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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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季子珊小公主覺著穆淮謙同志……太熏人太難聞恁。 日子過的飛快,這天清早,季子珊用過早膳后,就把滿滿小朋友塞給元寶小王爺照顧,之后就和姚得錦大搖大擺的登車出門,前往儀萱大長公主府探病,在車廂里約摸晃了半個時辰,才到儀萱大長公 主府的正門前,季子珊和姚得錦,一個是當朝長公主,一個又是當朝王妃,理所當然要走正門而入。 高妙妙會出來相迎,季子珊并不感到意外。 令季子珊感到納悶的是,隨她一起過來的,不是她的二姐高蕓蕓,而是兩個瞧著有點臉生的婦人,一個頭發(fā)花白,滿臉皺紋,明顯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另一個是約摸二十多歲的年輕媳婦,生得身 材高挑,眉彎眼長,三人神色不一,似乎藏了什么秘密一樣。 “……她們兩個是?”季子珊表情疑惑的望著高妙妙。 高妙妙的眼底微青,像是熬了夜的樣子,眼圈有些微腫,又仿佛哭過一般,只見她滿是疲憊的臉上擠出一小絲微笑,回道:“她們是……我二姐的婆母和二弟妹。” 這般介紹過后,高妙妙似乎有些尷尬羞愧的意思,眼睛不自在的垂了下去:“扇扇,你今兒怎么和王妃過來了?” “聽說三姑母病的有些厲害,所以和王嫂過來看看。”言罷,季子珊這才又瞅了瞅給自己見禮的韓家婆媳,語氣溫和道:“你們也是來探病的?來的倒是挺早的……”說著就問出心底的疑惑,“妙妙jiejie, 怎么不見你二姐呀?”季子珊倒不是想追究高蕓蕓為啥不來拜見自己,她只是奇怪,她婆婆和妯娌都出來了,她怎么反倒不見人影。 一提起高蕓蕓的名字,從高妙妙到韓家婆媳,三人的臉色統(tǒng)統(tǒng)難看起來。 三人的表現(xiàn)如此古怪詭異,季子珊不免要問一句:“……出什么事了么?” 高妙妙一個沒忍住,低低哭了起來。 不怪她突然當眾淚奔崩潰,實在是她從未遇過如此棘手難題,根本不知該如何著手處置。 見高妙妙哭的泣不成聲,季子珊和姚得錦對視一眼后,就領著高妙妙去了別的屋子,高妙妙發(fā)泄般哭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哽咽出聲:“扇扇,叫你看笑話了,我……” 季子珊坐在高妙妙身旁,低聲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頓了一頓,季子珊猜測道,“……是因為你二姐么?她又怎么了?”看來,那韓家婆媳應該不是來探病的,反倒像上門討說法的。 高妙妙拿帕子拭著眼淚,嘴唇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 季子珊也不逼著追問,先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爹和你娘呢?就算你二姐又出了什么事,他們怎么會撒手不管,反叫你為難成這個模樣。” 高妙妙低聲抽泣道:“爹和娘身體本來就不好,爹被二姐氣吐了血,娘也氣得昏過去了,現(xiàn)在都還病的迷迷糊糊,我大姐下不了床,根本沒法出來見人,兩個弟弟又都還小,家里一個能主事的人都沒有,我……可我也不知該怎么辦呀……我二姐她……”她前幾句話還說的清晰明白,一涉及到事情的根底,她就又語焉不詳了。 季子珊嘆了口氣,索性直接道:“既然你不知道該怎么辦,那不若對我說說,興許我能給你出個主意呢?!?