“扇扇,你也太小看為夫了。” 次日一早,穆淮謙果然精神抖擻的出了門,中午的時候,恰在街上遇到許久不見的董致遠(yuǎn),兩人就近尋了一個茶樓,進(jìn)去略坐了一會兒,交談之中,不免提及了疑似病重的儀萱大長公主,兩人談畢分 手后,董致遠(yuǎn)遲疑片刻,便回禮部告了假,朝儀萱大長公主府去了。 妻子回娘家之后,他曾派小廝去問過一回,得到的回話是‘四奶奶說大長公主的情況還好,并沒有什么大礙,叫四爺勿要掛記,待大長公主的身體好轉(zhuǎn)以后,奶奶就回來’。 因身為大長公主的岳母身體時常不舒服,他就以為這回還是以前的那些老毛病又犯了。 原來這一次竟然病的十分嚴(yán)重么? 董致遠(yuǎn)乃是儀萱大長公主府的姑爺,他親自登門造訪,門房自然不敢慢待,忙趕緊一路通報了進(jìn)去,在頗為詭異古怪的氛圍中,董致遠(yuǎn)見到了數(shù)日未見的妻子高妙妙。 “這是怎么回事?!”一踏進(jìn)屋門,董致遠(yuǎn)的俊容就沉冷了下去,他皺起秀眉,快步走到高妙妙所躺的床榻邊,只見才短短幾天不見,妻子便好似消瘦了一大圈,而且,臉色也是相當(dāng)難看,仿佛大病了 一場,他在床邊坐下,緊蹙眉峰道,“怎么瘦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