/br> 高妙妙默默咬住下唇,好一會兒才松開:“都說家丑不可外揚,我……”她又遲疑了良久良久,才將眼睛一閉,橫下心腸說道,“我二姐在外頭偷人,叫韓家捉了個現(xiàn)行!”高妙妙說完之后,無地自容的幾 乎想鉆進地里去,這等齷齪的家丑,她實在不想往外說,可爹娘差點被氣死,韓家又吵著要說法,她簡直是一個頭十個大,根本不知該如何抹平這件事。 季子珊傻了,這…… 高蕓蕓還真是夠膽肥啊。 最難啟齒的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接下來,高妙妙雖然還臉色羞愧,卻不再像之前那般緊閉蚌殼嘴了:“我二姐嫁進韓家之后,只生了兩個女兒,她又性子要強,受不得一點委屈,和韓家的關系本來就很差,如今這事兒一出來,韓家直嚷嚷著要休了我二姐,爹娘都倒下了,我又如何能做的了主……” 季子珊微微垂下眼簾。 哦,看來韓家是想借此事甩掉高蕓蕓這個攪家精,若非礙著她是儀萱大長公主的女兒,只怕也不必如此麻煩,早就一封休書打發(fā)了她。 另一廂,和韓家婆媳待在一處的姚得錦,也隱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心底暗暗震驚高蕓蕓的膽大放肆,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慢條斯理道:“若是高蕓蕓真做了這種事情,固然是她有錯在先,你們韓家想討個說法也在情在理,可是……”望著處處占理的韓家婆媳,姚得錦話鋒一轉(zhuǎn),再道,“如今大長公主夫婦都病著,連床都起不來了,你們?nèi)绱诉瓦拖啾疲前汛箝L公主氣出個好歹,你們又能落到個 什么好?” 自打娶了高蕓蕓這個兒媳婦進門,韓老太太就受夠了她的窩囊氣,如今終于有硬邦邦的理由攆她離開韓家,豈有不速戰(zhàn)速決的道理。 “可這都拖了好幾日了,王妃也當念念我們韓家的苦處,被媳婦戴了頂綠帽子,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種侮辱,不若早早解了婚約,高蕓蕓不管再和哪個野男人好,都和我們韓家再無干系。”韓老太太乃是 占理的一方,自然底氣十足。 姚得錦不怒不躁,只道:“既然韓老太太你這么急著解了高韓兩家的婚約,你現(xiàn)在就去找大長公主說去吧?!?/br> 韓老太太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她雖然占著理,卻還真不敢擔上氣死大長公主府的罪名:“那也總不能一直拖著啊……” 高蕓蕓不守婦道,攆她離開韓家,雖然勢在必行,但也不能只顧一時痛快,直接一封休書打發(fā)了她,兒子被戴了綠帽子,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自然想給緊緊捂嚴實,再則,若是不和儀萱大長公 主通通氣,就休了她的女兒,只怕日后少不了麻煩。 只不過,她也沒料到,儀萱大長公主竟被氣成這樣,連和她商量解除婚事的精神頭都沒有。 姚得錦肅容道:“待大長公主的病好些了,她自然會給你們韓家一個交代,那時,你自可和她理論兒女婚事怎么作罷,聽我一句話,董四奶奶只是高蕓蕓的meimei,你們再逼她有什么用,不若先回去吧?!?/br> 韓家婆媳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怏怏離開,這事還真不能……吵嚷到人盡皆知。 “嫂子,你打發(fā)她們走了?”見姚得錦過來,正安慰高妙妙的季子珊問道。 姚得錦點點頭:“走了。” 季子珊轉(zhuǎn)回頭,又問正暗自垂淚的高妙妙:“你二姐這件事,你娘可說過什么了?” 高妙妙抹著眼淚抽泣道:“她知道這件事后,氣得讓人把二姐關了起來,別的都還沒說,我也不知道我娘是如何打算的,瞧韓家那態(tài)度,想是非要休了我二姐的,我也知道是我二姐做的不對,可是……” 她實在說不下去了,就又抽抽搭搭的哭起來,見狀,季子珊輕聲哄道,“做錯事的又不是你,你哭成這樣做什么,快別哭了。” 姚得錦也跟著安慰道:“扇扇說的對,這跟你沒什么關系,別哭了,仔細哭壞了眼睛?!币Φ缅\嘴上雖這般安慰著,可一筆寫不出兩個高字,不管高蕓蕓是和離還是被休棄回娘家,予高家的姑娘而言, 哪可能不損害一丁點名聲,尤其是與她一母同胞的高妙妙,受到的非議無疑會排在第一個。 當天晚上,儀萱大長公主的精神終于好了些,她服過小女兒捧來的湯藥后,便吩咐身邊的嬤嬤:“把蕓蕓給我?guī)н^來?!?/br> 嬤嬤應聲而去。 屋子里靜悄悄的,高妙妙坐在床邊,輕輕給親娘撫著胸口,紅著眼眶說道:“娘,你才剛好了一點點,還是再歇養(yǎng)兩天,再說二姐的事吧?!?/br> 儀萱大長公主大病了一場,此時面容蠟黃,神色憔悴,她慢慢喘著氣,力圖不再被不孝女的事情氣昏過去:“這事不解決,韓家免不了見天的上門來找,你一向面皮子軟,哪招架的住她們,咳咳……”儀 萱大長公主咳嗽了一陣子,才勉強平靜下來,饒是再怎么做心里建設,她說話的聲音依舊充滿了怒氣,“你二姐這個孽障,如此不守婦道,敗壞門風,我真恨不得一根白綾了結(jié)了她……” 高妙妙頓時一驚,輕呼道:“娘?你……” “她做出這等丑事,一根繩子了結(jié)她也不為過,如此一來,也可保得家里的名聲……”儀萱大長公主喘著粗氣,有些塌陷的眼窩里緩緩泛起晶瑩的水花,又一臉不忍心的顫聲道,“可她到底是我十月懷胎,從我身上掉下來的rou,我……”親手殺了自己的血脈骨rou,她又于心何忍。 高妙妙輕輕垂淚道:“二姐她為什么這么糊涂呀……” “你二姐行事糊涂,娘卻不能不管她?!眱x萱大長公主望著消瘦憔悴不少的小女兒,緩緩道,“你二姐這回犯的錯太大,娘也沒臉叫她再留在韓家了,只怕是要委屈你了……”jiejie的名聲不好,親meimei哪可能不受連累,好在,情況還不算最壞,小閨女已經(jīng)出了門子,親兒子高寶玉年齡又還小,等到他能議親的時候,也是好幾年以后的事了。 第286章 穆淮謙發(fā)現(xiàn)公主老婆又不開心了。 天色已暮,美美睡了一覺的滿滿小朋友,精神抖擻的哭著醒來,等她吃飽喝足后,穆淮謙便將寶貝閨女往懷里一揣,抱著她在屋子里四下溜達起來,他拍逗了好一會兒閨女,然后忍不住又一次問憂郁臉捧腮 狀的公主老婆:“扇扇,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滿滿醒了,你也不說過來逗逗她。” “你自己逗著玩吧,少煩我!”季子珊盯著燈罩里正燃燒的燭火,沒好氣的嗆了一句穆淮謙將軍。 穆淮謙親親乖女兒的漂漂小臉,在心里暗暗感慨道,他快二十歲的公主老婆貌似還沒他三個月大的女兒懂事喂,真是……不管心里如何腹誹,穆淮謙還是抱著女兒走過去,在小榻桌的另一側(cè)坐下:“你今 兒出府一趟,莫非有人欺負你了?” 季子珊瞧傻子似白一眼穆淮謙同志,依舊是沒精打采的模樣:“誰敢欺負我啊?!?/br> “那你在生什么悶氣。”穆淮謙瞅著情緒懶散的季子珊,口內(nèi)玩笑道,“總不會是我惹你不高興了吧?!?/br> 季子珊輕哼一聲:“若是你惹我不高興,你以為現(xiàn)在還能安安生生的抱著滿滿玩兒?”她早剝奪掉你這項權(quán)利了。 “那你為啥悶悶不樂的,總得有個說法吧。”穆淮謙將軍好脾氣的笑問道。 季子珊嘟嘴道:“不能說?!彼鸵Φ缅\都答應高妙妙了,會替她保密這件丑事,高蕓蕓雖還掛著一個郡主的名頭,不過她當年與韓家公子成婚時,宮內(nèi)并沒有下旨賜婚,是以,她的婚事若是出了什么變 故,是不需要向?qū)m里稟告的,只要高韓兩家商定好即可。 “咱倆誰跟誰呀,什么大不了的事,連我都不能說?”穆淮謙并非什么愛八卦的性子,但是扒拉扒拉公主老婆的小秘密,他還是挺有興致的,“說說吧,出你口,入我耳,我保證不外傳?!闭f著,還裝模 作樣的去捂滿滿小朋友的耳朵,“連滿滿都不叫她聽,如何?” 季子珊語氣涼涼道:“不如何?!?/br> 公主老婆越是態(tài)度神秘,穆淮謙就越想挖出她的小秘密:“我口風真的很緊,說吧,我親愛的扇扇小公主?!?/br> “你再啰里啰嗦,我就把滿滿搶走,不叫你玩了!自己選吧!”穆淮謙同志如此難纏磨人,季子珊小公主一生氣,便不高興的齜牙威脅道,這男人,一天不挨一頓罵,就骨頭癢癢不是。 穆淮謙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果斷選擇繼續(xù)玩寶貝閨女。 至于挖小秘密啥的,還是先見鬼去吧。 此時的儀萱大長公主府。 高蕓蕓被關了好幾日的禁閉,除了行動受限外,吃穿倒是無憂,是以,她被帶到儀萱大長公主的臥房時,形容并不狼狽,衣衫依舊是簇新的,只頭發(fā)略有些凌亂散落,這是她不甘被關、作死作活砸門 哭鬧時弄亂的,她甫一踏進門,就推開在前頭引路的嬤嬤,哭著撲到儀萱大長公主的床邊。 “娘,娘,女兒知道錯了,你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高蕓蕓跪在床邊,扯著儀萱大長公主的袖子,絲毫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 高妙妙束手站在一旁,默默無語。 這幾天,她真的真的很累。 陡聞二姐干出如此敗壞門風之事,父母皆被氣倒在病床之上,她被叫回娘家后,既要照顧雙親二老,又要處理公主府的府務,還要三令五申禁止下人暗議是非,免得家里的丑事被嘴碎的傳揚出去,還 要每天應對登門討說法的韓家婆媳,因是她二姐做的事理虧,她根本不知要如何辯解。 她車轱轆似團團忙碌了這些天,幾乎不得一刻的空閑,哪怕自己身上有一些不舒服,也只能先慢慢忍著。 唯一的休息時間,也只在在父母的病床前略打個盹,可就是這小小的假寐功夫,她也會再做噩夢般突然醒來。 然后,茫然無措的對燈垂淚。 沒有人知道她心里的惶恐無助,連丈夫董致遠都不知道,她回娘家‘侍疾’這幾天來,丈夫自己一次都沒來過,只打發(fā)貼身小廝來問了一回,之后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她就像一根驟然繃緊的弦,稍稍一碰就能斷,所以在見到一起長大的公主表妹時,才會控制不住的失聲痛哭。 柔軟垂下的華麗帷帳中,儀萱大長公主背靠軟枕,強壓住心頭的怒氣,冷冷地睨著哭天搶地的次女:“你這輩子都完了,你還有什么以后!”一想到次女和野男人衣衫凌亂的被押來自己府里,儀萱大長 公主簡直恨不得立刻掐死這倒霉閨女,她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生出這么不要臉的女兒來,把她的老臉徹底丟干凈了,“你現(xiàn)在知道錯了,早干什么去了!” 高蕓蕓扯著親娘的衣袖,哭得梨花帶雨:“娘,我……我也不想這樣,可我是有苦衷的呀……” 她真的是有苦衷的。 親娘不再處處向著自己,那韓老婆子便常常與自己不對付,干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經(jīng)常唉聲嘆氣長子還沒個后,還時不時就想塞個丫頭過來惡心自己,自從生了二女兒蓮蓮后,她的肚子已經(jīng)七八年 沒有動靜了,又因丈夫經(jīng)常與自己鬧別扭,害自己獨守空房,她心生怨懟之下,不由就起了別的念頭…… 她也沒想和那人長久來往,只是想借他生個兒子,順帶著撫慰閨中寂寞。 誰知一時不慎,竟然暴露了秘密,反被韓老婆子親自帶人捉住了……